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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上了马车后,锦鲤自然是要多嘴问些什么的,这不云珩屁股刚坐热乎,马车刚驶动,锦鲤便问道:“郡主,您是不是看上那江离了,怎么在他面前都自称‘小女’‘小女’的,您可是郡主啊,若是在百姓跟前儿不愿意透露也就罢了,方才前后也没个人,您怎么还是‘小女’自称,这不自掉身价吗!”
云珩正在喝着热茶暖身子,听到锦鲤的第一句话差点喷出来,后面的话更是让云珩想一巴掌拍死锦鲤。
云珩毫不客气地朝着锦鲤翻了一个白眼,不悦道:“本郡现在都懒得骂你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本郡是你的主子,主子做事儿,是你能过问的吗?”
“不能……”锦鲤被云珩这话堵的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垂着头,讷讷地应道。
云珩素来是个会可怜人的,瞧着锦鲤这副模样,只好继续说道:“本郡有话想问他,所以故意跟他拉近些近乎,明白了吗?”
“那郡主想问什么呀?”锦鲤闻言,又死皮赖脸地赖了上来。云珩白了她一眼,这回可再没应她的话。
“郡主,奴婢总觉得今日之事说不出的怪异,咸阳城内恐怕又要生出事端了。”锦瑟将锦鲤的嘴直接捂上,蹙着眉担忧地说道。
云珩端着手中的热茶,看着热气一点一点消散,这才唇角一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有人要把秦国搞垮,自然还会再生事端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云父寻计()
云珩刚回了府不多时,云明皓就来了,云珩倒是没什么诧异的,外面下了大雨,云珩又突然跑了出去,作为父亲自然会担心的,不过云珩知道,云明皓能过来,更多的还是因为想上云珩这里求个计策,能恢复云漪兰自由身,又能解开云漪清与云漪兰之间的心结。
毕竟说到底是一家姐妹,云明皓不能关着云漪兰一辈子,云漪清也不能这样气云漪兰一辈子,心结总该还是要解开的。而自打上次常山剿匪一事后,云明皓但凡有事,不论大事小事,都会来问询问云珩的意思。
“郡主。”云珩刚梳洗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海棠就快步进了屋子,福了福身道。
云珩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淡淡应道:“何事?”
“郡主,将军在外苑已经等候多时了。”海棠道。
云珩闻言,原本舒缓地眉眼一凛,握在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美人榻上,而这清脆的一声似乎唤醒了她的思绪,唇角勾起一抹讥笑道:“你去准备些茶水吧。”
海棠应了一声,便下去做事了。云珩这才挪了挪身子,下了美人榻,对一旁的池鱼招了招手道:“你去外苑请将军过来。”
“是,郡主。”池鱼应了一声,便撑着伞快步走了出去。
云珩下了美人榻后,便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大雨,眸光一点一点黯了下去,最后叹了一口,转过头对一旁的锦瑟道:“明日你去趟庭家。”
锦瑟应了一声,云珩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门外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便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言笑晏晏地快步迎了上去,拉着云明皓的手撒娇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云明皓闻言,指尖轻轻点了点云珩的额头,故作不悦道:“我是你父亲,过来瞧瞧你如何了?”
“瞧父亲这话说的,父亲过来瞧珩儿,珩儿自然开心,可是外面雨下的这么大,珩儿就顺口问了一嘴,父亲怎的这般不好说话?”云珩小嘴一撅,甩开了云明皓的胳膊,别过了脸不再看云明皓,言语里尽是委屈。
“好了好了,珩儿别恼,为父只是听闻你方才跑出去了,忽然下了这么大的雨,为父只是担心你罢了,你身子骨素来弱,若是受了风寒,平白遭罪,为父心里也不好受的。”云明皓见云珩恼了,自觉自己说的话的确有些冲了,连忙拉着云珩的手柔声哄道。
云珩本来也没真的恼,只是故意装作恼,让云明皓心里明白些,这里是云珩的院子,他面前的是他平日里最宠爱的嫡女云珩,万不可为了旁人就对云珩言语中有呵斥。
“珩儿今日是去桃林赏花了,没想到花没赏到,倒是淋了雨,不过还好跟路边茶馆的小二那里借了几把伞,虽是淋了些雨,不过倒也不碍事的。”云珩闻言,这才露了笑颜,眉眼间清澈的恍若孩童一般。
一旁的海棠瞧着这样的云珩,心中不免十分佩服,眼前这个女子,该心狠的时候一点都不犹豫,该温和的时候亦不多一分情愫,该装乖巧的时候,她也装的来乖巧,如此百变女子,哪里吃不开?
只是很多事,海棠是不懂的,比如云珩在云明皓面前那孩童般的天真,虽然是装的,可是她装的很真实,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就是那样天真,不谙世事。
“那你借了人家的伞,可还了?”云明皓看着刚进屋的池鱼笑着说道,池鱼手里端着茶盘,身旁是一个小丫鬟跟她撑着伞,那伞做工一般,绝不可能是云府这等权贵人家会用的,自然便是云珩从桃林带回来的了。
“将军您放心好了,奴婢给店家的钱,都够他们买几十把伞了。再说了,奴婢当时也说的就是买,若是借的话,总归是要还的额,而咱们云家此等大户人家不宜总往市井那边跑。”锦瑟上前接过池鱼手中的茶,放到了桌上,一边给二人倒着热茶一边说道。
云珩却是瞥了一眼跟在池鱼身后那个小丫鬟,瞧着老老实实十分本分的模样,怯生生地看着屋子里的人。池鱼瞧见她还站在原地不走,瞪了她一眼,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那小丫鬟怔了片刻,连忙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险些摔倒。
池鱼看着那小丫鬟笨手笨脚的模样,不悦地蹙了蹙眉,转过身便要过来伺候云珩的时候,这才看到云珩一直在看她这边,连忙快步上前,福了福身,便帮衬着锦瑟一起忙活着。茶盘里不但有茶水还有些小点心,只是云珩吃的不多,所以池鱼带的也不多。
至于云明皓素来不吃点心,府里上下人人皆知,云明皓自己也说过,点心之类的,不必带他的份儿,多了吃不完,岂不是浪费,虽说云家不缺这点儿银子,可是总归还是要以勤俭为主,云家重要的是品性之类的云云,云明皓若是平日闲暇,便会给府里的丫鬟小厮说道说道。
“道是如此,不过珩儿你孩子身子骨不好,总归还是要多出去走走,透透气什么的,只不过最近咸阳出了这么大的事,为父还是希望你出门能通报一下为父,这样为父心里知道,也能有个底。”云明皓接过锦瑟递来的热茶,对着云珩嘱咐道,却见她一直瞧着屋外,不免也顺着云珩的目光看去,只有几个小丫鬟在撑着伞来回走动,在将院子里那些怕涝的花往旁的空屋子里搬。
“为父在跟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呢?”云明皓看着云珩发呆,不理自己言语,倒是没有恼火之意,只是觉得奇怪,平日里他跟云珩说话,云珩从来都不会开小差,今日是怎的了?
云珩闻言连忙收回目光,将心中旁的情愫压进心底,继而温和一笑说道:“珩儿只是在想,这雨下的如此急,不知会不会将桃林那些娇艳的桃花都给浇没了呢?”
“那倒不会,春雨罢了,这雨下了后老百姓就可以开始耕种了。”云明皓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言语中都透露着是云珩多虑之感。
云珩抿唇一笑,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眉眼才终于真的舒展开来,随即说道:“父亲今日来此必定不是只为了探望珩儿吧?大姐姐的事,该有个解决的法子了。”
云明皓闻言,目光微微一滞,看着云珩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他都未曾提及一句,甚至此事就只有他与云漪兰知晓,而云珩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让云明皓心里有些疑惑。
“毕竟是一家姐妹,总该有个解决的法子的。”云明皓敛了敛面上的笑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才说道。
“珩儿知道,父亲好奇为何珩儿会知道父亲要来跟珩儿说大姐姐的事,那么珩儿也好奇为何父亲这么急着要恢复大姐姐的自由身呢?”云珩歪着头,咧嘴一笑,明明是很温和的笑容,可在云明皓看来,却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她与清儿终究是姐妹,这心结早晚都要解开的。”云明皓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终于渐渐发觉眼前的云珩,不再是那个天真无害的云珩了,她的眼睛可以看透每个人内心的秘密。
云珩轻笑一声,收回了目光,盯着茶杯里那飘在茶水面上的茶叶发着呆,良久后,她才将那茶杯放到桌子上,继而起身,向着自己平日看书写字的书桌那边去了。
“父亲想做什么珩儿没有资格阻拦,父亲想问珩儿如何才可以让大姐姐恢复自由身,且四妹妹又不会恼父亲和大姐姐的法子,珩儿也会告诉父亲,但是父亲得答应珩儿一件事。”云珩的目光凛了凛,方才那股子童真劲儿早已消失殆尽。
“你说。”云明皓对于云珩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的。
“你们都先出去吧。”云珩对着锦瑟使了个眼色,锦瑟福了福身,便带着其他几个丫鬟出了屋子。
“父亲应当明白的,若是再关大姐姐些时日,时间久了四妹妹这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可父亲眼下才关了大姐姐不到半个月,四妹妹脸上的疤还没好,您这时候要恢复大姐姐的自由身,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四妹妹心中无气的。”云珩靠在书桌旁,正色道。
“此事为父也知道是有些过了,可是你也知道的,花朝节要到了……”云明皓话未说完,可云珩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这世间素来就没有什么两全法,若想给大姐姐自由,不想让四妹妹心中有气,那么大姐姐必得受些委屈,可是这些委屈跟四妹妹脸上的疤痕比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云珩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地笑容,继而缓缓走到云明皓身边。
“这瓶子里是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珩儿想着这种东西留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没想到倒是先给大姐姐用到了。父亲将这瓶药给大姐姐,然后父亲带着大姐姐去找四妹妹认个错,四妹妹定会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大姐姐以死谢罪,四妹妹这心里的气大概也就没了。”云珩拿着那个小瓶子在云明皓眼前晃了晃,继而放在了云明皓的眼前。
“这样能行吗?若是清儿知道了真相更恼了呢?”云明皓看着眼前那个小瓶子,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云珩挑了挑眉,端起方才放在桌上的茶水,细呷了一口才说道:“这就是委屈大姐姐的地方了,在花朝节上大姐姐要想尽法子捧四妹妹,让四妹妹被世人皆知。”
“花朝节?清儿脸都成那副模样了,如何去得了花朝节呢?”云明皓果然实在官场上是聪慧的,对于后宅是一窍不通。
“四妹妹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总归不能让她一直在家里待着,可若是出去,旁人问及脸上的伤难道要说是大姐姐伤的?自然不能,那必然得说的风光些,比如刁奴害主,欺侮老夫人年纪大便言语中十分不敬,四妹妹瞧见了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教训那刁奴,没想到那刁奴还是个会点儿武艺的,瞧着情况不对,就要取老夫人的性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