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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夏彦撑坐起来,礼貌地回话:“我是夏彦,请多指教……啊,对不起,我的脚好像麻了……”睡姿不正加上受了春寒,苦果出现。
“你是笨蛋啊!穿这么少还敢睡地上,感冒了活该!”
“少,少主……”要表示关心也不必这么别扭吧?
“厄……对不起…”夏彦习惯性地道歉,尤其面对别人的“关爱”。
“什么对不起?我在骂你呢,小白痴!”
九条无奈地摇头,少主的个性真是不一般的……
夏彦愣愣地看着眼前凶恶的俊脸,真的很像……不由得心头一股暖意:“谢谢。”
“你,你!”张着口瞪着夏彦粉粉的笑颜,樱冢护流夜心中狂骂自己:他妈的,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咦?明皇,你不舒服啊,脸很红嘛,要不要——”封间鹤一脸担忧,肚里早已笑翻天。
“不用你管!”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混蛋!“小白痴,你还笑!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恼羞成怒的流夜捏着夏彦的脸蛋,恨声训斥,啊,真的触感不错,很好捏呢,不能用力,会捏痛的,变红了就不好看了…
“樱冢护学长…”不痛是没错,他怎么捏个没完那?
“小夏…”封间鹤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医生帮你揉揉脚吧。”
“啊…不用了……”夏彦无措地推辞着封间鹤托起小腿的动作。
“你放手,大色胚!谁要你对我的人毛手毛脚!”流夜一把拉回夏彦的裤脚,“他妈的,别碰我的‘小笨蛋’!”
“我记得小夏是‘暗帝’的人呐,什么时候——”
“闭嘴!我管西尔德威尔是什么东西,本少爷正要找他算帐!”
“我等着呢。”淡讽的语调藏不住的寒冰刺骨,阴翳下恶魔的影子散播黑暗,连阳光都畏缩地避入云端。
“暗帝。”九条恭敬的行礼,涔涔的冷汗渗满额头:主子啊,你可千万别——
“西尔德威尔,我告诉你,夏彦以后归我管——”啊,好冷!
一向慵懒嘲讽的狭长眼眸,射出厉光,仿若路西华再世,一步一步逼近的压力击回流夜已到嘴边的话。早知道这家伙很恐怖,没想到传说还没有现实的十分之一,见鬼的,都不能出声!
“西尔!”安全刹般的轻唤,魔魅的戾气消失无踪,一行人不由松了口气。夏彦努力地收拾散落的书本,一面试着站起来,“呀……”
“别动。”平缓的声音掩不住淡淡的怒气。
夏彦皱着眉:“麻掉了……”
“所以说我来……”封间鹤不怕死地献殷勤,却见西尔德威尔旁若无人地径自蹲在夏彦身旁。
“西尔,我自己来就好——不要啦!嗯……”好麻——夏彦红着脸,眼见着西尔脱去他的鞋子,按摩尤如万蚁噬咬的双脚,指间暖暖的热度仿佛透过薄薄的衣料渗满全身,敏感的接触引得夏彦满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垂,更有向下发展的趋势,“西尔……够了,要上课了!”旁边还有人的,这个无赖!
“小白痴叫你放手呐!没听见啊!”樱冢护流夜决定保护弱小。
“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刚刚熄灭的战火又复燃之嫌,夏彦拉住衣袖的动作多少令魔王收敛一些。九条连连示意不知死活的主子,一面打圆场:“暗帝,少主只是表示关心,别无他意。”
西尔德威尔冷哼一声,接过夏彦的书本,毫不费力的将小绵羊打横一抱,转身走人。
“西尔!”夏彦挣扎着捶打掠人的强盗,“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路!放手,你听见没有?西尔德威尔!”
被九条架住的樱冢护流夜忘记了挣脱,呆呆地半张着嘴:“小白痴还挺凶的嘛,不愧是樱冢护——唔——”这下换嘴被捂住了。
“樱冢护?”看够好戏的封间鹤抓住泄露的字眼。
“九条…你干嘛!”流夜挣脱钳制,不满地瞪向忠仆,“我是说不愧是我樱冢护流夜的人,西尔德威尔那小子都看不见了,你他妈的怕个屁啊!”
“是,少主。”
“流夜,你最好不要招惹暗帝,对你没好处。”
见鬼的,这个死皮赖脸的庸医干嘛这么正经?“哼!本少爷才不怕他!”不让我惹,我偏要见识西尔德威尔有多厉害。
“最好收起你的念头。”封间鹤摇摇头准备走人,“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谁要你救?恋尸狂!”
还不是每次都要医生和自己收拾善后,哎——暗自头痛的九条想起什么似的唤回盯着封间鹤背影的主子:“少主,那老主人的命令?”
“你去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我接受测试。”
“少主,你不是不想继承吗?”
“有人抢才有玩头,就我一个人多没劲?”
一个人?那些虎视眈眈于樱冢护财阀的人何止上千,就为了看似温良的夏彦燃起好胜之心?未免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少主的想法实在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人可以了解的。
“那么少主要不要属下……”
“不用!你给我保护好夏彦,尤其是那个西尔德威尔!他要是敢欺负小白痴,我他妈的要他好看。”
“少,少主?你不是要——”哪有人保护自己的敌人的,念惜亲情就直说嘛,真不坦率。
“没错,你要保护他。他是我一个人的对手,要是被别人吞了,我他妈的还有什么意思?你听我的命令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干嘛?”
他都没说话哪,少主还真是——
“走了,发什么呆!”
“是,少主。”苦命呐。
因为中午的觉睡得太不安稳,又有“春眠不觉晓”的古话,向来视睡眠为人生一大事的夏彦,已经在下午的课上打了五次哈欠,吓得把他视作精英学生的老师反复反省这堂课的内容是否太过枯燥。第一堂的课刚一下,夏彦就准备去贩售机买咖啡。
“小夏?”西尔当然不会放他一个人出去,“饿了吗?我去买点心。”
什么饿了?“午饭才过两个半小时……”夏彦直叹气,他当他是小猪啊?“我去买咖啡。”
“不许喝,咖啡伤胃,换乌龙茶好了。”独断地决定内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小夏,喝什么,我们来买吧!老大就不用辛苦了。”就要买点心的基夫曼不忘拍拍马屁。
“蓝山咖啡,谢谢学长……”
“乌龙茶。”一句话马上截断他最后的希望,基夫曼可没笨到不知听谁的话:“乌龙茶,马上就好。”
气不打一处来的夏彦不觉微翘了双唇,不满地陷入沉默。
偶尔孩子气的表现也相当可爱啊,西尔德威尔挑挑眉:“不许生闷气,憋坏了我会心疼的。”
“要不然怎么样?把你打昏,从三楼窗口扔下去?还是绑块一吨重的石头丢进苏威尔火山?你选一样好了,我真的很犯愁呢!”不算大的音量却震得整个教室寂寥无声。发觉四周见了鬼似的眼光,夏彦再次成为公众焦点。
西尔德威尔愉快的笑声更令他人过了三分钟还不敢说话,气得夏彦不用咖啡也不会打半个哈欠。
“困的话,就回去睡一觉。”
闻言,夏彦依旧慢慢啜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因为老师已走进教室,也因为他还有一肚子的火没发出来。旁边这个撑着手肘一脸兴味观察他表情的家伙让他的好脾气一次又一次受到挑战。刚才的事还没算帐,又想教唆他翘课?他敢情混世魔王当惯了,自己还是乖宝宝一个呢。再怎样随遇而安的性子,也受不了这般事事干涉的暴君行径,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好,就这么决定了。
“啊,自由真好!”夏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偷跑成功后先去图书馆刨点喜欢的书,顺便给席爸爸发一封伊妹儿,晚餐在树林里吃了点心,还碰到九条学长和中午见过的堂兄,不管对樱冢护家观感如何,血缘就是血缘,流夜粗鲁言词里的关怀,大概谁都能感觉到,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了……最可爱的就是对自己的胜利大逃亡一脸赞赏,信誓旦旦的替他保密,大骂西尔德威尔混蛋云云。
话说回来,西尔这会儿大概已经气疯了,说不定安杰洛学长会被整得很惨,迁怒于人是他常干的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啊,今天晚上真的有点冷呢,西尔早上有逼着自己穿衣服——停,夏彦,不能再想他的事了,你中了他的毒吗?吃点糖吧,手掏在口袋边停住了:他忘了,上次把糖留在上衣袋,在洗衣机里变成一团糟糕,以后奶糖都是西尔带着的……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西尔已经不知不觉渗透他日常中的每一个部分,变得好象空气一样不可缺少,这就是他的目的吗?他不要这样!就是因为太过沉重,自己才想逃。做朋友可以,如果真的动了心,他也不会逃避;可是心是自由的,任谁也不能剥夺。就当给他一点警告,到熄灯时间再回去好了。嗯,想得太多就会犯困……好,夏彦逃亡时间,三小时又二十六分!接下来去哪?湖边赏月吧。
“不愧是我樱冢护流夜的弟弟,哈哈哈——”樱冢护流夜狂肆的笑声惊得小径旁边树梢上的雀噪半天也没停过。好在已是晚上,没什么路人,不然九条任三郎真有剖腹自杀的冲动,有这样的主子……丢脸透了。
“嗯,真想看看西尔德威尔的蠢脸变成什么样!哈哈哈哈——阿彦真是聪明啊!”
哎,从小笨蛋到阿彦,明明就是喜欢这个弟弟,到了面前又摆出一副酷样,不研究这个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少主,还是劝夏彦先生回去的比较好。”
“这是什么屁话?阿彦他妈的不是太没骨气了!”不屑似的耙过短短的寸头,流夜大咬一口随从递过的饭团。
“夏彦先生总归要回去的。”言下之意,回去就惨了。
“放心,西尔那个蠢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不知道是谁半小时前扬言要痛扁大色狼,夺回阿彦的?:“可是让夏彦先生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大野狼可不止一只。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快去找他!”
反正都是他的错,哎,九条认命地答了一声是,出发找人。
夜色迷离,鬼魅也多了起来,两个人影在树林中行走,不时发出干涩的诡笑。
“快点,晚了就尝不到了!”
“东西拿了没?”
“当然,搞不好小美人会点拳脚呢!”
“没错,听说有两下子——不过要是让暗帝知道了……”
“放心,这种药吃了以后根本不会知道做过什么事,只会……嘿嘿嘿嘿——啊啊——”奸笑换作惨叫。
一脚将两个叠在一起的烂人踩在脚下,“饶命啊——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我他妈的还没问话呐!没用的东西!说,你们把夏彦怎么了!”
“明皇…大人?我们还没做呢……不不不,我们什么也不敢做!”
“对对对…是阿克巴他们!”
“是,就是他们,说是在湖边看见夏彦落单,就要——”
“他妈的!那群死人头在哪里?本少爷要砍了他的脑袋!”
“已…已经去了湖边……”
流夜暗咒一声就要走人,不想被人拖住裤管:“明皇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暗帝我们也有份啊……呜呜…我们不想死啊!”
“太迟了。”风向伴随着地狱里传来的声音改变,卷动一阵恐惧的哀鸣,西尔德威尔在夜的黑暗中现身,没有笑意的冷笑令人从头凉到脚底,深入骨髓。
“暗帝……不要啊…”眼见西尔德威尔的笑容扩大,哭腔的求饶不绝于耳。倒是回过神的流夜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