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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样啊,那把你的行文和任命书呈上来,本官确认一下。”依然是不咸不淡,不阴不阳,搞得杨麟很是不舒服,有种难以言明的膈应,也无法说什么。
随之,杨麟拿出行文和任命书,踏步而上,径直来到宋大人的文案前,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大人,这就是下官的行文和任命书。”
杨麟的行为有些冒失,有些对上司不敬,没有将东西双手奉上,反而单手直就接丢在书桌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宋大人并没有要责备,更没有追究杨麟无礼表现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注意力就放在了行文和任命书上,看了起来,再次无视杨麟。
那一刻,杨麟有些愣神,完全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受到责难,心里反而更加沉重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杨麟绝不会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一定有阴谋。
穿越之前,混迹于白领阶层,在写字楼工作的时候,杨麟就是深有体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二流公司,老总、经理之类的人物,动不动的就挑员工的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以此显示自己的权威,释放自己高人一等的职位意思。
虽然在清朝嘉庆这个年代,杨麟来到这里不过几个月,在这个贪官污吏横行的清王朝,不相信这个宋大人会有这么好,这么胸怀大度,不在意杨麟的表现?
更何况,见面伊始,这位宋大人已经释放了不善之意,若有若无之间确定了敌对关系。
时间在慢慢过去,杨麟心里还在思索着对方的用意,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想搞什么鬼?
然而,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杨麟这才注意到,墙上挂着的钟表临近下午四点钟,那个宋大人还在看着行文,不知何时才能轮到任命书。
恍惚之间,刹那之时,杨麟心里猛然一惊,瞬间明白了宋大人的用意,险恶用心。自始至终,对方并不是轻视自己,而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想及于此,看向那位宋大人,瞬时间,他的动作引得杨麟有种想喷的冲动,惊呆莫名,很是气人,胸中的怒火蹭蹭往上窜。
只见那位一直不急不躁的宋大人,此时用手指指着行文,一个字一个字的看,速度极其缓慢。更为闹心的是,杨麟依稀记得,他现在正看得地方,不久之前已经看过了。此刻,杨麟想打人,想挥舞拳头。
杨麟忍住了,按耐住胸中憋闷之气,知道无论是拳脚相加,还是好言相求,服软,都解决不了问题。但等待更解决不了现在的困境,只好一搏。
“宋大人,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帮下官办理就职手续,天黑之前,在下还要返回城里。不然城门关了,属下只能蹲在城外,过夜了。”
杨麟铿锵有力的大声述说着,右手放在腰间,摆弄着那枚玉佩,希冀对方能够认得丰绅殷德的这枚贴身玉牌,不再刁难自己。
然而,宋大人只是抬起头瞟了一眼,哦了一声,就继续埋头看行文,依然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不急不躁。
很显然,这位宋大人不认识代表丰绅殷德身份的玉佩,继续施展拖字诀,为难杨麟,让杨麟一时无法脱身,只能僵持在这里。
此刻,杨麟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要下行文和任命书,明天再来,感觉不太合适。即便要下了,这位总口负责人有心为难自己,就算明天再来,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不了多少,说不定会更糟糕。
渐渐地,杨麟有些心急起来,若是等到天黑,城门关闭之时,自己蹲在城门外等待倒也没什么。可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广州府,到处都是盗匪横行,自己一行三人的安全根本没有保障。
就算没有匪寇袭扰,但还有那个居心叵测的李莲英。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如果他想要对自己不利,使用非常手段,也足够他准备了。
更何况,自己一夜不归,没有任何音讯,客栈里的杨逍等人一定会担心自己,赵敏一定会彻夜不眠,吵闹着要找自己。还有一人,那个让杨麟魂牵梦绕的倩影。
杨麟心里焦急起来,一咬牙,就准备要回行文和任命书之时,赌一把。可是,刚一张嘴,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不禁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便装之人走了进来,留着山羊胡,闲庭信步而缓缓走近,神情举止很是悠然,没有任何拘束之色,径直越过杨麟,走向正在“办公”的宋大人。
一时之间,杨麟忘记了焦虑,很是惊讶来人的表现。虽然对方没有身穿官服,但散发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气息,有一种身居高官的气质,杨麟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与此同时,宋大人似乎真的很认真检查杨麟的行文,居然没有觉察到房间里多了一人,更没有听到音量不大的开门声,而那人已经站到了杨麟的前方,捋着胡子,正在打量着宋大人的办公方式。
看着突然出现之人的举动,杨麟心中不禁燃起了希望,自己的事情可能有了转机。杨麟没有冲动,很是识趣,并没有向那人求助,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观事情的演变。
不久,那人捋胡子的动作停下来,眉头开始深锁起来,情不自禁的有些愠怒之色,散发着官威,喝然幽幽说了一句。
“宋大人,平常之时,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第一百零一章 逆转()
威严雄厚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久久不散。那一刻,宋大人仿佛触电般,整个人浑身一个机灵,猛地抬头,立马站了起来,声带坑坑巴巴的。
“大大人,属属下,平平常之时不是这样的。”
“哼,不是这样的?看行文,有你这样看的吗?”
突然出现之人的话语仿佛一支铜锤,在狠狠敲打着宋大人的心脏,让他的额头冒出丝丝细汗,紧张不已,不知是不是说顺嘴了,这个宋大人就那么的冒出一句。
“大人,属下已经看完了这个行文,就是感觉上面的书法挺不错的,所以心生研究之意,情不自禁的想要仔细观摩一番。
“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的笑意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重氛围。
只见发出声音的正是杨麟,此时正在连忙捂着嘴,依然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无尽笑意。
突然出现之人和宋大人同时看向杨麟,宋大人此时不再是波澜不惊,一副淡然的神色,而是满脸的愠怒之意,愤恨的看着杨麟,闪烁着对杨麟仇视的光芒。
然而,那个突然出现之人却截然相反,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杨麟,问道:“喔,你为什么笑?”
杨麟知道,自己落井下石、补刀子的时候到了,不再掩饰笑意,爽朗的说道:“这位大人,那个行文正是下官的,不过是府衙给我开的官方证明,都是官文。”
“宋大人说,他在欣赏上面的字,官文都是千篇一律的,下官实在觉得宋大人太幽默风趣了,一时忍不住,情不自禁的笑了。”
“恩宋大人,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不会是感觉本官是一个满人,不懂得你们汉人的那种风雅,就这样随便搪塞应付我吧?”
一时之间,宋大人的汗如雨下,身体一软,匍匐在地上,自责起来。
“大人,下官该死,不该满嘴胡诌,糊弄大人,请大人原谅下官一回,以后一定好好办事儿,再也不敢了。”
“噗呲,以后好好办事儿,不就是说以前没有好好干?”杨麟再也不管了,尽情的宣泄胸中闷气,接着补刀,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此刻,宋大人恨透了杨麟,心里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急就答应了李莲英,在自己的办公场所纠缠杨麟,不然,自己也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宋大人磕头求饶的同时,那人的注意力回到了杨麟的身上,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谁?听你刚才所说,你是官员?”
“启禀大人,属下姓名杨麟,此次就是到海关署履职的。”
“喔,看你的年龄,最大也就不过十七八岁,居然就能到这里当官?”
“呃大人,年龄不是问题,主要看的是能力,人家甘罗当宰相的时候,还没有我大呢。”
“哈哈,小子,年岁不大,口气倒不小,居然自比甘罗。”
杨麟出言口气以及气度不凡,引得那人有些欣赏起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杨麟,目光从上至下,无一遗漏。同时,心里暗赞杨麟果然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风采照人。
渐渐地,那人的目光停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杨麟的腰部,那枚玉佩上,接着颤音道:“这位小兄弟,你腰间的玉佩能否摘下来,让本官看一下?”
杨麟还沉浸在补刀的快感中,此时听到突然出现之人的问话,先是一愣,转而欣喜不已,总算有一个识货的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很是干净利落,立刻扯下玉佩,径直递了过去。
“给大人,随便看!”
那人接过玉佩,就要详细认真看看之时,那个宋大人还在磕头如捣蒜般求饶不止,惹得人心烦不已,杨麟却是快乐非常,胸中尽是畅快之意。
听着宋大人的百般求饶,万般歉意,那人眉头紧蹙起来,不耐烦地喝道:“闭嘴,再烦本官,我就让将军府换人,再派一个人担任总口委员!”
刹那之际,一时之间,哀求不断的宋大人立即闭上了那张嘴巴,眼中尽是畏惧之色,犹如惊弓之鸟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地依然跪在那里,不敢擅自起来,保持着惶恐之色。
见此情形,根据这个宋大人的表现,杨麟这才意识到,突然出现之人,他的身份远超自己的想象。不然,绝不会吓得宋大人如此这般,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情不自禁地,惊讶之中,杨麟的视线再次回到突然出现之人的身上,认真的再次打量起来。
只见那人很安静,正在双手婆娑着杨麟的那枚玉佩,仔细的感受着玉佩的每一处,边边角角,抚摸的格外认真,动作格外轻柔,害怕损伤了一分一毫,紧张程度让跪着的宋大人为之咋舌,满脸意外之色。
此时,那人看玉佩的眼神充满喜意,用痴迷二字去形容,也不为过。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从痴迷的状态苏醒过来,轻呼一口气,对着杨麟说道:“你是从哪啊得到的这枚玉佩?”
然而,出乎两人的意料,杨麟还没有答话,旁边一直想要将功折罪、想要讨好突然出现之人的宋大人突然横插一口,对杨麟厉声说道:“小子,快快老实交代,哪里弄得这枚玉佩,还不嘛溜儿的献给大人,知不知道这是咱们”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的地方,问你了吗?”那人断喝道,阻止了还想说下去的宋大人。
杨麟并没有回话,而是冷眼旁观了一下宋大人,嘀咕道:“蠢货!”,与此同时,心里却在说道,这枚玉佩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吗?只要是识货之人,谁敢夸下这等海口。
蠢货二字,杨麟虽然说得小声,但宋大人听得清楚,真切,立时为之气急,眉毛胡子横飞,很是愤怒,但也不敢出口还击,突然出现之人的那声住口,依然回荡于他的耳畔。
“启禀大人,这枚玉佩是我的一个京城朋友送的,他担心我广州此行,会有很多麻烦,特别给我这枚代表他身份的玉佩。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在广州的朋友,会帮衬下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