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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焦急地催促杨丽红:“你快想想办法吧,明天货要是不能准时送到,咱就算违约,对方不给咱打款,咱都没地儿哭去,关键是已经拖了工人们三天工资了,要是再不给发钱,就算现在经济再不景气,他们不好找活,那也……唉,老板娘,家家都等米下锅呢。”
杨丽红一脸烦躁,她一直在低头翻号码本:“行了!你看我这闲着呢吗?我这不是在串钱呢嘛,别跟我这啰里啰嗦的。”
“我是说,要不然和老板说一声吧,他朋友多,有关系,就即便找不到人,以前客户也都是他联系,或许……”
杨丽红立刻拧眉瞪眼,看着老于喝道:“他现在住院呢,你们这是不盼着他好了是吧?我看谁敢告诉一声的!”
这一嗓门,引得刚走进医院的一对儿男女看了过来。
江源芳脸色很差,龚海成搀着她。
杨丽红一愣:“你是那个谁,你们,这是?”
龚海成没空搭理,只顾安抚着江源芳:“没事儿,放宽心,咱就吃了点心喝了点可乐,孩子没事儿芳。”
这俩人边说着话,边往远处走去。
同时,杨丽红也将电话打到了苏玉芹那里,听到对方喂一声,她就赶紧说道:“玉芹,睡觉了吧,瞧我,大半夜给你折腾醒了。”
苏玉芹揉着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没睡,丽红姐,有事啊?”
杨丽红闻言先叹口气:
“唉,点背,今晚夜查,货车被扣在黑河了,说我们手续不全。
是,是有个证没办下来,源达老弟也给找人了,说下周才能落实,可我早就把供货合同签了。
这不是想着得挣笔钱给工人工资先发了嘛,现在又出茬头,不过倒是通融了一下,让交五万押金就先放行,然后让我们把证件补齐送去,再把抵押金退回来。”
苏玉芹微拧眉:“那怎么办?”
杨丽红这才说正题:
“玉芹,你那有五万块钱吗?对,现在就要用。
我打了一圈电话,都说没有,给大老李打电话,他媳妇说,大老李喝多睡了,有什么事明儿白天再说。
可我现在的情况是,等不了,得赶紧筹到五万,让厂子人开我车跑高速给送去,争取明儿早上货车就放行,要不然误了交货日期,对方不给我打款,我都不占理。”
借钱?
苏玉芹为难道:“丽红姐,我现在手头上,就有一万三千多,是今天批货的钱。”
杨丽红说:“啊。”
她都有点习惯了,大家都说没有,就刚才这么一会儿,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朋友行不行,借借钱就知道了。
正有点失望呢,苏玉芹问道:“你给江源达打电话了没?”
“打了,他关机。”
苏玉芹掀开棉被,一手拽过裤子衣服,一手握着电话嘱咐道:
“关机不要紧,丽红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他,他有个习惯,家里爱放个几万块,我不行啊,自打跟他离了,家里也不敢多放钱,就怕进小偷,我俩凑吧凑吧,应该差不多,你在哪呢?”
“玉芹?”杨丽红感动。
苏玉芹一愣,以为还有什么别的事呢。
“太谢谢了,等货款到了,我就还你们。”
“嗨!你跟我说这个干啥,你就说你在哪吧,我让他开车给你送去。”
“噢噢,我在人民医院,老姜定期复查又回来住院了,要不然我手头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全交医院了,对了,刚才我还看见你小姑子了,捂着肚子,脸色不好,大半夜的来看病了。”
“我小姑子?”
不是去外县了吗?
……
大半夜的,苏玉芹刚出了单元门,就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了。
她将羽绒服帽子扣到脑袋上,江源芳家的钥匙揣兜,刚才给俩孩子反锁到屋里了。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害怕,别看道不远。
一方面是白天吓着了,一方面是大半夜她很少走夜路,尤其女士坤包里头还有一万多块钱。
夜,太黑了,苏玉芹抱膀带小跑的往幸福小区奔。
“哐哐哐,哐哐哐”……
苏玉芹没敢按门铃,怕给老爷子吓着。
二哈嗖的站起身,耳朵一动,随后抖了抖身体,心眼贼多,直接跑到江源达的房间、以前江男住的那个屋,推门它就进去了。
它不舍得叫醒老爷子,它舍得叫醒江源达。
睡梦中的江源达,咕哝着骂道:“才几点啊?你就要吃饭,不用你嘚瑟二哈,改天给你炖了吃狗肉。”说完,翻了个身。
二哈生气了,一个攀越就上了床,一边咬着江源达的睡裤,一边用狗爪子往死里拍打江源达的肚子。
“你奶奶个腿的!”
江源达气愤地坐起身,还要再骂两句时,就听到了小声的敲门声,微懵。
只看高大的男人和一只傲娇的狗,边去开门边拌嘴。
江源达两手紧紧地拽着睡裤骂:“你给我松开裤脚子,别咬了。”
就咬就咬,二哈一路跟着不松嘴。
“我裤子啊,要让你咬掉了。”
二哈想:咬的就是你,露腚才好呢。
门开了,江源达见是是苏玉芹,一愣。
二哈牙上一使劲,江源达的睡裤就被扒掉了,只剩个三角裤衩。
江源达瞬间脸造通红,在冷风中心绪凌乱。
苏玉芹一看,开门迎接她的是这个,赶紧侧过头,差点瞎了眼。
江爷爷也在此时,披着外套开门出现:“咋的啦?”
他探头一瞅,是大儿子和大儿媳。
这?大半夜的,儿子印着大钱图案的红裤衩明晃晃的。
老爷子一边摆手,一边转身回屋,自言自语道:“没出啥事儿吧?那没出啥事儿的话,你们唠你们唠,我睡觉去了。”
……
“你咋睡觉这么死?”
“你怎么来了?”
苏玉芹和江源达异口同声道,俩人觉得太默契了,一憋,静默两秒。
“你能不能把裤子提起来?”
“你咋冻成这样呢,快进屋。”
俩人又异口同声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 喊个屁,显你嗓门大啊(二更)()
苏玉芹坐在沙发上,小声简略的将情况说了下,江源达就忙活了起来。
他一边呵斥狗回屋换衣服,一边冲老爷子房间说:“爹,你睡吧,我俩朋友那头的事,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江爷爷披着棉袄坐在床边,心里急啊。
他想回:“那你就别来回折腾了。”
可这话他能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吗?不能。
只能干脆装已经睡着了,一声没吭,心里盼着:你就直接回玉芹那头得了,让我省省心吧,唉!
江源达套上秋裤,套上牛仔裤,裤腰带也没顾上系,光着膀子,抱起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棉被就出来了。
一路拖拖落落,棉被将茶几上的几个药瓶刮掉地上了。
苏玉芹捡药瓶,拧眉道:“你干嘛啊?看一会儿水杯也倒了。”
“围上点儿,暖和一会儿是一会儿。”
苏玉芹挣扎,往旁边躲:“我不冷。”
“不冷什么呀,鼻尖冻通红!”
江源达低呵,非得让人家听他的,到底用棉被给苏玉芹捂成个球,然后他才站在苏玉芹的面前系裤腰带。
二哈蹲坐在一边看着,冲苏玉芹摇了摇尾巴。
开衣柜,翻钱。
穿着高领黑毛衣的江源达,他手往下够啊够,钱让他藏的,自己都拧眉,不太好翻。
十分钟后,小区停车场的路灯下,只看男人带小跑的过来了,将车门打开,又赶紧绕到另一侧,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苏玉芹抬眼看了一下江源达才坐进车里。
江源达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开车时,不停摸着空调出风口,说了句:“等会儿就能热起来了。”
苏玉芹说:“嗯,一会儿我把钱给丽红姐送去,你给龚海成打电话,看看你妹妹是怎么回事,你去看他们吧。”
“好。”
二十分钟后,身穿墨绿色帽款羽绒服、黑色高领毛衫,牛仔裤,打扮的比任子滔还年轻的江源达,站在了瘦小的龚海成面前。
“怎么回事。”
“哥,过去咱那条件也不知道啊,这怀孕又不能喝可乐又不能喝这喝那的,说对孩子不好,这有的孕妇喝上就完,分体质,肚子疼,唉,芳还有胃炎。”
“喝了多少?”
“喝两罐,她说喝起来可痛快了,我就惯着她了,那心头有火,啥啥不能吃,这不让那不让,也真是够呛!”
说到这,龚海成先急了:“这孩子要的,不如不要,没轻了让源芳遭罪。我俩半夜还饿了,要的广式点心和茶水,她那么愿意吃啊,我都没敢让她多吃,看着可怜巴巴的,结果这就不好了,这也能不好,都怪我。”
江源达舔了下唇,板着脸点点头:“你俩不是去外县了吗?还让你嫂子给看孩子。”
“啊?”龚海成一愣,愣完他捂脸,这回说话小声了,底气略显不足:“没,我俩去香格里拉了。”
“去那干啥?”江源达以为是龚海成哪个客户来了,这是去搞招待了。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到中年了,怎么能有这么没正溜的人呐。
龚海成是一脸:你明知故问啥?一男一女去宾馆,谁还能为单纯看电视啊。
他倒挺光杆司令,跟大舅哥实话实说道:“领她去总统套房,长长见识。”
江源达瞬间无语至极。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还能说点儿什么,这答案完全出乎意料,对妹妹两口子,也真是恨不得一人给一撇子。
就在此时,苏玉芹送完钱回来了,一脸担心的跑过来问龚海成:“源芳呢,她怎么了?”
“她……”
龚海成好意思和大舅哥说,俩男人嘛,无所谓,但是和嫂子他说不出口啊,尤其是还骗了嫂子。
是江源达冷着脸抢话道:“她好着呢,咱走。”
“什么?”苏玉芹疑惑。
“我让你走!”江源达不仅冲苏玉芹莫名发火,还伸手示意苏玉芹掏钥匙:“把江源芳家钥匙给我。”
苏玉芹一边慢腾腾掏兜,一边懵懵道:“你们怎么了?”
以为江源达和龚海成刚才吵起来了呢。
江源达干脆不废话了,上前翻兜,从苏玉芹手里抢过钥匙往龚海成怀里一塞,语气很差:“我告诉你们,自己家孩子自己管!”
说完,他扯着苏玉芹的胳膊就走。
苏玉芹被带着走,只能频频回头看龚海成,眼里有不好意思。
龚海成看着江源达背影,不解为什么发火:“哥?”
直到那俩人拐外了,他卡巴卡巴眼睛,不知想到了啥,或许是想到了答案,摇摇头笑了。
再看那俩离开医院的人,凌晨一点多钟,黑色的捷达车驰骋在大街上,江源达沉默的开车,但是却将车里的歌声拧到了最大声。
车里放的是九十年代很流行的一首歌:牵挂你的人是我。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贴你的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