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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重要比三爷更要紧?你、你……陈继鸾我问你:你人虽然在这儿,心却还是在他那,是不是?”
继鸾只觉得这句话似乎听来有些奇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我是三爷的保镖,以后会全心全意护着三爷的。”
楚归喝道:“别跟我说以后以后地打马虎眼……就说今儿这事!你想过我没有?”
继鸾心中又奇怪了那么一下儿,却仍道:“我一直都是先想着三爷的,所以才叫九哥……”
楚归听到“一直都是先想着三爷”,且不管真假,心里舒服了那么一阵儿,继而又不依不饶道:“我请了你在我身边儿,就得你留着!不是请你去护着别人的!”
继鸾道:“是我错了,请三爷饶恕。”横竖他怎么搅缠地狂怒,她只是认错罢了。
楚归见她的态度倒是乖觉,心里稍微气消了些:“你这话是当真?那以后要是还遇上这事儿……”
继鸾心道:“柳老板的运气不会总是这么差的……遇上这种事大概很难……”
于是便道:“我自然要留下来先护着三爷。”
但当真又那么不走运让柳照眉性命攸关,继鸾可是怎么也无法坐视的,但现在要是跟楚归说这个,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果然,继鸾说完后,楚归便才出了口气:“今儿说的话,你给我记着!”
继鸾道:“是,三爷。”
楚归这顿火本来要烧个高高地,却都被继鸾一一地“化解”,难得他心里虽然觉得还有点不舒服,却也找不到借口再吵闹下去——
☆、第 35 章
礼拜天的时候;继鸾向楚归请了个假,说是要陪陪祁凤。对此楚归自然有诸般不满;对继鸾没好气地嗦:“慈母多败儿,慈姐也是一样的,那个小子要被你惯坏了,小心成了站不起的软脚蟹,以后都得靠你一辈子。”虽然百般地不高兴,却到底也准了继鸾一天的假。
楚归这边不高兴;祁凤也不见得多欢喜;时常念叨继鸾已经不是他的姐姐,也不是楚归的保镖,竟成了楚归的保姆了。
两个人私底下逮到机会就互相诋毁,总之是谁也看不顺眼谁。
继鸾遭受两个人的“彼此攻击”;却都只是笑笑而已,面对楚归并不忙辩解,对祁凤却还得说两句:“三爷那个人不好惹;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别当面儿跟他起争执。”
祁凤毒舌了会儿楚归;见继鸾也没特意为他说话,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些,此刻便乖乖答应。
一早上,继鸾换了家常衣裳,同祁凤两个出去吃早饭,祁凤看着她中衫长裤简单利落的装扮,才有几分顺眼,忍不住又道:“姐,还是看你穿这身儿好看,先前那是什么……我瞧着现在男人都少穿了,也是楚三爷的眼神儿?瞧着他年纪也不大,光看这衣裳,还以为是哪爬出来的古董呢。”
继鸾便忍着笑,原来楚归先前在老庆祥给她订的,是几套男式的长衫,并配套的里衫,衬裤鞋袜一应俱全,幸好继鸾习武出身,身段儿极好,穿上后反更显得英姿飒爽,利落之极。
又因为楚归选的是极好的料子面儿,给继鸾这样的人物一带,那通身又朵几分飘逸挺秀的贵气。
继鸾为了方便,习惯把头发盘在脑后用簪子定住,便更显出那清秀的五官来,冷眼一看,便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楚归显然对自己的眼神及审美有着十万分的自信,浑然不觉也不管外头的人已经把他及他新收的那位“雌雄莫辨”的议论的漫天风雨。
先前继鸾头一遭穿了那身素白的长衫回家,把祁凤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柳照眉或者别的陌生男人走错了门……知道是楚归整出来的,自然又说了一堆的话,幸好继鸾是个好脾气的,任凭祁凤暴跳如雷,最后也只还乖乖地听长姐的。
姐弟两个经过巷子口的油饼摊子,祁凤自然而然地站住了,刚要要两套,继鸾将他一拉,道:“好不容易一块儿出来趟,姐带你去吃顿好的。”
祁凤一听不解:“啥好的?在饼上加个鸡蛋……那就挺不错了啊。”
继鸾笑道:“以后每天都能吃饼,今天咱们一块儿吃馆子去。”
祁凤道:“姐,你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继鸾拽着他:“走吧你,有的吃还这么挑。”
两个人走过车水马龙的大街,一路上汽车鸣笛声,自行车摇铃声,黄包车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黑趴在祁凤怀中,瞪着眼睛看热闹的周遭,继鸾同祁凤走了会儿,便进了一家饭馆,挑了个座坐了。
继鸾顺着祁凤的口味,点了几个菠菜粥,醋白菜,糖醋排骨,油炸里脊……祁凤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平常里却吃不到这么些好吃的,听了继鸾点了肉菜,口水也都涌出来。
继鸾本以为两个人吃这么些菜大概会剩下,没想到菜端上来后,两个人风卷残云地,边说边吃,酣畅淋漓地,很快竟吃得差不多了,――期间祁凤还吃了两个馒头。
继鸾暗暗吃惊,几乎怕祁凤被撑坏了,可是看他有些若无其事似的表情,她心里一沉,就想:祁凤若吃这么些还好端端地,那他以前是少了多少饭呢。
以前在平县的时候,是陈叔做饭给祁凤吃,继鸾多半不陪着他,也不大留心他的饭量,等来了锦城,除了开始几天她会带饭回去,以后祁凤上了学,继鸾跟了楚归,则都是祁凤自己买饭。
继鸾有心想问问他以前有没有吃饱还是挨饿,却又问不出来,只心里想:“以后抽空要多跟他一块儿出来。”
祁凤吃得饱饱地,又把剩下的一角馒头喂给小黑,还跟小二要了块油纸,把饭桌上的骨头收拾了包了起来。
继鸾问:“带这个干什么?”
祁凤道:“回去给小黑啃着玩儿……我看它要长牙啦,这几天总是啃东西。”继鸾这才明白,不由暗笑祁凤竟有这份心细。
两个吃了饭,又喝了几口茶,算了饭钱便出来,祁凤吃得很是满足,一手抱着小黑一手摸着肚子,才打了个饱嗝道:“姐,今天吃撑了。”
继鸾不舍得说他,只笑道:“这回就算了,下次留神些,撑坏了怎么办?”
祁凤道:“嗯啊,我知道啦。”继鸾见他一身衣裳也是在平县带来的,便领着祁凤,拐到一家裁缝铺子,挑了一匹料子,让掌柜的给他量了身,约定了来取的时间。
祁凤有些不好意思:“姐,我上学有校服,用不着新衣裳。”
继鸾好不容易得了空儿跟他一块出来逛,恨不得把亏他的都补齐了,便道:“你总也要添一两件新的才好,你想想在学校里还缺什么?一块儿买了……反正咱们现在有钱。”
祁凤摇头,两姐弟站在街头正说,祁凤望向继鸾身后,忽然咳嗽了声道:“姐,我们别在这儿……”匆匆地拉着继鸾转身就走。
继鸾莫名其妙,回头看一眼,依稀看到在后面的宾馆门口,站着个衣着入时的美貌少女,似乎正在往这边打量。
继鸾没顾上仔细看,就被祁凤拉着拐了弯,继鸾笑道:“怎么了啊,你见了鬼了?”
祁凤扁嘴:“什么见鬼,这世道有人比鬼可怕多了。”
继鸾忍不住:“你是在躲那个小姑娘?我瞧着生得模样不错……怎么你就这么怕她?”
祁凤见她居然眼尖看到了,便抓了抓头,道:“那个是我的同学,不知怎么,总是来烦我……又多话,我倒不是怕,只是懒得跟她碰面。”
继鸾哈哈大笑:“别说是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吧。”
祁凤啐了口:“少整这些有的没的烦我了!”又道,“我们别站这儿,忒危险。”
继鸾笑:“难道人家还会追来?”
祁凤吓了一跳:“这还真说不定,那丫头那个脾气……赶紧走。”拽着继鸾又是一阵乱跑。
两人又拐了一条小巷子里,祁凤才松了口气,继鸾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头一遭这样惊慌,心中猜测那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忽然一抬头,看到前头露出的一则招牌,便笑道:“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祁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道:“呀,是金鸳鸯的戏楼啊。”
继鸾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柳老板在不在。”
祁凤看着她的神情,笑眯眯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继鸾一笑,其实她心中也正有此意,当下两人便往金鸳鸯去。
继鸾在金鸳鸯门口一出现,便引发一阵小小轰动,虽然继鸾在这儿只呆了短短数天,但金鸳鸯上上下下却都认得了她,再加上前日继鸾从枪口下救了柳照眉……可是有不少人当场看到的。
看场子的熟脸儿伙计亲热迎上来便笑道:“继鸾姐,今儿没跟着三爷吗?”
继鸾道:“今儿跟三爷告了假了。”
伙计道:“这可太好了……我们都念叨继鸾姐好些天了,就盼着您回来看一看呢……您是来找柳老板的?这位是?”便看祁凤。
继鸾道:“这是我弟弟。”
伙计赞道:“真是一表人才……继鸾姐,您先进来坐,我给您找个好位子……柳老板这会儿大概正要上台了,我去告诉一声,等他唱好了,再来见您。”
继鸾忙道:“还是先别跟柳老板说了,免得扰了他。”
“别人那是真扰了,”伙计极为伶俐地,意味深长道,“是继鸾姐的话,柳老板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我这就去……小崔,快来带继鸾姐去坐先。”
继鸾同祁凤两个入内,小伙计领着两人在第三排边儿上坐了,周遭都尽满座了,祁凤是头一回来看戏,顿时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的,四处打量。
继鸾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他,祁凤单手磕着瓜子,正等着开场,却见那看场伙计又匆匆回来,因为看客都坐定了,不敢直起腰来,只俯身在继鸾面前低低说道:“继鸾姐,方才我跟柳老板说了,柳老板急了,现在就要见您呢。”
继鸾怔住,她好歹也混了几天戏楼,懂得规矩,见这架势是很快开戏的当儿,便道:“可是……”
伙计道:“柳老板说非得见了您再上场呢。”
继鸾听了这个,也知道柳照眉那性子,不敢耽误,便一拍祁凤肩膀:“留在这儿,哪也别动,更别惹事,知道吗?”
祁凤吐了个瓜子壳,道:“当我是小孩儿呐。”
继鸾这才跟着那伙计,匆匆地从旁边楼梯上了楼,那伙计不便跟着,只领继鸾上了楼,便自退了。
继鸾熟门熟路,便掀起帘子入了上妆的地方,才一进门,就看到上了妆穿好了戏服的柳照眉正绞着手站在跟前,听见有人进来,便猛地抬头,一双眼睛明如秋水。
继鸾一怔:“柳老板……”今儿他演的是《天门阵》,上得是穆桂英的行头,威武里头带着妩媚,着实好看的紧。
继鸾才一开口,柳照眉便上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似的,只有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骨碌碌、乌溜溜地紧盯着她,似乎有万语千言。
继鸾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跳起来,脸也有些红,两人这才一照面,外头有人便来催:“柳老板,真个要上场了。”
继鸾反应过来,刚要也说,却觉柳照眉用力地将她的手一握:“不许走……留在这儿,等我下了场子……”声音压得低低地,有几分颤,眼神也极急切地看着她,甚至还带几分乞求似的。
继鸾没来由地就觉得眼有些异样,心头一热道:“我……我知道了,柳老板……”
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