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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已经触到门栓的赫鹰回过头看着摆弄衣服的蔡银花。
“明天我还要早起做事,后天过来时再听你说。”说完,他拨开门栓拉开门没入夜色。
“哼!”蔡银花从布包里拿出那几件旧衣服扔到地上,“破烂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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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赵铃儿浑身的杀意使花无缺不敢回房过夜,只能赶大哥去和老爹与弟弟挤一间屋子,她住进了花富山的屋子。
早起一向不是花无缺的习惯,她更喜欢晚睡。
晚睡的猫儿有鼠吃,晚睡的人儿有戏看!
花无缺坐在天井里正在望天儿,就听到自家后院门发出细微的声音。
有人?是贼?
敏捷的钻到石桌下面,花无缺偷偷向外看着。
月光虽不是很明亮,但仍是能够看到天井里的情况。
一双结实的腿进入花无缺的眼帘,她一眼就认出这双腿的主人是谁!
那两条吊着的裤管充分显示着双腿的主人就是自己昨天新买的男奴赫鹰!
大半夜的他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而且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全家没个人知道!
如果他想逃跑,恐怕花家人得明天中午才能知道!
赫鹰进到院子里后便直朝粮仓走去,因为那里是他睡觉的地方。
粮仓的门一关上,花无缺便从石桌下面钻了出来,她叉着腰望着粮仓的门板考虑着要不要去质问那个男奴,半夜三更他到外面去干什么了!
但一想如果他真做了什么不法的勾当,自己再一逼问……到时候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经过三思,花无缺咬咬嘴唇,轻手轻脚的回了房。
如果明天镇上有什么失窃、杀人之类的案子发生,她就得赶他走!
当花无缺关上房门,粮仓的门又被人拉开,赫鹰黑亮的眼睛望着花无缺走进去的房门,如果他没记错那是花富山的屋子。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发现他半夜偷溜出去过,也抓到他现形,为什么不质问他呢?
摇摇头,赫鹰缩回头关上粮仓的房门。
…
嗯,男主一开始素有点那个啦……
请大家不要失望哦,鸟儿文中的男主都很专情的哟。
寡妇暗恋我()
没有杀人放火的案子发生!
没有失窃或入室抢劫的案子发生!
乌山镇平静无聊得一如既往!
花无缺拨弄着算盘,却竖着耳朵听周围的一切声音。
她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实在是昨晚看到赫鹰偷出门而引起不安,但她又很没胆的去证实什么。
奴隶犯案、主人同罪!
好比你家狗给别人咬了,你得赔钱是一个道理,奴隶犯了事,主人要担上看管不利的罪名!
花无缺可不想自找罪受!
今天早上赫鹰仍然起得很早,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后便开始干活。
顶着黑眼圈偷看赫鹰打拳的花无缺实在看不出那套古代广播体操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缺!无缺!”花富山扶着后腰从前面的粮店跑过来,“我跟你说件事!非常严重
!”
扭头没精打彩地瞥了一眼大哥,花无缺哼声道:“又怎么了?大哥?”
花富山左右看看,确定父亲、小弟、继妹都不在周围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对面卖烧饼的蔡氏对我有好感。”
腾!花无缺从椅子里跳起来,抓起桌角的茶杯把杯里已经凉掉的茶仰头灌进嘴里,然后……
“噗!”一口茶水全喷在花富山的脸上。
唉……花富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无缺……你不至于如此吃惊和后知后觉吧?”花富山拭着脸上的水珠责怪妹妹。
屁啊!我是应景懂不懂!花无缺在心里吼道。
电视里和小说里不是总有这种吃惊的场面,一口水喷出去嘛!
“大哥,你什么时候被铃儿传染上花痴病了?”花无缺震惊地望着大哥,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母花痴,再多一个公的,她还要不要活!
花富山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受侮辱的模样道:“无缺,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哥!我并非凭空捏造这等羞耻的事!”
羞耻的事?方才是谁脸上飘着红云啊!花无缺翻了一个白眼。
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油纸包扔到花无缺算帐的桌上,花富山理直气壮地道:“你看,这就是蔡氏方才送过来的烧饼!她说……”
“花公子,奴家想请您尝尝我的烧饼味道可好。”蔡银花娇媚的声音还回荡在花富山的耳朵里,那从衣襟处露出的小兜颜色他还记得是紫粉色……
那个卖烧饼的女人主动过来给大哥免费的烧饼?
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大哥,你是不是受了盅惑,把面便宜卖给那个女人了!”花无缺阴沉地望着花富山质问道。
“没……没有啊!”花富山矢口否认。
其实他是差点就用低于花无缺规定的价格把一袋面卖给那个蔡银花啦,但被赫鹰给阻止了!
来到了前面的粮店,花无缺望向对面的烧饼摊子。
烧饼摊子的老板娘蔡银花大概一年半前和丈夫白大壮在对面支起的烧饼摊子。
可七八个月前,白大壮得了重病没多久便归了西,年仅二十一岁的蔡银花就守了寡。
起初三四个月,蔡银花还以白蔡氏自居卖烧饼,但后来她说白蔡、白菜太难听,便干脆恢复了娘家时的闺名,逢人买烧饼她就告诉人家不要再叫她白大嫂,并且自报闺名。
………
嗯嗯,写得似乎有些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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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好羡慕你()
“大哥,把烧饼拿去还给人家!”花无缺转身看向身后的花富山,“下次不准收那个寡妇的东西!到时候传出风言风语,你娶不到媳妇不要怪我!”
花富山听得一惊,忙抓着烧饼往外跑,可跑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朝正在擦油坛的赫鹰道:“拿来!”
赫鹰抬起头,浓眉微拧,“什么?”
“烧饼啊!无缺说要还给蔡银花!”花富山理直气壮地道。
赫鹰扭头看向环臂而立的花无缺,她正瞪着自己。
“吃了。”赫鹰又低下头擦着油坛子。
“吃了?”花富山怪叫一声看向妹妹,“无缺,赫鹰把蔡银花送的烧饼吃了!”
啥?赫鹰还分到了烧饼!
花无缺窜了过去瞪着赫鹰道:“我大哥分你烧饼吃了?”
“没有,是对面那个老板娘白送的两个烧饼
。”赫鹰停下手站起来俯视着自己的老板花无缺。
明明坐着擦油坛时他挺“渺小”的,可一站起来就给人压迫感。
花无缺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以便自己能够与赫鹰平视。
现在骂这个奴隶有用吗?骂了他,那两个烧饼也只会变成大粪排出来。
算了!花无缺叹了口气,向花富山摊开手,“大哥,给我十二文钱。”
“做什么?”花富山愣愣地问。
“当然是给人家烧饼钱!”花无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尖声道。
十二文啊!想吃面饼子不会自己做啊!她馋得口水横流不也没宰了家里那两只下蛋的芦花鸡!
接过花富山递过来的铜钱,花无缺去对面街还蔡银花烧饼钱。
“烧饼不是那个女人白给我们的吗?”赫鹰看着伸长脖子的花富山不解地问道。
花富山缩回脖子朝赫鹰翻翻眼睛,“你不知道我大妹的脾气,她跟外人绝对是分得清清楚楚,我不欠你、你也别欠我!就算是别人的好意,她也喜欢当成驴肝肺就是了。”
说完这话,花富山垂头丧气的拿着那两个烧饼回了柜台里,他哪里还敢吃,晚上上锅蒸热了大家分几口吧。
赫鹰又望向正在和蔡银花说话的花无缺,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啊。
**
“呵呵,何必客气呢。”蔡银花往回推着那铜钱,笑得花枝乱颤,“都是邻居,我又常去花老板您那买面,那四个烧饼就当我送给您平日里照顾我的谢礼了。”
硬将那十二文塞进蔡银花的手里,花无缺虚应地笑道:“那怎么行,蔡姐姐做的也是小买卖,到我家买米买面是您照顾我们小店,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哪能白拿您的东西!快把钱收起来。”
蔡银花笑着推拒了两次便也不再拒绝,把铜钱收进了袋子里。
微侧身瞥了一眼米店里那高壮的身影,蔡银花笑得更加“灿烂”了,“花老板,听说您前天在集上买了一个男奴,就是那个皮肤微黑的男人吧?”
回头看了一眼轻松扛起油坛子摆在店内显眼位置的赫鹰,花无缺道:“是啊,就是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我大哥腰扭了,做不了重活。”
“啧啧!”蔡银花啧了两声后羡慕地道,“花老板做事就是有魄力,敢去买个男人回来使唤。”
这话听着怎么刺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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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女人()
花无缺看着蔡银花那张今天格外“艳丽”的脸,像是打了粉、扫了眉……嘴唇上也有着可疑的红色。
寡妇守孝得三年才能再嫁吧?蔡银花今天这副模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但别人的事花无缺不想管,就算蔡银花偷人又干她何事!只要秉着自己的原则过日子就好了。
又杂七杂八闲扯了两句,花无缺回了米店。
赫鹰正在一旁给客人称米。
“花老板,你回来啦。”在柜台前与花富山算钱的客人转过身看到了花无缺,便打了个招呼。
花无缺抬头一看,一张俏脸马上笑得像朵花儿,“哎呀,这不是钱把总吗?来买米面啊!”
钱墨璇长相斯文,却不失阳刚之气,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暖阳。
“是啊,给几个兄弟家里的老人送些米面过去。”钱墨璇把钱袋重新挂在腰间
。
“钱把总您真是个讲义气、又善良的人。”花无缺笑米米地夸赞着自己的老主顾,“百忙之中还能想着已故结拜兄弟的家人,谁能交上您这么个朋友,真是幸事!”
钱墨璇淡淡地一笑,“花老板,每次我来你都会这么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花无缺继续笑着,跟在钱墨璇的身旁走到已经装好两袋的大米前,“钱把总,昨儿夜里咱们镇上发生什么事没啊?”
“发生什么事儿?”钱墨璇一愣,看向花无缺,“花老板这话怎么说?”
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花无缺掩饰地道:“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未雨绸缪呗,我这个人胆小。啥事儿也没有最好了。”
扭头瞥了一眼装米的赫鹰,钱墨璇沉吟了一会儿道:“也是,花老板做事小心谨慎是对的,如果有什么事去城西囤兵竂找我或是去县衙及时报官就好。”
“好好。”花无缺笑着点头,“赫鹰,多给钱把总装几两啊!”
“花老板,不必……”钱墨璇欲拒绝花无缺的好意。
“别客气,别客气。”花无缺笑呵呵地道。
花富山站在柜台里撇嘴,真是遗憾妹妹花无缺没生成男儿身,看她现在这副狗/腿的模样,十足歼商相!
赫鹰把装好的四袋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