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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很,而宫中长大的他自然知道要想活的长远,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大官,待会儿殿下若是发火,还请劝解则个。”郑虎臣搓着手局促地说道。
“郑主事,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啦?”王德一愣道,他知道殿下和郑虎臣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好,其每次来内库的门几乎都会开一次,而今天其如此说怕是惹了殿下。
“唉,就是江翊善之事,洒家怕跟殿下说了会生气,因而还要大官从中……”郑虎臣叹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想来郑主事已经查出些眉目了。”王德恍然道,“此事尽管放心,我们同属内府怎么也不会看着郑主事有事的。”
“多谢了!”
“来,我与你同去!”王德对郑虎臣是干啥的有点明白了,其就是殿下的耳目,专司些阴暗苟且之事的。这些人是无孔不入,且心狠手辣,没事都能给你整出事来,自己能结交上最好,不行也不要得罪。
“唉,真是惭愧!”郑虎臣又叹口气喃喃道。江璆这事自己办的实在是糟糕透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余日才查到其踪迹,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而殿下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却从未拒绝过,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事情却办成这样,不说殿下斥责,自己都觉的没脸见他……
“那曾渊子是是谁?”赵昺看完郑虎臣送来的情报才知江璆出走始末,原来其到琼州后受曾渊子之请出兵雷州,恢复广西各州县。可他对曾渊子这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哪位了,边看边问道。
“殿下,曾渊子是金溪人,淳祐十年进士,同年知新昌县,后迁右正言。咸淳五年为监察御史,德祐元年迁同知枢密院事、两浙安抚制置使兼临安知府。后遭弹劾被罢免,贬嫡雷州。去年皇帝继承大统,复起用为参政知事,广西宣谕使。”郑虎臣回答道。
“他是为何事遭罢的?”赵昺暗掐手指算了算其遭罢贬的时间正是陈宜中当朝的时候,想着其没准就是陈相的对头,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准可引以为援,于是又问道。
“殿下,蒙军逼近临安之时,朝廷大小官员为保身家性命逃离都城,其也是其中之一,因而被朝廷罢嫡。”郑虎臣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个逃兵啊!”赵昺摇摇头自嘲道。
“正是,其位居庙堂却无报国之心,着实让世人不齿!”郑虎臣见殿下笑了,也赶紧随着说道。
“咦,其是不是和江家有些关系啊?”赵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对,曾渊子的女儿乃是江翊善之从弟江铭的未亡人,与殿帅是儿女亲家。”郑虎臣压低声音道。
“这叫什么事儿……”赵昺刚想骂江万载办事糊涂,让儿子娶个名声恶劣的奸臣之女,可猛然又想起此事却是太后乱点鸳鸯谱。当时杨太后体恤以江万里为首的江氏“三古”满门忠烈,女眷及未成年子孙都随江万里投止水殉国,下旨将曾渊子一女配嫁给江铭的,没想到还未等到成婚江铭便在泉州之役中战死了,那曾渊子的闺女也便成了望门寡,说起来也是苦命人。可既然是太后做主自己也不能随便评论了,赶紧闭了嘴。
“殿下,属下以为他们之间既有此种关系,会不会是早有预谋,以便脱离帅府?”郑虎臣猜测道。
“你还来问本王?你们事务局是干啥的,这么长的时间才查清事情的始末,其便是想脱离帅府也早已木已成舟。”赵昺一拍书案怒道。
“殿下息怒,皆是属下失职,还请责罚!”郑虎臣连忙请罪道。可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好端端的回话便是了,多什么嘴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且问你,本王曾命你严密监视其言行,你可否做到了?”赵昺又一拍案喝问道。他发现拍桌子这玩意确实能提高威慑力,吓唬人很好用,只是拍的手疼,自己也该考虑弄块惊堂木摆在桌上了。
“殿下,属下敢不遵命!自其入府便在其身边安插了人手,查其不轨,并无丝毫放松!”郑虎臣急忙回复道。
“既然如此,其私自调军离琼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有发现,又迟迟不报?”赵昺余怒未消地质问道。
“殿下万不可动气,且听属下解释。”郑虎臣看殿下又拍桌子又瞪眼,脸上也直冒汗,别说一激动将自己给砍了,便是将孩子给气出个好歹来大家也饶不了他,连忙劝慰道。
“本王倒要看你能不能说出个恰当的理由?”赵昺哼了一声道。
“殿下,属下在其身边共安插了三人,但他们却并不知晓彼此的身份,以便相互验证真假。其离琼前确实有曾家来人送信,且探子也想窥得来信内容,却始终未果,因而只是记录在案照例报知局中,但两家关系特殊并未引起警觉,以致没有深究错过了发现其阴谋的时机!”郑虎臣将事情的发生的经过娓娓道来……(。)
第16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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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璆在偕行的物资卸载完毕后,突然传令让后军登船出海称是要接应府中来琼的后续船队。因为大家都知道南海常有海匪出没,且对面的雷州也在敌军掌握之中,为府中转运物资的船队护航也在情理其中,也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探子们并未察觉其企图。在航行途中江璆称将有风暴来袭,因而船队又转向雷州避风,没想到其却是领兵攻打城池。
藏于江璆身边的探子这才明白了其真正用意,但事务局还没有来得及在广西布置联络站,而他们又无法脱身,使情报根本无法传回。随后江璆领后军配合曾渊子征募的广西义军,连克雷州、高州和化州等州县,但离琼州也越来越远,联络家里更加困难。直到帅府来琼后发现情况后,赵昺急令事务局迅速查明此事,郑虎臣才又派人百般寻找才联系上三个心急如焚的探子,将情报带回。
“殿下,不是探子们不肯出力,实是事发突然,而属下又布置不力,才使得消息未能及时传回,一切罪责皆由属下承担,请殿下罚我一人!”郑虎臣言罢深施一礼道。
“呵呵,你如此说也算合情合理,但你可知若是真的有变,你我的脑袋还能长在脖子上吗?”赵昺面上带笑,可听着怎么也不像好话,“发现事情紧急,便该设法脱离大队尽快将消息送回,甚至果断处置,才能做到防范于未然,否则要他们何用!”
“殿下,此事皆是属下的错。”郑虎臣当然能看出好赖脸,又请罪道,“因为这三颗钉子打进去不易,一人为其手下最为信任的参军,一人为其贴身侍卫,另一人为其府中厨娘。所以属下吩咐他们只可搜集情报,传递消息,而不能暴露自己,他们如此做皆是遵从属下的命令并无过错。”
“嗯,你如此做是对的,是本王意气用事了。”赵昺听了没有再发火,沉吟一会儿说道。
“谢殿下体谅,如今消息通道已经建立,每三天便会有新消息送到,如果情况紧急当日便可发出!”郑虎臣谢道,暗中大大松了口气。他与殿下相处日子不短了,发现其并非没有弱点,其最恨将罪过都推到下属身上,功劳却揽在自己的名下,没有担当的人。同时郑虎臣也清楚此处的事情颇大,殿下必然震怒,有人肯定要倒霉,而事务局定是首当其冲。他如此也是险中求生,眼前看来是成功了。
“以你看江璆是否有反意?”赵昺却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长出口气问道。
“属下分析,其暂时并无脱离帅府之意。”郑虎臣略一沉吟道。
“何以见得?”
“殿下,传回的消息称其行事皆是以帅府之名,他若是想脱离帅府必然会亮出江家的旗号,以此收揽人心,征募部属。即便其有心脱离,但并不在此时。”郑虎臣分析道。
“有些道理,江家的大名的确比帅府要好用的多,其弃而不用起码眼前不想与本王翻脸。庄思齐那边怎么样?”赵昺点点头道。以常理看一个人要闹独立必然要树立自己威信,以此抬高自己削抵主子的威望,其现在没有这么做,一是其不敢;二是后军主将意志坚决,他拉不动,带不走。
“据探子回报,庄家老二起先还以为只是攻下雷州便回,还能听其号令。可随着伤亡增加和继续深入,其多次要求回琼休整或接受殿下的指令,但都不知为何都被江翊善压住了。”郑虎臣见殿下不再追究自己失职之罪,也放松下来。
“庄老二如果有此想法,即便受到江璆的阻挠,也应设法与帅府联系,可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来有些奇怪!”赵昺皱皱眉说道。
“殿下所虑正是,属下想来原因不外有三:一是后军已然被江翊善掌控,庄老二被架空;二是后军中有些将领被收买,为江翊善所用,使得庄老二难以完全掌握军中事务;三是江翊善收买、威胁皆不成的情况下,或是假传帅府命令,或是将后军派出的信使截杀。”郑虎臣分析道。
“后军皆是泉州子弟组成,而庄氏兄弟在泉州素有威望,他们不会轻易受一个外人挟制的,且军中基层军官多为庄氏子弟,让他们背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庄老二是个聪明人,行事果敢,忠孝双全,诚信无双,又天生一副侠肝义胆,绝不会轻易悔诺。那最有可能的只有第三种,也是最为危险的。”赵昺咬咬牙说道。
“嗯,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后军现在独立在外,不得不受江氏管制,只要日久其便有机会安插心腹,清洗不肯惟命是从者,而其又以帅府名义行事,使得军中士兵被蒙蔽,庄老二那时便孤掌难鸣,从而被篡取军权。”郑虎臣深以为然道。
“此事我还觉得蹊跷,江翊善此人虽说好大喜功,却也爱惜名声,不至于做出背叛本王和有损江家忠烈之名的事情。这不能排除其被曾渊子利用的可能,其在广西人单势孤想借江璆的势来为自己扬名,聚拢各方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赵昺总觉得不对,细思之下说道。
“殿下一说,属下想起探子回报中曾说过曾渊子对江翊善甚是恭敬,出入皆召唤地方远接近迎,饮食供给堪称奢华,往往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还遍请地方士绅名流同席,并以长辈自居。”郑虎臣说道,心中却暗自佩服殿下眼光独特,往往能从蛛丝马迹中洞悉真相。
“那便对了,其正是利用了江翊善的性情弱点,使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觉间被利用。你马上命人监视曾渊子,查明其动机,看看他到底想干啥!”赵昺一听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定是曾渊子在背后捣鬼,而其所用的套路也是古今一样,投其所好,拉虎皮做大旗,借江家的名声来掩盖自己的阴谋……(。)
第165章 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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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从心里还是有点佩服曾渊子,当然不是服其临阵逃跑,而是服其心眼子够使,笼络人心的手段够高,脸皮够厚。江璆也能算条汉子了,脑子也不笨,却依然被其耍的团团转,不仅帮其打下了三州之地,还成全了其收复失地的美名。而其付出的只是牺牲了些脑细胞,嘴唇磨薄了两毫米,脸皮又变的厚了些,跟空手套白狼一般。
曾渊子现在有了这三州之地的功劳,赵昺估计其就要向朝廷报捷请功。其中免不了也会给江璆的报功,但他肯定早已料到帅府会为其擅离职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