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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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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功课怎么能耽搁……唉,这全怪我!”江璆听了急道,可转眼又意识到什么,端起酒一饮而尽低声叹道……(。)

第188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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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殿下的事情江璆的话多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些笑意,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但转而心情似乎又变的非常糟。网  他不停的自斟自饮,转眼间一壶酒已经下肚。曾渊子见状也是连连举杯,邀众人同饮,丝竹声中先是两个胥吏不胜酒力瘫软在地,接着化州知州也开始胡说八道。而江璆饶是他酒量不俗也有六七分的酒意,显得异常亢奋,却毫无醉态。

    高应松喝的也不少,但神志还清醒,他看身边庄公哲脸色潮红似乎已经醉了,可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其恰巧也看过来对他眨眨眼,向江璆撇了下嘴角。高应松立刻明白了,其并没有醉,且也看出江璆还心恋帅府,惦记着殿下。可似乎又有难言之隐,不便明言,只能以酒浇愁。

    “来,英榖,我们同敬两位大人一杯!”高应松向庄公哲使了个眼色举杯道。

    “好…好,同饮一杯,以后我们兄弟还要两位大人多加看顾呢!”庄公哲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杯中的酒撒到衣襟上好像都不知道。

    “客气啦,客气啦,我们都是为国效力,分什么彼此!”曾渊子也站起身笑着道。

    “呵呵,以后恐怕我还要二位大人照顾呢!”江璆却是一脸苦笑,当先喝了杯中酒。

    “江大人此言差矣!”高应松晃荡着走过去给江璆斟上酒道,“府中最近将有变故,大人也会……呵呵!”

    “高大人,府中有何变故,是殿下出事了吗?”江璆听了猛然抓住高应松的胳膊急问道。

    “没有,殿下好得很,怎会有事!”高应松被握的生疼,呲着牙笑道。

    “不对,英毂你说,府中出了什么事情?”江璆此刻酒已醒了大半,而高应松言辞闪烁,他当然不信,转而问庄公哲。

    “殿下一切安好,只是说自己才能尚浅,难堪大任,前些日子向陛下请辞制置使一职。并向陛下举荐……”庄公哲喝多了,咧着嘴笑道。

    “英榖醉了,不要乱说!”庄公哲刚说了一半,便被高应松厉声打断了。

    “哦……吾醉了,都是胡话,大家权当未闻。”庄公哲愣了下,连连摆手道。

    “筼亩(高应松字),席间闲聊,何必动怒!”曾渊子笑着说道。两人刚才的话已经吊起他的胃口,可又不能直言相询,心里痒痒的紧,但他并不急,因为有人比他还急。

    “高大人,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殿下居然要辞去制置使一职,是不是与我有关?”果然江璆坐不住了,急问道。

    “这……江翊善还是不要为难我,过几日便知分晓,又何必急在一时。”高应松讪笑着推辞道。

    “庄副使你说!”江璆见高应松不肯,便转向庄公哲道。

    “江大人,下官只是抚司一文吏,位低人卑,哪里知道这其中内情!再说……”庄公哲打了个酒嗝,撇了眼高应松道。

    “到底是怎么啦?”江璆还想再问,庄公哲已然歪倒在软榻上,打起了呼噜,不管怎么喊都不醒。

    “江翊善勿急,想必二位使臣都有难言之隐,慢慢说!”见两人都不肯说,饶是曾渊子老奸巨猾也沉不住气了,亲自给江璆斟上酒劝道。

    “这事情确实……唉,江翊善不若亲自手书一封给殿下相问吧!”高应松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化州与琼州远隔几百里,往来需要旬日,若是有事岂不完了!”江璆急的坐卧不安,搓着手说道,“不行,明日我便回琼州!”说着起身离席便要走。

    “高大人,你们真是急死人,这点事又能瞒几天,何必让江大人着急!”庄思齐见状坐不住了,拦住江璆说道。

    “庄统制,你知道?”江璆反手攥住庄思齐的手腕惊问道。

    “昨晚听家兄说起,但并不详细。”庄思齐咽了口唾沫道。

    “庄统制既然知道就说说,如今这里哪离得开江大人!”曾渊子也走过来说道,拉着他们重新入座。

    “高大人,那下官便多嘴了,说的不实之处还请指正!”庄思齐先向高应松拱拱手道,而其却埋头吃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江璆示意无妨,催着他快说。

    “据家兄所听传闻:帅府迁琼后,殿下便任命邓侍读为廉访使负责整肃官吏和军纪。邓侍读为人正直,凡被其查出有违国法军规者皆被重处,一时间惹得府中上下怨声载道,人人自危,便上告到殿下那里。而殿下不但不制止,反而称邓侍读乃是代自己行事,所为并无不妥。其得到殿下支持后更加肆意妄为,可上下皆不敢再言。”

    “邓侍读为人虽迂腐些,却心怀忠义,行事公正,且从来不会因私费公。而治国先治吏,整军必严军法,殿下所为也无不妥啊!”江璆言道。

    “江大人说的是。”庄思齐点点头接着说道,“因琼州偏远,多有官员不肯赴任,因而各州县缺额很多。而殿下到琼后便大兴土木修建城池,巩固海防,所需民夫甚多,因劳役繁重,百姓多有逃避,以致应役者寥寥。殿下便迁怒于州府办事不利,并大肆撤换官员,可缺额却不从府中人员中提举,而是从琼州征辟了许多士子和乡绅充任。从而引得琼州上下皆不满意,做事愈加懒怠。”

    “眼看几件大事皆半途而废,殿下便心灰意冷,便向陛下请辞制置使一职。在应大人和众将的苦劝下才未一并辞掉大元帅一职,如今连堂议也不爱参加,公文也都委以两位师傅处理。”庄思齐将自己所知简略地说了一遍。

    “那殿下举荐哪位大人接替制置使一职呢?广西不可一日无主啊!”江璆听了是沉默不语,曾渊子最想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听到,转向庄思齐问道。

    “呵呵,那还用问,帅府在此时派出使团来化州,就已说明殿下举荐之人不出你们二位大人之一啊!”庄思齐看看愤懑的江璆和满脸期待的曾渊子满脸堆笑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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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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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洗尘宴让曾渊子从中获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信息,可最重要的东西好像又没得到。这让喝的半醺微醉的他难以入眠,只觉的身上哪哪都不得劲儿,从里到外的烧的慌,心里更是憋的难受,便将厨子又喊起来给自己弄了碗醒酒汤喝了才觉的心静了下来。

    曾渊子知道现在小王爷将琼州上下搞得天怒人怨,已经无法支持,当然也无暇顾及广西。卫王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什么通神预知风雨,得神药治愈时疫等等神的不能再神的东西,可心里并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这些传闻都太不靠谱了,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个成人也做不到,而真正的神仙他活了这几十年根本没见过,见过的也都是人造出来。

    人们造神是因为很多人都信神,这种事情不仅自己做过,大宋的皇帝们也少做。而曾渊子也确信这些大事件都是帅府那帮属官们弄出来,以便抬高殿下的威望,使他们便于行事。所以他确信帅府搞成这样只是应节严等几个人造成的,然后将责任推给了殿下让其请辞,以保住他们自己的地位。这种李代桃僵的把戏都是他玩剩下的。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是这帮人是怂恿小王爷推举谁接任制置使一职。曾渊子清楚朝中那帮人没有人愿意去琼州那鬼地方,结果就是依从卫王的举荐顺势任命,这个人也就不会出广西南路的范围。而如今够资格人并不多,无外乎帅、宪、漕、仓几位主官,再有就是自己这个宣谕使。

    五人之中按说抚帅应节严可能性最大,其主管一路军政,又是王师,但反过来说琼州搞成烂摊子,其要负主要责任,这个道理想必他也明白,因此应节严不会那么不明智,让殿下举荐自己;仓使蔡完义过去只是个司城官,根本就是个无名之辈,只不过搭上了卫王这条船才得以出任此职。其出身太低,资历太浅,朝廷绝不会同意的;宪司高应松既然被派到这里,就表明其以出局。

    曾渊子算了算,剩下的人只有他和漕帅江璆了。但自己与其相比只有资历上占些优势,可也是身上最大的污点。而江璆出身自不必说,有个当过宰相的爹,又有个当朝殿帅的叔父,这个优势自己是没有的;加上其也十分争气,以漕试第一入仕,还文武双全,当前又是王师,无论是出于忠诚方面考虑,还是保证卫王安全着想,太后和陛下都会选择江璆。另一方面,此次帅府动乱,偏偏江璆被自己诓到了雷州,躲过了这场风波,此刻由其出面收拾烂摊子正合适。

    再有帅府这帮人当然不希望由外人参与进来,必然会首先从内部推选,江璆当仁不让的是唯一候选人。加上高应松和庄公哲两人说起此事都是吞吞吐吐,打死也不肯说的劲头,曾渊子基本可以断定他已然被排出在举荐者之外了。想想自己费尽周折,机关算进到头来反成全了江璆这小子,他怎么琢磨怎么不痛快,也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现在更为吸引人的是只要干掉江璆他就能晋级!

    如何能将江璆拉下来,曾渊子根本不用琢磨,这都是现成的。他知道大宋自立国以来便以防止武将擅权为要务,从以文治武的国策,到官制的设计及财政权力的收拢无不是以此为中心,到达从制度上限制武官的权力的目的。即便如此皇帝们还不放心,对地方大员也是多有限制,没有枢密院的兵符和授予机宜之权的‘御笔’,即便形势危急他们也无权调动军队,而军队各有防区无令也难以移动一步。

    在如此严密的管控下,皇帝保证了对军队的唯一控制权。当今是乱世,为了能御敌复国,朝廷不得不放宽政策,但形式上依然遵守着这个原则,地方大员都需要有‘御笔亲批’授予的机宜之权才能调动军队。帅府军当然也是如此,即便殿下是个孩子,涉及军务的事情也都需其点头,否则便是叛逆。而曾渊子他只要向朝廷举报江璆‘无令调军,擅离防地’便能将他至于死地。

    熟知朝廷法度和惯例曾渊子想到这个当然不是临时起意,事实上是谋划已久。当初他想篡取广西南路大权时,便已经想到了这步棋,但那会儿仅仅是想以此让江璆与殿下相互起疑,进而反目,使其有家难归,不得不依附自己,而他只要攥紧这个小辫子江璆就不敢不听自己的。而现在曾渊子只要将过去的引弓不发,变成开弓怒射,便能将江璆打落马下轻取大权,比之原计划要容易的多,且轻松的多。

    可江璆的结局却是迥然不同,原计划中江璆定夺只是被判无期徒刑,还能保有一定的权力,但现在其直接就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了,连命都丢了,即便陛下看在他们一家忠烈的份儿上法外施恩,江璆也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对于举报后的结果,曾渊子十分清楚,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根本没有什么思想负担。

    当然对于这种连脸皮都不要的人讲道德是不可能的,而曾渊子对于江家也可以说怨念甚深。自己的女儿还未过门便守了寡,而此门婚事还是太后赐婚,想再嫁都难,只能眼瞅着自己的闺女抱着个牌位独守空房一辈子,在孤独中消磨自己的青春,直至终老。太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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