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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样不言不语的从云府走到了日月明教用来碰头的茶楼里,聆书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了,对于凤月琢的突然出现,聆书并没有多惊讶,江离之前同她说的是偶然认识的知己,但是具体是如何,聆书不知,也懒得多问。
因为她同江离一起长大,对于江离的性子太了解了,他若是不想说的事,怎么问都没用的,况且既然他敢带着凤月琢来,便极其相信凤月琢懒得,她素来相信江离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凤月琢一定不会是个坏的,所以她才不会多问。
“喝杯茶歇歇吧。”二人刚坐下,聆书便给二人递上茶水,江离瞧着聆书眉目淡然,不多言也不多语,与她先前的性子大相径庭,让江离心底有几分愧疚,若非聆书进了修罗门,大彻大悟,又如何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聆书再也回不来了。
似是感受到江离的目光,聆书唇角弯了弯,美眸含笑道:“少主可别这般瞧着聆书,瞧得聆书心里好不舒坦。”
江离闻言,眸光微微一滞,将目光收了回来,便盯着那茶水也不言语,凤月琢瞧见江离如此,便开口替江离言语道:“江公子这些日子过于辛劳,休息不好这精神头儿也有些不足,聆姑娘莫要介意。”
聆书似笑非笑点了点头,没有应话。她托着下巴百般无赖地瞧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们,目光渐渐变得有些迷离。
江离忽然抬起头,缓缓道:“说说教里的计划吧。”
聆书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而目光依旧落在楼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语气中夹杂了几分讥讽地说道:“教里的计划就是不许你掺和。”
“你什么意思?”江离蹙了蹙眉,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你以为你做的事,教里不知道吗?”聆书将目光移到了江离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聆书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媚,再加上她这般嘲讽的语气,倒是更让人恨得牙痒。
江离闻言,目光沉了沉说道:“教里知道还会留我的命?”
“自然不会,教里给了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聆书忽然敛起了笑意,语气淡然地说道。
自小与聆书一同长大的江离见聆书如此正色,心下一紧,便明白所谓戴罪立功,不过就是杀了罪恶源头罢了。让江离动了离开日月明教的心思的人,是云珩。日月明教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不可能做的。”江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目光坚定,语气更是铿锵有力,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只要是伤害云珩的事,他都绝不会做的。
聆书美眸微微一黯,握着茶杯的手也紧了紧,继而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江离,继而淡淡道:“这个你拿给云珩,让她把瓶子里所有药的药方给写出来。”
“写这个做什么?”江离不解地结果瓷瓶,打开闻了闻,瓷瓶里散发着诡异的清香,这股清香似乎很熟悉,可江离就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问过这股清香。
“教里的长老已经在洛水中下了毒,大概只需要十日,咸阳就会爆发瘟疫,而这瓷瓶里装着的,是我偷出来的解药。江离,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聆书微微垂下眸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微微颤抖的声音。
凤月琢看着眼前的聆书,她微微垂着头,似是不愿被江离看到她难过的模样,可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却骗不了别人,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明明是她陪着江离从一无是处的小毛孩,变成了教里的顶梁柱,出落的亦是玉树临风一少年,可是为什么,江离只是见了云珩几次,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可是,她再不甘,再不愿意承认,心里再难受,她也明白,江离很喜欢云珩,特别特别喜欢,她舍不得看江离难过的样子,她只能选择帮他。江离根本就不知道,教里如今已经对他下了通杀令,而这解药是聆书冒着性命之危偷出来的,只要教里发现解药失踪,必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因为眼下还会向着江离的,就只有她了,到时候她当真难逃一死。
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她就是知道,不想让江离难过。对于聆书来说,百姓生死,家国存亡,于她没有丝毫干系,她本就是江湖儿女,何来心怀家国?她只想让她喜欢的人,开开心心这就够了。
“聆书。。。你。。。”江离手里握着那瓶解药,却在聆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竟觉得这解药好沉好沉,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云珩,江离从一个浪子变成了多情客,因为江离,聆书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苦情客,感情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明明都是在犯傻,都将自己过得那般苦情,却还要跟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希望百姓流离失所罢了。”聆书敛了敛自己的情绪,抬眸温和一笑地说道,她眉眼间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落在江离眼底,他不由得心口一痛,他一直将聆书当做妹妹,却不曾想她早已情根深种。
“那还是要谢谢你的。”江离温和一笑,语气尽量淡然地说道。
“你做的事教里都知道,这些日子尽量去避避风头吧。”聆书细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地说道。
江离点了点头淡淡道:“嗯。”
“我先走了。”说罢,聆书便站起了身,似乎在等着江离说些什么。
“嗯。”江离依旧淡淡地应道,并没有旁的话。
聆书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离,继而转身便离开了,她的步子极慢,似乎往前迈一步对她来说都很沉重。
凤月琢看着聆书远去的背影,竟有一种生离死别之感,他不知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聆书为了保江离这个背叛了日月明教的人,与日月明教达成了什么协议?凤月琢素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就连方才他也是只说了一句话,二人的谈话无论气氛多么尴尬,他都不会插嘴一句的。
“这个药你去送给云珩,只告诉她是你寻来的就好。”江离将那个小瓷瓶递给了凤月琢,凤月琢迟疑了半晌终是接过。
“那你去哪?”凤月琢将那小瓷瓶好好的收了起来后问道。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亲到齐国去吧,我总得做些什么。”江离眸光一沉,眼底泛着些许肃杀。
“你别冲动行事,此事她自己是有打算有计划的,你可别搞砸了。”凤月琢闻言,蹙了蹙眉连忙出言阻拦。
“你放心,不会的。”江离说罢便站了起身,连医生照顾都不跟凤月琢打便离开了茶楼,徒留江离一人坐在那茶楼里喝着平淡无味的茶水。
他觉得眼下应当不是去给云珩送这瓶解药,而是应当去问问师父一些人生大道理,是他没有悟出来的道理,就好比江离与秦璟煜,如果师父是云珩,他会选谁这种无脑却有些困扰凤月琢的问题。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云珩身世()
“秦璟煜。”远叔想也没想便直接说道。
凤月琢闻言倒是有些不解了,江离也并不比秦璟煜差多少,为何就师父就选择了秦璟煜呢?
“为什么啊?师父。”凤月琢托着腮不解地问道。
远叔正坐在摇椅上阖眸享受,闻言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地说道:“你自己也经历过情爱,难道还不明白这般浅显的道理吗?”
凤月琢被远叔这么一说更是不解了,他与玉心之间是两情相悦,当时自己虽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臭小子,可偏偏就被玉心喜欢上了,哪里有秦璟煜,云珩,江离他们三个人之间这些麻烦事呢?
远叔瞧出凤月琢当真是不懂,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自古有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知为何都要父母定姻缘,为何那些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子,并无几个得了好归宿的呢?”
凤月琢思量了半晌,继而说道:“因为父母阅历多,瞧人瞧的准,当然也不乏有些父母是为官,想两家联姻壮大家族势力。”
闻言,远叔点了点头,继而语气淡然且缓慢地说道:“这就对了,这世上最长久的关系那便是靠着利益才会维持下去,为何皇帝身边的皇后皆是出身名门望族,她们不一定多美,但是一定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度与心机。道理相同,秦璟煜是嫡皇子日后要继承大统,云珩是镇国将军之嫡女,你告诉我,这二人哪一个躲得开朝廷纷争?既然躲不开,那么他们在一起是最合适的,不管他们是互相喜欢,还是互相利用,都会成为朝中一股最强劲的力量,足以扳倒那些不忠的佞臣。况且云珩本身就有着皇后应有的一切,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容貌气度,亦或者是才学心机,她都是佼佼者,既然是佼佼者,还会有人比她更适合秦璟煜吗?”
“简单来说,她选择秦璟煜,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朝中清廉。她若是选择了江离,虽不能将这咸阳翻个天,但也会惹出不小的乱子。且不说云明皓不会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江湖浪子,便是素来排斥外人的日月明教,也不会允许江离娶旁人为妻。再者,你觉得秦璟煜会甘心吗?璇玑湾一事他未必查不出来,现在都没有动静,不过就是碍于云珩,他将此事压着罢了。倘若云珩当真选了江离,秦璟煜就一定会将此事揭开。因为你要明白,这件事本来就瞒不了多久的,秦璟煜亲自揭开倒还能邀功。”
“所以,以云珩那般心怀家国之人,怎么可能会选江离,平白给自己找麻烦呢?况且啊,云珩和秦璟煜是一类人,都是在算计中长大的,可是江离与你说的那个聆书才是一类人,他们是在生死中长大的。”
“这世上两个人在一起,相爱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适合。”
凤月琢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远叔滔滔不绝地说着,远叔的话让凤月琢没有理由反驳,云珩和秦璟煜是最适合的,无论云珩多么想躲开那些算计,可是她身处高位,就永远也躲不开的。
而且远叔的最后一句话,也算是触动了凤月琢的心弦,自己与玉心相爱又能如何呢?自己与他终不是一类人,最后她也还是死了,若是她与那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在一起,或许正如师父所说有了利益关系,便可以长长久久吧。
眼下云珩与秦璟煜不论是身份背景,还是容貌皮囊,再或者是胆识计谋,二人都甚是合拍,既然他们这么合拍,凤月琢又有什么理由,替江离去争取什么呢?倘若云珩只是一个不大不小官员之女,他们二人便是私奔了在一起也就罢了。可是云珩是镇国将军之女,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一万个人盯着,她与江离在一起,想要哦世人认可,那是要有多难,况且,江离若是没了日月明教,那便是丧家之犬,日后若是有人针对云家,云珩只能一人头疼,江离帮不上一丝一毫,但是秦璟煜就可以,他是嫡皇子,身后有同样强大的宋家,若是云宋联姻,互相扶持,才会走得更远,更长久的。
“想明白了?”远叔瞧着凤月琢的眸子从一片黯然,到渐渐通透了起来,随即笑呵呵地问道,见凤月琢点了点头,他才又说道:“你做我徒弟有多少年了?”
凤月琢回忆了片刻,随即说道:“十九年五个月。”
“你倒是记得清楚。”远叔闻言,笑意更浓了几分。
“自然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