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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景吸气,但是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女人摇下车窗微笑道:“你是李姐的爱人吧?我听李姐说过你儿子在六小,顺道,上来吧,咱们一台车,先送孩子上学。”
刚才还对这女人一肚子气呢,这时候江源景就不好意思了,尤其是上了车,这女人挺健谈的,还一口一句哥,说她在市政府当打字员。
江源景夸了句:“那你工作挺体面的。”
女人扭身看着后座笑:“体面啥啊,就是聘用制,不算正式的,我认识李姐她大嫂。”
江源景点下头:“噢。”
女人又说:“哥,你男装店在哪啊?听李姐说,你开了好几家店呢,我正好想给我爸买两件羊毛衫。”
江源景告诉了地址,还说:“你去,我给你打折。”
“那感情好,那我必须得去啊,呵呵。”
……
再看江源达那面,他匆匆挂了弟弟电话,一方面是不想多说,一方面是因为妹妹电话又进来了。
江源芳没客气,听到她哥嗯了一声,她就不乐意道:“你昨儿半夜骂龚海成干啥啊?我又不是小孩儿,他又没糊弄我。”
“他跟你告的状?就这么说的?”
江源芳更不高兴了:“他从来不跟我告状,当都像咱家人呐,一天天闲的这么的那么的。”
江源达生气了:这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虎不虎。
然而妹妹还在那不依不饶道:“我还用他说?我在里头都听见了,就是没好意思出来,现在给你打电话,是趁着他回去给俩孩子送饭。”
“你还知道个不好意思。”
我?江源芳脸一红,嘴一憋,底气略显不足。
江源达说:“我告诉你,你住院,是喝汤是要吃肉,还是你那俩孩子的,从老到少,到你家那些破烂事,以后甭给苏玉芹打电话,我俩离婚了,和我都没有关系了,就更不该你欠你的了,听懂没?”
江源芳微愣,很诚实道:“没听懂啊。”
随后脑子像灵光了起来,坐在单间病床上,腿一盘,嘴巴伶俐小声说道:
“哥,你是不是又?哎呦,你咋能这样呢。
你欺负人是咋的啊,我嫂子给你生个那么漂亮的大闺女,学习嗷嗷好,别人要羡慕死了。
嫂子对咱家,对咱爹娘,不够意思吗?远了不说,和李文慧比比,一天一地。
你错了人家也没说啥,换一般女的,都得杀了你剐了你,你还能接着犯错?
人啊,得干啥事之前寻思寻思,我告诉你,犯错了就是会心虚,背肩上一辈子。
我能咽下过了二十年,妈的,最后净身出户,不跟孙建权扯钱上那一套了,房子给他,啥啥给他,我现在还能想得开,你真以为我是为了着急离婚才咽下那口气的?是我先犯错了,多少有些心虚!
你这又?又?咋地,我嫂子又知道了啊,你又跟谁啦?哪个狐狸精!”
江源达闭眼,一宿没睡,被妹妹气的眼前发黑。
别人还没等不信他呢,亲妹妹先不信任他,狐狸精都扯出来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源芳立刻一噎,含糊回了句:“那你就说呗,喊啥。”
“我告诉你,你嫂子已经不是你嫂子了,我们都要有新的开始了,这回能听懂了吧?”
“是你要开始?”
江源达深吸口气:“是她说了,这辈子不会原谅我,我俩没可能了,所以你,你们,通通给我别打扰她,别往上硬贴烦她,别让她下一次见我,说我,说咱家人……总之,记住没!”
江源芳犟嘴,有钱了,更不服管了:“昨晚你俩吵架了?真是闲的,再说了,你听她说没用,你要看她怎么做,我是女人我……”
“江源芳!”
“哥!你误会了,最近几回,你看我吃饭叫你了吗?苏玉芹不是我嫂子,她还是我姐,她还是我这个城市里靠得住的朋友,我们单处,跟你无关,你别大清早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还住院呢。”
江源芳说完就挂了。
江源达一身烟味的回了家,江老爷子本来挺高兴,儿子终于夜不归宿了,太好了,可是一看大儿子这脸色,他心里一凉。
江爷爷脸上的笑容没了,他又装啥也不知道的模样去了厨房。
“那啥,我给男男她妈送两个包子去。”
“爹,”江源达无奈地靠在门框上:“别送了,以后也别送了。”
江爷爷脚步一顿:“为啥?”
江源达捂着额头,他不想一大早上连续解决问题,到了嘴边的话,硬咽了下去,哑着嗓子说:“您去看看源芳吧,她又住院了,这几天,有空带着二哈去她那头,陪陪丽丽,那孩子吓得不轻,白天在家也害怕。”
江爷爷赶紧点头,他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大儿子一脸疲惫,那估计昨晚不是大儿媳那了,是俩人都去医院了?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江源达都不想接了,没那个精力,可是白天了嘛,也该理智回归了。
他习惯性接起喂了一声,然后听着听着脸色微变。
电话是孙庆忠打来的。
孙庆忠说:“老弟啊,你想不想当市人大代表,我来给你操作。”
第四百四十六章 是你?(两章合一)()
事业才是男人的主旋律。
系着围裙的江老爷子,疑惑地望着大儿子。
大儿子接完电话后就去了卫生间,打开浴霸,一早上开始洗澡、洗头,吹风机吹头发声呼呼的,就连刷牙的声音也带着轻快。
“老大啊,收拾差不多就吃饭吧。”
江源达对着镜子搓着护肤霜,闻言应道:“好。”
他在大口吃饭时,心情很好的摸摸二哈,笑着斥了句:“调皮。”
老爷子问:“是有啥高兴的事吗?”
江源达习惯性地说:“没……”又一顿,端着筷子看向老父亲说:“不,更准确点讲,是还没个一定呢,爹,等定下来的,我第一时间告诉您,让您也跟我高兴高兴。”
老爷子点点头,突然叹口气道:
“我是得听点高兴的事,这人呐,从下生开始,哪个阶段都有愁得慌的事儿。
以前吧,家穷,咱全家人头拱地的钻研,咋才能吃饱饭。
家家户户为了吃饱吃好,啥事都能发生,啥样的人性都见过。
现在你们几个,家家条件都不错,我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个享福的老头,岂不知啊,我还愁得慌,操心啊。”
“爹,”江源达陪着笑脸说:“您就是心眼小,以前就没有我娘想得开。您该享福享福,我们也不小了,有啥可让你操心的。”
“咋没有?我现在操心你们条件好了,脑袋削个尖的作,不往好槽子赶。
你弟弟那日子,让他过的叮咣打媳妇,说散不散,猫一天狗一天的。
你妹妹那日子,已经过散花子了,这个龚海成才开头,年头长了,话不能说满喽,能怎么样还真不一定,这又作医院去了。
你们啊,瞎忙,光条件好有啥用?老了老了,万一混个孤家寡人没个伴,我到地底下都不能闭眼。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自打你娘没了,我这家呆几天,那家呆几天,你们就算再孝顺吧,唉。
再说了,你们哪有我享福?我有你们仨孩子,再咋地,哪个惹我了,我抬腿就走,也有个选择性。
你们呢?家家就一个。”
江源达将鸡蛋糕往老父亲跟前推了推:“您快吃吧,”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要是往后男男不孝顺,敢气我,我就去住老年公寓,再说我有房子我有钱,我雇保姆,我闺女敢对我不好,我都不让她见我,让她想我想的嗷嗷哭。”
老爷子心又凉了半截,咋不提大儿媳的事呢?儿子应该说:爹,我跟你不一样啊,我和玉芹健健康康的,我俩是个伴啥的。
话到嘴边又咽下,真想要个定心丸。
“爹,您这是想说啥?”
“没,没啥,还好你是个省心的,你和你弟弟妹妹情况不同。玉芹那孩子憨厚,啥也不图你的,你老丈人两口子养个好闺女啊,赶明得对他们好点儿,没啥事就去看看,别老一天瞎忙,钱钱钱的,那玩意赚多少是个头,够花就行了呗,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老爷子说完,就端着盘子去了厨房,他刷洗完这些,还得去医院看闺女。
而留在饭桌边的江源达,他看着面前的早饭,突然索然无味了,刚才心情大好,现在心里微沉。
说来也怪,以前大家在他面前提苏玉芹,他没啥感觉。
现在呢,刚过了半宿时间,只这一清早,谁提苏玉芹仨字,他听了都难受。
因为他知道,和以前不同了,除了女儿,再和苏玉芹见面,真的只是陌生人了,一丝一毫,凡是涉及他们两个人的事,从此都不会再提了,封存起来,那二十年婚姻里的酸甜苦辣。
江源达换了一身衣服,西裤衬衣羊绒大衣,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他就早早的拎着手包去上班了。
但苏玉芹那面,却因为头天晚上宿醉,早上又给自己煮汤,收拾屋里,九点多钟才从家里出来。
出了单元门,恰好就和以前小区的几个邻居大姐走个顶头碰。
苏玉芹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她知道这几个人,是要去隔壁单元老董家打麻将去,那老董家把旧露卖了,也买这新房子了。
可她错过身了,往大门走时,就觉得今天早上,那几个人看她表情不太对劲,低头检查了下衣服,又扒拉扒拉头发。
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估计又是一帮碎嘴女的,羡慕嫉妒她自己有买卖了吧,从家庭妇女变老板了,跟她们不怎么在一起玩了,没啥人讲究就讲究她。
然而,苏玉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一走,后脚那个小团体里的,有一位大姐就兴奋的对不明就里的后来者白话道:
“嗳?昨儿半夜,我从老董她家出来,妈呀,看了个大剧,比电视剧还招人看。
那苏玉芹比演员还演员,感情那个充沛啊,那家伙演的比大姑娘还脆弱,特、特那个啥,咋说呢。
问她家那口子说,我都不能对你爹说,我怎么了,你儿子这么待我,她还说……”
然后女人就开始绘声绘色、加油添醋的学,苏玉芹什么表情动作,江源达是什么反应。
有人笑着评价:“她挺会哄男的哈,咱就不行,让咱装那样,咱都装不像,咱生气直接就得上手挠。”
有人马上跟着说:
“那当然了,要不然人家能这大高楼住着,你看那家伙现在可能美了,一天一套,在她老爷们眼里,整那出,表现的啥啥都不行,啥啥都得靠男的,男的不都贱吗?就稀罕这样的,就膈应咱这大嗓门的。
早我就说,实际人家心眼最多,我告诉你们,会装相的通常都不会吃亏,你们几个学着点儿,赶明回去也跟自己那傻爷们哭唧唧说话,准保让他干啥都好使。”
又有人站出来了,这位是前段时间让江源达给怼过的,说这位爱传老婆舌,还说这位:你离了,我们都不会离。
她摆手制止大家别说那没用的了,抓重点:“你们看看,我瞎说了吗?没离婚,她能那么说话?说那话啥意思,就是离了,你们还瞎羡慕啥啊。”
几个妇女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