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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此乃臣之不能!”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昺听了恍然道,“枢帅有此悟甚好,鞑子能纵横万里,灭国无数岂是靠蛮力那么简单。他们肇基之祖铁木真武功自不必言,其治国治军也有过人之处,凡是与他开创基业的兄弟,或是由他所选拔的将帅功臣,没有一个不是终身效忠的。他所重用的人,没有一个背叛他。而其作为创业之主中,更没有没有杀过功臣。在这方面,铁木真的确具有过其他中原圣君明主之处。”
“另外铁木真一向赏罚分明,对于所有的功臣,都是不断的赏赐有加,从来没有杀戮削权之事,而是把大权放心的交给他的股肱之臣。并且他的悍将也从来没有产生过功高震主,兔死狗烹的顾虑。其识人之准,气宇之大,信人之诚,实在是旷古至今历代帝王所不能及。但如此人物,在我们眼中仍被视为蛮夷,当做野人一般对待,任由其壮大,还以为自己略施小计便能将其收服,可结果却丢掉了江山!”
“陛下所言极是,正是因为那些士人鼠目寸光,无视蒙古人的野心,反而助纣为虐,只想着借其攻灭女真,结果却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待他们夺得中原之后,便觊觎江南。若是女真不灭,又何有今日之祸!”张世杰看来也是被那些士人们压迫狠了,忍不住大牢骚道,不过却也觉得小皇帝更加对自己的胃口。
“呵呵,那些奸佞蒙蔽了先帝,确实该死!”赵昺当然明白士人之中也并非没有有识之士,也不能一棍子全都打死,只能敷衍道,“这忽必烈虽不若其祖那般,但也算是一代雄主,其手下不仅有伯颜、唆都、阿里海牙这样的悍将,还大胆启用董文炳、刘整这些汉人,正是有了他们之助才可以攻破江南。而我们只有正视敌人的强大,才能有的放矢,而不是清高自大,或是畏敌如虎!”
“谢陛下指教!”张世杰言道。
“该让他们常常厉害了!”赵昺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战场,由于唆都将兵力全部压在了左翼,右翼的佯攻越来越无力,终于再难以组织起进攻向后退去。而左翼的敌骑不断苦战,虽推进到壕沿,并凭着勇力越过壕沟却也伤亡惨重,在没步军增援的情况下,过壕的人也被后军尽数斩杀,始终无法打开突破口。而敌步军被火箭弹一阵狂轰乱炸后,还是有半数的人冲过封锁继续向前突进,但是他们已经丧失了最佳的机会,而赵昺却不想这么放过他们。
“令大型弩炮准备射,目标左翼前沿,加装散弹,距离四百步!”赵昺下令道。其实这种大型弩炮称作抛石机更为恰当,但是又有别于传统的杠杆式或配重式抛石机,而是采用与弩炮同一原理,靠扭力抛物。此前他造出来后是作为‘要塞炮’使用,固定在琼州各港口的炮台上,用以攻击来犯的敌船,保护军港之用的,后来才装备各军,用来破坏敌人城池,这次攻城却没用上。
“禀陛下,各炮位准备完毕!”观通手报告道。
“射!”赵昺端着望远镜大声道。他的目光想追寻前方的一台大型弩炮的射石弹的轨迹,检验下效果如何,但是令他失望了,只见一堆拳头大的石头像一群报丧的乌鸦一般呼啸着掠过宋军阵地后,又像一帮现猎物的秃鹫猛的俯冲下去,砸进了顶着盾牌冒着箭雨前进的敌步军群中……(。)
第534章 经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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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靠扭力射的抛石机由地上的坚固沉重的长方形框架,一根直立的弹射杆,顶上装有横梁的两根结实的柱子构成。? 弹射杆的下端插在一根扭绞得很紧的水平绳索里,绳索绑在长方形框架的两端,正好位于支撑架下面的位置。平时绳索使弹射杆紧紧顶牢支撑架上的横梁。弹射杆的顶部通常做成勺子的形状,有时在弹射杆的顶端装一皮弹袋。
弹射时,先用绞盘将弹射杆拉至接近水平的位置,再在“勺子”或皮弹袋里放进岩石或其他种类的弹体。当用扳机装置松开绞盘绳索时,弹射杆便以很大的力量恢复到垂直位置,并与横梁撞击,产生的惯性力便将弹体以弧形轨道弹向目标。这种抛石机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攻城武器,它最多可以将百斤以上的石块弹出七、八百步的距离,当然也能将较小的石块像冰雹一样射出。
大型弩炮威力强大,但是同样十分笨重,射度较慢,因而每军也只装备了三台。赵昺本想在最危急的时候才作为杀手锏使用,现在敌军已经出了火箭弹的覆盖范围,冲到阵前集结以盾牌结阵强行突破,这时这大型弩炮正好派上用场。
‘砰、砰……’从天而降的石块砸在敌兵高举的盾牌上,那些以硬木为基,牛皮为面的盾牌挡的住箭矢,却挡不住从天而降的石块,将盾牌撞烂后又砸在那些敌兵的身上,巨大的惯性之下挨着非死即伤。而三台大型弩炮射的石块足有数百快,顿时将元军刚刚集结的队形打乱。
“目标不变,继续射击!”赵昺眼见元兵被重创,但是未失去进攻的能力,再次下令道。
当元军在军官的喝令下,冒着如雨的箭矢和小型弩炮的攒射下重新集结,准备再次进攻时,又一波石弹从天而降,将他们再次大乱。而他们第三次再想集结已经再无可能,军兵们已经被连番打击吓破了胆,军官的命令已经无人再执行,开始不顾军法严酷四散奔逃。
‘呜呜……’号角声再起,不过此次不再是进攻的号令,而是变成了撤退的信号,阵前的敌兵听了飞快的向回跑去,而他们能回到阵中的恐怕已不及一成。
“陛下,庄统领请求派兵追击!”观通手这时报告道。
“算了吧,穷寇莫追!枢帅以为呢?”此刻已是日落西山,赵昺看看敌阵,沉吟片刻道。
“臣亦以为不宜出击!”张世杰施礼道,“臣观敌阵不乱,进退有序。再者我军皆为步军,若是出击,敌以骑军从侧翼迂回很容易被包抄合围,而两军混战,我军弩炮再无法挥效力,那样难免遭受损失。”
“枢帅不愧是沙场老将,能看出如此多的门道,朕还需向枢帅多加学习啊!”赵昺拱拱手笑着道。
“臣怎敢!”张世杰口中说不敢,但是脸上却笑开了花儿。
“枢帅过谦了,届时还请不吝赐教!”赵昺心中暗笑,这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少不得再给其灌下一壶**汤。
“陛下辛劳一日,还请起驾回宫休息,余下的琐事便交给臣吧!”张世杰当然是满心欢喜,请命道。
“那便有劳枢帅了!”若说不累那是假的,想想处理这些军务也非自己所长,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次日,赵昺早早醒来,但仍觉困倦,听听外边并没有异动长舒了口气,他昨夜一直担心蒙古人会动夜袭,看样子并没有生,可也再睡不着。叫人进来洗漱更衣,可一杯茶还没喝完昨日的战报便已送到,昨日一战元军损伤不小,有四个千人队被基本打残,折损大小军将上百人。而宋军方面伤亡四百余人,大多数士兵为流矢所伤,损失可谓轻微,但是弩炮由于连续射多有损坏,继续更换和维护,另外连续在城外驻守多日,又战了几阵,军士多有疲惫。
“下旨,令中军接手东门防务,后军进城休整!”赵昺想想既然是锻炼部队,那么就都轮着练练,像唆都这样的好陪练可不好找,于是下旨道。
“陛下,后军虽经苦战,但未伤了元气,仍能再战!”轮值的军机处协理庄公望却没有立即动笔,而是问道。
“功劳不能都让后军立了,大家也要均沾啊!”赵昺憋着笑说道,他知道庄公望是希望兄弟能多加历练,能尽快的成熟起来,其实并无争功之意。
“陛下又说笑了,臣并无私心在其中的!”庄公望如何看不出陛下在与自己开玩笑,但是他身为臣子却不能如此,还是正色道。
“呵呵,何必如此。咱们打了泉州等于捅了马蜂窝,忽必烈怎肯放过咱们,定然会派兵穷追猛打,以后有的是仗打。而我们步军各军将领大多数未经过大战,都要上阵磨练一下,为以后的作战积累经验,免的训练时是虎,上阵便成了鼠!”赵昺笑道,“因此朕如此安排,绝无轻视舍弟之意,再说后军自登岸后便一直驻守在东城,也应该适当休整,进城看看,否则岂不白回来一趟!”
“陛下行事皆有深意,臣愚钝未能领会!”庄公哲听了施礼道。
“此事便由枢帅主持吧,切记换防中要严防元军偷袭,攻破我们的防线!”赵昺又叮嘱道。
“臣记下了,立刻拟旨!”庄公望马上提笔如飞写好,赵昺看后批阅,立刻送往张世杰处。
忙完了紧要的事情,小黄门已经送上早膳,一碗肉粥,两个鸡蛋,外加两个炊饼。赵昺一边吃一边翻看着昨日送来的公文,当看到入城后的消耗和补充时,他有些吃不下饭去了。这泉州富庶自不必说,物资之丰富也出了他的想象,在琼州若想筹措些铜铁,找点稀罕物,不仅要动员全岛的力量,甚至还要事务局高价走私才能搞得到。
而每次打仗,赵昺都肉疼的紧,钱流水似的花出去不说,就是战后处理善后,补充消耗都让他头疼的紧,有些东西是花钱都买不到的。都作院和御作监两个衙门更是精打细算,他们都清楚手中的材料是越用越少,可什么时候补充就不知道了,但是还要保证军需所用,都不能不留些后手,以防到时候要用却拿不出东西。
在泉州却是另一番景象,打了土豪们钱自然是不缺是一回事儿,物资补充是相当的方便。当初赵昺前往琼州赴职随军才两、三万人,但是他就担心去了连饭吃不饱,不得不在广州大量‘抢购’粮食,唯恐闹粮荒。此次打泉州兵将足有五、六万人,人数多了一倍,可他们的到来不仅未造成粮食紧张,连粮价都没有波动。而此前攻城闭城七日,一切物资都无法进出,泉州城内居住着二十万人仍无缺粮之虞,可见储备之丰富。
数万大军当然也不是只吃饭那么简单,柴米油盐等等各种物资的消耗都是惊人的,大军却能做的随用随补充,根本不用担心今天用完了,明日买不着。而在琼州最为难得的铜铁、牛皮、硝磺、药材、牲畜都唾手可得,反正只要你有钱就不愁买不到想要的东西。虽然事先有事务局的汇报,但市场供应之充足乎赵昺这个现代人的想象。
“唉,朕都不想走了!”赵昺看完后不仅大为感慨,因为他十分清楚打仗就是烧钱的事儿,战争是以经济实力为基础的综合国力较量,而经济动员就是经济实力转化为国防实力的桥梁,琼州还是太穷了。
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随着社会的展,战争对经济的依赖更为加深,对经济的破坏也逐步加大。原始社会几根木棍,捡几块石头就能开战了。而到了奴隶社会,就已经开始用上青铜武器,战争的成本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就要考虑家里还有没有余粮了。而到了封建社会,就有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说了,只凭一个家族,一个地区便难以支撑大规模的战争了。现代社会那就更不用说了,没钱你就窝囊着吧,连场架都不敢打了!
因此作为统治者在实施战争以维护政治地位、谋求经济利益的同时,必然会付出惊人的经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