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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随雁字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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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夺,莫要乱讲,打仗的事情咱们不懂得。”阿青看着阿夺说,“如果有法子,他怎舍得师傅只吃这个。”阿夺白了他一眼,张嘴吃他勺子里的肉汤。
  
  小江握着韩重的手,很认真地对阿夺说:“我也不是只吃这些,我还经常出去打野味得,阿夺,我一会儿出去打几只大雁给你,阿青你来烤,你烤野味的手艺比查查好。”阿青看他,点头笑说:“好啊。”
  
  韩重又多看了阿青两眼,他被韩林历练的气量能屈能伸,自不会和阿夺小孩子计较,叮嘱他好好修养,便带小江出来了。
  
  “一会儿你如果真的要出去,就叫陈查或李棠一起,莫要自己一个人出去,不好说辞。”韩重回了营帐,抱着小江在膝头亲着脸颊说。
  
  “嗯,上次我一个人出去,被那个老头看到,要罚我五十军杖,辛苦小棠帮我圆了,我记得。”小江手摸着韩重的眉毛,嘻嘻笑说。
  
  “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别的我不怕,就是让我的亲亲小江没有可口的,你放心,很快得。”韩重握着他的手说,阿夺的话他是听在心里的,连阿夺都知道是委屈了小江的。
  
  “没关系的阿重,最近我发现,那个肉干磨碎了和豆子一起蒸饼吃,那个发霉的味道就没那么重了,就是有些麻烦,嘻嘻。”小江在韩重唇上亲了下。
  
  小江来找陈查陪他出去,陈查和李棠两个人,小江虽然都喜欢,但是好玩儿的还是和陈查一起有意思,陈查鬼点子多,李棠太闷了。可陈查把小江堵在帐子外头对小江说自己要看守重犯,任务艰巨,不能陪他出去打大雁,小江也没作他想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李棠,拖着李棠出去了。
  
  靳海棠还被绑着趴在榻上,衣服陈查让校尉抱走了一件没留,身上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盖着陈查的被子,白天陈查帐子里是从不生火盆的,这会儿也不好为了他要,就把从韩重帐子里顺来的一张虎皮搭在被子上。两只手腕被绑了一夜,加上挣扎,勒的青紫,有些地方磨破了,陈查都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上前把绳子松了些,掏出伤药手指抹了给他涂在手腕上。靳海棠折腾到清晨,一直有些昏睡,手腕上一凉还有些刺痛猛地惊醒,抬起脸来就看见双手,一只手拿着小盒子,一只手手指在自己腕间破皮的地方擦着什么,勉强梗起脖颈来看了一眼这双手的主人。陈查看他看了自己一眼翻翻白眼把头又低下埋在褥子上。那手指的动作很轻柔,手腕被松开了没有一跳跳勒紧得难受感,手腕上的刺疼让冰凉盖住了。
  
  “不用你在这里瞎好心,有种就把我放了。”靳海棠脸埋着,声音闷闷地说。这个人坏得很,心也坏,嘴也坏。
  
  “看来今晚得换个地方绑了。”陈查俯下身,热气在耳旁说:“我下午得带兵操练,晚上回来咱们继续哈。”伸手到被子里在靳海棠臀上拧了一把,呵呵笑着走了。你给我等着,陈查,你这个禽兽。
  
  阿青刚走到陈查的帐子外就看见陈查出来了,陈查一听他想看靳海棠,忙说他惊吓了一晚上,刚睡着,拍着胸脯对阿青说:“元帅已经交待了,你放心,我会特别关照他的,你就好好照看阿夺就行。”陈查看了阿青一眼问,“你来看他,阿夺不知道吧。”
  
  阿青脸一红点点头说:“阿夺想喝水,我出来给他烧水,顺便,顺便看看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夺不喜欢他,可他……他真是好人,陈哥哥你一定要关照他,莫要难为他。”
  
  陈查拍拍阿青的肩膀说:“还信不过哥哥我吗?你放心,我会让他快快活活的,保证不会难为他,呵呵。”虽然陈查笑得有些怪异,可他既然这么说了阿青也就放心了。
  
  掌灯的时候,小江带着阿青啃烤的喷香的大雁,阿青把肉撕成条塞给阿夺吃,三个人吃得满嘴流油。陈查的帐子里,校尉又端了一碗热汤进来,还是那几句:“公子,天冷,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靳海棠冷笑两声,趴在床上不语。陈查提着一只烤大雁进来,满帐子的肉香,靳海棠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闻着香味涎水都快流出来了。“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汤里可什么都没有的。”陈查坐下看靳海棠鄙视的眼神,“不信?我喝给你看。”端起碗来喝了两口,抹抹嘴说,“如何?”松开靳海棠的一只手,把大雁撕扯开,递给他说:“吃吧,想咬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靳海棠咬着牙接过来,放在嘴边撕咬咀嚼,看陈查的眼神像是嘴里吃的是陈查一样。陈查坐在一边儿笑嘻嘻的端着碗喝汤。
  
  陈查拎着湿淋淋的面巾给靳海棠擦着油手。离得近了,陈查下巴上的须茬都能看得清,靳海棠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嘴。陈查看他的菱形嘴抿的两个嘴角都翘着,鼻翅气的呼哧呼哧的,握着他柔软的手心下得意。
  
  屋里又生起两个大火盆,“你,你……”靳海棠在榻上翻腾,两只手分开被绑在帐子上,脸都热得红了,被子翻腾在一边,那张虎皮盖在腰间。陈查赤裸着身子在榻上看他情动……靳海棠被他把腰揽起来,将臀部贴近身体,两只手只好撑在头前,腰背优美的弧下去,漆黑的头发洒在背上,陈查把他的头发拨在一边,摸着滑腻的后背一路到了臀间,昨夜弄得久了,沾了药膏手指轻松得进去了……靳海棠被欲火烧得昏噩了,只想要更多,不停摆动腰肢迎接,嘴里呻吟喊叫,引得陈查险些把持不住,停了动作俯身贴在他后背,手伸到靳海棠腿间,听他呻吟更重,舔着他后背说:“想快点儿,就乖乖的求我哦。”满意地听着靳海棠仰起头,颤声哀求,陈查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靳海棠颤抖着腿一软,要不是被陈查揽在怀里,差点扑在榻上……
  
  漆黑的夜有些蒙蒙的泛亮了,靳海棠意识有些清醒,可身上的陈查还在动着,一波一波的感觉传来,虽然清醒了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呻吟着,哀求着,陈查将他的腿紧压在胸前,在脸上亲了下,一脸轻薄地说:“忘了告诉你,那汤里真得没下药,不过我都抹在烤大雁上了,你可是把一只都吃了,分量很足的。





十四、元帅责粮官 大将戏国舅

第三日上,迟了月余的粮草到了,士兵们都很兴奋,纷纷过来迎接,李棠负责验收,车上一口袋一口袋的扎着。李棠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噌”的插进一条鼓鼓的口袋里,手腕一沉匕首滑开撕开口袋,豆子哗啦啦的泻在地上,积了个小土包似的,豆子都是发了霉的了。旁边围上来的士兵都有些愤慨,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娘的,咱们连畜牲都不如了,又来这些发了霉的豆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李棠沉得住气不言语走到后头,成排的车子里又挑了一个,这次露出来的是发了霉的干菜,连肉干带一些麦子都是陈年的,除了那些腌菜,本有些酸臭的味道,所有的粮草还就是马料看上去还好些。
  
  这次的督粮官刘风是宰相高桐的门生,下了高头大马手里的鞭子冲亲随一扔,腆着肚子晃晃的走过来,打量着李棠说:“怎么,李大将军,可是不够数目?咱可是餐风露宿的赶着夜路来的。”满脸骄横。
  
  这行军打仗,粮草官最是吃香,李棠看着他满脸油光,心里冷笑,脸上不露出来,打着哈哈说:“辛苦各位,这就随我去见元帅复命罢,众位兄弟也好歇歇。”引着刘风和两位副将到了帅营。帅营里监军就是宰相高桐正在和韩重饮茶闲聊。
  
  高桐的女儿是皇帝韩林最宠爱的淑贵妃,他又是当朝宰相,门生满天下,两个儿子高龙、高虎,高龙执掌宫中禁卫,高虎就是此次的粮草都督,韩重的军前粮草都是高虎一手调派,高桐素来和韩重不和,高虎便在粮草上动手脚,韩重参不倒高桐,对他也无可奈何。高桐名义上监军,可三不时地就回到京中,今日是皇上有诏,明日是贵妃有喻,后日是国事紧急,一年里倒有半年不在军中。韩重倒希望他待在京中不回来。
  
  高桐鹰勾鼻子,一双虎眼,花白的三绺长髯,貌似慈眉善目,正拈着须冲韩重笑。李棠参见了两人,刘风一进来,冲高桐拜倒,口称老师,叩首行礼。高桐心下得意,嘴上说:“不得无理,元帅在此,还不快快参加。”韩重冷眼看着,刘风这才跪拜韩重。
  
  “来人那。”韩重大喝一声。
  
  “在。”进来几个贴身校尉。
  
  “把督粮官给我拿下。”韩重面无表情地说。刘风、高桐一愣。校尉上前摘了刘风的帽子,双手反剪押起来。
  
  “敢问元帅为何拿我?”刘风忙问韩重。
  
  “这行军打仗,粮草为首,你身为督粮官误了我的日期,该当重罚,来人,拖出帐去,重打五十,再来回话。”韩重冷声说。校尉应着拖出帐去。片刻就听外头校尉唱数,棍子闷响,刘风惨叫声声。他这两年受了高虎指示,送来的都是发了霉的粮草,士兵们哪个不恨他,手底下下了死劲,几棍子下去,屁股就开了花,鲜血洇了裤子。
  
  高桐咬着牙,听他开头还惨叫,唱数唱到三十多的时候就没有动静了,高桐腮帮子一跳一跳的看着韩重笑说:“该罚,该罚,元帅军法严明,这才是治军之道啊,呵呵。”
  
  韩重笑笑,亲自给高桐添茶说:“这个督粮官听闻是高相的门生,本帅治军以令,还亏高相如此豁达啊,呵呵。”
  
  “哪里,哪里,这军中令行如山,看不得情面啊,呵呵。”高桐眼里含着笑,笑嘻嘻的喝茶。
  
  一会儿五十军杖打毕,校尉拖着刘风进来回复,他耷拉着脑袋已是昏死过去了。高桐心里疼,脸上不动声色。韩重命拖下去好生治伤。李棠在旁冷眼看着,心里说,该,爷这手,痛快。
  
  高桐带着一肚子怒气回到自己的帐子,“啪”一拍桌子,桌子上杯盏乱跳,茶汤都洒了出来。“相爷息怒啊。”心腹家人高留凑上来说。
  
  高桐忍着怒气说:“这个刘风,还未问他京中之事他倒触了韩重的霉头,哼。高留,这几日韩重那里可有什么事情?”高留点头说:“咱们的人这几天留意了下,韩重那里忽然来了三个人,有两个是韩重的相识,另一个留在陈查帐中,这三人的身份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哦?”高桐闻言深思了一会儿说:“立即查清楚这三人是谁。”高留应了派自己的人去办。
  
  陈查送来的伤药,阿青细心的给阿夺涂了,臀间的伤看着好些,坐卧也没那么疼了。小江得了韩重的嘱咐告诉他俩无事不要出去乱走动,有什么需要交有帐子外守候的韩重的心腹校尉去办。两个人便老实呆在帐子里。“今日里看着又好了些,想吃点儿什么?”阿青问。他倚在帐子上坐着,身上穿着的皮毛大氅敞开把阿夺裹在怀里。
  
  阿夺披着袍子脑袋搁在他胸口,手从他衣襟里伸进去,摸着阿青脖子上挂着的龙形玉佩,一下一下的玩着。听着他心跳“扑通扑通”地欢快。阿青又说: “你要是闷了,咱们和师傅说说,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师傅说十几里外有个林子的。”摸着他的头发,顺滑的丝绸般,手指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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