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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的水苦笑着道。
“鱼不傻,而是太多了!”赵昺一边挂上鱼饵抛钩,一边说道。
“哦,在江南湖中也有鱼,可却也不似这里的鱼肥大,轻易便能钓上如此大的鱼,又是何故啊!”王德还是觉得奇怪,在江南这种大鱼市场也有,但是并不常见,而这里却似成灾一般的多。
“天灾人祸啊!”赵昺听了叹口气道。他清楚湖中鱼多,除了限于当下的交通、存储条件,捕获的鱼难以进行长途运输外,主要还是人口稀少,无法消耗如此多的资源,不像前世动辄便能将某种动物给吃成珍惜物种。
“陛下所言也是,如此浩大的湖面,难见艘舟船,可见周边百姓并非靠水为生!”王德听了深以为是地道。他也知道在江南人多地少,缺少土地的人就要设法谋生,而渔猎也是临水百姓的重要谋生手段,湖中的鱼鳖除了果腹,还能换钱。而这里的百姓显然只靠土地就能养活家人,无需在水中讨生活了。
“嗯,不知多少年两淮才能恢复元气,重现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的景象!”赵昺点点头皱眉道。他忧心的是不止是两淮,川蜀和中原地区在蒙元的屠杀下人口也是锐减,而发展就需要大量的人口,所以他考虑不仅是如何取得战争的胜利,还有如何重新让这些地区重新繁荣起来。
而他也清楚元朝建立后,考虑到控制漠北和中原的需要,忽必烈将都城定在了大都。但由于气候以及多年战争的影响,北方经济一片凋敝。可江南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就比北方好很多,加上元朝灭南宋之时,对江南的破坏比较小,因此整个大元的经济主要依靠南方地区。
据他所知江南地区占了整个蒙元约七成的生产力,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经济重心。如此蒙元便以为既然江南地区占了比重那么大的生产力,自然就要负起供养政治中心的责任,对于发展北方的经济就不那么上心,这种思想便导致了南北经济畸形发展,人口向江南迁移,北方地区人口难以恢复,经济一片萧条。
“陛下,喝口茶歇歇,这些鱼足够我们饱餐一顿了!”王德见又勾起了小皇帝的心事,给其擦擦脸上的汗岔开话题道。
“也好!”赵昺以为钓鱼的乐趣在于‘钓而不得’,现下鱼就差自己往船上蹦自己寻食儿了,这也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便将钓竿收起道。
‘砰、砰……’王德连忙令人端水让陛下洗漱,又冲泡热茶,让小皇帝落座。然后吩咐小黄门将钓上来的鱼收拾了,赵昺坐下也招呼谭飞和郑永过来说话,可话还没说上几句,却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爆响。
“陛下稍避!”谭飞听了立刻起身查看,并让侍卫围住陛下,而郑永也急令龙船向这里靠拢加强警戒,并收起船锚,一旦有变则能迅速离开……
第1199章 忧虑难消()
船上的人都是经历战阵的老兵,接听出那爆响声乃是火枪发射的枪声。而军中有严格的规定,在营区没有命令,非有紧急事件不得开枪,违者将受到军纪的严惩。所以枪声一响,各部皆要进入警戒状态,值守的巡队立刻封闭营门,进入战位,做好御敌准备。
“陛下,是右手湖岸方向传来枪声!”在顶甲板的瞭望哨居高临下,很快发现火器发射后腾起的硝烟,并报告位置,谭飞也即刻转报给小皇帝。
“向枪响的地方搜索,迅速察明情况!”赵昺看枪响的位置离他们泊船之地不远,随即下令道。
“陛下,营中会派出巡队前往,咱们还是勿要靠近。”谭飞犹豫了言道,在他的心中陛下的安危最重,且保护陛下周全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因而劝阻道。
“郑永,命各船做好战斗准备,指挥船队向枪响之地靠拢!”赵昺却皱皱眉,转而向郑永下令道。
“这……属下遵命!”郑永也有些为难,但看到小皇帝不容置疑的眼神,立刻立正敬礼道。
炮船升起黄色信号旗,周边的龙船也迅速敲响警钟做好战斗准备,人员就位,舱门关闭,瞭望仓升起,炮门打开,配属的战兵也全副武装进入战位,做好登陆搜素的准备。船队也调整航向,排出纵队快速向目标驶去,而郑永也留了个心眼,让炮船留在队尾。
龙船航速快,不多时便靠近湖岸,前边尽是苇荡,航道收窄,船只无法继续前行,便放出作为救生用的折叠小艇,搭载战兵进入苇荡搜索。炮船停在距湖岸三箭之地停船,以防有躲在苇丛中的敌人袭击,如此即能为自己躲避争取时间,也能防止弓弩伤及船上的小皇帝。
赵昺登上顶甲板,端着望远镜向苇荡中观望,但比人还高的密密苇丛挡住了视线,除了略带青色的枯黄苇杆在随风摇摆,什么也看不到。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大营方向,那边水军也已经派出数艘小船向这边驶来,不由的叹口气,心知若想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苇荡中抓住一个有心躲避的人,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令赵昺意外的是一艘小船很快从苇荡中驶了出来,将几个宋军装束的人送了上来,谭飞立刻带着几个侍卫下去问话。起初他们还并不是特别紧张,但是看到谭飞等人身上带着侍卫营标志的军装立刻紧张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冲撞了大人物。
“陛下,这几个人声称是御前护军五旅三团的士兵,为首的是一位都指挥使,属下验过腰牌,与他们所言相符。属下已经通知五旅遣人前来辨认,以确定他们所言是否属实!”过了一会儿,谭飞上来禀告道。
“嗯,可问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开枪了吗?”赵昺点点头问道。
“陛下,据他们所言,今日他们轮休,那个指挥使觉得无聊,又看到湖中有水鸟,便想捉几只解解馋,便带着几名兵丁到此狩猎。”谭飞回答道。
“他们拿火枪打猎?”赵昺挑了挑眉毛问道。
“不是!”谭飞连忙摆手解释道,“他们还是知道在军营附近不能擅自开枪的,狩猎用的乃是弓箭,属下也查看过他们捕获的猎物,确是箭矢所伤。”
“既如此,又为何带着火枪?”赵昺听了面色稍缓,又不解地问道。
“陛下,他们在夜巡时曾在营地周边发现过猛兽,便除了弓箭外,又带了两支火枪以防不测。”谭飞回禀道,“他们本在湖边猎到了几只野鸭和水鸡,又发现苇丛中有鹿在啃食刚刚长出的苇芽,便想猎鹿够全营吃上一顿了……”
“于是他们就违反军纪,用火枪猎鹿!”赵昺想当然地插话道。
“据他们所言非是如此,在用弓箭射伤了一只鹿后,寻迹追进了苇荡中,但是在搜寻的过程中发现了几个人,起初见他们人少还欲攻击。情急之下,他们便开枪射击,将那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惊走了。因为怀疑这些人是敌军的探子,他们尾随追了一段,就迷失在苇丛中,寻不到人了。”谭飞转述道。
“能否确定他们所言属实,非是为了逃避惩罚而编造出的谎言?”赵昺听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怔了下又问道。
“基本可以属实。”谭飞答道,“属下将几个人分开询问,他们所言一致,且他们见到我们是侍卫营的人,也十分害怕,想是不敢说谎。”
“嗯,加派兵力严密搜索,一定探明其意图!”赵昺点点头道。
“陛下,如此大范围的苇荡,即便出动千军万马要想捉住几个人太难了,也许只是几个猎人见到我军的士兵一时惊慌而已!”郑永听了面露苦色道。他知道苇荡中河汊纵横交错,人在其中难辨方向,很容易迷失在其中。且苇丛茂密,有的地方密不透风,难以进入,人若是蛰伏其中根本发现不了。
“陛下是意在打草惊蛇,看其中是否还藏有敌军大队。而非是要进入苇荡,只需虚张声势而已!”谭飞在旁言道。
“不错!”赵昺赞赏地道,谭飞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图。
“你们几个混账东西,混乱放枪,惊扰了圣驾,该当何罪啊!”此时船下传来阵叫骂声,几个人向下望去,却是五旅统制罗大同登船辨认被带上船的人来了。
“都统,末将不知陛下在湖上,且那些人意图攻击我等,开枪也是不得已啊!”那个惹祸的指挥使躲避着罗大同的拳头叫屈道。
“好了,既然是你的人,领走便是了,不要在此大呼小叫了!”赵昺看其架势摆的十足,但是只是虚招子,大声责骂不过是给自己看的,其实是意在维护,他有些好笑地道。
“属下遵谕,回去定然好好收拾他们!”听到陛下的声音,罗大同连忙抬头陪着笑道。
“罗都统,陛下要遣兵搜索苇荡,你部也要出些人手配合行动。”郑永却是赶紧抓住机会拉壮丁道。
“好!”罗大同立刻满口答应,转而又对倒霉的属下道,“你马上率本部人马配合水军搜索,抓住人万事皆休,若是抓不住便以谎报军情论处!”
“是,末将必定将那几个探子抓住,以证清白!”那指挥使也是憋着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仅遇到陛下在湖上巡游,还碰到几个胆敢攻击大军的家伙。
随后,众将便调动兵力和船只向发现不明人员的地方集结,从岸上和水中展开大范围的搜索。而赵昺也没有离开,却是留在现场等待消息。他看看往来搜寻的船只,又看看距离不远处的大营和水寨中密密麻麻停泊的漕船,脸上浮现出丝忧虑之色。
赵昺来到这个世界对“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明白离开了粮食,人类不仅无法生存,简直任何事情都干不成。进行战争同样离不开粮食,部队只有吃饱吃好,才有力量对敌作战。军队粮食匮乏而导致饥饿,就不可能打胜仗。
可见,粮食是战争赖以进行并且取得胜利的必不可少的首要物质条件。所以,在古代战争中,凡属高明的将帅,都十分重视粮食供应对取得作战胜利的重要作用问题,并且千方百计地保护己方的粮源和破坏敌方的粮源。
当然谈到粮草,不止是供应士兵的粮食,也包括其他想当数量的战略物资。比如还包括食盐、损耗型武器的补充、用于更换的被服、战马所需的草料等等。总之,粮草是否充足关乎一支军队的作战能力和作战的持久性。而两军交战,也都会将毁掉对方的粮食储备,切断对手的粮道作为一种重要的战法。
比如官渡之战,袁绍十余万人,曹操勉强两万人,袁绍占明显优势。但袁绍的乌巢粮草被曹操烧掉后,袁绍大军很快崩盘,胜负转瞬易手。又比如秦赵长平之战,白起派出二万五千名秦军断掉赵军粮道后,赵军就立马陷入了死地。可见古代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粮草和粮道实力的比拼。
在这个时代,连年的征战使赵昺更加明白粮草和粮道的重要性,粮食产量低,运输手段少、效率低,显得更加脆弱,可粮道的安全性和粮食的运输能力又密切影响着战争的胜负,可以说粮道是军队作战的生命线。如果军队处于攻势前进状态,粮道会不断延伸拉长。
因而粮食运输不可能从最初的粮草基地运粮至不断推进的前沿阵地,而是必须在中途建设或占领相关城池以作为粮草的存储转运,这些中途的据点和城池也可以作为军队休整的基地。因此在漫长的运输线上粮草很容易被敌军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