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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虽然没有这么详细的形容，但是也相差不太远。
已进入第二层，便看到无数舌头掉在胸口的鬼魂无意识的在半空游荡。
可是只要有其他鬼修进来，便会蜂拥而至。
随意的伸出手，东华羽凡的面前便出现一道以杀气凝聚的屏障。恶鬼没有意识，若没有外来者，便会永远的在此游荡，直到赎清罪孽未知，鬼修无法灭掉他们，但是东华羽凡却可以。
接二连三的撞到屏障之上，纷纷化作黑烟消散，可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
突然，东华羽凡眼中的红光开始微闪，忽而又变成了暗淡的墨红色。
……
“何为以杀入道？”祁山望着眼前漂浮的黑石，突然开口说道。
既像是在询问旁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道三千，万物皆是大道衍生；大道无情，杀人，既是以杀入道；而后以杀证道，在杀戮中明悟心之道念，便为证道。”乐呵呵老头神色怅然，看着黑色石头，脸上的表情晦暗莫测。
祁山朝老呵呵老头看去，倒是第一次对这老头起了好奇心。从前只知道他是洛无忧的管事，没曾想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听着语气，倒像是有很多故事一般。
“既然大道无情，为何又对我鬼修如此苛刻？”祁山修炼好几千载，若是修真者，只怕依旧飞升，又何必小心翼翼收集功德。
乐呵呵老头看了一眼祁山，这个问题，每一个鬼修心里都是意难平。
然大道本就是规则，也正因大道无情，才会对违背者施以惩罚。
死即是新生，但偏偏鬼修却依靠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有违天道规则，自然会遭受天劫更加严酷的惩罚。可万物皆有灵，存在即是理由。因此即便有违规则，依旧留有一线生机。
祁山这么问，没有得到乐呵呵老头的回应。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想过可以得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因为无论有哪一种解释，都不会被接受。
天道之下皆蝼蚁，别说是秘境里面的鬼修了，即便是整个冥界覆灭，对于天道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该死，她的速度怎会如此快，难不成真的要覆灭整个地狱秘境不成。”冥王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四周，忍不住破声大骂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十层了，之前的几层几乎都成为了虚无，即便有的还没有彻底归于混沌，亦不远矣。
洛无忧没有答话，冷着脸，快速的进入了下一层。
他和冥王所关注的点有所不同，东华羽凡进入秘境是为证道，自然是要在杀戮当中体会自己的道念。所以他每一层都会仔细观察一下，前几层的时候，可以用几个词语来形容：简单，粗暴，直接，明了；
可是一层一层的下去，洛无忧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若说最开始的时候，完全只是为了杀而杀；那么自他发现异样之后，便发现，接下来的每一层，似乎都留有一线生机。
虽是以杀入道，却并非完全因杀而杀。倒像是以杀止杀，如果真如此，洛无忧倒也能够理解。
东华羽凡确实不是那种嗜杀之人，之所以以杀入道，也是因为莫离的缘故。
若她道念为天地万物皆可杀的话，估计他们看到的便不会是眼前的场景了。
……
李霸天带着桃丫丫回到了海域，小心肝还在不断的乱颤。
桃丫丫紧闭双眼，表情痛苦，让原本心里就很担忧的李霸天更是心烦意乱。
一路上桃丫丫都在念叨着莫离的名字，李霸天心里担忧着东华羽凡，因此也没有多少心情去安慰她，或许这样晕过去倒也是好事。
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莫离魂飞魄散，恐怕真的会成为桃丫丫的心魔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报仇（）
地狱的存在原本就是要给这些恶鬼一个赎罪的机会。
天道虽然无情，但也并非没给任何机会。
洛无忧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开口发言，冥王心里越来越着急，他不知道东华羽仙究竟是去到了哪一层，可又隐隐感觉东华羽仙应该是没有死的。
若非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冥王哪里还能够继续看下去。
不过越是往下，就越是能够感觉到似乎已经快要接近了。可是也因为地狱一层一层在崩塌，所以两人没往下一层，所花费的时间也比之前更加的多。
“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吗？”东华羽仙冷冰冰的看着东华羽凡，心里尽管觉得恼怒和愤恨，也大概猜得出东华羽凡为何会如此。
上一次在丹藏崖心理大意，以为有那么多尊者在，抓住东华羽凡绝对万无一失，没想到居然还是让对方逃走了。若是那一次成功抓住了她，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她也无需成为鬼修，以至于想要提升实力费尽艰苦。
“那又如何，你一样会死在这里。这一次，你逃不掉的。”东华羽凡神色平淡，手中握着七星剑，浑身杀气环绕。发丝飞扬，宛如一尊战神，眉心若隐若现的一条金色竖纹衬的她整个人反倒没有一丝邪气。
“能让莫离为我陪葬，即便死，也是赚了。”东华羽仙弯起嘴角，最坏的打算不就是魂飞魄散嘛。
自半年前在冥王殿遇到东华羽凡之后，东华羽仙回过神便猜测到了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对方和她不死不休，即便死自己倒了冥界，也是一样。看来她们两个果然是宿敌，一方若不死，另一方就无法安心。无论是自己还是东华羽凡，都是一样。
既然是你死我生的局面，如今这样早点解决了也好。
不过东华羽仙时真的没想到莫离居然会被他们救活，不过救活了也没甚作用，炼狱之力不仅深入骨髓，还会浸入灵魂。即便换骨，灵魂沾染上，根本查无可查。
原本她的计划是将东华羽凡引入地狱秘境当中，而她自己提前进入布置，没想到东华羽凡的动作会如此快。
并且还将前十七层全部毁灭，所以这一次能够成功，也只能看运气了。
东华羽凡一听到东华羽仙提起莫离，顿时眉眼之间生处怒气，而后不再客气，祭起七星剑，毫不犹豫的攻击了过去。
七星剑完全激活，虽然没有完全炼化，但是以她如今的修为和杀气的加持，倒也勉强可以控制。
东华羽仙不敢托大，她如今的实力根本不敢和东华羽凡硬碰硬，只能飞快的后退，控制着第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纷纷将她护在后面。
能够镇压在第十八层的恶鬼，不仅实力更加强横，就连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和煞气异常浓烈，并且还带有一定的腐蚀性。
不仅如此，那股令人窒息的死气浓郁到几乎实质化的程度。滚滚的黑气席卷而来，东华羽凡微微蹙眉，而后将体内的冰灵力融入杀气当中，化作无数的冰箭朝着涌过来的恶鬼攻击而去。
无数的恶鬼如同蛆虫一般，形状各异，死状凄惨，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被惩罚时候的模样。
东华羽仙一身白衣，安静的站在中间，如同遗世独立，即便成为了鬼修，东华羽仙身上依旧不沾染半分的鬼气。依旧衣服飘飘若仙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是嘲讽。
东华羽凡的眼前突然再一次浮现最后一次见到莫离的脸，神色安详，貌似无憾。
可哪里能够做到真正无憾，明明可以乘风飞去，偏偏在此地戛然而止。
越是回想，周身的杀气弥漫就越是浓郁。
恶鬼惧怕杀气，也无法攻破杀气，让东华羽凡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东华羽凡大喝一声，剑指向天，隐隐带着雷声阵阵，另一只手中握着一颗聚灵珠。
东华羽仙眉眼一挑，雷电之力？
下一瞬，剑气夹杂着浓郁的雷电之力被东华羽凡奋力的朝着四周挥去。
恶鬼嚎叫着纷纷后退，但却尽数消失在雷电与剑气之下
东华羽凡眉心的金色竖纹突然开始慢慢的变暗，原本红色的眼眸忽然之间变成了墨红色。东华羽仙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东华羽凡比之前要危险了许多。亦不知是不是之前的言论触动到了哪里，不过她倒是知道证道成功之后，眉心会有一条金色竖纹，这代表了天道的肯定。
可东华羽凡眉心的竖纹居然快要接近了黑色，这究竟是为何？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面不过一瞬的时间，周围恶鬼的嘶吼嚎叫突然之间消失一空。
就连那浓郁的死气也都渐渐消散不见了，周围徒然一黑。
蓦地，一处忽然亮起，东华羽凡手持七星剑缓步而来。这一次，不仅眉心的竖纹变成了而黑色，就连整个眼睛里面都是漆黑一片，如同九幽之灵，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纯如墨色，发丝微白，身上的气势随着她的接近，让东华羽仙越来越感觉灵魂一滞，仿佛窒息的感觉。
东华羽凡虚空一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猛然捏住了东华羽仙的玉颈。
东华羽仙下意识想要用手掰开束缚自己的手，可是出手之下极其冰凉。力量极大，让她有一种灵识快要溃散的感觉。隐约间，似乎有风雨胡乱飞舞，东华羽仙不知道这是否错觉，似乎还能够听到雷声阵阵。
“哼，即便我死了又如何，你这样分明是入了邪道，你已经不配……啊。”东华羽仙就是看不得东华羽凡一副高高在上，漠然的样子。
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力量徒然再一次增加，东华羽仙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不断的萎缩。就仿佛有人在吞噬自己的识海一般，这种感觉就仿佛如蛆附体一般难受。
风雨摇曳，电闪雷鸣，东华羽凡亦没有放手。
即便如今心里完全蒙上了一沉黑气，也清楚，这是天道对于她的不满。可到底没有真的降下天雷，既然如此，即使是杀了东华羽仙又能如何。
只要她死了，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才能报莫离魂飞之仇，才能真正的于书本脱离。没有了女主，自己才是真正的姬芜神，才不用背东华羽凡这四个字所圈定。（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一线生机（）
【莫方，明天加更】
随着识海的范围越来越小，东华羽仙慢慢的不再挣扎，脸上满是雨水，头发黏在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倾城之色。
双眼开始涣散，可即便如此，东华羽仙依旧‘赫赫’的笑了起来。
“死了也好，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要记住这一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邪修究竟能不能为天地索容。”东华羽仙说完，再一次痛苦的闷哼了起来，可是灵体已经开始无力。
慢慢的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修为更是一寸一寸降落。
只是口中依旧发出难听的‘呼哧’声音，眼睛半眯，看着东华羽凡的方向，无意识的带着嘲弄。
东华羽凡将她的识海吞没到只能够容纳下她的灵魂，而后猛地将她朝着不远处扔去。
正好灵魂被挥到一根惩罚恶鬼的魂柱之上，魂柱顿时将东华羽仙的灵魂吸附起来。东华羽仙大惊失色，她不怕消散，但是却并不想如同那些恶鬼一样被惩罚。可是魂柱原本就是为了对付鬼魂的东西，鬼魂一旦触碰到魂柱，便会被吸附，根本无力挣脱。
要知道，这十八层的地狱，恶鬼的实力强大无比。就连它们都没能挣脱，更何况东华羽仙如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