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小恺!”
接到父亲电话的君澈和君泽兄弟俩到时赶到。
兄弟俩一下车,看到被作为人质的君母及小恺,都低叫起来。
“蒋博文,你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最好放开小恺,束手就擒!”君澈沉冷地喝着。
蒋博文冷笑着,对上了君澈阴寒的黑眸,这对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表兄弟,有着几分的相似,要不是蒋博文拥有一双阴柔的桃花眼,两个人的相似度更高。“君澈,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
君澈冷着脸,走上前一步,蒋博文马上警告着他:“你再敢上前一步,我马上就扭断你儿子的头!”
“你敢!”君澈低吼着。
蒋博文环扫着那么多的警察,自知自己是逃不过的了,他冷笑着:“我已经是穷途末路,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君澈,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蒋博文!不,你应该是我的表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我问你,七年前,在我出国之时,是不是你让人撞了安悦?”
“表弟?”蒋博文哈哈大笑,“是呀,我们是表兄弟,可是你却可以得到最好的,受尽宠爱,为什么我却要活在黑暗之中,当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如果不是你们君家,我也不会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也能像你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错,七年前,是我让人撞了安悦,我就是想给你制造假像,让你误会你的家人,觉得是你的家人害了安悦,让你和你的家人闹翻!没想到安悦没死,被抢救过来了。我再让人暗中在医院里埋下了炸弹,逼着一位值班医生潜入重症病房,剪掉安悦的氧气呼吸管,我就是要让安悦死!只有她死了,你才会被我击倒!可惜……”
“可惜安悦又被救回来了,对吧?”
君澈恨得牙痒痒的,蒋博文如此的算计他,策划着这样的阴谋,加害安悦,竟然是因为嫉妒他得到家人的宠爱。
蒋博文是私生子,关他什么事?又与他的安悦何干?
是君无忧把蒋博文生下来的,也是君无忧的所有决定导致了蒋博文成为私生子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君澈无关,蒋博文却把他当成了承受他憎恨的人,他君澈又何其的无辜!
想到七年前的阴谋,安悦差点死去,自己找了安悦多年,重逢后面对失忆的安悦,他心里的痛,而这一切都是蒋博文造成的,君澈真想马上就把蒋博文碎尸万段。
七年前,蒋博文才多大呀,就有了那般狠毒的心肠。
“我真后悔在安悦转院后,没有再追杀下去,我不应该看在咱们表兄弟的份上,最终饶了安悦!”蒋博文阴狠地说着。
君澈咬牙切齿。
“放了小恺!放了我妈!”
蒋博文笑着:“君澈,我是不会放的,我也逃不走了,既然都要死,我干脆就带着你的儿子一起,黄泉路上咱俩也有个伴。”
“姑姑!”君澈忽然看向了泪流满面的君无忧,痛叫一声,“姑姑,你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奶奶已经被你气得住进了医院。我知道,当年是奶奶对不起你,可是你自己就完全没有错吗?你为什么不告诉奶奶,你已经有了儿子?如果你告诉奶奶,告诉文家,你有了儿子,他们还会让你嫁入文家吗?”
“妈,别理他!”蒋博文凄笑着,“儿子不孝,连累了妈。”
君无忧哭着拼命摇头,她不怪儿子,是她对不起儿子,都是她的错。
君澈说得对,老母亲有错,但她也有错。她当年不敢去力争,虽说是担心强势的老母亲会对幼子下手,可她要是力争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的,结果……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恨?有什么资格去怨?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开人质!”
为首的警官冲着蒋博文喊话,同时还朝自己的同事们使眼色。
大家都用枪指着蒋博文母子,因为他们母子俩手里有人质,警方也不敢贸然开枪。
蒋博文对于警方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母亲,说着:“妈,来生,我当你的妈,你做我的儿子,我会把我欠你的都加倍还给你。”说完又冷笑着看向君澈,“君澈,如果有来生,但愿我永远不认识你!替我和你的儿子送行吧!”说着,他面容扭曲,就想扭断小恺的脖子。
“砰!”
一声枪响。
蒋博文太阳穴被打了一枪。
他意欲扭断小恺脖子的手,失去了力气,而他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刺眼的血从他的枪口处流出来。
开枪的是警方安排的狙击手。
“博文!”君无忧痛叫一声,趁她分神之际,君澈兄弟扑上前去,迅速地夺走了她手里的水果刀,救回了君母以及小恺。
“博文!”君无忧此刻也无心其他,她痛苦地叫着儿子的名字,扑到蒋博文的尸体上,抱着蒋博文的尸体竭斯底理地哭叫起来,“博文……是妈害了你……”
君澈抱着儿子,交给屠夫,吩咐着:“送小恺去医院。”
君母在君泽扶起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看到两个儿子,君母急叫着:“快,救小恺,小恺他……”
“妈。”君澈兄弟俩扶起了母亲,安抚着:“没事了,小恺就是晕了过去,我让屠夫送小恺去医院了,他不会有事的。”
“澈儿,泽儿。”君母搂住两个儿子,忽然哭了起来。
兄弟俩搂着母亲,轻拍着母亲的后背。
没事了,都结束了。
君无忧还在竭斯底理地嚎叫着,不管她如何痛哭,如何后悔,蒋博文都不会再醒来,而等待她的,也将是法律的惩罚!
一个月后。
蒋博文虽死,君无忧和文丽丽因他而被捕,君无忧万念俱灰,被捕后不久便在狱中自杀身亡,文丽丽瞬间失去了所有,差点疯掉。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好好的人生,说变就变。该怨谁?该恨谁?
血手背叛了蒋博文,却被警方到处通缉,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便会落入法网。
君家经历了这些风雨后,每个人都变得沉淀起来。
老太太大病一场之后,虽然挺了过来,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君家的大小事,她再也不想管了,全都丢给君母打理,君母不是料理家的料子,干脆也撒手不理,把整个君家完全丢给了安悦,婚礼还未举行,安悦便成了君家这一代的主母。
安悦是想带着儿子跟君澈回A市生活的,接下了打理君家的重担,她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把儿子君恺转学到B城,不再让君恺请假,回复了正常的上学生涯。
大家似乎都回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只有君澈是格外忙碌的,忙着他和安悦的婚礼。
只是安悦和君澈还没有举行婚礼,君宝却向妻子提出了离婚。
此刻君家大厅里,一家人全都坐到了一起,就连年纪最小的君恺都参加了“会议”。
“君宝?”君母很意外地看着丈夫,以前他没有提出离婚,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他却提出了离婚,君母真的很意外。当然了,离婚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夫妻俩的感情早就没有了,过去,她不过是为了娘家,为了两个儿子,忍受一切的委屈。
老太太黑着脸瞪着儿子,怒道:“君宝,你是不是想?”
君宝歉意地环扫着大家,最后把视线定在妻子的身上,愧疚地说着:“筱筱,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到过为人夫的责任,如今咱们的儿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妈也不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离婚会失去儿子,会让你的娘家难过,如果你娘家有难,泽儿和澈儿一定会帮他们度过难关的。几十年来,你为了别人而活,忍受委屈,如今,你也该为你自己活一活了。过去,我令你受尽委屈,我是混蛋,我不配再当你的丈夫。”
“君宝。”君母轻叫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起过去的日子,她的确悲从心喜,不愿意再和君宝维系这段婚姻。
老太太黑着的脸慢慢地转变,重重地叹着气,苍老的声音也满是愧疚:“你们曾经是恩爱的夫妻,是妈糊涂,是妈的干涉才让你们……君宝,你是不是在外面?”老太太顿住了问话。
君泽兄弟都抿紧唇看着父母,安悦在君澈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君澈的大手,她觉得婆婆应该为自己活一回,如果公公坚持要离婚,她希望自家男人能正视父母的婚姻,离婚,对公婆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君宝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看着君母,苦笑着:“我在外面并没有固定的情人,我只是喜欢去风花雪月之所发泄心里的苦闷,更不会养出个私生子来,因为,我早已经结扎。”
“结扎?”
老太太低叫着,儿子竟然做了结扎手术的,怪不得儿子在外面鬼混那么多年,一个私生子女都没有弄出来。
“妈,我和筱筱的感情本来很好,可你和无忧老是挑筱筱的刺,制造各种误会让我们感情生变,我也没用,面对妻子和母亲,不知道该相信谁,向着谁,于是我撒手不管,随便你们折腾去,我知道我很混,是个不负责的人。在泽儿兄弟俩出生后,为了确保他们兄弟俩在家里的地位,我偷偷地做了结扎手术,这也是为了让筱筱有靠山。”君家这一代只有君泽兄弟两人,而君母是他们的母亲,就算老太太再不喜欢君母,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把君母赶出家门。
君宝觉得自己无力抗争强势的母亲,嚣张的妹妹,便用消极的态度混着日子,整天风花雪月,伤了妻子,也伤了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妻子不被老母亲赶出家门。
老太太长叹着气,又是她的过错!
默默地站起来,老太太愧疚地说着:“筱筱愿意离婚,你们便去办了手续吧,这么多年来,筱筱也是受尽了委屈,是该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了。”说着,她脚步蹒跚地走了。
女儿的不幸也是因她而起,儿子的不幸也是因她而起,孙子的不幸还是因她而起,幸好孙子和安悦能够重逢,重新开始,否则……
老太太第一次恨极了自己。
如果不是她,女儿不会死,还有一个外孙子,如果不是她,儿子媳妇不会在这个年纪要离婚,如果不是她,孙子不用离家出走,安悦不用失忆,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最该死的人不是蒋博文,而是她!
夜,深。
安悦枕着君澈的手臂,躺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熟悉的气味,却毫无睡意。
君澈轻抚着她的发丝,同样睡不着。
“君澈。”
“嗯。”
“我爱你。”
低首,君澈轻吻着她的眼眸,深情地说着:“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安悦浅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深深一吻之后,安悦由衷地道着谢:“君澈,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痴心不悔,谢谢你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不顾,是你的坚持,才换来我们的今天。”如果君澈像父亲君宝那样,他们两个不可能再重逢,更不会有如今的结果。
安悦感谢老天爷的厚爱,感谢君澈的长情。
她,真的太得天独厚了。
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痴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