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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着急是假的,谁想总在这鬼地方像野人似的呆着,可是没法子,上面悬崖绝壁,下面无底深渊,贸然出去,也是于事无补。
幸而唐明言喜欢读书,一看了开头,便觉得时间过的飞快,非要看到结尾不可,这才没有粗粗浏览找轻功的书,而是仔细的读了。
如此又是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唐明言抓狂了,书全部都读完了,也全都烧完了,可偏偏,没有轻功的书。
强忍下心中的浮躁,这些日子,她照着书中写的东西牵引体内的气息,觉得那力量好像更强了。
她试着往上跳,倒是能跃上去三丈,可是那悬崖却是不止百丈,出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唐明言不着急,她就是难受了点,原地转了好几圈。
看向那书柜,虽然不好烧,还是吃饭比较重要,立时几掌拍出去,那些书柜便化作了很多很多零散的木棍木板。
捡起木棍木板搜罗到一块,放在角落里,整整齐齐的。本来还有书可读,现在连书都没有了,那收拾收拾东西找点事干吧。
整理好,回头一望,怔怔的望着墙上的图画,眼中含泪。
唐明言伸展双臂,贴在那面墙壁上,轻功啊,轻功,我终于找到你了。
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让唐明言极有相见恨晚之感,早知道先拆柜子好了。
“凌虚踏空!听这名字就是厉害轻功。”
说着便坐下,根据墙上的心法和图样照着洗练起来。
又是六日的功夫,唐明言正在山洞的顶上偏身而行,片刻,便绕了这里面一大圈,上下左右全方位的立体一大圈,这功夫果然厉害。
唐明言信心大振,觉着自己对着驭气凌空飞行的功夫理解的已经很深刻,很熟练了。
轻巧的便过了来时让她冷汗连连的陷阱,回到那个交叉口,踏到那个台子上,感觉自己耳聪目明不同往日,向下面看那无底深渊也不觉得晕眩了。
纵身而起,十丈左右便踏下陡壁,身体向利箭似的冲上去,唐明言感觉良好,行到一半,突然起了好奇,那另一个道里是什么?
唐明言再次落到那台子上,虚浮焦躁也没有了,现在她知道自己是肯定能够上去的,所以也不急于一时了。
唐明言踏入另一侧的洞口,时刻注意着脚下和周遭,却是一通到底,一点陷阱都没有,唐明言心下惊奇。
过了一个转角,便如那边一样,是一个很大的石室山洞,只是……
从顶上的两处分别定了很大的铁环,发光湛亮的金属链子蜿蜒而下,分别束上了一个人的两只手腕,有人!
那人的两只脚上也同样有两根链子束着,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边放了十多本黄色书皮的佛经。
“你是谁?”
那人一惊,忽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惊诧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
说是男孩,面目却是清秀,又能看出几分女孩的样子,虽然衣服破了些,脸蛋倒是干净。
唐明言那里有水塘,自然是每日清洗的。
“怎地,他这次是派了个小乞丐来吗?有什么事要通知我吗?”
那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容沧桑,却并不能掩盖俊朗的五官,只是并不干净,尽管十分狼狈,却有自己的气度在。
唐明言心下惊疑,他是什么人?他口中的他又是什么人?难道他们守备森严的灵山竟成了别人囚禁囚徒的地方?
☆、第30章身世起波澜
“他让我问问你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唐明言脱口而出,不如顺着他说,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男子十分诧异的看着唐明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哼,他把我困在这里十年都没曾管过我,现在问我需不需要什么作甚?”
十年?
唐明言瞧着那男子的表情对那个人并不是十分怨恨,又看了地下的佛经,“他还是惦念着你,是否已然受到佛经点化。”
那男子狂笑一阵,才面目狰狞的要往唐明言处过来,不过被铁链束住,并不能接近唐明言,仍然吓得唐明言后退两步。
“我没错,为何要读那劳什子佛经?我没错,我没错!”
竟又是狂啸起来,震得地面上的石子跳动起来,想来内功也是极其深厚的。
唐明言轻叹口气,“你戾气太盛,多读些佛经有好处。”
这句话是从心而发的,不知为何,见了这男子癫狂的模样,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男子冷哼一声,“怎地,他收了你这么个小弟子吗?说话都是跟他一样的语气。”
如此说来,那个困住他的人便不是什么坏人。
“我本来是要放你出去的,只是,你还是执迷不悟。”唐明言不动声色,继续试探。
男子面露喜色,“他肯放我出去了?好好好,我改过了,真的,我不会再觊觎那龙脉了,你放我出去,快啊。”
龙脉?难道还与皇室有关?
唐明言蹙眉,“你这个样子,我自然不能放了你,你还是好好在此悔过吧。”
说着转身便欲走了,还是回去和她师父商量商量这事。
“你别走,放我出去。”哗啦啦的铁链不住的发出金属的碰撞声,衬着男子狂躁的声音。
见唐明言转身便不间了人影,男子龇着双眼,已然泛红,狂喝一声,“唐明锦!”
唐明言本是想出去先与她师父商量这事的,此刻忽然听见了她爷爷的名字,心下却激动起来。
她跑回去,“你说谁?”
那男子见她去而复返,面上忽然露出喜色,“我错了,我错了,这里面实在是难过,是是真心悔过的,你放我出去吧。”
这十年,他只能吃飞虫鼠蚁,甚至不能出去几米的范围,自然已是难受的紧了,此刻有人能够放他出去,还管什么对错。
“你刚刚说的是谁?”唐明言不管他的话,只想确定刚刚那三个字。
男子忽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我知错了,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悖逆犯上。”
唐明言见他说来说去说不到重点,心中已然抓狂,急声问道,“是我爷爷将你困在这里的?”
这样的话,才合理,灵山本就是她爷爷一手布置的,旁的人怎么可能在灵山峭壁上囚禁人,她早该想到的。
“你爷爷?”
男子怔在那里,“不是他派你过来的?”
见他如此情形,恐怕也是出不去了,告诉他也无妨,“我爷爷已然归天了。”
“什……什么?”
那男子颓然倒地,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然后又瞪了双目对着唐明言,“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
唐明言只以为他是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出不去了,才如此状态,“我爷爷为何要把你囚禁在此?”
“我父皇他真的殡天了?”
“父皇?你到底在说什么?”唐明言觉得自己糊涂了,明明是自己爷爷,怎么他又称他为父皇。
“你是言儿?”男子的目光又定在唐明言身上,身上颤抖,眼中居然留下了两行清泪。
唐明言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轻信,刚刚她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难保他不是为了出去在胡说。
“我叫唐明言。”
男子蹙着眉,“什么唐明言?你不是言儿?我亲自给言儿取得名字,只叫唐言。”
唐明言心头一跳,“你为什么叫我爷爷父皇?”让她直呼自己爷爷的名字,这种事她做不来,所以刚刚才暴露了身份。
“你这小儿,我父皇便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一个女儿,是了是了,你明明是个男孩,你骗我,我父皇定然不会有事的。”
男子盘腿坐下,闭眼调息,也不管她了。
他心里安定了,唐明言心里面却是波涛云涌,心中大乱,爷爷只是告诉她,她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父亲则是思念成疾,也重病去了。
“我便是唐言,是女孩,如假包换,我师父给我改了名字,你到底是谁?”
男子猛地睁眼,“你真的是言儿?”
“是,你为何叫我爷爷父皇?”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我爷爷原来是皇帝吗?你开什么玩笑,现在皇帝是姓宗政的。”
男子嗤笑一声,“什么宗政,他不过是一个太守罢了,只有我唐家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唐明言心中一凉,她这才想起来,苍朝似乎立朝不久,前朝是,是唐,而且国姓好像正是唐。
没有谁创了新朝之后还任由前朝的事流传,而唐明言出生时苍朝便已经建立,前朝的资料很少,她自然也没兴趣深查。
“我爷爷是前朝皇帝?”
男子仔细瞧了她的面目,“你把鞋子脱了。”
唐明言失了力气,坐到地上,“你是要看我脚上的胎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不成?”
说着便脱了靴子,七星连珠,七个朱红色的小点明晃晃的,粘了那男子的目光。
“言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父皇好想你……”
男子见了那记号,痛哭流涕,伸着手臂,好像是要够到唐明言。
“你怎地又成了我的父皇,难道你也是皇帝,可笑,难道我是公主不成?”
男子轻叹口气,“你若是想,便是皇帝也做得。”
“这都是什么事?你说清楚些。”
男子见她神色惊疑不定,便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也是,父皇自然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男子望着别处,目光深沉,“唐朝渊源流长,没想到会断送我手。”
“你爷爷,也是就是我父皇,当年他诈死,我便继承了皇位,也是后来才知道父皇没死的,头十年我励精图治,只是后来……”
男子面露难色,不再说了,“你查查史书就知道了,父皇把我囚禁于此,就是怕我去拆了龙脉。”
“苍朝的龙脉?”
“不是,是唐朝的龙脉。”
“你要挖自己家的龙脉?”那把你囚禁在这里的确是应该的。
男子的面目突然狰狞起来,“唐朝龙脉里有着新生的秘密,有了那个我就能救如姬回来,如姬,她也是你娘啊?”
“我娘?”
“你娘知我因她覆国,生下你竟然服了鹤顶红自杀了,我找来千年寒玉做成棺材,才保全了她的身体,她真傻,没了她,江山何用?”
“唐朝历代皇帝都流传着一句话,唐朝龙脉中藏着新生的秘密,所以我想,龙脉里的东西一定能够救她。”
“你便带了人要拆了龙脉,却被我爷爷抓住,囚了起来。”
那男子点点头,“你说,父皇是不是对我很过分?”
唐明言摇摇头,“我爷爷若是将你囚住定然是因为一旦毁了龙脉会引起很大的灾难。”
男子叹口气,“那本就不是容易的事,这中原江山向来只姓唐,因为我的荒唐却失了江山,这是我的罪过,大罪过。”
“你爷爷可曾跟你说过我的名字?”
唐明言想了想,“我问过,他说,你是不肖之人,不该记着。”
男子猛缒胸口,苦笑,“父皇定然是对我失望极了,言儿,你记着,我叫唐盛隆,父皇本意是让我使天下昌隆繁盛,却没想到……”
不管这人办过什么错事,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爹,你答应我不去毁龙脉,我便救你出去。”
“言儿,除非你爷爷的钥匙,便只有五剑才能劈开这玄铁链。”
“五剑?”
“是,五剑中任意一柄都可以,只是十多年前我便派了人去寻,现在也没有下落。”
唐明言沉思不语。
“言儿,你不用伤心,我在这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帮我?”
唐盛隆紧紧盯着唐明言,眼中露出祈求。
“你说吧。”
“复国,我失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