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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你醒了没有?”
带着一丝羞一丝涩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虽则清晰,却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宗政承洛轻叹一口气,缠着她的身子,“言儿,不怕,我陪着你呢。”
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唐明言克制着,当她念头清明的时候,自然是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乱动,因着她体内,实在是不止一股寒气,现在还多了一股燥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若是这寒症自己捱着还好,若是有人抱过来,体内竟会多出一分邪热。
当然又累又乏,真气透支寒气入体燥气入侵还要思量许多伤心纠结事的医神唐洛还是迷糊的时候多一点。
所以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混账事。
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宗政承洛红着脸窝在她怀里任她胡摸乱亲,四处点火还不负责灭火的恶劣行径。
晨曦的微光,让室内清亮起来。
胸口被压着闷闷的,唐明言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便见着梦寐以求的绝世容颜。
她咽咽口水,只动了一下腿就全身绷紧,这种光滑细腻的缎子般的感觉,分明是不着寸缕的,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骤然加速,咚咚地响声仿若整个屋子都能听见。
宗政承洛趴在她身上,被子外面正露着一片雪白的肩头,冰肌玉骨的胳膊就搭在她肩上,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还有下面,呃……
要小命了,唐明言心念一转,只是庆幸她并没有醒来,为今之计,迅速摆脱这种窘境才是。
唐明言抬手,欲要点了她的穴道,便被抓了手,“不准乱摸。”
“……”
谁要摸啊,唐明言瞧了她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唐明言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
像是感受到了似的,宗政承洛就紧了紧手臂,然后脸上就绽开花一样的笑,睫毛动了动,如水般柔和的眸子就那么把她收进去,“你要负责的。”
“姑……姑……”
宗政承洛挺了挺身子,食指抵在她唇上,“我不是你姑姑。”
唐明言想拍死自己,这种重要关头竟然舌头打结了,她是很想冷漠无情的说一声,“姑娘,你认错人了。”
“姑娘,你认错人了。”定定心神,她果然还是说了出来。
一丝愠怒在宗政承洛眼里一闪而逝,你要躲,我便陪你玩。
“哦?”
唐明言点头,猛点头,挺挺肩头,似乎想要刻意让她见到她肩头并不存在齿痕了。
宗政承洛眯眯眼睛,冷哼一声,动如脱兔,探手向下。
“喂,你干什么?”
唐明言脖子上都暴起青筋了,捉了她手,堪堪较量,这种动作到底是谁教你的,下流。
“尊驾也生来就是溜光水滑,一点毛都没有?”
唐明言抿唇瘪着脸看她,能不能行了,这种正经绝美的脸上的唇形极美的嘴里,到底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无耻。
宗政承洛又拿了她的腿,看了她的脚底板,“还有这脚踏七星呢?”
“哎呦……”
唐明言刚坐起身,又被她细长滑腻的胳膊挡住压下来,鼻尖对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
“怎么?当初死皮赖脸非要爬上我的床的不是你?”
恍若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一丝不露痕迹的魅惑,其实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勾引吧。
唐明言凝眸看她,宗政承洛被她幽深冷漠的眸子看得气势当即就弱了几分。
拿了抵在她肩上胳膊软在她身上,对她嘟着嘴一副任人宰割的我很香我很软我很甜你快来吃我的小乖兔子样。
唐明言攥紧了拳头,问啊,当初把刀刺进我身体里的不是你吗?你凭什么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质问我,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对,这样义正词严的说出来。是她欠你的。
可是……
她咽咽口水,缓缓偏头躲开她越来愈近的唇片,就又被她扳了头,“不准躲,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说谎?”
“好……呃,不是,昨夜,我不知道是你。”
没出息,暗啐自己一声,急忙拿住她在自己肋侧上勾勒摩挲的手。
昨夜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并不是有意与你共处一榻的,所以我并没有留恋你,所以,我才不要跟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自是知道或许昨夜的寒症恐怕并不是突发的,那么不知道是她的话。
是谁?是谁夜里面任她轻薄?
唐明言便眼见着本来灿若星辰的脸庞忽然苍白起来,连着声音也冷清清的。
“对不起。”
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把人推离自己的身子,扯了床帐裹在身上,此刻的轻功倒是越发利索了,转瞬便出了房门去,甚至还有功夫关好了门。
“喂……”
宗政承洛转瞬就颓了坐直的身子,这浑身光溜溜的你裹个单子就跑……
气死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来嘛来嘛来嘛,你想怎么样都行。
小唐:唔,你认错人了
公主:你那么多体征我记不住吗混蛋你当谁都是笨蛋吗
小唐:唔……我跑还不行吗?才不理你。
小唐也是有脾气滴,别把豆包不当干粮,你上赶子勾引一下就能抹灭你刺了人一刀的滔天恶行吗?很显然,不能。
一个消极抵抗,一个积极进攻,八过,总觉得前景不太乐观啊。
另:肉肉会教坏未出世的小朋友的……
☆、第111章 相伤
天一头忽地磕在一旁的门框上,就那么醒了过来;打了个绵绵困意的哈欠;他左右看了看;刚刚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啊。
自打知道少主受伤,少夫人就整日的悲春伤秋;抱着个小白狗自言自语;他心情自也是极压抑的;一个多月都没怎么睡好;得知少主安然无恙;到底那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竟然睡得沉了。
天一晃晃脖子,见着唐明言那房间的门还紧紧关着;嘴角一勾;从怀里拿出纸笔,把毛笔的笔豪在嘴里蘸了蘸。
“十月二十四日夜半子时,少夫人潜入少主的房间,一夜未出,嗯。”
他满意地勾上最后一划,吹吹纸张,干了墨痕。
“天一。”
“嗯?少夫人怎么起这么早?”天一连忙把纸张揣进怀里,笑嘻嘻地站直了身子。
宗政承洛已然穿好衣服,但是撸着袖子露出姣好的半截藕臂,纤细而指节分明的几根手指紧紧地攥着白色衣衫。
“人呢?”
“啊?”天一愣仲,这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溢出来的。
两军对垒,必要先刺探军情,唐明言带了谁来,住在哪间房,他们自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该不是去了那位姑娘的房间,哎?少夫人,我只是乱猜的。”
“借你地方用用。”床帐放下来了,里面正人影浮动。
赵穆灵趴在桌子上打个哈欠瞧瞧手表,“才五点啊,你到底是在折腾什么?”
昨日她想了许多事,自然睡的晚,这大早上就被她吵醒,还占了她的床,真是太残酷了。
“我昨夜寒症发作,过得是欲生欲死生不如死……”
“嗯?你可以叫我过去帮你暖手啊,怎么会生不如死呢?”
唐明言扯扯衣服,从床上跳下来,幸好买好的衣服都放在赵穆灵房间里,不然,她跑都没地跑,太尴尬了。
“边走边说,这地方不能待了,快走。”
“为什么?”
唐明言一打开门,便见着一张脸,立时就变了脸色阖了门上了门栓,不是什么鬼怪,偏偏就是她爱极了的那张脸。
“走……”
做了个口型,拽了赵穆灵就要往窗口走。
宗政承洛的脸上已经铁青一片,你光溜溜的就跑进人家的房间,虽然现在穿上了衣服,可是你的衣服怎么放在人家房间女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见了她还竟然关门上门栓。
重重地把那衣衫扔到天一那处,脸上五光十色的变幻。
她闭上眼,一出一进的呼吸声尤为粗重。
天一抱着衣服额头渗出冷汗,“少夫人息怒。”
他怀疑少夫人再用些力,会不会真的咬碎银牙啊?他都听见声音了,还有那手攥的都青白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虽然只是一瞬,赵穆灵也见着了宗政承洛,她拽住了唐明言的胳膊,“你躲什么?”
“我……”
唐明言语结,半晌才嗫嚅出一句,“我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阿木,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躲的人不是你。”
唐明言抬头,看着她清明的眼眸这才想起来,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干什么要躲躲藏藏的,该是光明磊落的才对。
宗政承洛压住怒气,甚至扯了一抹笑,规规矩矩的敲门,柔着声音,“言儿,开门。”
唐明言抿唇,见着赵穆灵对她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木质门打开的声音,竟然有让人静心的作用,唐明言有些讶然,紧接着就怒气上脑了,镶凤绣鞋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抹胸纱衣流苏髻珠玉步摇,你这是要勾引谁呢?
呼,锁骨都能看见了,呼,胸差一点都能看见了……过分!
宗政承洛平日里也就是绣凤小红靴,对襟罗衫,连裙子都很少穿,更是从没穿过这种太妖娆的衣服。
此刻她正装着笑脸,扯了唐明言的袖子,“言儿……”
本来无甚底气的人此刻却是敛眉横怒,声音也泛着寒气,“有事吗?”
“……”
宗政承洛攥着她袖子的手越来越紧了,连装出来的笑的表情也僵住了,眼中似乎有冒出熊熊烈火的趋势了。
天一咳了一声,“少主,少夫人她……”
“闭嘴。”
天一捂脸,要不要这么齐心协力,声音重合的这么默契你们真的是在为着刺刀之仇闹别扭吗啊喂。
“有事。”
宗政承洛鼓着脸,纠结地看着这个一大早就光着身子跑走到别的女人房里的混帐东西,好吧是她做错事想怎么罚她都认了,可是她都这样低声下气的了,她的言儿果然是不心疼她了。
赵穆灵走到门口,拍拍唐明言的肩上,“阿木,你带她回房谈去吧。”
既然有些情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还不如好好的去解决问题,况且……她很困。
唐明言看她一眼就晓得她什么意思了,抬手示意“请。”
宗政承洛撇撇嘴角,请请请,请你个头,却还是绞着手向着来时路往回走,鞋子踏在木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很有层次感的响着。
天一正要跟上就被扯了下衣袖,茫然地看着他的昔日少主,他的少主向着她使了个眼色,这眼色是什么意思呢?他不太明白。
笨蛋!唐明言摸摸额角,指指他手里的衣衫,“这衣服不要了,你再去帮我买一身。”
话毕,向着宗政承洛的背影斜挑了下眉毛。
天一悟了,少主是要给少夫人也买一身,“我这就去。”
昨日少夫人买了许多好看的衣服,再拿来一套就好。
宗政承洛心思起起伏伏地,她现在倒是确实拿不准她的心思了,刚刚屋内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那句,我只是不想见她。
还有,唐明言竟然乖乖听了那来历不明的姑娘的话,掌柜的还曾说过两人本是要开一间房的,还有那句,我不知道是你,难不成……
不会的,她该感谢那姑娘才对,不然她言儿就又要跑了。
唐明言交待好天一阖了门就见她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似是黯了神采一般。
她思量一会儿,却是说出一句极笨的话来,“嗯,我的确是唐明言。”
“言儿……”
宗政承洛扯了她的袖口,声音糯糯软软的却依旧低着头。
唐明言要产生错觉了,到底是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