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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在花出十万块那一刻,手有些抖,而你没有,原来这也是本事。
男男,你是个有浓浓烟火气的好姑娘。
就因为这个婆婆帮过你,你现在能和她处的像亲人,懂得别人对你好一分,你要还十分,而我在这方面,有待加强。
男男,我没告诉过你,前两天我甚至觉得你这人特狠,对你爸是不是太狠,对别人是不是太偏激了。
可你这人今天让我见识到了,你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你能细心地嘱咐我,一定要给电脑蒙上东西,就怕哑婆婆一个人住,再被贪心的人盯上,不安全。
江男抹了下嘴边的大饼子渣,侧眸疑惑道:“你傻笑啥呢?子滔哥,咋不夹菜?”
“嗯”,任子滔继续笑,他夹起一大块排骨放在了江男的碗里,不知为何,钱花出去了,有点儿兴奋。
这边其乐融融,江男早就忘了她给姑姑气疯后,又给亲叔叔气懵登的事儿,可那俩当姑当叔的忘不了啊。
江源芳躺在沙发上,嘿呦呼气的,一会儿一叹气,胳膊也搭在脑门上,一副要被气病的模样。
姑夫无奈道:“你说你,是不是多余?都说那孩子拿小话儿撅你,一撅一个准儿,管人家去了?不让你去做饭更好,你又不是他家奴才,凭啥?”
而他们的女儿孙雨,虽然比江男大一岁,但是却才念高一。
她倒是站在一边被气的不行,那是骂的亲妈啊。
从小,她由于和江男差不多大,自然而然的就爱攀比,比吃比穿比学习,不过在孙雨心里,她觉得很无力,觉得怎么也比不过,就因为一点,大舅家有钱。
她认为要是自己能生在大舅家,一定比江男有出息。
“妈,我打电话骂她,我让她敢骂你,等我见到她,还得给她两巴掌。”
姑姑马上期待的眼神看过去,就觉得到真章还得是自个儿生的啊,其他都是白眼狼,白疼。
可姑夫却忽然喝斥孙女道:
“你给我消停点儿!你大舅嘴上说那男男错了啥的,心里不定咋想呢,你个当小辈儿的少掺和。
这眼瞅着就要上高二了,时间一晃就高三,等赶明儿去省城念大学是找工作啊,不得指望你大舅?
到时候男男和你大舅妈要是对你记仇了,一杵鼓,人家是三口人,都不带帮你的。”
这话,孙雨不以为然,中国这么大,她还想出去走走呢,根本不想考省城的大学,可江源芳却有点儿消停了。
她甚至下定决心,只要大哥江源达给她来电话,表示已经骂了男男,她装样子也得再问问,那到底用不用给男男做饭去?别寒了大哥的心,真以为她这个姑姑小心眼呢。
大庆那面儿,江源景也被气的不行。
饭都没吃,直接回房间扑通往床上一躺。
江男的婶婶李文慧误会了,她不乐意道:“咋的啦?浩浩说,他姑打电话了,你二姐又咋地?一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不放心爹在这,那她倒是给接走啊?竟嘴好。”
“不是二姐。”
“那谁啊?”
“大哥家孩子。”江源景腾的一下又坐起身:“给我气坏了,小小岁数,买个手机用,现在那电话多少钱?我都没舍得买,我说她两句,上来就整句:花你钱啦?”
“江男?”李文慧问出这声调都变了。
“哼!惯的没个样,现在没老没少的,二姐和我说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我能信吗?那以前是老实巴交的孩子,结果可倒好,问我,你是不是闲的?还整个浩浩管好了吗?我打电话想教育她,结果她个小孩伢子来教我了。”
江源景把前前后后怎么回事儿又学了一遍,李文慧随着这些话,越听,脸拉的越长,她倒不关心江男打嘴仗那些。
“看见没?你大哥老有钱了,就是不借你罢了,还亲哥哥呢,真有意思。
咱要扩大门市,才借几万吶?愣是没让你闭上嘴,连夜回来的,我恨死他了,还有你那个大嫂,竟会装好人,表面答应了,不定背后咋杵鼓的呢。
你大嫂是真好命啊,哎呀,给她妈治病,能愣是让你大哥不眨眼掏二十万,二十万,能买多少房子?你看看把她聪明的,活的多明白,你大哥一天竟瞎咋呼,瞅着当家做主,可我就不明白了江源景”,李文慧说到这,右腿一盘,她转过脸问丈夫:
“你不是他亲弟弟啊?你大哥不知道个里外拐啊?
最起码的,咱家浩浩,那是他亲侄子,那是老江家唯一的苗子,没浩浩,你们老江家都得断香火,扛灵幡的都没有。
人家有的那大伯,老重视小子了,啥亲不亲闺女的?那不得嫁出去?人
有的都把家产给侄子,只有侄子生的才能姓江,人家想的可明白了,到你大哥这,钱握的死紧的,抠的钱都能攥出水来,管他一借钱就跟挤牙膏似的,这么的那么的,还得听他损几句,还……”
卧室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江老爷子脸色青红交加,他不善言辞,大脖筋都喊出来了:
“惦记老大的钱,凭的是啥!”
老爷子喊完这句,手都抖了。
“爹?”江源景赶紧下床。
李文慧连爹都没敢叫,怯懦的低头站起身。
“爹,你听我说……”
老爷子喊完那句,就回到了客厅里,他总不能站在儿子儿媳妇屋里骂,摆手打断老儿子后,才沉声道:
“要是因为得养活我,上你大哥那要人情,必须得借你们钱,像该你们欠你们似的,我这就收拾东西去省城,咋想的呢?还钱得给浩浩,绑架我,还拿孩子绑架!”
“爹,我错了,我们错了,不是那意思啊,”江源景急的不行,冲屋里喊道:“李文慧,你特妈的,给我出来,给爹马上赔礼道歉,我让你唠唠就不着调。”
江老爷子气哼哼坐在沙发上,看到二儿媳妇也出来了,继续说道:“你们说啥,我不是有意听的,但我都听见了,我又不聋,但我还不如聋了呢。
骂我孙女,可我大孙女说错了吗?早分家了吧?你们挣钱给你哥嫂花了?你们惦记人家那点儿钱,还管钱管到你大哥头上去了,我这个亲爹,管你大哥还得臊得慌呢,懂得个钱不是我挣得!
我告诉你们,早我就知道这事儿,源达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了,我大孙女是比她爸还早!
在她姥姥查出病来那天,男男就给我来电话了,手机号码我兜里都揣着呢。
我大孙女哭着跟我说,爷爷,你可得保重身体,少抽烟,少喝酒,说是等忙活完姥姥的,就要来这接我,也让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劝我别不敢看医生。
就是连花钱那事儿,具体得花多少,我大孙女都向我汇报了,孩子问:爷爷,你能理解吗?舅舅条件不行,那儿子不行就得女儿女婿呀,可我姥爷上火了,他们怕花钱不想治,还在爸爸面前看起来像是抬不起头似的。
是我告诉孙女的:让你姥爷放宽心,到啥时候,在姑爷面前腰板都硬,因为是爹。
我还告诉男男,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明明能治好却没了,等赶明赚多少钱也后悔,那心里不得有个大疙瘩?
我还寻思倒空跟你们说说,等咱们一块去一趟省城,在那老亲家去首都前,咱都瞅瞅去,这都是实在亲戚啊,总共也没有几个人,那是得上手术台的大事儿。
文慧,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谁都有父母,你大嫂有,你也有。
我问你,万一你爹娘有那天,你治不治?
那我也把话放在这,源景要是舍不得,要是不掏,我只要活着一天,我就能站出来揍他,别看他这么大岁数了。
谁没父母?过日子过啥呢?过的是人,人要是没了,钱钱啥!”
第一百零四章 渐入佳境(三更,为盟主雾夜幻影+4)()
江老爷子虽然训了这一大通,但是也随着自己说完,到底伤到了心,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他觉得,这年轻人呐,每个人都应该想象一下,当你们现在六七十岁了,老伴儿没了,没人陪说话,身体臃肿老态,拿什么东西恨不得都手打哆嗦,还没钱没权,你们难不难?
而这老年人吶,也应该想想,哪个儿女养活自己,都不容易,别一天天竟事儿。
就比如老伴儿还活着时,从大儿子在省城买下第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房子开始,他们就跟着一起过日子。
其中辛酸,不提老伴儿撩炕上有多不方便,每天大儿媳要洗的床单被罩、要收拾的地方有多少,单说一年就算感冒发烧打点滴,大儿媳都得守在一边,以防中途给老伴儿接尿,一个点滴一打就是一上午。
即便是一天三顿最平常的吃饭,那也得把那饭菜做软和了,适合消化的,不能想吃啥吃啥。
赶上换季,半夜他和老伴儿只要谁咳嗽一声,大儿子大儿媳妇就得马上起来,敲门问一声:没事儿吧?
这么一过,就是小十年,大孙女从握着小肉拳头走道的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
他也是眼瞅着大儿媳妇,从能说爱笑爱打扮的性格,到每天拿着抹布就是收拾啊,话越来越少。
大儿子呢,那些年也能看出来偶尔想和儿媳妇唠两句亲密话,可碍于他们老两口在,慢慢的不说了,别说甜蜜话儿了,即便俩人吵架都不能痛快吵,怕给他们老两口气过去。
就是因为这样,老伴儿转身撒手走了,他寻思不能可大儿子一家呆了,养老人不容易,快让老大媳妇松口气吧,他就扛着行李跟大儿子吵了一架,自个儿坐客车来到了老儿子这。
但是这几年,他来老二这也是孽,活着就是孽。
从最开头他缺啥少啥,大儿子给买,源景两口子还知道推让不要,到慢慢习惯了,再到因为得养活他这个爹,老大两口子就得敬着点儿,就得全包了,有种你们出力,钱上我们都掏了的意思,可是哪有这样的道理?
前十年,老大两口子养他们,那俩谁掏一分钱啦?他明明年轻时是养活了仨。
江老爷子想到这,劝自己,别气,本来就不中用了,撩倒了还得给儿女找麻烦,他瞟了眼电话,走了过去。
江源景马上祈求道:“爹,您可别跟我大哥说别的,行吗?”
老爷子在播出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之前,他板着脸看了看老儿子,又看了眼二儿媳,哼了一声。
江源达和苏玉芹到家时,这回手里真拎回从一号店二号店收上来的货款钱了。
两口子进屋就异口同声叹气,因为屋里确黑,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
江源达刚要质问苏玉芹:“你咋嘱咐的?不是让老实在家吗?”
苏玉芹刚要骂江源达:“就你那恶心事儿闹的,我好好的闺女,现在都不爱招家了,性格大变!”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铃声莫名的让两个人消了消气。
江源达拖鞋都没穿,直接穿黑袜子进屋:“源……啊,是爹啊,咋的?没事儿,没开车,你说,我才进屋,是,这一天给我忙的,我和玉芹都没喝上口热乎水,那不春装到货了嘛。”
说着话,江源达就闪身进了卧室去接。
而苏玉芹是把灯打开,用热水壶灌水,寻思烧水煮点儿面条吧,又打开冰箱门拿冻肉和黄瓜,打算弄点儿黄瓜卤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