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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这小芹吶,越活越回旋,冲源达这么对待咱们,咋就那样式儿的!”
苗翠花捂着心口点头,现在捂心口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那心脏里藏着好几十万呢:
“是,小芹现在脾气可大了,说甩脸子就甩脸子,在那医院甩多少回?换过去,换我就当外人面儿敢对你那样的,你都得给我个大嘴巴,也就源达吧,体谅她,越哄脾气越大,唉,我现在说话直倒气,等到家了,都消停消停的,我得说说她。”
而出去的苏玉芹,她真是一副不得不躲出来的样子,即便这样,还烦的不行。
看到江源达从厕所出来,那一脸愁的不行,一看就没打通呗,苏玉芹问句:“和我闺女通上话没?”
“孩子关机,学校上课呢吧,爹这?”
苏玉芹赶紧打道:“你爹那头,吵吵把火的,跟我闺女没关系吧?”
江源达点头:“应该没关系,咱孩子还咋的啊?她爷爷到了,陪过生日还给包饺子邮去,关键源景也没说啥,就说老爷子到家就发脾气,好像和源芳有点儿关系,这也没等说上几句呢,咱爹那面儿……”
苏玉芹转身就拉开门进去了,她根本没等江源达说完,也不给机会,因为她并不关心江老爷子咋样,心里很清楚:问完了,在那呆的不好,她能接过来养吗?
江源达搞破鞋就够她呛了,老人再来,她就得疯!
再加上亲娘得定期去市里检查身体,为这个为那个呢,谁为她?给她整疯了,闺女咋整?只要和男男没关系,老江家现在别说掀饭桌了,就是人头打成狗头,跟她有毛关系。
江源达握着手机,看着包间门瞬间愣住,看着苏玉芹的风衣角,心里有点儿泛凉。
这是他第一次对苏玉芹心凉,脸色更难看了。
然而心里凉不凉的,那都是后话,此时夫妻俩完全想错了,和他们女儿是有关系的,电话为啥忽然断掉,打过去又没人接,因为江源景家吵架升级了。
本来江老爷子吃上血压药,靠在沙发上,脑门都一蹦一蹦的疼,这就够要他命的了,结果他那个糊涂女儿,居然又跟二儿媳妇干起来了。
因为江源景给江源达打电话的功夫,江源芳正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江源芳指着她爹喊道:“我再不来看你了行吧?你就偏心眼吧,你眼里只有你大儿子大孙女,外孙女到你那,就狗屁不如,在你眼里是赔钱货!”
越说越生气,江源芳手里还握个玻璃杯,那是刚才着急喂她爹吃药的水杯,她啪的一下放在木质的茶几上,劲儿用大了,玻璃杯碎了。
李文慧立马不高兴了,她能高兴吗?饭桌子掀了,上面摆的盘子碗,加上四个凉菜全扣地上了,儿子刚放学到家,就被吓的眼里挂上眼泪了,赶上大姑姐一家拍拍屁股走了,谁收拾?给老爷子气坏了,谁照顾?
所以李文慧也挺大嗓门喊道:
“干啥啊大姐?你这叮咣的都给摔碎了,我们过不过了?你回娘家是气爹来了?”
这几句话一出来,江源芳拍大腿跺脚怒喊道:“源景,源景,我问你,你家我不能来了是吧?!”
江源景还能和江源达接着打电话了嘛,一看他姐那副状若疯魔的样儿,他摔了电话:“李文慧,你他妈的,还嫌不乱?这家轮到你做主,我姐还得看你脸色是吧?”
“江源景,你他妈的,你骂谁妈呢?那你跟你姐过吧!”
李文慧冲了上去,登时和丈夫撕扯了起来,茶几上别说杯子碎了,这回被他们撞的都歪了。
刚年初一的江浩,“爸爸,妈妈”的连番喊,夹在中间拦着。
就这样,弟弟弟妹都干起来了,江源芳还在那挑火,跳脚一蹦多高骂道:“揍她,源景,妈的,我回我弟弟家还得看她李文慧脸色!她算哪根葱?刚才在厨房给我多少小话儿听,我生不生老二,老二掉没掉,轮得着别人笑话,轮得着她笑话?你揍她!姐再给你娶媳妇!”
江浩大怒:“姑姑!”
江老爷子也抖着手,指着女儿,他都没力气起来了,靠在沙发上,这时候女婿孙建权赶紧跑过去给顺心口窝,看着老爷子劝道:“爹,别生气,别跟他们一样的,消消火。”
老爷子立刻转移注意力。
他怒视面前这张脸,心里就觉得:那头都打起来了,你不去劝你媳妇少说两句,不去拉架,你跑我这当好人来了。
都说人的心眼是偏的,老爷子也是,他此时就掐半眼珠子看不上女婿,就是觉得好好的女儿,自从嫁了孙建权,越来越胡搅蛮缠不是人,那叫跟啥人学啥样,越学越像,所以脱口而出:“你也给我滚,就因为你,小雨学校学校的,嫉妒我们男男,杵鼓源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孙建权面红耳赤愣住,当江家姑爷这些年,第一次听到老爷子对他说这种重话,以前都是他那个丈母娘不是好饼,他不敢置信道:“爹?”
江老爷子还像是认可自己一般,点点头:“对,我家源芳虎,你不是忽悠她回娘家难为她哥,给你办工作,借你们钱,就是让源芳给你们老孙家生儿子,我话撩到这,就你?孙建权,我早看透了,源芳哪天都不用没了,她要是身体不行撂倒在床上,你第一个不是人,你就得对不起她!”
“爹,你怎么说话呢?!”骂孙建权,江源芳先不干了。
老爷子连瞅都没瞅女儿,一脚将茶几蹬倒,屋里立刻静了。
“都不想让我今天就死了,滚!”
大晚上的,早已经没有回县里的车了,被撵出门的两口子,孙建权是在汽车站被冻的哆哆嗦嗦,四处问出租车包车价格,江源芳是哭,一直哭,就觉得,原来没能耐,自己爹都瞧不起,瞧不起她,还瞧不起她丈夫,商量办学校时骂她的那些话里就带出来了。
等晚上十点多,姑姑一家终于包车进了家门时,他们的女儿愣住了。
“妈?爸?咋了?不是给我姥爷过生日吗?”
孙建权叹口气:“快点儿吧,你妈受委屈了,快去哄哄,哭好几个小时了,唉,还不是为你。”
“为我?”
……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之间,尤其是表姐表妹堂姐堂妹,本就爱嫉妒、爱互相攀比,所以等孙雨听完怎么一回事儿后,她找到电话号码本,拿起电话就拨给了江男,一副要为她妈出头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断了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念想(一更大章)()
人家江男,平日里、凡是在校园里,真不会在这个时间开手机,特别遵纪守法。
因为她就怕被值周生抓住扣班级分,她太了解那流动红旗的荣誉,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代表什么,
所以在为人处事方面,不仅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们素质稍微偏高,不找茬什么的,是江男本身也该低调的时候低调,不该嚣张的时候,比谁都乖。
就是老爷子今天到了学校,也是先找的门卫,门卫通知班主任,班主任才叫的江男出去。
可今天还是有例外。
一方面,今天这不是刚谈了买卖,虽然严令几个人别分心,该学习学习,但是少男少女六个人还是在下了晚自习后,聚齐了,聚集在电脑教室里。
那任子滔都出面了,找班级去了,江男不来都不行。
另一方面,江男也确实着急给她爸打电话,电脑室最安全,大晚上的,没电脑课,就他们几个人。
她很着急问江源达:火车啥时候到姥姥家跟前儿的佳木斯市啊?是在姥姥家住一宿,还是直接取车回来啊?几点到?
就这样,电脑室里,此时刘柳一边十指噼里啪啦敲键盘,一边问江男:“这套图行吗?那套呢?”
江男看了看另外几个人,那几个人正被任子滔带动着,耳朵戴耳机听英语,掩耳盗铃没耽误时间,但是一个个的,眼睛却盯着屏幕。
她叹了口气,扫了眼电脑:“嗯”,嗯完,她就手指按在开机键上。
刚开机,带着区号的电话号码就进来了,上面显示是姑姑家。
江男还挺疑惑,这么晚了,有事儿?不对啊,爷爷说姑姑他们在大庆那边儿呢。
“喂?姑啊?”
“江男!”
江男立刻将手机拿远,掏了掏耳朵,靠,要震聋她啊?
“谁啊?姐啊?”
虽然孙雨的开场白,那声怒吼的江男,格外不友好,但还别说,江男此时第一反应还是挺亲切的。
因为孙雨姐这时候可是十七岁,她这重生了,一听到表姐十七岁的声音,想象代入一下后来表姐的模样,新鲜着呢。
再有,江男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人的芯子。
虽然在上一世,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和表姐关系只能算一般,但她明白,那也是姑姑和姑夫杵鼓的。
其实江男始终搞不懂这些亲戚们是咋想的,而且这种情况很普遍。
那就是,一面儿让下一辈几个孩子,好好处关系,嘱咐下一代就剩你们几个了,一面儿还瞎杵鼓。
杵鼓的在上学时候,几家孩子就比成绩,等找对象又比谁嫁的好,谁日子条件好,到生孩子的时候,唉!
反正上一世,她江男高考发挥超常,自己都纳闷是咋考上的北外,表姐是起早贪黑只考到东北林大,姑姑算败了呗?
姑姑也不知道跟表姐说啥了,表姐在二十左右岁一直嫉妒她。
等找对象,她家林迪是北广的,而表姐是又找个林大毕业的,俩人大学毕业,姐姐姐夫就通通考回老家县里法院上班,是不是也挺好?
她呢,是在首都压力太大,没干翻译,拽着林迪一起回本市,林迪考上电视台,她考广播电台,在英语频道一熬资历就是几年,又阴差阳错成了情感栏目主播。
到这时候,岁数就都小三十了,按理说,是不是就没有可比性了?不是一个系统啊,过的是不是也都相对不错了?
最起码她们都成熟了,少了年轻气盛,姐姐还经常来市里买东西,一来就问她有没有时间,找她吃饭,找她合照,有一段日子,真走动的挺勤。
得,紧接着,也不知姑姑和姑父又说啥了,又看不了她们好。
有一次是江浩告诉她的,说咱那个法官姐姐姐说了:“江男有啥牛的?她在市里,我在县里咋的?我们还没生活压力呢,给孩子送学校,老师都认识我们两口子,我们有楼也有车,江男那市里房子再贵吧,住的还没我们面积大呢,大城市是啥都有,有什么用?”
当时,她江男听完,瞪眼瞅江浩,要不是了解堂弟,还以为是撒谎。
她就不明白了,她从来也没说过小地方不好吧,从来没往那上面聊过啊,这话从何谈起?
再后来就是孩子方面的比拼了,她姑一辈子想要二胎要男娃,一直也没达成心愿,结果让表姐可着劲儿的生啊。
在她看来,那不就是有精神病吗?
男人车前车后危险,女人产前产后危险,这都是一辈一辈留下的真理。
每一个生孩子的,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不定是多大的福分呢,就别贱皮子好了伤疤忘了疼,还一次又一次?赶上不是男人玩命了。
他有对你多好、有多爱你、有给你生出那一串攒出娶妻嫁人的钱了?有像李泽楷似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