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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田关之战,京营吴继嗣和李过部顺军抢了头功,都被集体记了一级功勋。常德之战,京营李定国和顺军高一功再立功勋,而袁宗弟和郝摇旗等部仅因为防守得力混了一个三级功勋,其部自诩精锐,却总是压后阵,这次都是攒着一股子劲,不愿落后京营和高李诸部。
湖广的连续两场胜仗,军心民心士气勃发,及失地逃蹿的马进忠被枭首撤营,也让袁,郝二部暗暗打消了一些阴微的想法,此刻只想与清军好好杀上一场,搏取功勋,不落人后!
听完众将奏报后,朱由榔起身拉起挂图,摆好沙盘,面色严肃的开始了军议。
“吴爱卿,说说益阳前线的情况!”
“遵旨!”
吴继嗣谨慎却不拘谨地拿起一支竹竿,指点着地图:“拒探报,六月二十三日,顺逆孔有德派出耿仲明和尚可喜部四万兵马,已从岳州出发,目的直指益阳,想来是要救援益阳城内的鞑子。(未完待续。)
第157 攻守大计(二)()
吴继嗣谨慎却不拘谨地拿起一支竹竿,指点着地图:“益阳距离长沙西北三百余里,城内共有汉八旗绿营一万左右,以马蛟鳞的五千绿营兵为主,城外有武毅伯(李定国)的一万忠武镇精锐和列侯(高一功)麾下的五千精锐步骑,共计一万五千人马。
因为缺乏火炮、楼车、撞车等大型攻城器械,益阳城一时之间难以攻下,目前暂成僵持局面。”
“顺逆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拒探报,六月二十三日,顺逆孔有德派出耿仲明和尚可喜部四万兵马,已从岳州出发,目的直指益阳,想来是要救援益阳城内的二鞑子。”
“还有什么消息么?”
“暂时没有了。”
“恩,出征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
“归义镇(郝摇旗部)、荡虏镇(袁宗第部)、羽林镇(吴继嗣部)、虎贲镇(焦琏部)四镇共计兵马四万余都已准备完毕,长沙的防务也已经妥当了,留下清字营(滇将胡一清部)和定虏镇(刘体纯部)部分兵马守卫,其他镇军都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只要陛下一声令下,直接杀奔益阳!其他的再没有什么,仍是奉命与南昌那边书信往来不断,以稳住金声桓,王得仁部。”
“嗯,金生桓已无退路,只能死守南昌,余龙又已经奉旨押运粮食军械接应,坚守南昌问题不大。只要南昌那边不出岔子,咱们在湖广就可以放开手打了,但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前两阵侥幸得胜,切忌矜骄自满。别忘了,那都不是鞑子的主力,这次,咱们要和二鞑子中的精锐干仗了,千万大意不得!对了,满酋多尔衮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从北边来的消息,吴三桂已经进驻汉中了,据称,是多尔衮命令的,同时,据称多尔衮又差人去辽东搬兵,准备援救湖广。但是三逆等部已经从辽东调了五万多人马,吴三桂的兵马又去了西边,只怕辽东也挤不出多少人来,至多也就是两万之数!
再者,从辽东调兵,动员和行军的时日都算上,最快也要年底才能抵达湖广!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来了,湖广局势也大变样了。”
“这么说,三逆没有后援了?”朱由榔又问道。
“依臣之见,恐怕未必!”吴继嗣十分谨慎地说:“吴三桂调往汉中,说是镇压当地民乱,实际上恐怕是为了防备湖广战局出现意外的未雨绸缪之策。如果湖广三逆军事不利,迟迟不能建功,或许多尔衮会让吴三桂来援!”
“吴三桂?”朱由榔咧咧嘴:“以朕看,难!多尔衮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吴三桂到东边来的!
吴三桂这个人,朕知道,极重名利,野心极大,不是甘居臣下之人。甲申年,朝廷诏他入关勤王,他行军缓慢,自然是存了私心,但是要说他死心塌地投降建奴,只怕也未必!
他引奴兵进关,也是李自成逼得紧了,为求活命的无奈之举,并非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建奴,不过他深受烈皇礼遇之恩,最后竟做出变节这种事情,想来对我大明也是没几分忠心的,是个野心勃勃的枭雄角色。其人显然不是大明或者建奴可以轻易使唤的。
满酋多尔衮肯定也意识到这点了,纵观其入关之后,不许吴三桂在京师逗留,却让他向西急进,而且打李自成走的是北路,打江南更没有用他,这次打湖广还是用三逆,只把他放到汉中。呵呵,吴三桂的关宁兵,难道比不上孔有德?
如此安排,说明多尔衮对他极为不放心,生怕他困龙出渊,借此坐大,或和大明暗通取款,反过来打自己!”
“陛下……”
朱由榔知道吴继嗣担心,摇摇手,说道:“话虽如此,咱们还是不能麻痹大意,诸卿要提前商议好应对之策,吴三桂不来倒好,来了,咱们也能有所准备,到时候再好好与他周旋一番!
好了,吴三桂的事先放一放,谈谈益阳这一战怎么打吧!吴继嗣,你是援军副帅,兼着中军参议,还是你先说!”
虽然皇帝没有完全同意自己的话,但是吴继嗣也知道皇帝是个谨慎有度之人,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就不用计较,只要时刻留心些也就是了。
便道:“臣以为,还是以歼灭有生力量为根本,鞑子和铁杆汉贼的核心军力有限,死一个便少一个,难以补充,他们死不起!所以臣以为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只要歼灭了其部主力,湖广自然就能收复了。
就目前的情况看,吴三桂如何去留,需要根据战况进一步观察。益阳之战,关乎湖广大局,各部皆已做好战斗准备,听凭陛下调遣!具体方略,还请陛下示下!”
“嗯!焦爱卿,你是援军主帅,也是朕跟前的老人了,你有何看法?”
皇帝点名问他,焦琏立刻行了一个军礼,禀道:“回皇上的话,臣也同意以歼敌为作战要旨,此次三逆派出四万主力来援,咱们务必一举吃下。
如今酷暑将至,北人难耐,天时在我,我军当抓紧时机,趁其战力下滑之际,尽快与之一战!若拖延时日,只怕满酋派出吴三桂或者抽出援兵南下,仗就不好打了!”
“嗯!”朱由榔看了看其他的将领:“你们呢?也都是这个意思?”
“回禀陛下,是!”
看到焦琏、吴继嗣经过两场胜仗,分析依旧颇为中肯,再没有如广东清远之战时的自满骄傲,朱由榔欣慰地颔首示意。
“两位爱卿说的好!孔有德几人,老奸巨滑,其援救益阳,只带了四万人来,自己亲统三万余大军坐镇岳州城内,显然并没有孤注一掷,多半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他以为四万人马足以解围,却犯了兵家分兵之大忌,若其七八万主力始终抱团,咱们一时半会还真吃不了他们,现在好了,既然他再次分兵,咱们就来个狮子博兔,尽出主力,围城打援,争取一举将鞑子四万兵马歼于益阳城下!(未完待续。)
第158 益阳之战(一)()
六月三十,永历朱由榔督领四万五千大军亲至益阳,此时李定国已围困益阳月余,仍不放松。他在益阳外围修筑了一道逶迤数十里的夹城,隔绝益阳与外界的联络,防止三顺王援军的突入增援,等朱由榔大军到了,把夹墙又加长了一段,彻底围死了益阳城。
岳州的三顺王和梅勒章京屯泰经过一番商议,拟定了两路救援益阳的计划,清平南大将军孔有德命屯泰率本部四千满洲镶蓝旗及八百余东江骑兵走陆路,从鹿角,走营田,突入益阳,命怀顺王耿仲明和智顺王尚可喜带着八千东江兵马和两万五余绿营兵乘船走水路,沿洞庭湖南下直到阮江口,再从阮江口进入益阳,两军约在七月初会师益阳,一举解围。
屯泰早先是跟随阿济格由东路进攻陕西后,南下湖广的,在李自成被杀,楚军投降后不久,阿济格便奏凯还京了。此时,湖广北部已经被征服,屯泰便以总督八省军门的身份,带领少数满洲骑士驻守在武昌。湖北各地的驻防清军主要是刚刚投降过来的南朝和大顺军叛徒,一时间,湖广兵力空虚,好在当时驻守长沙的何腾蛟手头也没有多少兵马,湖广的局面才比较安稳。
与何腾蛟、章旷等人不同,屯泰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力量的不足,更自知,也更务实。到任之后,他就派出使者对尚未归附的明朝文官武将和大顺军余部广行招抚,委以重任,力求稳定和扩大自己的地盘,惟一对他不利的是清廷严厉推行的剃发改制遭到汉族军民的抵制,使他的招抚政策未能取得更大效果。如田见秀、张鼐、袁宗第、吴汝义、刘体纯、郝摇旗等都曾在他的招罗下,派使者至武昌联系,最终是因为剃头的问题,而没有达成协议不久,田见秀等东路大顺军将领都率部北入湖北,在荆州地区同李锦、高一功等九大头领率领的西路大顺军汇合,只有郝摇旗、王进才二部留在湖南。
而何腾蛟、章旷对于大顺军的敌视,则显得目光短浅。尽管李赤心等部大顺军改编成为忠贞营后,大大增强了何腾蛟的力量,但是何腾蛟、章旷等没有充分发挥这支队伍的力量驱逐立足未稳的清军,反倒在粮饷等问题上对忠贞营倍加责难,能战的王进才部就是被何腾蛟逼反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正是在何腾蛟愚顽的经营下,兵力单薄的屯泰才熬到了平南将军孔有德的大军,随即,清军便横扫湖广南部,将何腾蛟部十三镇兵马彻底赶出了湖广。
在孔有德的军令中两军的人数都夸大了,譬如屯泰的四千满洲兵,被夸成了一万满洲精骑,耿仲明的三万五千步卒,被夸成了七万大兵,事实上只有八千东江精锐,其他两万多都是杂牌绿营兵,这么做,无非是壮壮声势而已。
虽然如此,屯泰和耿仲明都是清廷宿将,麾下猛士锐卒不少,这来援之势势如雷霆,看来,这一仗是志在必胜的。
两路大军分别从岳州,沿水,陆二路出发,出援益阳,这对明清双方来说都是一场重要的决战。由于耿仲明和尚可喜的官爵,和部队在数量上要远远超过屯泰的五千兵马,因此援军中一致认为耿仲明是这次出击战的主帅,在两军之中,以他的西路军为主。
但孔有德事先嘱咐过耿仲明和尚可喜,他们两路大军要考虑的不是主次从属,而是正兵、奇兵的问题。换言之,他们要考虑的不是个人地位,而是两军的作战任务、作战性质、以及怎样根据作战性质来完成救援任务的问题。
在足智多谋的尚可喜看来,既然大将军明确规定两军各自为战,互不统属,那么彼此之间只有相互配合而没有从属的关系,再提为主为次的问题已失却其现实意义。
在者说,虽然他们官爵要远高于梅勒章京屯泰,但屯泰毕竟是满人,是主子的忠犬,同样是满洲主子的忠犬,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如今的大清是满人的天下,不是汉人的天下,满人不论出身,先天决定他们要高汉人一等,所以论实际的政治地位,他们这些汉犬还要在满洲犬之下。
孔有德要不是有平南大将军的临时帅印,也是号令不动屯泰这个满洲大将的,这也算是多尔衮给孔有德这个资深忠犬的一点破格的恩赏和信重。
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尚可喜觉得,如果真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