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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有些事终归是瞒不过的,整日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早晚都要知道的。
池鱼闻声将屋门推开,一进屋便瞧见了云珩脸色苍白的窝在椅子里,登时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门槛竟没迈过去,手里端着的茶壶险些飞出去,还好被身后眼疾手快的锦瑟接住。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池鱼也顾不上自己仪态如何,见锦瑟接住了茶壶,自己连忙跑到了云珩身边。
云珩摇了摇头艰难地开口道:“没事,只是有些倦了。”
这谎说的云珩自己都不信,锦瑟快步上前一把撩起云珩的衣袖,果然瞧见了她衣裙上的血迹,登时恼了起来:“郡主!您什么身子您自己不清楚吗!若说好听些,只是身子孱弱罢了,若是实话实说,那就是命不久矣,您如今的身子虚弱的跟襁褓孩童没什么区别!还在这里瞎闹腾什么呢!”
“锦瑟!休得放肆!”池鱼瞪了锦瑟一眼,让锦瑟不许多说了,云珩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主子,便是锦瑟气云珩不爱惜自己身子也不能如此态度的。
云珩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了,她心底也有些慌了,若知道会如此,她当真不该如此莽撞的。
“颦儿是本郡的好友,本郡不能不救。”她呢喃着说道,意识渐渐混沌,最后两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觉。
锦瑟看着昏过去的云珩,眼眶微微泛红,继而对池鱼说道:“别让海棠进来,一会若是锦鲤回来了,让她进屋,你出去守着吧。”
池鱼担忧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云珩,眼角也渐渐泛了红:“好好照顾郡主。”话毕,转身便出了屋子。
锦瑟看着屋门缓缓关上后,这才把云珩抱到了床上,无意间碰到了云珩的胸前的瓷瓶,她只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小瓶子一类的东西,登时心下一惊,连忙将那瓷瓶拿了出来,当锦瑟瞧见是两个瓷瓶时,脸色变得更阴沉了,若是只救颦儿自己,又为何会有两个瓷瓶。
“其实方才您与二少爷在屋内说的话,奴婢们都听到了,奴婢以为您会让那个西域人去救九殿下,却没有想到……”锦瑟说罢身子靠在床边偏着头,呆呆地看着云珩,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您身子本来就弱,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呢?前些日子自刎的伤还没恢复,眼下又流了这么多血,您是当真不要命了吗?颦儿是您好友,您豁出性命救她,奴婢可以理解。那九殿下呢?郡主真的只是因为怕他有事陛下怪罪下来才救得他,还是说……其实您心里是有九殿下的呢?”锦瑟哭的愈来愈凶,几乎快要背过气去了。
“郡主若是喜欢,为什么就不肯试一试呢?海棠偷偷告诉过奴婢,九殿下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超乎郡主想象的那般喜欢。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一定要折磨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谁会心疼?只有在乎你的人啊……”锦瑟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些什么了,只能趴在云珩身旁心疼地看着她。
乔珏去的早,锦瑟是跟着云珩一起长大的,对于锦瑟来说,云珩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若是云珩有事,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哪怕是赔上性命。
锦瑟正呆呆地看着云珩,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锦鲤,锦鲤正死死地抵着门,门外则是要冲进来的海棠,锦鲤自然是打不过海棠的,但是她也不会让海棠进去的。
“让我进去!”海棠开始用脚踹门了。
“不行!你出去!”锦鲤一脚踢开海棠伸进屋内的脚。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郡主到底怎么了!”锦鲤越是不让海棠进去,海棠越是好气。
“够了!”锦瑟上前一把将门推开,海棠一个惯性,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她到底是会武的,瞧见了机会忙冲进了屋内,便瞧见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昏过去的云珩。
“郡主她……”海棠看着昏迷不醒的云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可以出去了。”锦瑟话毕,拎着海棠直接将她丢到了院子里去,海棠这次没有再往屋内挤,锦瑟将她丢在哪里,她就在哪里站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云珩的屋子。
锦瑟看到海棠便想到秦璟煜,若不是秦璟煜意气用事云珩也不至于如此,思及此,便“砰”的一声,直接将门甩上。
“怎么样了?”锦瑟进了屋,便瞧见给云珩把脉的锦鲤。
锦鲤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本来还是有两年左右的时日了,眼下最多最多一年了,还是要她好生将养才行。”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赠予解药()
“本郡不喝了!你别再给本郡喝了!再喝本郡都要吐出来了!”云珩指着给云珩端汤药的锦鲤说道,一双凤眸瞪的圆圆的,不满中带着几分俏皮地模样倒是少见。
“您不喝也得喝,谁让您昨日那般莽撞呢?您是郡主得有担当,自己闯的祸事,自己得解决。”说罢,端着汤药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一次被云珩吼在原地。
“本郡自打今早醒了之后,到现在已经喝了五碗了,你要把本郡灌成汤药包吗!”云珩看着锦鲤往她那边走,连忙起身往后退。
云珩昨日昏倒后,直到今日清早才起来,结果一起来便是一碗接着一碗的汤药,灌的云珩都要吐出来了。
“您若是不喝,那奴婢现在就去找九殿下,告诉他您……”锦鲤话还未说完,云珩便快步上前抢过锦鲤手里的汤药一口气全喝了。
海棠坐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的互动,笑开了花,心里不住感叹,她的九殿下可算是熬出了头,不管怎么说,如今云珩愿意舍命相救,若说心里没有半分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锦瑟嘱咐海棠此事不可告诉秦璟煜,海棠虽说很想让秦璟煜知道,不过也有些了解云珩的性子了,她就像是一只乌龟,若是秦璟煜有些什么动作,她就立刻缩进壳儿里去。
眼下云珩这株铁树终于有开花的迹象,海棠又怎么弄巧成拙呢?
“解药还给本郡。”云珩喝完便跟锦鲤要解药,那模样倒像极了一个孩子。
锦鲤将空碗收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反正也是奴婢给您送过去,还不如奴婢给您收着呢。”
“还敢顶嘴了啊!你这小蹄子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些!”云珩闻言,蹙了蹙眉不悦道。
“奴婢旁的事都听您的,但是经过昨天奴婢可算是明白了,话是得听您的,但是人奴婢也得看牢了!”话毕,锦鲤便不理云珩径直出了屋子。
锦鲤出了屋子便遇到了往屋内走的锦瑟,锦瑟听着云珩在屋内骂着锦鲤的声音,倒是笑了起来道:“如今郡主倒是会骂人了。”
“郡主喜欢骂就让她骂去,总归比整日面上挂着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笑要好,感觉这样的郡主,才是活生生的郡主,才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她,她若是能经常这样,不开心了就骂一骂,那我天天让她骂都愿意。”锦鲤仰着头轻笑着说道,眉眼间的笑意是发自肺腑的笑意。
“你呀,就是嘴贫。对了,海棠可说了些什么?你可得将她看紧了些,她若是跟九殿下说了此事,九殿下那个执拗的劲儿上来了,只怕是会知道郡主的秘密。”锦瑟说到此,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你别总怀疑人家海棠,海棠乖着呢,我看她那样子也没打算去告诉九殿下,或许就真的如她所说,如今认了咱们郡主做主子,便不会再给九殿下通风报信了。”锦鲤瞥了一眼屋内背着二人的海棠,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别嘀咕了,让让路。”正在二人说话间,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二人回头望去云旻祎正扛着一个人缓缓地往屋内走。
“二……二少爷,您这……大白天的,就把人抗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锦鲤一脸无语地看着云旻祎说道。
“没事儿,我是从后门进来的,而且我走的是房顶不是路,咱们府里的侍卫看不见我的。”云旻祎说罢,便进了屋去。
是真没看见你呢?还是看见了也自戳双眼当没看到呢?
这话锦鲤自然只能压在心底,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抱着托盘回了小厨房,一旁的锦瑟只好跟着云旻祎进了屋子,进了屋子后便站在门口,生怕门外有什么动静是被她错过的。
“姐姐,人我带来了。”云旻祎一进门儿,就将那西域人丢到地上了。
“你就不能直接带过来?非要打晕?你是想让我在这儿坐着等他醒?”云珩心底还想着锦鲤方才灌自己汤药,还拿走自己解药的事儿,所以跟云旻祎说话也有些冲,不过这种冲倒是比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舒服多了。
“没事儿,给一刀准醒了。”云旻祎话音刚落,那西域人果然就醒了,醒之后还装着一副自己刚醒不知这里是何处的模样。
云旻祎拍了那西域人脑袋一下:“行了!别装了,我是谁你都知道,你能不知道这里是哪?”
“阁下是云将军的嫡子,那此地便是云府了?”那西域人抬起头来,用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说道,那西域人偷偷摸摸地看着云珩,可惜云珩坐在屏风后,只能瞧见一个人影,瞧不出旁的。
云珩一瞧见那张脸,心中一沉,是他没错儿了,前世就是他给云珩解得毒,此人医术是可以,只是用的不知是笨方法还是故意用那些痛苦的方法,总之云珩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的。
“你给九殿下下了生死蛊?”云珩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西域人点了点头,神情诚挚地说道:“九殿下一心想为女眷解毒,所以便以身试毒。”
“那么你给他解开了吗?”那西域人的诚挚在云珩的眼底就好像是一个戏子在演戏罢了,这个西域人医术如此后若说他是个普通人任谁都不信的,既然不是普通人,那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毕竟此蛊出自南疆,在下第一次见,也是需要时间好好研究的。”西域人听着云珩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不怒而威,语气不咸不淡敲打着他的心,就好像一个掌握生死的冥王在审视着他,他心底便不由自主的发毛,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道。
“不必了,本郡这里有一味解药,你直接拿去给九殿下,并且告诉他,这生死蛊十分难解,胡乱编一个取不到的药材搪塞过去,然后,本郡给你七天的时间滚回西域。”云珩咧嘴轻笑一声,笑声里掺杂了浓浓的杀意,恍若一个噬血而生的厉鬼一般骇人,给那西域人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磕起了头。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那西域人被云珩吓得连连磕头,俯身叩首之际忽然闻到了一阵药香,似乎有些熟悉,那西域人蹙了蹙眉,抬头看着云珩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探究,思量片刻随即试探着问道:“郡主可知道琵琶草?”
闻言,云珩面色一沉,目光在那西域人身上打转,良久后才试探着说道:“你知道琵琶草?”
闻音栖林,风动琵琶。此句是形容蝎子倒挂在树上,在晚上看过去就好像是一个琵琶挂在树上,若是有风拂过,瑟瑟作响。所以在南疆人嘴里,常说的琵琶其实就是蝎子,而此草之所以叫琵琶草,是因为它本是一株普通的草,后来与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