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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我看着都累,我没那金刚转也不揽这瓷器活,我没那本事。
我也彻底懂了,你们男人就没好东西,变坏了,他就好不了,跟家里的媳妇厉不厉害贤不贤惠保养的好孬都无关。
你们就是爱好那一口,就是喜欢新鲜的,通通不是个好饼。
我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好多活几年!”
说完,苏玉芹一把甩开江源达,根本不听江源达愤怒的那句“我是老姜吗?!”
因为她打心眼里不信,因为就是以前太信了,现在没啥人可让她相信的了。
她觉得,要是再继续傻了吧唧下去,还信背叛自己丈夫的那张嘴,那她才是没救了。
打开出租车车门,苏玉芹扬长而去。
气的江源达原地插腰直转圈,转了两圈才想起得伸手招呼,也坐进出租车,慌忙告诉跟上前面。
等坐稳定了,江源达再一摸裤兜,得,手机还在苏玉芹那呢,他是又不能打到店里嘱咐明天再开工资,又不能打给老姜问问情况说声抱歉。
江源达紧盯前车,气的胃疼,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哪是光倒霉啊,有点天要亡他的意思。
苏玉芹走进小区,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邻居,那个去世好朋友的丈夫,他正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往家走,而且当好信的人打听问道:“这谁啊?”
那男人回答:“呵呵,朋友。”
苏玉芹看到这一幕,立刻原地站定。
多可笑。
瞧那俩人眉来眼去的样,这是趁着刘姐的儿子在外地念书,放假没回家,给女人领家来了?
而她,曾经还和任嫂子都非常羡慕过。
她们曾一起夸过,刘姐躺在病床上,屎尿丈夫伺候,吃不进东西榨汁喂,刘姐没那天,看人那丈夫哭的怎么那么伤心。
这现在,她看到的又是啥?到底是她这双眼睛看人太瞎,还是这世道她根本就不懂了?
或者是,男人就是这种生物。
去世没满百天,找女人了,尸骨未寒,领新人进门了,再阴谋论点,从哪这么快认识上的,是不是刘姐活着时就惦记上了?
江源达此时正好跑过来。
他是先看了眼苏玉芹紧攥的拳头,又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我靠。
是,他一眼就确定楼下邻居在丧妻后找新对象了。
你看那俩人状态,毕竟他还是有点儿经验的。
第二反应是:妈的,苏玉芹一准儿会把老姜、还有这个,都往他脑袋上联想,唇亡齿寒呗,你说他还能有好了吗?
这回江源达不敢以质问的口气了,他改小声商量道:
“老苏啊,走,咱俩回家,别看人家那些事,跟咱都没关,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各个家庭幸福都差不多,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不是,我这说的都是啥啊,反正,咱家不那样,我也不那样,行嘛?你别直不愣腾站这吹小风了,身体还要不要啦?”
苏玉芹侧眸看向他,她也挺小声回复:“离婚,你要是不答应,我见到闺女就问。你也想想那封信,你不是前一阵都没脸在我面前晃悠了吗?”
“你?老苏!”
……
此刻,江家。
七月的天,这给江男热的啊,小脸晒的发红,她也是才到家。
而且她还又渴又有点生气了,因为任子滔和刘澈,通通很嫌弃她,说用不着她陪考,批评她去宾馆房间晃悠会影响他们休息,下午要是还在外面挨晒吧,他们还容易分心。
刘澈哥甚至警告她:不走?不走等下午考试,那答完提前交卷。
江男气哼哼地去了厨房,嘴里嘀咕:一个个小孩子,不知道好赖,不知道大姐时间多黄金吗?
嘀咕完,她蹲下身,蹲在几个西瓜面前,用手指敲敲,还听了听声,看看哪个熟透了,抱起来就走。
坐在沙发上的江男,挥手间就甩下一菜刀,一瓜两瓣。
她抱起一半西瓜,拿起不锈钢大勺子就开始舀,哇呜一口,顺着嘴角边淌西瓜水,拽张纸巾擦了擦,真甜吶,然后就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
就在这时,屋门响,她一边吃一边看过去。
等看到她妈和她爸居然一起回来了,江男的第一反应是先瞄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唔,肿么会亮这么皂?”
她还吃呢,可见给这丫头渴坏了。
苏玉芹低头换鞋:“男男,妈和你说件事儿哈,我怀孕了。”
江源达心里立刻一咯噔。
这老苏真是豁出来了,完了,今天她是疯了,挡都挡不住,接下来还要和闺女说什么?
急赤白脸道:“你和孩子说这个嘎哈!”
而江男在干嘛?
她在傻傻地看向门口的父母,手里还举个不锈钢勺子。
等反应过来后,呜一声,江男是赶紧去拽茶几边的垃圾桶,又一手连拽出好几张纸巾,被整吐了。
当然,不是恶心的,是嘴里塞太满还意外,而且是意外大发了。
江男满脑子里转悠的事:我的个妈呀,他俩不是分房睡吗?他俩在她上学期间,感情这么和谐吗?
只十几秒时间,江家气氛,忽然就变的很尴尬,尤其是在江男吐过后。
江男也很不自在啊,父母那什么……
她只能又拿勺子接着舀西瓜,结果……
苏玉芹拎包进来说:“我又给打掉了。”
“呜!”
江男又吐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想更懂女儿你(二更)()
“我和你爸……”
“苏玉芹!”
江源达拧着眉:“我答应你了,行了吧!”
江男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上的西瓜汁。
瞧她家,总共三口人,过的这个热闹啊。
一会儿爸爸骑三轮掉壕沟里去了,一会儿妈妈明明说是去拢账,转头打掉个孩子。
江男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父母:“你和我爸怎么了?你又答应我妈什么了?”
“答应你妈,照顾她,不信你问她,你妈现在啊,唉,跟你说这个干啥。”
苏玉芹是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和女儿坦白,哪怕只迈出这一小步,此时心里也可痛快了。
她坐在江男身边,说道:
“男男,你也是大孩子了。
我要是现在挺个大肚子站你面前,慢慢的,你知道的得更多,还得照顾我,我啊,那才叫更磕碜。
那现在没有了,也没啥可瞒你的,这个暑假,妈妈是够呛能照顾你的。”
江男舔舔下唇,小声道:
“妈,我最近没需要你照顾啊?晚上吃小米粥?我给你煮,你快回屋躺着吧,手术在哪做的啊?”
苏玉芹一噎,她误会了。
她以为江男和她思维一样呢,眼圈儿瞬间红了,说话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男男,我知道你有点不高兴了,是不是舍不得?
可是……
你要怨我,我也没办法,妈妈真不能给你要弟弟妹妹。
我一点都不敢想,都四十岁了,再弄的小的,拉扯大了六十岁,我这辈子!
你理解妈妈一回,我最近闹心,烦得慌,在家根本坐不住,宁可去外面大树根儿那蹲着,你明不明白?我?”
江男看了眼江源达,发现她爸在瞅她妈呢。
“妈,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苏玉芹拍江男手:“闺女你不用为了哄我……”
江源达抢话:“你为啥不喜欢?”
我去,江男无语。
就江男这都翻白眼的反应了,江源达仍紧盯女儿不放。
要知道以前从未涉及这话题,老江现在十分纳闷和疑惑:
“说啊?”
“不完事了吗?我还说啥,说了怕你们比恨计生委还恨我。”
江源达拍桌子,他想更懂女儿:“别磨叽,这要是还留着,也得问你意见,我倒要听听,你咋想的。”
江男推了推面前的瓜,这小动作表明她在道出心里话前,底气也有点不足:
“首先,要不要弟弟妹妹是你们的权利。
其次我才能表态,作为有参与权的家庭成员,乐不乐意才是我的事。
而我,并不乐意小我近二十岁的弟弟或妹妹。
我倒是满喜欢能有个一肩挑起家庭重担的亲哥哥,或者懂得照顾我的亲姐姐。”
“你?”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喊啥。”
江源达拉下脸,咽下气:“好哇,继续,而且你得说大实话、真心话!”
“没问题。
我发现你们当父母的,生孩子永远假设都是好的。
你们会假设生下的是健康活泼的孩子,还觉得自己一定会一碗水端平两个都爱吧?
觉得妈妈四十岁怀孕,爸爸你六十岁还能有独立抚养的能力,怎么生都不会麻烦到我是吗?
呵,这是没要,要是留下,你们还得幻想,我和他一定会姐弟或姐妹情深。
可这世间啊,生活里的狗血那是无处不在。
就你们这些有兄弟姐妹的,那还从小一起长大呢,关系有多好吗?我爷奶这是没什么财产,要是有,不要争抢的打破头好嘛。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我妈万一在生产中伤了身体,我可听说高龄产妇比年轻人危险十倍,那我会恨死那个弟弟妹妹。
更不用说,他或者她,由于我妈年龄大,他们身体会不好呢?你们光憧憬,从没想过意外吧?
还有,万一哪天你们跟不上时代了,咱家攒的那几百万没了或者不够,你们真的不会说,你当姐姐的,是不是得这样那样?
我凭什么!
爸,你还别急,我说不乐意,那真是方方面面,你最好让我说完。
还比如,家庭条件一般的老大,那才是真倒霉。
未来择偶,就得莫名其妙多个让人嫌弃的地方,因为换做谁,谁都会相当不喜欢对方还有个三五岁的弟弟或妹妹吧,尤其在经济压力大的情况下,找个那样的,是人就会有心理负担。
而这社会,不是您和我妈那年月了,人只会变的越来越现实,恨不得上来就享福,不愿意承担起重担。
当然了,话说回来,你们今天、刚刚,如果是告诉我决定留下,我呢,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举例的那种程度。
那样的男朋友,我不要。
可是问题又来了,万一我又一不小心,混的太好了,成了名人了,小弟弟小妹妹和我年龄差那么大,外界那可是爱捕风捉影的,会不会诽谤我?会不会把他往我头上扣?我多冤枉?
综上所述,你们生与不生,抚养问题都是父母的,这世间所有当哥哥姐姐的都没有义务,挣再多钱也得问问老大愿不愿意付出。
再按照你们一辈又一辈的关系发展来看,再是亲兄弟姐妹,你们当父母的也别把子女关系想的太好,那基本是美梦,看看你们自己,未来走向也不过就是个亲戚罢了。
所以,我妈不要,打掉打掉呗,因为要尔等何用?”
江源达腾的一下站起身,他暴呵道:“简直胡说八道!你还假设自己名人呢,就你那小心眼子,这辈子也就是个人名,听听你说那话,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一点儿没有人情味!”
江男也站起身,扬着脖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