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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以城池刚刚收复,蒲寿庚等贼还未受缚,残兵没有肃清为由拒绝让皇帝涉险,一力要求他留在船上。赵昺无奈只能放弃进城看看的打算,让张世杰率中军入城继续攻打蒲府,围捕散兵游勇。另让文天祥入城主持政事,安抚百姓,清查叛逆,联络城中名士,而他只能留守城外指挥众军对付来援的敌兵。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泉州城一战而下,众人都十分高兴,文天祥也准备入城,向陛下辞行道。
“文相,你应指此次攻打泉州所为何事吧!”赵昺想了想问道。
“陛下,臣知道,此战一为报蒲寿庚叛国,勾结鞑子屠戮城中宗子之仇;二是为解决朝中财政困难,筹措军资!”文天祥答道。
“嗯,对于大小降官、叛将绝不可心生同情,定要严惩,胁从也要从严论处,绝不能手软,否则不足以震慑那些降臣叛将,对不起屈死的数千宗子。”赵昺知道这些士人们自己窝里斗是不惜你死我活,至对手于死地而后快。但是对那些外敌往往讲究怀柔,要宽大为怀,以显示大国风范仁义之心。虽然文天祥曾领兵奋战,做事也果断狠辣,但其终归是读书人,骨子中早就浸透了士人的精神,所以不得不叮嘱他几句。
“是,陛下,臣明白!”文天祥躬身领旨。
“好,对于城中的商贾凡是参与泉州事变者也不可放过,为者处死,逆产充公,家眷流放,这同样适用于那些蕃商。而对于被迫协从者,也要抄没其财,但可以留其性命,举家流放琼州;至于那些只为钱财而无恶迹的奸商,则不必深究,只要罚没些财物饷军就好。”赵昺又吩咐道,他得给文天祥定下规矩,不能让其乱来,也不能束手束脚,以免白来一趟。
“臣领旨!”文天祥想想也没什么不妥,应旨道。
“蔡知府和高主理曾在广州主持惩处叛逆,清理逆产,便请他们二位协助右相吧!”赵昺又指指蔡完义和高应松二人说道。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蔡完义二人立刻上前施礼领旨道。蔡完义此时更是激动,自己从泉州一走已经三载,那时不过是个司城官,现在却是陛下的近臣,朝廷的三品大员,此次还乡不仅可以得报家仇,还是衣锦还乡。
“嗯,这是城中一些叛逆的名单,你们尽可照此拿人!”赵昺将案上的一卷公文递给王德,让其转交给文天祥道。
“陛下,臣等定不会漏掉其一,尽数献于阶下!”文天祥扫了一眼名单,上边不仅记述着姓名、住址,还有其家中人口,财产的详单。他是暗暗吃惊,陛下看来是早有准备,连人家的家底都摸清了,就等着拿人抄家了……
送走了众人,赵昺的疲态尽显,他掐了掐额头极力想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但这只是徒劳。现在大军虽然已经入城,但是蒲寿庚还未受缚,其府中尚有残兵近四千人,仍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而那些富商大贾也并非都是良善之辈,他们府中多养有私兵,多者数百,少者数十,为了钱财也会不惜一战的,这仍然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且入城后便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了。
另一方面打援的任务依然艰巨。唆都一路人马虽然被地雷所阻,磨蹭了好几天,但最后他采取的方式和日本鬼子对付地雷战如出一辙,从附近村庄强拉牲畜在前开路,为大队人马趟出了一条路,终于赶上了个尾声。不过其想要顺利渡过勇敢军扼守的江面也非易事。
现在对宋军威胁最大的反而是其它两路来援的人马,从兴化军赶来的敌兵不过有一日路程,福州的也不过三日之途。而更不好的消息是汀州、南剑州及邵武等附近州军的敌军也正星夜来援。赵昺知道自己想捞一把就走,但是唆都却是想让自己有去无回,把他留在泉州,进而消灭掉最后一支大宋的反抗力量……(。)
第493章 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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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激战后,泉州城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 次日战果经过初步的汇总送到了赵昺的案头,此战宋军伤亡过千人,其中阵亡者达到六百余人,其中大部分伤亡是在夺取南城头立足点造成的,仅水军锐锋营就阵亡二百余人,伤者几同,可谓是非死即伤,无人幸免,足见当时战斗的惨烈。
而佯攻北城的前军伤亡同样巨大,他们的攻城器械简陋,且要面对守军中作战最为凶狠的探马赤军,因而伤亡反而出南城一边。不过在彻底控制了南城墙后,伤亡却是大幅下降,主要是在追击残兵时被流矢或被负隅顽抗的少数敌军所伤,也印证了撤退中的敌军是战斗力最低的说法。
相对来说,敌军伤亡更为多一些,在城头和城中收敛敌尸两千四百余具,收治敌伤者近千。而在敌军随后的溃败中仅俘获不足六百人,其中还有部分是被城中百姓抓获的散兵游勇送至军营的,这表明敌军是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后主动放弃了东城和西城,有序的撤入了蒲府之中。
赵昺对报告进行分析后,现敌军伤亡多是弩炮和手雷造成的,而己方士兵的伤亡则多是于在近身接战中造成的,这也正符合他的预判。己方的成功得益于先进的武器、装备,但是在近战能力上与敌方仍有差距,当然也有敌方占据有利地形有关,更不排除单兵素质的因素,因为北人在身材和体质上要优于南人,一对一的打天生就处于劣势。
对于这个战果,众将大感意外的同时,也十分振奋。因为在以往的战例中除非对方主动献城投降或是兵力、战斗力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否则都要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于敌的伤亡才能取得胜利。而己方作为攻城的一方仅付出守方半数的代价用一日便攻下城池足可称为大胜了。
不过赵昺却并满意,因为伤亡的这些老兵都可以称得上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班底,而在最为激烈的崖山之战中,自己的兵也未曾有过这么大的伤亡,所以让他极为心痛。而这些人的死仅仅是为了获得钱财,虽然是筹措复国所需,却仍使他充满了负疚感,更觉自己也许真的不适合这个动乱的年代,做一个铁血的君王。
但赵昺知道自己既然没有赶上好时候,悲催的来到这个倒霉的时候,被迫走上了这条没有回头路的争霸征途,那也只能擦干自己廉价的眼泪和收起悲天悯人之心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哪怕前方看不到希望,充满坎坷和荆棘,都要扑上去、爬过去……
城池已经攻下,张世杰和文天祥两人忙着布置城防,整肃治安,接管城中府库,安抚百姓。蒲寿庚的家宅也被层层围困,看似已经成了被关进笼中的老虎,但大家都清楚只要其一日不除,则始终是颗毒瘤,那些以其为的豪门商贾就心存侥幸,也不肯与朝廷合作,甚至会暗中谋划反宋之事。而从各处赶来的援兵也会让城中百姓不安,担心朝廷即收拾不了蒲寿庚,也挡不住敌军援兵,因此也处于观望状态。
因此当前既要尽快攻破蒲府,又要打好防御战。城里有张世杰和赵孟锦两人在,城外只有刘洙这个水军都统统一调度,赵昺当然不能放心。而受伤的官兵不能在此久留,今日将返回琼州接受进一步治疗,并将阵亡者的遗骨送回。他前往水军营地送行之后,便借此由头要去视察城外的防御。应节严自然知道皇帝的小心思,自己若是阻拦定会撒泼耍赖,只能由着他了,但嘱咐倪亮一定要保护好陛下,前往不要让他进城。
赵昺于是换乘勇士号,在另外几艘龙船的护航下从海湾转入晋江海口进入内河。他凭窗瞭望,泉州城就在晋江东岸,此时泉州已成东南的大都市,但相对于后世人口还要少的多,植被保持的还算好,晋江和泉州湾的泥沙淤积还并不严重。与后世相比还是大有不同,那时的泉州港经过晋江带来泥沙的不断淤积已经向南扩展了几倍,晋江平原也向海中扩张,也算见惯了沧海桑田的赵昺已无初时的大惊小怪和那么多的感慨。
船溯流而上,这段江面支流少,河道的比降也小,水流并不快,因此船行的度很快。在江面上警戒的勇敢军见勇士号驶来,也加入了护航的队伍,十多艘龙船在江面上破浪而行也十分壮观。赵昺却无心欣赏这初夏的江景,而是让他们缓行,以便观察。现在刚刚入夏,降水还少,因而水量不丰,江岸裸露在外,水面最宽处在二百步左右,窄处也有百步以上。
透过浑浊的江水和船橹搅起的水花看,赵昺估计水深在两丈左右,大型船舶是难以通行的,因而驻防的皆是中小型炮船和火箭船。他倒是不担心打不过元水军,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水军,战船也都被拘在港中,江面上的船只也都被拖到了江东岸,要找船起码得在上行百里。不过滩浅水缓,却有利于架设浮桥。
他觉着自己想到了,唆都没理由想不到,此刻西岸的元军正在伐木、捆扎木筏,想是正在做架桥的准备。而赵昺此刻并不想打扰元军,他们没有水军的帮助想在己方战船横行的江面上架桥与找死无异,他只需出动龙船就能将他们的浮桥冲垮,让他们白忙一场。
‘嗵!’
“陛下,‘敢为’号好像被击中了!”这时观通手报告道。
“询问情况!”赵昺问道。
“陛下,敢为号左舷被一颗铁弹击穿,未有人员伤亡!”
“你刚才还看到了什么?”赵昺急问道,他此前听到一声闷响,十分像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陛下,西岸刚刚有火药爆炸的闪光。对,硝烟还未散去!”观通手确认后再次报告。
“坏了,难道他们已经有了身管火炮?”赵昺对这个新现不免诧异,若是真的,这可对己方大大的不妙……(。)
第494章 融合()
♂,
赵昺清楚历史上金属的身管火炮正是出现在宋元时期,但有人说火炮是汉人明的,‘突火枪’就是证明。? ?? 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突火枪是见过了,可那玩意儿用来伤人除非直接崩到脸上,否则只能把人吓一跳,他看着与明朝流行的‘三眼铳’倒是亲戚。当下火炮的说法倒是有,只不过凡是与火药沾边的武器都能这么叫,并非后世所说的火炮。
可今天自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炮,赵昺根据所看到的判断,他怀疑那横行世界八百年的杀人利器出现了。要知道龙船的舷板是用四层硬木搭接而成,为了放火又蒙上了生牛皮,加上勇敢军的战船都是去年才装备的新船,别说一般的弓弩,就是小型弩炮也难以将它击穿。可今天敢为号竟被打了个洞,能不让他心惊吗?
“陛下,敌军又开炮了!”正当赵昺难以确定之时,观通手又报告道。
“不错,正是这家伙!”赵昺也赶紧端起望远镜向西岸看去,只见江边一处土坡火光一闪,随之便是一声闷响,硝烟腾起。紧接着‘噗通’一声,一枚重物落在他们船队外侧的江面上,溅起朵水花。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射,但根据种种征兆他可以断定就是火炮在射。
“马上转向,靠东岸行驶!”赵昺还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艘被真正意义上的火炮击毙的皇帝,于是下令避避道。
“是,陛下。要不要还击?”刘猛答应一声,又问道。
“不必!”赵昺摇摇头。他已经看出元军的火炮射程有限,他们在江心行驶距对岸至多有一百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