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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朝廷二十万军民,每日消耗甚重,不知一时能筹措多少?”陈宜中说道,这意思很明白,我们这么多人,你们看着办吧!
“陈相也知琼州乃海外荒芜之地,所产不丰,历年所需还要高、化等州接济,当下琼州只有存粮二万多石可以供应朝廷,再多还需时日筹集。”江璆做沉思状良久才说道。
“那便先去两万石吧!”陈宜中不假思索地说道。
“靠你娘的,这家伙真敢开牙,已经明告诉他琼州只有两万石多点,可张嘴就全要拿走!”赵昺听了暗骂道。这孙子真狠啊,这哪里是筹粮,分明是刮地皮来了,幸亏江璆经验丰富瞒报不少,否则还不得将自己的粮仓给兜了底儿。
“殿下,你看?”江璆转脸征询殿下的意见道。
“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咱们琼州责无旁贷,准了。稍后江大人便拿本王手令回返调集粮草,速速送来。”赵昺听了痛快的答应了,他知道若是讨价还价,这帮人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呢,反正早晚也得给,还不如爽利些。
“殿下还是要量力而行,切不可莽撞行事!”应节严却出言拦阻道。
“抚帅……”赵昺沉声道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琼州今年秋税也只得各式杂粮三万余石,钱不过二十万贯,自给尚不足。殿下平日不理这些琐事才贸然应承,这两万石实在是多了些。”应节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起身向大家施礼道。
“那以应大人之意,多少合适?”陈宜中皱皱眉说道。
“陈相,下官以为一万石已是极限,再多琼州实是无力承担。”应节严捋捋胡子说道。
“应大人老成持国,必定不假,那便先筹集一万石吧!”陈宜中倒也没有争执,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其实他狮子大张口也是在试探,一是看看琼州实力如何,要知道养兵万人日费斗金,兵勇再强没有钱也是不行的;二是想看看琼州到底是不是殿下说了算。现在看来琼州并非兵精粮足,日子过得也是捉襟见肘,而主持琼州军政事务想必就是应节严了,卫王还是嫩了些,大事做不了主的。
“下官谢过陈相,体谅地方之苦。”应节严施礼谢道。
“那便按照先生的吩咐做吧!”赵昺转脸对江璆说道。心中暗叹这老头儿仍‘贼心’不死,非得把朝廷这班人吓走不可,但为了自己不惜自当恶人……(。)
第274章 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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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觐见闹剧以相互试探终结,结束后江璆回返琼州运粮,赵昺则留在御船之上与太后叙话,娘俩少不得抱头痛哭一番,诉诉离别之苦。? 〔{ 当然朝廷那么多人需要的不仅是粮食,还有油盐酱醋及肉食菜蔬等等一应之物,这些都需时间筹集,他知道陈宜中这是拿自己当人质,朝廷一日不离开自己一天便走不了。赵昺接下来的日子主要任务便是哄着小皇帝玩儿。
可跟个孩子玩儿实在是没意思,不仅还要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还得耐心相陪,让赵昺真心的累,但又无可奈何,他只能让人从自己府中搜罗些新奇之物孝敬皇帝吸引其注意力,使得自己得以清闲些。而朝廷下一步要去哪里依然没有定论,陈宜中一力主张要前往占城,但却惹得中军恼怒,称宁可死在宋土,也绝不生在异邦。
既然琼州不能待,占城又不愿去。大家便想先在雷州暂避,一旦事态紧急便可前往占城,而形势有利则可伺机反攻夺取立身之地。但现在雷、高、化三州还在赵昺的掌握中,这让他们十分不放心。恰好闻知朝廷到达琼州的曾渊子跨海前来觐见,于是便重新任命其为广南西路宣慰使,兼任雷州知州,同时免去江璆三州镇抚使的职务,命他们即刻交接……
“宗保,朝廷免去你三州镇抚使之职不可有怨恨之心。”江万载对坐在身边的从子江璆说道。
“叔父,宗保感激还不及,怎么会心生怨意。”江璆笑笑摆手道。今日运送粮草到此,他与应节严前来叔父的座船上拜访,恰好刘黻也在,四人便围炉而坐煮茶闲谈,没想到话没说两句便被教训。
“哼,还说不会怨恨!”江万载冷哼一声道,他以为其在正话反说。
“叔父,撤离雷州早在殿下计划之内,若无此战后军便早回返琼州了。起初还担心朝中会有人弹劾擅离守地,现在有了朝廷诏令便可明正言顺的撤军了。”江璆一听就知叔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和父,他所说是真?”江万载转向应节严求证道。
“宗保所言不虚,殿下最初就未打算向雷州派遣一兵一卒,而是集中力量经营琼州。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将后军置于雷州,如今阿里海牙领大军南下,静州破城被屠城,各州县纷纷请降,仅凭帅府军的力量实难抵御,不若毙敌锋芒保存实力。因而令老夫前往雷州主持撤军事宜,却赶上了这一战。”应节严答道。
“以老夫看帅府军经过整训已非昔比,此战更是以寡击强,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失去雷州则琼州失去屏护,不战即走有失妥当。”江万载不解殿下为何轻易放弃雷州,而即便殿下不懂,应节严应该知晓,可其却并不制止,他疑惑地问道。
“殿帅所言不错,但雷州与琼州两地相隔海峡,不比当年襄樊两城可以跨江互为犄角相互支援。而琼州又四面临海,敌可从任一处登6,因此守雷州对琼州并无意义,反而会图耗有限的兵力,使得尾难顾,不若集中兵力于一处应敌。”应节严说道。
“这……确有道理,这可是殿下的主意?但失去雷州将使琼州更难以获得补充,只会被困死于岛上!”应节严沉吟片刻道,又说出自己的担心。
“叔父,这正是出于殿下的布置。而殿下又有言,只要他有一里的海面没有被敌堵死,他的战船就可以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度,所以勿需担心无法获得补充。”江璆言道。
“以此战来看,殿下并没有胡言。连刘深部都被琼州水军一举歼灭,恐怕鞑子水军中再无对手了。”刘黻点头笑道。
“声伯此言差矣,若非事情紧急,殿下绝不会打这一仗的。要知鞑子以占据万里江山,拥有人口以千万计,可轻易召集百万之兵。而琼州地狭人稀,海防并未完备,各军虽已具一战之力,但补充困难,后备军匮乏,若敌倾力攻打是难以抵御的。因而殿下希望此战来的越晚越好,以备万全。可如今一战成名,必会引敌大举来犯。”应节严苦笑着道。
“殿下深谋远略非常人所比,这韬光养晦之策正应形势。可惜朝中些许人等急功近利,一味的想要攻城掠地,一战定乾坤,以致朝廷损兵折将只能行朝海上。”刘黻叹道。
“殿帅、声伯,朝廷将去往何方可有定论?”应节严为每人添了茶问道。
“呵呵,和父此来只怕正是关心朝廷去留之事吧!”江万载抿了口茶笑道。
“当然,朝廷去留关系到帅府如何布置,我不能不早作准备。”应节严毫不讳言地说道。
“此事已经廷议多次,陈相依然力主前往占城借兵抗蒙。但张副使挑唆众将向太后请命,坚拒移驾占城,现在相持不下。陈相便想先行一步前往占城打探为移驾做些准备,而张副使虽未置可否,却也没有再多言!”江万载言道。
“他当然不会多说,陈相一走朝中便以其为,其行事也更为随心所欲。不知道他会把朝廷带向何方?”江璆冷冷地说道。
“放肆,朝中上有太后和陛下,此外还有刘大人、6大人,岂容他恣意行事!”江万载训斥道。
“殿帅不必动怒,宗保所说不无道理。其手握兵权,却缺乏远见,恐难有作为,没有约束更会给朝廷带来灭顶之灾!”应节严说道,他虽然不喜陈宜中,但其尚有手腕维护朝廷的权威和统一。可张世杰却不同,其有忠心不假,却也刚愎自用,打泉州就是一败笔,白白浪费了兵力和时间,敌军一到立刻陷入被动不得不又转入海中。
“和父,那山叫什么,为何又有火光?”江万载点点头,突然现窗外的山顶上火光又起,奇怪的问道。
“殿帅,此山为七星岭,其上设有烽燧,旦有敌来犯便可示警。因这两日运转粮食,为防止夜晚迷航,便点燃烽火指示方向!”应节严解释道。
“此山名七星!?”刘黻听了忽的站起惊道……(。)
第275章 皆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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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看向忽然变的异常亢奋的刘黻,只见他一会儿念念有词,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愁眉不展,弄得大家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皆以为他犯了疯病。[(
“刘大人,你怎么啦?”好一会儿还不见刘黻病情减轻,应节严拉拉他的衣襟问道。
“七星拱斗日,穷途也有路!”刘黻看着几人说道。
“什么意思?”刘黻话音一落,应节严和江万载都沉默了陷入沉思,只有江璆还懵懂不知何意,他急问道。
“殿下曾梦中遇仙师指点,他们临走时留下四句偈语曰:千里独行险,逢柳花又明;七星拱斗日,穷途也有路;管鲍亦分马,江断水自流;蚯蚓降龙时,华夏满朝日。我们参悟多时,但仍不解其中含义。”刘黻解释道。
“嗯,今日刘大人一说似乎前时我们所悟有错。”应节严说道,“甲子镇距琼州亦有千里,殿下一路独自领军而来,正应了千里独行险。到此后殿下励精图治,编练新军,使得形势逆转正有柳暗花明之意。而当下殿下率兵迎驾击败刘深,泊船七星岭下,再看周围各军环卫如星斗拱日,可与七星拱斗呼应。”
“穷途也有路,此句又暗指何意呢?当下形势似是朝廷步入绝境,却非帅府。难道是说朝廷经此大劫后,仍然另有出路?”刘黻说出自己的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非也,按当日棋局,七星应是之天之北斗,而不是这七星岭。老夫以为乃是指七星聚于一处的天象,形势才会出现转机。”江万载摇头道。
“殿帅所说有理,去年岁末老夫曾设醮坛起卦以问国事,却得见北斗有九星,后第八颗又坠于南海之上,可阅遍典籍而不得解,殿帅精通天文可有见教。”应节严言道。
“和父定是眼花了,北斗只有七星,何来八星之说。”刘黻摆手笑道。
“声伯差矣,《云笈七签》日月星辰部曾提及北斗七星,还有辅星、弼星的存在,后有两颗渐渐隐失,成为‘七现二隐’固有北斗九星之说。”江万载言道,“据载九星同现、变七为九必有异事生,见着可得长寿,授子真官。主将有最尊贵之人现世。”
“贵人现世?和父何日何时所见。”刘黻听了嘟囔了两声,突又问应节严道。
“去岁十一月二十七日亥时,设醮求卦。可有不对?”应节严被吓了一跳,随口答道。
“十一月二十七日亥时……此乃是殿下登上疫船之时,不会如此巧合吧?”刘黻掐指算了算,结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惊诧地说道。
“声伯不会记错?”应节严也觉不可思议,又向他确认道。
“不会有错,那日恰是我转到疫船上的第五日,当晚船只趁黑靠岸补给,正是夜半时分。殿下登船后与人争执要带倪亮下船,却突警信,疫船匆匆离岸。”刘黻又回想了片刻确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