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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遵命!”赵孟锦立刻出去调度各军。
“殿下,若是陛下不在那边,我们当如何处置?”江璆又言道。
“本王猜测通过海峡的船队多半是陈相率领前往占城的船队,只要陛下和太后不在船上,就任由他去吧!”赵昺言道。
“殿下,若是陈相一去不返,也与叛逃无异啊!”高应松颇为担心地道。
“唉,只怕被高大人说中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如此。”赵昺苦笑道,“只是我们师出无名,拦截当朝首辅会落人把柄,又能奈何?不过占城当下还是我朝属国,此去谈不上叛国,总之要好过其投奔鞑子吧!”……(。)
第285章 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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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派出去了,但一时难有结果,而只有得知确切的消息后才能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因此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可这种等待对赵昺来说就是一种煎熬,让他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按照历史的发展,******被刘深重创后,陈宜中以为探听占城对朝廷的态度为由先一步离开,可他一去不回,屡召不返,最终做了海外游民。而朝廷继续行朝海上,一边等待陈宜中的消息,一边寻找重新立足之地。但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偏移,刘深战败逃遁,朝廷转危为安,按说即便不肯上岛,在附近也比飘在海上安全,谁知道却给吓跑了。而赵昺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他即希望陛下和太后随同陈宜中前往占城,又担心他们一去前途未卜客死他乡,因为他知道占城也不是什么避难的天堂。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说的虽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放到国家层面上一样适用。当大宋强大的时候强盛之时,各国不远千里、万里主动前来朝贡称臣,无外乎想借助大宋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威慑自己的邻国,再借机揩点油水。可大宋一旦国力衰退,遭受外敌入侵自身难保之时,他们袖手旁观就已经是对的起你了,而转投敌国趁火打劫的事情也不无可能,高丽不就是榜样吗!
占城这个国家同样如此,在秦汉时期还只是中国的象林县。在东汉末年他们趁战乱纷起,无暇他顾之际独立称国,在宋建国后称臣纳贡,以为属国,现在表面上依然还是。但赵昺已经获知,忽必烈已令福建行省左丞唆都向占城派出使臣诏谕其归降纳贡,双方使者正往来洽谈。虽未最后敲定,但已不远矣!
赵昺希望小皇帝前往占城,这样可以保全性命,但也担心一旦为蒙古人知晓,他们必定会向占城讨要。而他知道对于国家来说都是利益至上,如此一来小皇帝便成为其讨价还价的筹码,而他相信只要蒙古人开出的价钱合适,占城人一定会不吝将小皇帝献给新主子的。这样即便蒙古人善待留他一条命,可也会做一辈子屈辱的囚徒。但也可能会因为历史的改变而发生逆转,得以保全。
若是小皇帝留在行朝之中,赵昺担心历史会不会依然顽强的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小皇帝由于遭受飓风而落水,自此一病不起,呜呼哀哉,同样可能难以保全性命,进而由自己继承大统,成为大宋的末代皇帝。如此一来,却让他左右为难,出于亲情他当然不愿意小皇帝死,希望他能在占城寻一条活路。
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却未必是好事,小皇帝活着就是大宋的正统,赵昺就永远受其挟制,起码在道义上如此,他也就无法自行其是。而随着小皇帝的长大,有了自己的子孙,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立自己为储的主意。就算小皇帝一言九鼎,信义无双,信守诺言传位于自己,那他的儿孙们会不会甘心帝位落在旁人之手呢?不论是谁想毁约,一旦夺嫡的事情发生,自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为了自保定会发起反击,此时坚守的亲情便都成了狗屁!
左思右想,赵昺始终无法想出一个两全之策,让他纠结不已,在良心和私利之间摇摆不定,也不知道让小皇帝活着好,还是死了妙。可这种事情又不能与别人商议,尤其是那些亲信之人,现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惜与朝廷对抗。若是当他们知道自己身怀继位诏书,恐怕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将小皇帝弄死,扶自己上位,何况现在机会大好,完全能以拦截‘叛臣’解救陛下的名义让其永沉于海底……
“殿下,有人要见你!”倪亮突然进门来在赵昺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人?”赵昺问道。
“是陈相的手下的一个兵丁,问他何事却不肯说,一定要见殿下才肯讲!”倪亮说道。
“人在哪里?”赵昺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外堂偏厅。”倪亮偷指外边答道。
“嗯,我去见见他。”赵昺想此人定是有急事才会冒险前来的,但为什么也要等见了再说。
赵昺急匆匆的赶到偏厅,那人不待他问立时便跪下了,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和封信送上。赵昺拿过一看那腰牌是事务局探子专属的,人他却肯定不是事务局派出的,否则不会找到自己府上来,而是通过事务局联络了。
“你是何人,腰牌又从哪里来的?”赵昺轻声问道。
“禀殿下,小人是陈相府上的亲兵,这腰牌是柳佥副将的。”那人回答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柳佥赵昺当然知道,他是第一批选入自己亲卫队的人,后来拨给了事务局,被安排到陈宜中府中当卧底的。
“腰牌和信是柳副将交给小人的,他说只要将东西送到帅府交给殿下,便有重赏,小的就来了。”那人回答道。
“胡说,到底怎么来的?”赵昺突然变脸厉声问道,旁边的亲兵也上前按住那人。
“殿下,东西确实是给柳副将给的。昨夜陈相突然要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占城,小人想着家有父母老小,不想跟着去,便想寻机逃走却被柳副将抓住了。他说只要将这些东西送到帅府他就不告发我,并送我逃走,小的无奈就答应了,划了一夜的船才寻到府里。”一吓唬,那人便说了实话。
“赏他一百贯钱,先送到后府安置,好好招待。但不准任何人与他说话,否则军法从事。”赵昺听罢叫过倪亮轻声吩咐道。此人因为已经获知了柳佥的身份,但其却依然留在陈宜中那里,若是走漏了风声将威胁到柳佥的安全,所以只能隔离起来。
“嗯!”倪亮答应一声领命带着人走了。
“唉,天意如此,非我不救啊!”待人都出去了,赵昺拆开信验过画押确认是出自事务局的探子之手,匆匆看罢长叹一声道……(。)
第286章 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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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日帅府军撤走后,陈宜中就坐卧不安,便求见了太后召集众人议事,提出留在琼州并不安全,帅府军随时可以去而复返,现在卫王已经离开,行事将肆无忌惮。若是动起手来,帅府军占尽天时地利,将威胁到太后和陛下的安全。而阿里海牙已经筹备攻琼,则海峡将被断绝,行朝应尽早前往占城避难,否则想走也走不了。
对于撤离琼州海域倒是与朝中几个大佬的意思不谋而合,因为今天的事情把大家确实吓住了,而防内甚于防外也是大宋的传统。刘黻虽提出反对意见,但支持他的人很少,不得不作罢。可对于撤往何处,众臣又产生了分歧,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陈宜中坚持己见要行朝占城,他的理由在老调重弹的基础上,只不过增加了帅府的威胁。而以张世杰为首的一班人认为局势尚未恶化到必须远走海外的地步,且春节将至,军中士兵思念家乡,现在走定会引发动乱,因此不肯前去。
当然其中张世杰也有私心。他一直与陈宜中不睦,其是当朝左相又兼任枢密院使,可谓军政一把抓,因此压的他抬不起头来,现在正好借机打击陈宜中,最后是将其逼走,那么他的日子就要好过的多。而陆秀夫被陈宜中排挤出朝,在张世杰的力荐下刚刚回来,此刻当然站在了他的一边。
陈宜中是孤掌难鸣,但这次也下定了一定要走的决心。这次自己遭人‘暗算’的事情一直未能查出是谁所为,现在又遭众臣反对,所以此刻不仅将帅府列为重要怀疑对象,眼前这些人也都成了嫌疑犯。杯弓蛇形之下他提出了中间调和的意见,自己先去占城打探情况,若是可行再请太后和陛下过去。
陈宜中这个提议还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更合了张世杰的心意,于是又经过一番商议后做出了分兵的决议。由陈宜中率领部分船只穿过海峡前往占城,朝廷大队则保护太后和陛下移驾雷州东北海域等待消息,然后再决定是去是留。当下众人联名上书将廷议结果上奏太后和陛下,那娘儿俩又能怎样,只能准了各位的奏请。
想到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陈宜中哪里睡得着觉,决定明日一早便出发,于是众人在接受琼州的补给后连夜分家,然后各自行事,天亮后便各奔东西。而这可愁坏了柳佥,仓促之间他无法联络事务局的其他人,只能将情况写明揣在怀里希望能在明日辞行时设法转交给帅府的人。但很快发现陈宜中压根就没想向殿下辞行,而是打算偷偷溜走。
柳佥也不愿意去占城,这时便想一走了之回到帅府,可想到职责所在,此时又没有上级的命令只能放弃,毕竟能熬到这个地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帅府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难之际,恰好手下抓到了个与他有同样心思的逃兵,于是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让其做了信使……
赵昺从信上所知加上脑补基本还原了事情的真相,他又看了一遍书信觉得没有遗漏什么,顺手将来信投入水盆之中。少顷信纸被水浸透字迹便成一片模糊,他再用手揉搓几下,已然成了一盆墨色的纸浆,即便是神仙也看不出写了些什么。随后他叫进来一个小黄门,将水端出去泼掉,一切便了无痕迹。
柳佥此事做的已经够冒险的了,匆忙之下连密码都没用,而选择一个逃兵送信虽说是无奈之举,但其若是拆看了,或是没有送到,轻者导致消息无法送达,重者还暴露了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幸运的是这个逃兵贪图钱财还是送来了,那赵昺就不能再出纰漏,毁掉当然是最保险的方式。
处理完一切,赵昺重新回到内堂不动声色的坐回去,并没有将消息告诉众人。一者这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无意间说出他提前得到了消息,而若是经过训练的有心人一听就能分析出帅府在朝廷重臣身边埋有钉子,严查之下难免会暴露;再者,判断情报的准确性,需要从多个渠道进行验证,彼此间进行相互印证,免的中了敌人的反间计。而现在要等帅府军派出的哨船回报后才能进行比较,再做出决断。
“殿下,若是只有陈相一人出走,我们是否要将他截下,劝他回去?毕竟他是朝中百官之首,在这危急之时离开,对军心、民心影响太大。”应节严见殿下回来后神情轻松不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猜测殿下已然知道了结果,冲他笑笑问道。
“劝他回来有何用,要走的早晚都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待形势好转,不用请他自己就会回来。”赵昺摆摆手说道。
“殿下说的倒也是,他留在朝廷中反而会坏事。”应节严说道,“那殿下以为,陈相一走,将来朝中将由何人主政呢?”
“现在陈相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