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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让她待在那里好了。」
「这……」拉都闻言一惊,「这样少爷今夜要在何处休息?我好吩咐下人去准备。」
「我没道理将房间让给人,而自己另覓休息的地点。」
「少爷的意思是……」拉都闻言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如此大胆,「老太爷不会希望你与个台湾女人有所牵连。」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凡事自有主张,」彷彿提起自己的祖父是件倒胃口的事,Caesar露出一脸不愿多谈的表情,「你下去吧!」
拉都闻言,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身为斐济属一属二庞大家族继承人,Caesar是优秀的,但也是最不受拘束的。他是老太爷最属意的接班人,但他却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三十岁的年纪,对于婚姻,还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他拥有复杂的血统,有时拉都甚至怀疑,Caesar自己到底知不知道祖先是来自何方,不过他知道以Caesar的个性,根本就不会去细思这个问题,拉都静静的退出房间,只希望自己的主子在玩乐之余,不要坏了事。
Caesar看着拉都将门关起,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景致。
这次是应台湾某一着名的珠宝商之邀,来台参加一个国际珠宝展,展示家族一套有近二百年历史的宝石首饰,他也想趁此机会,将这一季家族所创立的公司的一套新设计给完美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只是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过得那么热闹。Caesar的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缓缓走向紧闭的房门。
方才简昱晴一直吵着要自己放她出去,但还没有确定她没事之前,他是不打算让她离开,所以二话不说的把她锁在房间里,已经好一阵子没听到她吵闹的声音,所以他暂且认为她吵累了,睡觉去了。
这个女人就像个不服输的斗士一般,Caesar感到疑惑的摇摇头,从没见过有人敢像她一般如此对待他。
他很大方的承认这样的女人吸引自己,反正这世上的女人,本来就是要生来让男人追求的。
果然,他打开房门,就看见昱晴和衣躺在床上,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睡了一阵子了。
「是啊!」他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摸着昱晴的脸颊,「我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休息,而把舒服的床留给你。既然床够大,不如就共享,不是吗?」
Caesar说完,就当作是征询过昱晴的同意,缓缓脱掉自己的衣服,他一向喜欢裸睡,而他认为,他不必为了她而改变这个习惯。
他轻轻的躺在她身旁,看到昱晴不舒服似的欠动了一下,他考虑了一会,便伸出手将显然令她不舒服的衣服给脱掉。
一点也不在乎两个裸裎的男女同榻而眼看在外人的眼中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从小生长在一个可以说是惟我独尊的环境中,使Caesar养成了这种霸道几近不合理的个性。
昱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感觉今天的床特别舒服,她的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怀中温热的感觉令她再次昏昏欲睡。
彷彿有羽毛般的东西轻抚着她,她不耐的抬起手轻拨了下,脑中浑浑噩噩的想着,明天该把枕头给丟了,但不管她怎么拨,那种感觉依旧存在,她苦恼的睁开眼睛。
不睁开眼睛还好,一睁开眼睛看清四周,她的瞌睡虫立刻跑走,开始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大吼。
哪是什么羽毛?原来是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獄的男人的胸毛,好噁心啊!她又看自己的衣物不知在何时被脱得一丝不剩,也不算一丝不剩,至少还有一件內裤蔽体,但她还是禁不起刺激的大吼。
「你搞什么鬼啊?」Caesar皱起眉头。
原本以为自己在作梦,但那该死的吼叫声却愈来愈近,他不悅的低吼了声,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向噪音的源头。
彷彿担心他的头还不够痛似的,听到昱晴高分贝的吼叫声,门口立刻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深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批训练有素的护卫,已经匆忙赶来护主了,房间一下挤进许多人。
Caesar连忙把昱晴赤裸的身体给拉到身后,阻止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不过昱晴并不感谢他的善意,兀自尖叫不已,心中想的净是他即将对她不利。
「少爷,我替你将这个女人带下去。」拉都紧张的看着沉着一张脸的Caesar说道。
「无耻、无耻、无耻!」昱晴不停的拍打着Caesar的后背,不停的嚷着同一句话。
「大胆的女人,竟然骂我们少爷!」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令Caesar心情大坏,他忿忿地一捶柔软的大床,大吼了一声:「闭嘴!」
霎时,权威的声音彷彿在每个人的心中迴漾,方才的嘈杂彷彿是上辈子的事,室內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声音。
「少爷?」久久,拉都的声音迟疑的传来。
「没事!」Caesar的长手对着房里的人一挥,「你们全部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进来。」
拉都虽然迟疑,但看着Caesar一脸的坚持,只好点点头比了个手势,带走了房內的人。
原本些许一阵离去的脚步声,最后终归于平静。
「说吧!女人,」Caesar顺着有些杂乱的头发,半转过身,看着噤若寒蟬的昱晴,「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听到Caesar的话,昱晴立刻火大的皱起眉头,「说我不对劲,你才脑筋有问题,你……这个下三濫,竟然趁我不备时占我便宜。」她想起自己的赤裸,感到十分的委屈。
Caesar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看向时钟,再过三分钟才六点半,这么一大早就在鬼吼鬼叫,他对于她不成熟的作为感到十分不开心。
「我一向不做偷鸡摸狗的事。」Caesar懒得多做解释,「你今天有很长的时间休息,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游戏。」
「说我玩游戏?!你太过分了,」看Caesar当真躺下,昱晴愤怒的推了他一把,「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骨子里一肚子的坏水。我、要、回、家,你聪明的话立刻让我走!」
「等你脚好了,我自然放你回去。」Caesar缓缓的闭上眼睛,事不关己般的淡淡回答。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昱晴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霸道的男人,于是她也跟他卯上了。
Caesar翻了个身,藉以躲过她的鬼吼鬼叫。
「你……」看着他寬广的后背,她的火气直冒。
他不理她,昱晴就只好自力救济,她翻身下床,但脚一踏上地板,扭伤的右脚传来的痛楚似乎比昨夜更剧,她忍不住咬紧牙关,厌恶的发觉,以自己目前裸露的程度,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对自己充满着无力感,令她感到气愤,这一切都是这个臭男人害的,她看着显然已经睡死了的Caesar。
就算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但好歹也得找个看不到这个瘟神的地方窩着。
昱晴考虑了会儿,用毛毯将身体团团围住,她浑身上下只剩下半身的內裤,虽然身体被这个男人几乎看光,但惟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显然没被占到真正的便宜,不幸中的大幸,她心想。
「喂!女人,」Caesar无奈的看着昱晴光裸的背部,他印象所及好像还没见过这么彆扭的女人,「我想我应该比你更需要这条毛毯。」
昱晴闻言,不解的转过头,接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大睁……
「变……态、下流!」她忍不住大舌头,「竟然不穿衣服,你真该……真该为你所作所为感到可耻。」
「女人,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Caesar翻身下床,动作优雅,一点也不以自己的裸体为耻,他缓缓的走向她,「更何況,我为什么要为我的身体感到可耻,我自认我的身材不差。」
昱晴强迫自己直视他的胸膛,不让自己的眼光乱瞄,她怕长针眼,为了这个男人长针眼实在不值得。
这一看,她才发现Caesar是个蓝眼怪物,他不是中国人……昱晴又想尖叫,竟然被外国坏蛋给抓住,她一向对外国人感到厌恶。
Caesar捉住浑身僵硬的昱晴,趁着她发愣的时间把她给抱回床上。
「你不仅是个奇怪的女人,还是个蠢女人,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去?」他把她给放在床上,就见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这里的一切听从我的命令,所以除非我开口,不然你不可能也无法离去。希望我们能够达成这个共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说!」她的话简短,Caesar的话也不长。
昱晴把眼睛用力的闭起来,彷彿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嚷道:「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你这样好丟人啊!」
Caesar闻言先是一愣,最后忍不住扬声大笑。等他笑声止住后,他爬上床,还是没把衣服穿上。
毕竟,他一向不是什么有风度的好男人,他也不在乎风度这两个字。
「昱晴!」
看到沉嵐郡,昱晴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站起身,若不是脚踝上的痛楚提醒自己脚上的伤,她肯定朝好友飞奔而去。
「你昨晚没事吧?!」沉嵐郡拉着她的手,紧张兮兮瞥了眼坐在落地窗旁,优闲吃着早餐的Caesar,然后小声的在昱晴的耳际问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除了她的身体差点被他看光,而她徹底把他的身体看光之外,似乎并没有怎么样,所以昱晴摇摇头。
沉嵐郡见狀松了好大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个黑社会老大会把你给强……」在别人的地盘上,沉嵐郡识趣的改口,「对你不利。」
「黑社会老大?!」昱晴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瞄了Caesar一眼,「他真的是黑社会老大?」
还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派斯文像,竟然会是黑社会的老大,不过那种野人般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善类,昱晴皱起眉头,审视的目光看着Caesar,挑剔似的想着。
意识到了昱晴不友善的眼光,Caesar放下刀叉,对她挑起一边的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鬼。
「我们快走吧!」沉嵐郡难得一次娇弱的拉着昱晴,「别忘了,我们还要上班。」
昱晴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最近她的公司接了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珠宝展的行销,那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多大兴趣。
但由于老板与这个珠宝商交情不错,所以外借了数名超级业务员去帮忙,她的顶头上司业绩总是排在前几名,所以理所当然也被外借。
而她──当然也得跟着过去打杂,谁教她做了两年还是个业务助理,关于这点,她早就认命了。
只是现在她的脚……昱情烦恼的看着自己包裹着的脚踝,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工作。
「人,你已经见过了,可以吃饭了吧!」Caesar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昱晴说道。
这是交换条件,他派人将沉嵐郡带来,而简昱晴乖乖的用早餐,曾几何时,他也学会了对人妥协,而且这个人还是昨天才认识。
「我要回去上班,」善变是女人的权利,反悔是女人的专利,基于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