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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靠海,海贸繁荣,还是产粮大省,赋税丰厚,只要能夺回广东,隔断五岭,同时靠着海贸的收益,聚财练兵,就有对抗满清的资本,成就一番格局了。同时顺便援救一下帮他们君臣解围的岭南三忠。
事后众人通过锦衣卫谍报得知,清军撤围确实是后方着火,坐镇广州的两广总督佟养甲被以陈邦彦、张家玉、陈子壮为首的义军困住了,于是向李成栋发出了增援令,李成栋这才被迫回军救援。
在真实的历史上,岭南三忠的义军没能攻克广州,最终被赶回广东的李成栋军打败了,三人先后兵败被杀,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如今穿越成大明皇帝,君臣百姓命运一体,休戚相关,朱由榔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尽力打回广东,和三忠联合对抗清军。
只是若想收复广东,手中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兵力,自梧州保卫战结束之后,行在兵力折损严重,四千余人的虎贲营主力,战后人数不到两千五;巡防营和近卫营军士实战经验缺乏,伤亡更大,两个营头的人数除掉那两百多葡萄牙雇佣军,加起来已不到一千,战后整个行在剩余总兵力不足四千。
当然,苦战过后,明军也不是毫无收获,通过一场血战的洗礼,不管是虎贲营、巡防营还是近卫营的军士都成长迅速,他们都是血战后剩余的菁华,在梧州保卫战中都积累了不少宝贵的实战经验。
别说他们,就是许多空有热血,完全不通战争的义民百姓都在这场保卫战中得到了足够的锻炼,他们是未来军队最好的兵源,军民共抗鞑虏,经历了战争的考验后,军心民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凝聚起来了。
当务之急是补充兵力,并且快速形成战力,朱由榔深深的知道,想要驱逐鞑虏,收复中原,手中就必须要有一支忠于天子,忠于朝廷的军队,强干弱枝才能维护纪纲,统合各方力量,保证中央集权的稳定。
南明之所以没能和南宋一样,坚持个百多年,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缺少一个强有力的中枢。中枢赢弱,纪纲不存,各地的疆臣,兵头不听号令,各自为战,且互相鄙视,谁也不服谁,最后被满清集中力量各个击破,满清之所以能横扫中国,主要也是因为他们有一个以多尔衮为首的强有力的中枢,还有一支绝对维护中枢威权的力量——八旗兵。
所以趁梧州保卫战胜利,皇帝威信大涨的时机,朱由榔决定将战后剩余的四千兵卒打混合编,淘汰伤残兵痞,以其为骨干筹建一支天子亲军,人数暂定为一万左右。从三四千扩充到一万左右,既可以让新军在短时间内形成战力,又可以避免因扩军人数太多导致军队战力下滑严重,最主要的是,中枢财力有限,暂时全靠那七八十万两赃款运营。
同时新军取消家丁制,杜绝将领私兵,说起家丁,这个词在明末出现得比较多,比如万历二十一年朝鲜之役,大将李如松不欲他兵分其功,潜率家丁二千人,参加碧蹄馆战斗。一般而言,军队里的家丁出现于明万历初期,以前只有护卫主将的亲兵。
家丁有招募者,有抽调于卫所者,也有将领的子弟。他们都是为将者的心腹,相对于普通营兵,他们待遇优厚,家丁死了有抚恤,残疾了家主会养老。他们的装备精良,饷银优先供应,甚至家主以吃兵血,克扣军饷,盘剥其他士兵的饷银来养活这些家丁。
他们和家主将领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在战场上,一般将领舍不得让他们上战场,但是只要上了,这些人都是决对的作战主力。
新军编制暂定为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队正、队副;五队为一哨,设哨长、哨副、镇抚;三哨为一营,设统领、副统领、镇抚使,一营约一千人;三营为一团,设统制、副统制、监军使;三团为一镇,设都统制,副都统制,都监军使,再加上木匠、铁匠、皮匠、火夫,医士,力夫等后勤人员,一镇共约为一万两千余人,其中战兵八千左右,辅兵四千左右。
朱由榔根据前世的经验,再结合这世将领拥兵自重的现状,对新军的基础结构进行改组,主将的权力受到限制和分散。
主将掌管作战操训大事,临阵杀伐决断,便于军令畅通。平时副职执掌军法奖惩,记录军功,掌握下级的用人推荐权,是对主将明面的监督。
监军掌钱粮和宣传教化,与士卒打成一片,掌握军队的人心,暗地对主将和副将进行监督。副将和监军都由上级集体任命,同级主将有推荐权。军官升迁互调利于军官的竞争培养,加强了对军官的驾驭,使其不能抱成一团,仗势横行。
战时讲究的是临机而断,不能扯皮,商议来商议去,战机稍纵即逝,主将杀伐决断集与一身,副职只需服从执行,众心才能如一。平日权力分散,副职、监军各依权责而行,三人互相牵制,各成体系。
第053 编练新军(二)()
三月初的一天,巡抚衙门发布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皇上要在梧州招募一万天子亲军,凡良民百姓,皆可应募,只要集训合格,一月之后,未被淘汰者,正式录入军籍,成为天子亲卫,辅卒月俸二两,步卒月俸三两,骑卒月俸四两,炮手月俸五两不等,梧州抗虏义民优先!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广西,天子招募良家百姓为侍卫亲军,还是难得一见的事,要知道天子禁军大多是由功臣勋戚子弟担当的,就是大头兵也是父子相替,世代相袭的,寻常百姓就是想进也进不了,没想到现在朝廷居然对百姓开放了天子亲军的兵额,而且待遇还如此之高,连一个辅兵都有二两银钱的月俸,相当于别的营头战兵两倍的月俸了,若是实发下来,就更多了,这让他们大为惊讶,也颇为惊喜,做皇上的亲军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梧州百姓们纷纷往巡抚衙门涌去,天子招亲卫的皇榜就贴在巡抚衙门门前。
众人挤在一起,争相观看,一文士模样的青年来晚了,只能站在人群的边缘,伸头向前看,不料被人撞了一下,由此不稳摔了一跤。
他抬头观看,就见撞击自己的为一个麻衣少年,撞倒自己后还对自己鄙视的笑了笑,他心中大怒,跳起身来将那名少年扯倒在地,那麻衣少年大怒,跳起身来破口大骂,本想上去拉扯,又观此文士身材魁梧,知道自己与其抗衡讨不到好处,遂愤愤地说一句:“你等着。”
那文士见那名麻衣少年离开,遂不以为意,继续在那里探头观看。
皇榜上的内容刚看到一半时,忽觉后衣一紧,被人向后拖出一步,他立定后观察,就见那名麻衣少年又带来两名年龄相若之人,那麻衣少年开口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梧州地面,天子行在撒野,找打呀?”
三人于是围拢过来,欲对那青年文士拳打脚踢。
那青年文士看到三人围拢过来,暗思若与他们抱成一团,自己就讨不了好处,于是慢慢后退,眼中的余光忽然瞥到右方地上一个半截木棒,遂弯腰拾起。
麻衣少年三人看到他拾来半截木棒,心中并无怯意,心想他双掌终究难抵六拳,就继续向前逼近。
青年文士身后都是人,已无路可退。他把心一横,双足跳起,挥动木棒直击那麻衣少年,只见一道棍影晃过,惨叫声中,那麻衣少年已然倒地。
另两人尚未愣过神来,那文士已收住脚步,挥棒左右连击,就听惨叫连连,这两人实在经不起打,与那麻衣少年一同在地上翻滚惨叫。
四周原本看皇榜的梧州市民,都已转过身来看他们打斗,当他们看到书生以一敌三,且姿势矫健,身手不凡,遂发出叫好声。
叫好声惊动了维持秩序的衙役,他们看到数人在这里斗殴,二话不说,上前将四人带离现场。
麻衣少年三人想是被打得很疼,惨叫连连,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尘土,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他们几人被衙役带入巡抚衙门内,由巡抚衙门的僚佐断理此案,僚佐不敢自专,转入正堂将事件禀报给了巡抚曹烨,并请示如何处理。
曹烨闻言道:“斗殴,小事也,训诫他们一下,便放了吧。”
“是。”僚佐闻言,正待返回前衙。
“慢着。”站在曹烨旁边的亲军头子吴继嗣挥手制止了他。
曹烨转头疑惑的道:“吴大人,有何不妥吗?”
吴继嗣笑道:“曹大人,你也知道本官负责招募天子亲军应募士,圣上特意嘱咐本官,要大力挖掘有潜力的人才,而本官对王大人刚才提到的那个青年书生很好奇,故而想去查看一下情况。”
“原来如此,敬之,你且领吴大人前去看一看。”
“遵命。”僚佐说完便领着吴继嗣到了前衙。
吴继嗣一进前衙,便看到了那名青年文士,但见此人身材颀长,面堂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容貌俊朗。不过皮肤却是黝黑黝黑的,穿着一身破旧儒衫,看上去非文非武,颇为惹眼。
“你就是方才斗殴的人?”
“正是学生。”
“咦?还是个士子,可有功名?”
“制艺(即八股文)不精,尚未取得。”
“嗯,姓谁,名谁?哪里人士?”
“姓卢,名世仁,表字朝宗,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青年书生不卑不吭的答道。
“南直隶常州府?那里沦陷已经两年有余了吧?”吴继嗣惊诧道。
“正是。”卢世仁黯然回了一句。
吴继嗣感慨道:“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是个好地方啊!忠义辈出,当年出了个卢忠烈公(卢象升),其麾下的天雄军是咱们大明为数不多的几支敢和鞑子野战且不落下风的强军了,要不是最后被小人算计,何至于被鞑子包围,全军覆没?
要是天雄军还在,卢忠烈公还在,李闯那些流贼又怎能打到北京城下覆灭北都,逼得烈皇上吊殉国?唉!如今想来真是让人不甚唏嘘。”吴继嗣叹了口气后,又道:“卢忠烈公姓卢,你也姓卢,又都是常州府宜兴县人,你们之间可有渊源?”
“卢忠烈公正是学生的族叔。”卢世仁这次回答的很是干脆,神色之间有掩饰不住的自豪之色。
“果然是忠良之后!”吴继嗣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你们方才因为一些小事,便聚众斗殴,好在未酿成大祸,现已被曹大人判为无罪了。
如今圣上欲招募天子亲军,杀鞑子收复失地,你们既喜欢斗武,何不报名参加?”
卢世仁思虑一会儿后,抱拳道:“家父常常讲述族叔的事迹,常言好男儿不能在朝堂为君分忧,便要在疆场为国效力,学生听后深有感触,如今鞑子肆虐,有家难回,有此良机,怎能错过?”
吴继嗣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另外的那三人道:“你们呢?”
三人低头商量了一会,也都齐声道:“小的们也愿意应募。”
“那好,你们现在就到府衙前院的报名处报名去吧。”吴继嗣轻笑道。
四人连声应是。
出了前衙,麻衣少年对着卢世仁恶狠狠地道:“这次输给你只是意外,俺不会罢休的,将来俺一定会找回场子的,你记住了,俺叫魏俨!”
卢世仁哈哈一笑,取笑道:“原来是天生反骨的蜀国大将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