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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这些火炮制造工艺粗糙,炮膛也只经过粗略的打磨,在射后膛壁容易粘挂火药燃烧后的残渣不容易清理,影响射度;再有炮体采用铜铸造,虽然保证了韧性,不容易开裂,但铜硬度低,磨损较快,使弹丸和炮膛间隙增大,射时容易跑气,使火炮威力降低。他手中寸半的铁弹和这二寸的炮膛就是磨损过度造成的;还有身管前段碗口状的大于身管的敞口,实际上是画蛇添足并不能增加火炮的威力。
另外这种火炮缺乏辅助器具,最重要的是没有瞄准具,而正因为如此,导致命中率较低。也幸亏没有,在百余步的距离上元军几次炮就打中了一炮龙船这么大的目标;还有火炮没有炮架,甚至两侧连最基本的炮耳都没有,难以调整火炮的射击角度,属于放那就难以调整的东西。
正因为元军的火炮没有瞄准具,身管短,射低,射程近,导致实战中作用并不太大,暂时还无法越弩炮。但赵昺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从大的方面讲火器取代冷兵器是历史展的大趋势。再者他也不敢小瞧古代的工匠,他们会通过实践不断的对火炮进行改进,使之各种功能性逐渐成熟,威力越来越大。而他只能是化压力为动力,尽快造出大宋版本的火炮……
不过这是后边的事情了,当前最主要的是先彻底解决泉州的事情。郑永昨晚无意的一把大火将唆都两日来的辛苦化作了灰烬,渡江的计划成了泡影。另两路敌军尚未到达,因而城外暂无战事。可让赵昺奇怪的是宋军已经入城两天了,可蒲府尚未拿下。若说第一天忙着打扫战场,清剿残兵;第二天安抚百姓,熟悉环境,准备进攻,也都还说的过去,但今天是第三天了还没有动进攻的迹象就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还不尽快攻打蒲府?”又是一天过去了,赵昺坐不住了,当晚急召张世杰和文天祥觐见,见礼一毕他便问道。
“陛下,蒲贼宅院广大,墙高壕深,设防严密,其中聚集了左翼军的余部、蒲家的私军及城防军的残兵,兵员不下三千。而蒲贼宅院地处城中繁华之处,周边商铺、民宅如鳞迭,且巷深狭窄,大军难以展开,又无法抵近攻击!”张世杰解释道。
“难道一处豪宅比之一座城池还要坚固吗?泉州城都能一日而下,可三天还未能拿下蒲贼的院子,这是何道理?”赵昺听了愠怒地道。
“陛下不知,泉州府城已经被火箭弹夷为平地,若是陛下入城连个歇驾之地都没有。臣等想着蒲府还算齐整,因而不想将其宅院毁于战火,以做陛下行宫!”张世杰言道,“再者宅中积存着大量的金帛财物,若是强攻必会毁损,也不合陛下攻城本意!”
“那三天了,你们可想出办法了?”赵昺听了这解释直想骂街,但碍于身份也只能忍着问道。
“陛下,蒲贼接连两天都遣人与臣等接洽,商议罢兵之事!”文天祥接过话说道。
“哦,他如何说,又有何条件?”赵昺有些好笑,这蒲寿庚真是商人本色,死到临头还不忘谈谈生意。
“臣听其意愿出百万贯充作军资,请陛下撤军。”文天祥回禀道。
“百万贯?!朕提兵十万前来,他就想用区区百万将朕打走,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赵昺先怒后笑道,“他不知道朕此来就是要取其人头的吗?他不觉卖的便宜了!”
“陛下说的是,臣当下便予以拒绝,令其出降。但其又再次遣使来营,称蒲贼愿意加到五百万贯请陛下退兵!”文天祥再次禀告道。
“有意思,看来蒲贼真是富可敌国,回手就加了四百万贯,咱们琼州要多少年的赋税才能抵得上。文相答应了?”赵昺又笑了,心中暗自琢磨自己打广州明抢暗度,敲诈勒索才弄了二百万贯,这货张嘴就出五百万贯,这是想将自己用钱砸死啊!
“呵呵,不瞒陛下,臣也有些心动了,但臣知道此次东征除筹款外,也是报国仇家恨,岂能为其所动!”文天祥自我解嘲地笑笑道。他同样清楚,五百万贯足以让行朝坐着吃两年了,而这又不会伤及一兵一卒,说不动心是假的。
“蒲贼是生意人,十分清楚自己的脑袋值多少钱,那他肯定又再次加码啦!”赵昺摸摸下巴探着身子好像很感兴趣地又问道。
“陛下所说不错,他说除了先前答应的五百万贯外,还献给陛下些珍奇之物二十箱,这是礼单,请陛下御览!”文天祥从袖中掏出一本折子双手呈上道。
“这些东西还真是价值不菲,只这几颗珠子就值十万贯……”赵昺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说道,“哦,还有美女二十名,他不知道朕还是个孩子吗!”
“陛下,臣以为敌军援兵在侧,泉州不宜久留,不若再让其加些财物便撤军回琼吧!”张世杰见陛下面带喜色启奏道。可心中却道你是个普通的孩子吗?这一趟来抄没的敌资加上蒲寿庚的贡献不但够本了,还赚大了,可这只是打了一仗的结果。
“文相你以为枢帅所言如何,蒲贼还能再涨些吗?”赵昺听了点点头,问文天祥道……(。)
第499章 有钱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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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蒲寿庚花钱买命的事情,赵昺虽然看着笑咪西的,但心中早就骂娘了。? ? 战争永远是为政治服务的,泉州就是忽必烈的聚宝盆,东西方世界的重要贸易地。自己将它给打翻了,必然会举国震动,声播全世界,这等同于向全世界表声明‘大宋没有亡,她依然在战斗’。
当然经济也决定着上层建筑,赵昺知道自己没有钱便无法维持整个政府的运转。‘打土豪、分田地’这种方式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此时世界还都处于封建社会,甚至奴隶社会阶段,按最前卫的说法资本主义也只在大宋刚刚萌芽,却也被蒙古人的铁蹄踩死了。
在这种政治环境下搞这一套纯粹就是作死,赵昺是皇帝,简单的说就是最大的地主,全国百姓都是他的佃户,就算他有革自己命的勇气,但是必然太后、皇亲国戚、官僚和大小地主们的利益,而他们又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稳定政权的基础,只怕这场革命往乐观点说自己被废,悲观点就是暴死街头,何况在这国家灭亡之际根本行不通,自己只能更快的被众人抛弃。
所以赵昺打泉州即便是为了取财也要高举复国锄奸的大旗,可若是收了蒲寿庚的钱便罢兵回琼,那么自己岂不是与海盗一样干的是敲诈勒索、绑票取财的活儿,而行朝也成了一个没有政治目标,真变成了元廷口中攻州掠府、图财害命的流匪海寇,他顶多就是个披着黄袍的匪。
现在眼前这两个人的态度赵昺已经看出来了,张世杰嘴来虽有些含糊,但心中其实已经同意了,毕竟取财的目的已经达到,且代价又如此之小,自己对上对下都好交代;而文天祥还是有些政治头脑的,知道如此做不好,但估计在江西开府的时候穷怕了,到琼州之后也是提心吊胆的。因而虽没松口,但有些意动,想着再争取更大的利益后再撤兵,毕竟这些钱对行朝真不是小数目……
“陛下,臣以为……臣以为即使其再涨也不可放过!”文天祥见陛下问自己的意见,沉吟片刻摇摇头道。
“哦,这又是为何?”赵昺笑笑问道。若是两人一力坚持收钱走人,自己还真不好办,文天祥虽然犹豫,此刻却选择了不同意让他顿觉心宽不少。
“陛下,臣以为蒲贼叛国背主,屠戮泉州数千宗子,人神共愤、罪无可赦。若是能以钱赎罪,必使朝廷失信于军民,陷陛下于不义。而以钱赎罪之例一开,必有效仿者,则将朝纲不振,法纪不兴,国亦不国!”文天祥答道。
“嗯,朕以为文相所言极是。这蒲贼将朕当成了杀人放火,勒索钱财的草寇海匪,以为用几个钱就能背信弃义杀我百姓,害我宗亲。他也不想想朕杀了他不仅报了国仇家恨,还将他的财物全部抄没,利益岂不更大。对不对枢帅!”赵昺拍案赞道,又问张世杰。
“陛下说的在理,这厮将咱们堂堂王师当做了流寇,扔几个钱就想打了,真是痴心妄想。”张世杰也不傻,他是看出来了不论自己愿不愿意,陛下都会下令攻打的,自己又何必讨那无趣。而陛下问自己正是给他个台阶下,当下义正言辞地说道。
“不错,朕以为蒲贼三番五次遣人求和,无非是已获知唆都兵在城外,各路敌军已经来援,他如此正是想拖延时间,以待解围,那时候他买命钱钱都省了!”赵昺恨恨地说道。
“正是,若非陛下点醒,臣等险些中了蒲贼的奸计,其本性吝啬,如今肯如此大方,定是不怀好意!”文天祥点头道。
“这贼真是可恶,嘴里说得千千万万,而一文钱都未奉上,原来是在诓人,臣明日便提兵攻打,拼了性命也要将其人头献于陛下阶前!”张世杰恍然大悟一般地言道,恨不得当下便去宰了蒲寿庚。
“正合朕意,明日朕上城亲为你们掠阵!”赵昺一拍御案道,“不要有所顾忌,蒲贼的房子建的再好也搬不到琼州去,而朕在草棚里一样睡的香,尽管放手攻击,不要为了些金帛害了将士们的性命,他们的命千金难买。但是记住绝不能放走蒲贼,他就是钻进老鼠洞中也要掏出来!”赵昺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言道。
“陛下体恤众军,必无不用命!”张世杰也是从一名小卒一刀一枪拼上来的,自然也清楚军中的情况,军将们视兵丁们命如草芥,死了还能吃空饷,私分抚恤。而小皇帝爱财是朝中出了名的,但却为了减少伤亡不惜毁了蒲府,让他这个早已硬了心肠的人都不无感动。
“文相,战火一起必殃及附近百姓,战前要予以疏散,勿要伤及无辜,若是损毁了财产要照价赔偿。而有借机劫掠百姓财物,煽动生事者可就地正法,绝不能手软!”赵昺又转向文天祥说道。
“臣谨记。”文天祥施礼道。此次入城他也算是真正领略了帅府军的军纪之严明,泉州富庶自不待言,但入城的中军自上到下却无人骚扰百姓,擅入人家者,更不要提劫财取物,奸人妻女,伤害人命之事了。而这些当然与小皇帝治军之法有关,正可谓既有菩萨心肠,又有雷霆手段。
说完了正事,赵昺又留二人共同用了晚膳,顺便询问了城中的其他情况。这两天时间高应松和蔡完义两人已经按图索骥抓捕那些上了黑名单上的人,查封了他们的财产,并及时出榜告知城中百姓其罪,以安民心。同时遵旨在城北子城内选择了几处宅院安置寻亲的家属,派人查找军中军兵离散的家人。
文天祥在蔡完义的协助下已经着手寻访城中宗室的下落,死者予以收敛尸骨,妥善安葬。而侥幸逃脱的也都散于四方,隐姓埋名,至今尚未找到一名幸存者。与此同时,他还拜访了些隐居于城中的名士,力邀他们前往琼州,协助皇帝恢复河山……(。)
第500章 枝节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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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到了?让他进来吧!”赵昺与两人说完事情已过申时,他回到寝室刚准备洗洗睡了,王德悄悄进来耳语了两句,赵昺惊讶地道。
“参见陛下!”郑虎臣走进设在寝舱的小书房向陛下施礼道。
“琼州出事了吗?”赵昺已换下公服,只穿着身清凉的便服,摆手让他免礼道。此次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