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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当皇帝就要耳聪目明,能够听到每一个角落的声音,否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赵昺故作神秘地道。
“陛下,如此争论不休,何时才能开始赐宴啊?”吴曦有些着急了,毕竟此次大朝会的许多后续工作都是她参与其中,并作出安排的,而这个小插曲已然大乱了她的计划。而下边越吵越厉害,已经有十多人参与其中了。
“咳咳”赵昺咳嗦了几声,突然笑着问道,“董都统,你家乡何处啊?”
“禀陛下,属下乃是福建泉州东安县人。”听到小皇帝说话,殿下立刻清净下来,而董义成也立刻出列躬身施礼道。
“哦,也算是闽南人了!”赵昺点点头道。
“是,泉州地处闽南。”董义成再次施礼道。
“邓尚书真是好耳力,居然听出是闽南音。冯郎中也不错,能将范围缩小到泉州,还有张侍中、刘判官都不错。”赵昺指点着几个人言道。
“臣等”被点到名的几个人受到夸奖,理应谢恩,可吭哧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说。
“既然你们几位听懂了董都统所言,那便请说说其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好为大家解惑!”赵昺却对他们的尴尬视而不见一般,继续笑着道。
“臣是蜀人,不通闽南语!”邓文原眼见小皇帝将目光看向自己,可自己若是承认了便等于懂屁语;不说,刚才自己又等于自食其言,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哦,你们几位呢?”赵昺抬抬下巴又问其他几人道。
“臣等也也不通!”另外几个人也只能顺着邓文原的杆儿爬,垂首施礼道。
“呵呵,董都统那你又说了些什么呢?不懂大殿之上不得随便说话吗?”赵昺这时转向董义成厉声喝道。
“陛下,属下冤枉,吾一直站在这里听右相宣读,绝未口吐半个字。”董义成大叫冤枉道。
“那为何大家都听到你发出怪声了?”赵昺依然质询道。
“禀陛下,属下确是没有说话,只因昨夜喝了几杯凉酒,肚胀难忍,放了个屁而已,但绝无它意!”董义成面带些不好意思地道,可其常年在船上生活,脸晒的黑红,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难堪。
“咱们大宋看来复国有望了,一个屁都能引起这么多的屁话,真是太好了!”赵昺转而冷笑着道。
“陛下,臣臣非是有意,而是维护朝堂秩序,维护陛下的尊严!”戚亚卿想了想施礼道。
“一个屁就能使朝堂失序,朕脸上无光了吗?那现在蒙元占我河山,奴役我大宋子民,岂不与骑在朕的脖子上拉屎无异了,你们又当如何?也要去与真金理论一番吗!”赵昺先前探探身子笑着质问道。
“这这,臣不知!”戚亚卿被问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支吾着道。
“那你们呢?”赵昺又问其余人等。
“陛下勿恼,今日大朝会有些沉闷,大家不过是开个玩笑,给陛下解闷罢了!”赵孟锦向上施礼道。
“是吗?难道朕今日亲政大家不高兴!”赵昺反问道。
“陛下此言差矣,属下昨夜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只盼着天赶紧亮参加朝会,恭贺陛下!”赵孟锦向上施礼笑着道。
“哦,那其他人呢?”赵昺再问道。
“臣等恭贺陛下亲政,万岁、万岁、万万岁!”陆秀夫见陛下如此问,连忙转身向上施礼,首先叩拜道。
“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见状纷纷跪倒,大礼参拜道。
“众臣免礼,平身!”赵昺笑着抬手道,“今日乃是元日大朝,举国同庆,朕与众卿同贺,赐宴!”
“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再次施礼道。
赵昺一句话便止住了纷争,并跳过了主动冗长的程序,直接进入最后一道程序——赐宴。满朝文武被折腾了半天,最后热热闹闹地吃上了一顿饭,边歌边舞很是热闹。但正如吃过国宴的人都知道这种宴会其实只是一种规格,能吃上这顿饭的都不是常人,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因而大庆殿里的这顿饭也并不可口,但还是有人会想方设法挤进来,哪怕不能在大殿上,只是在廊下吃口冷饭也觉的是莫大的恩宠。
最让一帮老臣们发愁的是小皇帝向来节俭,不喜剩饭剩菜。而御宴上诸多的一道主菜是胙肉,也就是除夕夜里祭祀用的猪牛羊肉。可祭祀用的肉是不放盐的,执事们用刀子割成小块,分赐群臣,这种毫无味道的白肉,吃起来苦不堪言,但又不能不吃。
有的大臣这种宴会吃多了,便在私下里有所变通,他们事先在家中把手绢放在五香肉羹里煮出味来,到时候一边吃胙肉一边拿出来擦嘴,这样肉就有了味道,又不会被参以无礼和不敬。但绝大多数的臣子都知道小皇帝精明,所以既没有这样的经验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吞。因此,一个个都“嘴里淡得出鸟来”。
“陛下,这也吃的下吗?”吴曦显然是受到过‘高人’指点,知道如何给胙肉提味,但是他发现小皇帝却能将盘中的白肉若无其事的吃下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很香啊,有什么吃不下的。”赵昺夹起一块大口吃着,油脂都随着咀嚼渗出,他似很不解地道。
“陛下慢些吃,当着众臣多有不雅!”看到小皇帝的吃相,又看看桌上的一个个空碟子,吴曦皱皱眉道。
“不雅?看来皇后是没有挨过饿,否则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了!”赵昺轻笑着道。
“挨饿?陛下还有吃不饱饭的时候?”吴曦有些惊讶地问道。
“皇后是真的不知,还是进到宫门后就忘了?”赵昺看了看吴曦,笑笑道。
“这”小皇帝的笑让吴曦的心向被扎了下一般,难道自己在选秀时为了能赢得先机,特意使人打探过太后和小皇帝的嗜好和习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还是真如刚刚小皇帝所言,其耳聪目明能够听到看到和听到所有角落的动静。
“皇后如此失态,确是不雅了!”赵昺看其被撞破心事的样子,一边举杯与众臣同饮,一边轻声道。
“陛下,臣妾非是有意为之,还请陛下见谅!”吴曦意识到自己所为早在小皇帝的关注之下,索性直接认了,略一施礼道。
“无妨,不过那些鬼祟之事还是要少做,见谅更是屁话一般。皇后还是要好自为之,不要自作聪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朕也不想做出有伤大雅之事!”赵昺喝干酒,笑着将杯子放在吴曦面前道,在朝臣们看来小皇帝新婚燕尔,甚是和睦一般。
“臣妾记下了!”吴曦这才发现在这大殿之上,最能装的却是小皇帝,拿过酒壶替其斟满酒小心地道
第903章 演射()
按照大宋的惯例,初二是烧香的日子,太后领着一帮儿媳妇一大早就出宫了,估计午后才能回来,赵昺最不愿做这种事情,便留在宫中,得以清闲一日。而初三则是陪同外国使臣前往御苑射箭,而本朝要挑选出善射的武臣伴射。
列招箭班十余人站在箭垛子前,使者用弩子射箭,先由一个裹无脚小幞头,穿锦袄的辽人,把弩子踏开、舞旋、搭箭、瞄准,后由辽使校正、发箭。宋朝伴射武臣射中目标,皇上赏赐闹装、银鞍、马、衣服、金银器物。其实这也是一种炫耀武力的活动,以此来震慑敌国。
不过刚刚回到江南的大宋,属国皆已经叛离,当前唯一的敌人就是蒙元,但是双方还处于战时,不可能互相遣使朝贺。于是赵昺便改为召集在京的及入朝朝贺的武臣前往校场射箭演武,一早他换了戎装,在倪亮和陈墩的护卫下,领侍卫营在宫门外会同了应诏前来的众将,骑马前往校场。
因为原宫城已经被蒙元焚毁,赵昺在选定北宫作为新宫,不再花费大量银钱恢复旧宫。但是旧宫离着中枢重地太近,若是任其荒废,不仅浪费了土地,也因曾是大内所在不适于重建朝臣们的府邸,且里边尚存着大量的废墟,容易成为盗匪的藏身之地。于是赵昺早在去岁回京后便下旨将皇城大部改建为军营,作为御前护军营地,将凤凰山北麓的万松山改建为国子监和太学,统称为万松书院。
刚来到这个时代,赵昺对国子监和太学傻傻分不清楚,一直以为这都是同一个机构,是一个国家的最高学府。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其实国子监应该是全国国办的府学、州学、县学的管理机构,职能类似于现代的教育部。而太学才是国家的最高学府。
不过赵昺亦发现自己这么认为也不全错,早在大宋立国之初,袭承唐制,分设西京国子监、东京国子监,增辖武学。国子监亦屡易其名,有时称国子监,有时称国子学,其职能具有二重性,一是作为官学最高管理机构,二是生徒就学的最高学府。
太学仍为最高学府,隶国子监。但是宋初仅设国子监,学生名额甚少,且只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仁宗庆历四年,范仲淹推行新政,始以东京开封锡庆院兴办大学,招收内舍生两百人,采用胡瑗的湖学法制订“太学令”。神宗时才扩建太学,增加学生名额达两千四百人,设八十斋,并重订太学条制,推行三舍法。
徽宗时,兴建辟雍作为外学,太学共招生三千八百人,同时废除科举,人材皆由学校选拔,太学达到极盛时期。南渡后的绍兴十二年,始在临安府重建太学,至宋亡时学生达一千七百多人。因此宋代太学已然形成一套比较完整的学制。
太学生从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和平民的优秀子弟中招收。庆历间,内舍生由太学供给饮食。神宗熙宁五年)起,外舍生亦由太学给食。但到了南渡之后,外舍生入学,须纳“斋用钱”,方能在官厨就餐;贫者减半纳;内舍生和各斋长、斋谕免纳。
学生各习一经,随所属学官讲授。学生分成三等,即上舍、内舍、外舍。考核学生成绩和学生升等的制度,称“三舍法”,规定新生入外舍习读,经公试、私试合格,参考平日行艺,升补内舍。内舍生两年考试一次,考试成绩和当年公、私试分数校定皆达优等,为上等上舍生,即释褐授官;一优一平为中等上舍生,准予免礼部试;两平或一优一否为下等上舍生,准予免解试。上舍生不再参加公试。私试每月一次,由学官出题自考学生;公试每年一次,由朝廷降敕差官主持。
学生分斋学习,每斋三十人,屋五间、炉亭一间为全斋阅览和会议处,设斋长、斋谕各一人,负责督促和检查学生的行艺。学官与唐略同,然无助教、直讲,又增学正、学录、监书库、监厨官等。职员称学职或职事人,有前廊学录、学谕、直学等,大多由上舍生或内舍生担任,每月有俸钱。工人称斋仆、贴斋等,亦领“月给钱”。
宋代太学培养出了大批官员和学者,且随着理学的逐渐形成和政治斗争波澜起伏,太学还成为传播理学和各派政治力量竞争角逐的场所。一些太学生积极参与国事,上书言事,推动了历史和社会的发展,且宋代太学制给后世的教育以很大影响。
当年赵昺亲自勘址,将万松岭原禁军雄八营及修内司营原址全部划归国子监,占地百亩左右,但是建成后他还没有来看过。这次他们一行人过了六部驻地后转向西沿原环皇城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