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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公子闻言眯了眯眼,有些怀疑道:“什么时候,头子也变得如此细皮嫩肉了?”说着,竟是抚上了云珩的脸庞,似是感觉到触手娇嫩,他忽然上前一步,与云珩的距离又近了几分。唇角勾勒出一抹魅惑地笑容:“有这么好的皮囊,还做什么头子,不如做我的面首如何?”
云珩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属下对男子没有兴趣。”
却公子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深邃,笑了笑道:“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云珩故作不悦的蹙了蹙眉,没有言语,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蔑视,却公子微微一怔,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却很快消失不见。他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掩面一笑,转身离去。
云珩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一旁的男子拍了拍云珩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不想活命了?敢那么同他说话?在常山谁若是敢不敬他,不管是谁都得死。”
云珩闻言,有些诧异道:“他是却公子?”
男子点了点头,云珩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深邃,沉吟片刻,抬脚继续大步跟着那引路兄弟向前走。
白砚却的折扇上也是白马寺,重活一世的云珩可不会觉得这是个巧合,既然不是巧合,她和白砚却莫不是曾经认识?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何时与他相识过。
“到了。”前面的引路兄弟忽然停下脚步道。
云珩越过他看向前方,那是一处普通的院落,院落不大刚好容得下云珩等人休憩,屋内摆放的陈设皆已陈旧破败,甚至已经蒙了一层灰尘。云珩看着这副景象不由得失笑,白砚却那一身,跟自己一个云府嫡女已经没什么差别了,而这个大当家却对这些为他做事的人如此苛刻,容易寒人心啊。
“多谢兄弟带路。”便是心里不满,可面上云珩总归还是要装一装的,她拿出一两银子塞到那兄弟手里,那小兄弟见此笑了笑道:“您先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日一大早会有人带您去见大当家,您若是有事就吩咐小的。”
云珩点点头,那小兄弟便乐颠颠地跑出去了。小兄弟一走,云珩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男子身上,云珩给锦瑟锦鲤递了眼色,二人连忙将那男子拖进了屋内。
那男子见自己被拖进屋内,屋门紧闭,云珩的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爬到云珩脚边,求饶道:“主子饶命啊!”
云珩一脚将他踢开,锦瑟锦鲤二人拉住那男子,云珩上前一步,方才的笑意早已不复存在,仅存几分恼火:“你既然这么爱说,那我就撕烂你的嘴如何!”
话毕,就掏出匕首,男子见云珩似乎来真的,连忙哭道:“主子饶命,小的只是一时蒙了心智,才会说出去的,都是一旁的小弟出谋划策,小的愚钝被歹人所欺,还求主子饶命。”
“饶命?”云珩嗤笑一声,抬脚狠狠的踢了男子的额头一脚,冷声道:“在常山我还不会杀你,但是出了常山你能否活命,且要看你这几日的表现了。”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男子连忙给云珩磕头道谢。
云珩沉吟片刻,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夜里你给我守夜。”
“啊?”男子闻言,面露纠结,有几分不愿。云珩见他不悦,又往他的肚子上踢了几脚,声音里带了不容拒绝的寒意:“不愿?”
“不敢不敢,给主子守夜是小的荣幸……”男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颤抖了几分。
云珩打量了那男子片刻,将手中的匕首放回胸前,环屋打量了一番,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唤宋斌。”宋斌连忙应道,眼底尽是对云珩的惊恐。
“其实你的毒本是隐毒,若你不惹我,我可以让它一辈子不发作。只是你方才惹了我,眼下便是五个小时一发作,也就是每次到了吃饭的时辰发作,如此一来你若想免去痛苦,就要事事听从我的,不为别的也为了你的小命。”云珩挑了挑黛眉,眼底是肃杀的寒意,唇角勾出一抹噬血的笑意,恍如地狱来的厉鬼一般骇人。
第九十章 一眼识破()
宋斌被如此骇人的云珩彻底吓住,呆呆地看着云珩,似乎只会点头一般,讷讷地道:“是,都听主子的。”
“两个时辰内把这院子里所有屋子打扫一遍,我满意了才会给你解药。”云珩起身,将门打开,径自走了出去,徒留这一句话。
锦鲤见云珩出去了,连忙松开宋斌,也跟着出去了。锦瑟倒是留在了屋子里,见宋斌还跪在地上不动,狠狠地踹了一脚,冷声道:“起来干活!”
宋斌一怔,这才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脸上堆笑道:“是是是。”继而,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又退了回来,一脸掐媚道:“屋子里灰尘太大,您不如出去,等小的收拾好了您再进来?”
锦瑟也是盈盈一笑,继而瞪圆了杏眸,朝着宋斌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不悦道:“你这人贼眉鼠眼,谁知道你在主子屋里会不会做手脚?麻利干活,别惹的我不悦,主子是个文雅的人才喜欢用毒,我等粗鲁人,直接动手打死!”
宋斌捂着额头吃痛的叫了一声,只好苦着脸应了一声,便开始干活了,锦瑟则在一旁监工,以防他在云珩屋子里动手脚。
而这边出了院子的云珩也未走远,只是在院子附近随意溜达,毕竟她人生地不熟,而且长相也十分不像土匪,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可就不好了。
云珩缓缓走着,忽然发现前面居然有一泓溪水,不远处还有一处凉亭,眼尖的她看到凉亭里的人,那人身着一袭红衣,此人除了白砚却便再无旁人了。
云珩远远地打量着他,三千青丝随意的用玉冠束起,有几根发丝垂在耳边,更衬得他慵懒魅惑。在初春的阳光照射下,他的五官更显得明媚诱惑,恍若那高高悬挂在空中的丹曦一般,惹得人移不开眼。
忽然白砚却足尖轻点,猛地蹿到云珩眼前,云珩还在思量着白砚却的容貌,眼前忽然呈现了一张放大的脸,着实吓了她一跳,惊的她往后退了一步。
“很怕我?”白砚却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看不透的深邃。
云珩定了定神,随即摇头道:“说不怕是假的,但是说怕的话……”云珩沉吟片刻,凤眸变得清亮起来,她缓缓道:“我又不觉得公子哪里可怕。”
白砚却闻言,忽然敛去笑意,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道:“你能混到这里已经不错了,不过我劝你现在赶紧走,不然明日可要命丧黄泉的。”
“我相信白砚却公子不会让我命丧黄泉。”云珩温和一笑,淡淡道。
白砚却眼底骤然泛起一抹血腥的杀意,他盯着云珩良久,眸子微微一眯,似乎是在看猎物一般。忽然他松开手中的折扇,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心,眉眼一弯,瞧不出喜怒:“你是谁?”
云珩敛了敛眉宇间的气焰,轻笑一声道:“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我要做的只是带你离开这里的罢了。”
白砚却微微一怔,狐疑地看了云珩一眼道:“如此细皮嫩肉,定是富家子弟,不过……”他将折扇往云珩胸前微微一点,唇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地笑意:“这里有些鼓。”
云珩闻言,面色一僵,随即笑道:“公子好眼力。”
白砚却用折扇狠狠地敲了一下云珩的额头,有些恼怒道:“一个女子不在家修习琴棋书画,跑这里来做什么?”
云珩闻言,面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眼底骤然升腾起毫不掩饰的恨意与寒意:“那你呢?灭门之仇未报,却在这里与灭门仇人同流合污,贩卖私盐!你可知那些私盐害死了多少人,倘若白老先生知道这些事,怕是会气的两眼一翻!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你!”白砚却怔了片刻,喃喃道:“你居然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可以解开你的蛊毒,可以让你重新生活。”云珩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白砚却的手中。
白砚却接过那瓶子,眼底划过一抹欣喜,随即他将手中的瓶子塞回袖子,又冷下脸道:“不自量力,你以为常山土匪是同外面那些杂碎们一样的?”
“便是朝廷,江山,天下!只要有心,有勇,有谋!也可以让它顷刻间改名换姓,改朝换代!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匪窝!”云珩的声音不大,却充斥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白砚却微微一怔,开始认真审视起云珩,良久,他忽然轻笑起来:“不错,有点儿意思。”
随即,他越过云珩,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云珩凝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袭红衣在微风吹拂下,显得格外落寞孤寂。
这个男人,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处境?她不知道,便是知道了她也永远不会懂。
她只是忽然明白了,这世界上有太多人都生活在苦痛,蔑视,嘲讽,侮辱之中,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云珩一般重生复仇,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白砚却一般隐忍不宣,只等有朝一日,杀他个片甲不留。
可不管用什么方式,重生复仇也好,韬光养晦也好,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去给自己所恨之人挖着坑,设计着陷阱。总比那些经历了不堪之事后选择一死了之要来的好。
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还不算一无所有,可如果你死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主子。”锦鲤的声音打断了云珩的思绪,见云珩回眸,锦鲤才道:“咱们还是回去吧,人生地不熟的,小的有些怕。”
云珩闻言,沉吟片刻,忽然走到方才白砚却所在的那个凉亭中。凉亭内摆设也很简单,一个石凳,一张石桌。云珩缓缓走到那石桌旁,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她忽然拿起一只茶杯,刚要翻过来,忽然有一张纸条落在云珩的手心。云珩微微一怔,快速的塞到衣袖里,速度快到锦鲤都未曾看清。继而云珩故作好奇一般,将那套茶具看个遍,确认再无旁的东西后,才离开那里。
再回到院子时,宋斌还未打扫完,只是云珩那间屋子倒是打扫干净了,云珩也懒得理他,径直进了屋子,遣退了锦鲤,将屋门一关,连忙将衣袖里的字条打开。
他害怕死蛇,在凉亭旁有个蛇洞,那里埋着几百条死蛇。
云珩看完字条,便直接撕碎了塞到嘴里,现在天还亮着,屋内又没有蜡烛,这字条多留一刻都会害了她和白砚却,所以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云珩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思量良久,死蛇她倒是不怕的,几百条也可以带出来,可是她要怎么才能让大当家看到呢?而大当家看到了又会如何呢?
字条里这句话,似乎只是让云珩将死蛇放到大当家可以看到的地方,她便可以功成身退。可是她总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首先除非方才云珩一站那里白砚却就发现了她,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写下这句话。其次,在方才初次见面的时候,白砚却必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将希望寄托在云珩身上。
而云珩对于白砚却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白砚却为何要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而最重要的是,白砚却要害大当家,不应该是早就有的心思了吗?为何要迟迟等到她来?
“什么时候,头子也变得如此细皮嫩肉了?”云珩的耳边忽然萦绕起白砚却的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