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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戌长得白白净净,人也老实,卢如松挺放心的,但是莫名的心慌还是让他有些忐忑。
夜幕降临、星星月亮没蹦出来之前最暗的一段时间里,卢如松一个人坐在河边守着火堆,心里还在想着阿曼达,想着要是不能顺利让她跟楚朝阳在一起他该怎么办,还能想什么注意出来帮她达到目的。
站起来伸个懒腰,拖着崴到的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几声尖叫。
起初以为是错觉,也或者是阿曼达在开心欢呼,又听了会儿,确认是害怕惊恐的尖叫,还夹杂着几声“救命”。
出什么事了?
卢如松也顾不得脚疼了,一瘸一拐就朝着阿曼达叫喊的方向跑了过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在火堆里洒了水、踩上几脚。
等他到了近前,看到了上衣被剥光的阿曼达,而一旁躺着头上突突冒血的南文戌。
阿曼达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哭,而一旁的南文戌则是虚弱地伸手过去想抓住她,嘴里还说着什么,阿曼达哭着又打了他一下,于是,南文戌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卢如松过去探他鼻息,身子一僵,惨白着脸说:“他死了。”
阿曼达见叫一声昏了过去,卢如松刚把她揽在怀里她就醒了,哭着说:“他他他想……我拿石头砸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不是坏人我不是……”
语无伦次地说着哭着,情绪也明显激动,卢如松怕她情绪失控,在她后脑勺给了一掌,把她打昏扛回了帐篷。
找见衣服给她穿上,安顿好她,卢如松趁着黑拿着手电去找南文戌。
把南文戌连带砸他的石头一并背了回来,确定他身上没有阿曼达的东西之后,连带石头一起丢到了河里。
说来也巧,那天夜里居然下雨了,于是,不用卢如松找理由,南文戌的失踪就可以归结为选址不当、导致连人带帐篷一起被冲走了。
而阿曼达,则因为险些被侵犯又砸死了人搞得精神有些失常,疯疯癫癫地前言不搭后语。
没办法,卢如松只得联系了劳伦斯,找了心理医生给她,催眠治疗过后又开了些药,把那夜恐怖的经历修改为她的一个梦,让她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而南文戌真的是因为大雨因为掉进河里才丧生。
回学校之后没多久,阿曼达就跟楚朝阳在一起了,对于那个“噩梦”,自然也无暇记起。
这么多年,卢如松一直艰难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今天,沈佳琪问了,卢如松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事实,敷衍说是意外。
沈佳琪无理取闹一通,什么秘密也没得到,什么问题也没被解决,喊着卢如松干杯,喝了几杯就趴在卢如松肩上睡着了。
沈佳琪醉了。
可是卢如松没有。
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今天沈佳琪不问,即便阿曼达永远没有想起来,南文戌的死因还是会有人在乎有人调查。
但是,那又怎样,他只能是能守着这个秘密一天就守着一天,如果守不住了,就替阿曼达扛下来。
他爱她,他必须这么做。
卢如松把喝得烂醉的沈佳琪送回了房间,司徒翎尖叫着冲过去,又是掐又是拧,沈佳琪还是人事不省。
阿曼达无奈了,哪有新郎在婚宴上没喝多,结果续摊儿喝成烂泥的?一边帮着司徒翎给沈佳琪翻身擦脸,一边嗔怪卢如松,“你这陪客当的,主家烂醉了,你却一点儿事儿没有。”
卢如松“嘿嘿”,“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听了这话,司徒翎更是埋怨沈佳琪,阿曼达作势打了卢如松一下,“真是的,你不多喝,难道要新郎多喝?”
卢如松憨笑,“下次注意,下次,下次。”
令狐小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踮脚扒着阿曼达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下次?下次得换你们俩做主角了吧?”
“去,看你儿子去。”
阿曼达把令狐小丫赶了出去,拉着卢如松也走了,让司徒翎趁着晚餐时间没到先休息下。
跟卢如松手牵手走回房间,察觉到他手心的汗,阿曼达握紧。
“怎么了,被小丫的话吓到了?”
“没、不是,我……”
他们俩在一起的事,除了劳伦斯和卢如松的叔叔,还没有告诉给太多人。两个人的前路,注定了是波折多多。
两个人在一起,还是阿曼达主动,阿曼达知道他不敢表白,如果不想错过这段姻缘,只能是她先迈出那一步。
“这么多年你对我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职责所在?”
卢如松不敢看阿曼达的眼睛,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也不想不小心陷入万劫不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不会矫情地问你我和你的前途哪个更重要,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吗?”
卢如松还是低着头,桌子下拳头紧握,身子在微微颤抖。
“所以,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职责所在,你不喜欢我,对吗?”
不等卢如松说什么,阿曼达起身,留下一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转身离开,卢如松一跃而起,抓住她胳膊,把她抱在怀里,颤抖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我……我不该胆小不该自私,不该……”
阿曼达转身,伸手掩住他的口,笑,“所以,你喜欢我?”
看着她的眼睛,卢如松很坚定地点头。
阿曼达笑着推开了他,拨号出去。
挂掉电话每五分钟,卢如松的电话响了,是他叔叔。
交谈完毕,卢如松心情复杂。
阿曼达拍手,“好了,现在你可以没有压力地跟我在一起了。”
卢如松双脚没动。
“好啦,不要一副被我绑架不情不愿的样子,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好了,也许明天我不就喜欢你了呢?”
卢如松只得她是在说笑,心里还是安定了许多,点头,“嗯,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晚宴过后,卢如松又要离开了,阿曼达纵使再不舍也不能不放手。
是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大事呢。
193 喵喵梦碎
连夜把卢如松送到机场,阿曼达不想再上山,也不想一个人回家去,在机场坐到凌晨,阿曼达打电话给喵喵,问她可比克醒来没。
喵喵说还没,听声音像是哭过。
阿曼达知道真相,她没打算戳破。不过既然没处可去,不如去医院陪陪喵喵,说不定可以成为她跟可比克之间的催化剂。
凌晨两点,喵喵睡意全无,挂了电话回去病房,坐在床边等看着可比克等阿曼达过来。
可比克平躺着,头微微扭向一边,那颗不起眼的痣刚好显露无疑。
喵喵冰凉的指尖轻轻触摸,半睡半醒的可比克打了个冷战,眼皮子动了动,忍住没睁眼。
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赶紧抽回手,却没想着刚才他眼皮子动了,是要“醒来”的征兆。
“花璃……”
可比克听得心肝儿直颤,激动啊,这可是喵喵头一回叫他本名,这语调,明显是要说心里话,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不想错过一点儿。
“你跟他怎么就那么像……”
可比克心惊,谁?他跟谁像了?
“他脸颊上有颗痣,你这边也有……”
痣?就是每次化妆都要被化妆师开玩笑说是薄命痣的那个?
“他喜欢笑,你也喜欢笑……他喜欢叫我名字的时候像猫叫,你也是……”
可比克在心里一个劲儿问,谁啊,他是谁啊,干嘛老提他?
“那天,我说喜欢你,说想你,还扑过去拥抱你……其实……我是在抱他……”
“哗啦啦——”,可比克听到了自己心碎掉的声音。
“那天把车借给你开走而不是开口要你留下来,我是怕……怕我冲动做出让我们两个都后悔的事……我不想把你当做他,不想把对他的感情都投注在你身上……”
一身寒风飘过,可比克那碎成了一地玻璃渣的心,瑟瑟发抖。
“是啊,我喜欢的我爱的,终究是他,即便他伤害过我,我还是在意他,还是想着他。那天你走之后,我就知道了,说什么已经彻底忘了他都是在唬人,是安慰外公罢了。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外公那么精明又怎么会相信?我还真是傻……”
玻璃渣好像被碾压了,碎成了粉末。
“我想过,我也尝试过,想要努力喜欢上你,爱上你,跟你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也知道你在意我,也早就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更不是我赌气说过的双性恋,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喜欢上你,我还在想着他。”
一阵风吹过,玻璃粉末被吹得干干净净。此时的可比克恨不得自己真的昏迷着,好不用在听到喵喵对那个人的留恋以及对他的没有感情。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没有在合适的时候遇见合适的人,连替代品都没当成,他是有多悲催?
“可是……”
喵喵拉着长音,像是在思考。可比克的粉末像是听到了召唤似的,迅速集合飘了回来。
“我又不想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跟你在一起也不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说……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可比克的粉末还原成了渣渣,一丝欣喜。想占有他,说明还是在意他的吧?
“也许,如果有天你喜欢上其他女生我会难过……也许,会觉得轻松……对于没发生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对吧?”
可比克在心里猛点头,是啊,不尝试怎么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不亲近怎么知道他比那个“他”好?
“你说,我该怎么做?今天,不,昨天,昨天你为了我自己摔了下去,虽然坡很缓,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可是、可是你居然脸着地!”
喵喵咬咬嘴唇,有点儿生气地戳了下可比克的胸口,“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你是靠脸吃饭的吗?就算摔成残废你也得先护好你的脸啊……”
可比克咬牙,他是实力派好不好,他可不是徒有其表的偶像派。
喵喵的小手又摸上了可比克的脸,语气轻松了许多,“还好,这张脸没事。只是……你到现在都还没醒,会不会摔坏脑子了?没关系,你就是摔成了白痴,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不对,应该这么说,如果你成了白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送你去最好的疗养院,给你最好的康复治疗。”
于是,可比克那颗慢慢恢复成型的心,再次碎成了一地渣渣。
“花……”
“咚咚咚”,阿曼达推门进来了。
可比克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不用在绷直身子装昏迷。
阿曼达故意让喵喵背对着床,可比克睁眼冲她笑笑,算是道谢。
喵喵拉着阿曼达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怎么这么晚,他非走不可?”
“嗯,如果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我们以后的路会平坦许多。”
“真好。”
喵喵发自肺腑地说,眼里是无尽的落寞。
“怎么,可比克都愿意为了你去死了,你……虽然没死成,也说明他对你是认真的,你不考虑考虑?”
“我……还是忘不了过去,走不出来。”
阿曼达假意凝眉,瞟了眼可比克扭头问,“他不是死了?”
“大概就是因为他死了才更忘不了吧……他还欠我一个解释,欠我一个交代……我……我不知道,脑子好乱。”
喵喵学生时期唯一的一段恋爱,是在校园之外。跟那个人偶遇在街头,一见如故,简单聊过之后就约好第二天再继续。
第二天,两人如约而至,同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