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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经天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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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度的眼中跃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并不坚持,手指果然退出,却在滑至凤飞腿间时猛然一挽,架住一侧膝弯,将凤飞的左腿提了起来。 
  凤飞乍失平衡,差点滑倒,仍是官度扶持住,却已变成了双腿大开,任人欺凌之姿。还没来得及挣扎,官度默不作声,已解开拉链,将早已火热的欲望对准入口,猛然插了进去。 
  虽有热水滋润,也算做过少许扩张,凤飞下身仍是痛得有如火灼,几欲晕厥。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凤飞明白那是出了血,官度却直若未觉,只顾暴风骤雨般抽送,毫无稍停怜惜之意。 
  这样的官度令人陌生。凤飞闭紧双眼,默默忍受着股间刀割般的疼痛,眼前却不期然浮现出亨利微笑着的面容。心中一惊,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官度不耐烦地拉起双手反扭在背后,再也动弹不得。 
  喘息声越来越重,伴着水花下,两道躯体的撞击纠缠……直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酷刑才渐告终止。 
  官度缓缓从凤飞体内撤离。他心底原本有说不出的怒火焦躁夹杂着欲焰奔腾,也是有意要给凤飞一个小小惩戒,免得他恃宠而骄,但此刻看着凤飞紧闭的双眼,惨白如死的面色,痛苦紧拧的眉结,还有被死死咬住渗出鲜血的下唇,方才的快感竟荡然无存,心底微微刺了一下,也许,是有些过了。 
  柔和地吻去凤飞唇上的血渍,双唇甫接,换来的却是凤飞反射性地一瑟,惊慌地将头侧开。 
  官度呆了一呆,他向来以最佳情人自诩,还从没将哪个床伴吓成过这样,何况是……凤飞。不由稍稍有些后悔,叹了口气,强拥住怀中的人,正想出言抚慰,屋外轰隆一声巨响,却恰巧清晰无误地传来。 



25 
  回荡在空气中的响声沉闷如雷,就连冰冷坚硬的地面都能觉出隐约的震动。 
  纵然凤飞经历这种场面的次数并不多,还是能分辨得出这并非枪声而是爆炸。下一刻他的身体被迅速揽至门后,官度的反应仍如受伤前一样敏捷,护住怀中人的同时,枪已滑入掌中。 
  热水已止,白色雾汽仍徘徊在狭小的室内久久不散。同时充斥在身周的还有再熟不过的人体气息。凤飞的脑中有些昏沉,但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惊吓。看来自己是越来越习惯枪弹生活了,凤飞不无自嘲地想。 



  半晌没有动静。 
  是谁? 
  凤飞侧过头,用眼神询问官度。官度不是那种会将隐患留在身后的人,但也许会有漏网之鱼。 
  官度摇了摇头。他确定一路进来都清理得非常干净,否则也不可能就在这里仓促抱了凤飞。 
  虽然最后这件事原本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八成是墙外负责接应的人员出了状况。阿然也在那边车上,但官度现在并不想告诉凤飞这个。 
  掌心所触,沾着水珠的苍白肌肤渐渐在空气里变凉。官度轻轻松开箍在凤飞腰间的强硬手臂。 
  “穿上衣服,我们该走了。” 
  察觉到某种不安的气氛,没有任何反驳或怨言,凤飞沉静地扣上衣物。在他体内还残留着痛苦和侵犯的余痕,指尖也因之微颤,一张原就略显单薄的面容在湿意的灯光下更近乎惨白。然而这张脸上的神情仍旧是镇定的,或者说维持住了一贯的冷淡面具。 
  是职业需要,也是个人性格。官度习惯了这样的凤飞,他总在任何时候都试图保持冷静和判断力。旁人看来这或许只是矫情,官度却第一眼就明白,如同自己必须倚枪为生一样,凤飞是将他的理智当作武器。 
  他们都没有别的选择。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在大起大阖,每一步都是赌局的人生里,谁也输不起。 
  官度伸出手,以和平常一样的方式抱起凤飞,一刹间交融的体温互传入心底。 



  “你进行到什么程度?” 
  被官度抱着,穿过大厅的时候,凤飞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官度正凝神留意四周,怔了一怔,才明白凤飞语意何指。无所谓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有哈老头急症猝死。消息还没传出去。” 
  急症猝死,听起来很可笑的理由。不过谁会去管这些呢,如果假象背后有强势支持,谎言也会变成真理。 
  凤飞甩开评论的念头,专注想着自己那部分。 
  “你知道他的遗嘱,还有几个地方没来得及……” 
  “所以我要你回来办这件事。”官度注视凤飞,淡淡一笑,“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去,我的首席律师。” 
  “是这样……可以要求加薪吗?” 
  凤飞喃喃地发出一声叹息。意志力的逐渐涣散中,他显然没有觉察到,这句模糊的抱怨听起来如此暧昧。 
  “如果你能做到,当然没问题。”官度将凤飞的状态尽收眼底,素来锐利的目光稍现柔和,“不过在体力恢复之前,你可以先休息。” 
  “那就多谢了。” 
  无视四周零落隐约的枪声,凤飞终于放松心神,合上双目。 



  就这样睡着了?或者说昏迷来得更恰当吧。官度微微苦笑,感受着臂间均匀微弱的鼻息,和比方才更沉的人体份量。浸了水又用力过度的缘故,他整个胸膛和上臂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以一笑了之。 



  当他们接近现场时枪战已臻尾声。一方面官度的属下强悍出乎对方想象,另一方面也是警车呜鸣之声遥遥而至。 
  袭击者纷纷逃窜。官度简单地止住想去追击的部下,坐入车内。 
  “不管伤了多少,都先回去。” 
  数辆车如夜幕下无声的游鱼,赶在收网前一刻滑出了河道。 



  回程中清点伤亡时才发现,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真正造成的危害并不大。不过有一件事,却很令人头痛。 
  “要说恭喜么?你马上可有得热闹了。”郎寒坐在车后排,一边替昏睡中的凤飞处理伤口,一边啧啧有声,“谁不好死,偏偏是方洪死在你手上,想不闹大也不成。” 
  “他又不是被炸死的,是有人刻意在混乱中给了他几枪。”官度肩上纱布已渗出血迹,但一辆车仍开得行云流水,毫无涩滞,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否则阿然就在他身边,怎么他死透了阿然还没事。”
  郎寒忙于处理屋中警报电路,没来得及赶上开始一幕,却仍兴致盎然: 
  “你觉得西港方面会相信这个?” 
  传说中独来独往的家伙何时会对闲事如此关心了。官度自镜中瞥了他一眼,果然是幸灾乐祸,一脸看好戏的恶质笑容毫不掩饰。但郎寒所言,确实是死结所在。 
  “不信也没什么,”官度反而笑得轻描淡写,“没架可打的日子,岂非无趣。” 
  如果这家伙不是这么心狠手辣,冲着这句话,大可以同他出去喝一杯。不过现在,郎寒叹息着瞧了凤飞一眼,不觉得接近这总在微笑的男人是个好主意。 
  “你自家的事还没摆平吧,又是内又是外,想以一当百吗?算了,随你怎样,死小鸡我要带走,他留下多半会被你害死。” 
  “那不行。”官度断然拒绝,“他还有事要做。” 
  “哪怕他会死也无所谓?” 
  “他不会。”面对郎寒的逼问官度并不动容,“再说,他不是还有你这个身手绝顶的朋友么?” 
  “你要他留下帮你做事,还要我来守着他?”郎寒不可思议地瞪着官度,“你是不是也算计得太精了,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车外灯火飞掠如流光。瞬间变幻的景物,更衬出车内气压的隐隐紧张。郎寒固然不象官度杀性这么大,却也绝不是易被欺负的人。一言不合拔枪动手,道上这种事本就最多见。 
  官度若无其事,继续开车。 
  “凤飞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接手的事情,没做完怎么肯走。” 
  “那就该你多派人保护。” 
  “我会很忙,人手不足,这是你说的。”官度耸耸肩,“你也可以不管他,只要你能放心。” 
  这摆明了就是要挟。 
  郎寒恨恨不已:“要不是死小鸡还欠我钱,我才懒得理他。”想了一想,认真道,“回头要他陪我上床好了,以身相许。不然他死早了,这债还不清,我岂不是亏了。” 
  一边说,一边将扶着凤飞肩头的手臂紧了紧,眼角余光瞟向官度。 
  官度轻咳了声。 
  “你刚才在给他上药。” 
  “这些都要算钱的。” 
  “他的衣服都解开了。如果你对他有意思,你碰他的手就会不一样。当然,那种事经验不足的人,是不会懂这个的。” 
  郎寒呆了呆,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经过风月,但确然从不在这些细节上留意。不过要承认这方面不如别人,八成男人都不会甘愿。良久后郎寒才想到,官度一直没回头,却是何时看得这般清楚的? 



26 
  对一个险死还生的人来说,最需要的显然是休息。不过凤飞似乎不在其列。 
  隔着明净的玻璃,原本宽敞的外间办公区因为多了十几个人而略显拥挤。各种桌上堆满资料,电脑屏幕不停闪烁,一些人在核对和发布指令,另一些在低而迅速地交谈,每个人看起来都紧张而忙碌。 
  他们中有几个隶属于哈氏律师团,其余则来自会计事务所。虽然职务各异,但无论谁走出去都可算作业内精英。更重要的,他们都只忠于官度,换而言之,是他的心腹班底。 
  结束又一份审阅,官度抬起头,满意地注视着一窗之隔的众人。这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也许平均岁数还略嫌年轻,工作经验也有所不足,但他们的敏锐和活力已足以弥补这些欠缺。是支相当锋利的剑呢。官度不动声色地想。如果说黑道堂口是他的一只翅翼,那么这些人就是他的另一只。纵然现在还没成形,却终有一天会完全展开。 



  目光从凤飞身上掠过。因为是单向玻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官度并不担心他们会发现自己的注视。 
  办公区右侧靠墙的一角,凤飞正和对面的年轻男子谈着话,声音虽低,气氛却有点激烈,数份文件不时在他们之间传来递去,好象正在为了某件事争论。官度微微一笑,他知道凤飞很注重细节,甚至有些过份讲求完美,另一个家伙却偏偏也是个不折不扣严苛于自我主张的人,会计事务所的中坚骨干嘛,还能指望他的脑袋长成其它什么样。这两个人会因为工作吵起来,也不算什么奇事。 
  最后看上去象是凤飞退让了一步。他两道秀气的眉毛微皱,沉吟着在纸上划掉些什么,对面的男子瞧过后,神色也变得和善,两人又商谈了几句,同时笑了出来。 
  这是个公事中很司空见惯的场面。百叶窗透进的疏淡阳光下,凤飞的面色仍有些苍白,但上扬的唇角却是轻松而愉悦的,那是因难题解开,豁然开朗的真正笑意。 
  官度心中一动。有多久没见到凤飞这样笑过了?话说回来,自那日送他就医之后,两人就忙得再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他们之所以会坐在这里,都是因为哈楚天那份还没公布的遗嘱。不出所料,那堆厚厚的材料将大部份财产,包括哈氏持有股,都留给了女儿哈玉珠。官度有调用权,但前提是他们的婚姻必须存在。如果婚姻破裂,或者哈玉珠死亡,那么这些财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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