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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们黎家并没收到邀请函。”黎知秋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坐,见爸爸怒气消了,她心情也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黎震桦拿出一张邀请函。
黎知秋眼前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李老的名字,顿时焉了。“这样行吗?”
“为什么不行?这个是你的。”黎震桦将另一个红色本本给黎知秋,让她去,是希望里克尔—霍曼能够注意到知秋,对于自己女儿容貌,黎震桦是相当有自信。
他还打听到颁奖的是里克尔,以知秋的钢琴技术,拿大奖没问题,里克尔—霍曼风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是攀上里克尔—霍曼公爵,黎宇煌就算不上什么了,知秋要是嫁给了里克尔,正好收购恒远给他这个岳父当聘礼,这是他的后招,今天黎宇煌的突然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损失了股东的支持不说,还搭上了他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过没关系,没有股份,他照样是董事长,这一点黎宇煌否认不了。
黎知秋打开一看,目瞪口呆的望着黎震桦。“爸,你?”
黎震桦高深漠测一笑,一派老奸巨猾。
昨夜与笑笑聊了一夜,七点做早餐,八点送娃娃去学校,接着来上班。
总裁办公室,安含饴对上黎宇煌质疑的目光,在他先开口发问之前,她是不会主动坦白,说坦白也太过了,她安分守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况且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没领证,所以,他们都是自由身。
安含饴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
黎宇煌想问她入场券的事,见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即心疼,又疑惑,这女人上班都不化妆吗?或者她出门前都不照镜子吗?
“昨夜没睡好?”黎宇煌问。
“失眠了。”安含饴自己也弄不懂,以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没看起来像此刻这般憔悴,昨夜才跟笑笑聊了一夜,就多出两个熊猫眼。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老化,没有折腾的本钱了?
“失眠?”黎宇煌蹙眉。“为什么?”
安含饴才不会告诉他,昨夜跟笑笑聊天忘了时间,等她发觉都已经七点了,果断的将闺女拉来当挡箭牌。“被娃娃气的!”
黎宇煌还想问,安含饴却抱怨。“人家的闺女是贴心小棉被,我生出来的闺女就是向我讨债的。”
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抱怨虽抱怨,安含饴心里却是喜悦的,她闺女做任何事,她都高兴。
黎宇煌颇有兴趣,见安含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将心中的好奇压抑住,拉着她的手走向休息室。“今天没什么事,你给我休息好点,今晚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带着国宝出席。”
有傅纬在外面,火鹰也回来了,加上这又是他的公司,威尔逊家族的人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在他公司行杀。
心疼她,就说心疼她嘛,一定要说得那么不在意,安含饴又一次觉得这男人真别扭。
昨夜没睡,心里又没焦虑,安含饴躺在大床上,美美的去与周公约会了。
十一点安含饴被耳朵上传来的一声震动惊醒,猛的坐起身,按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怎么了笑笑?”
“姐,你别紧张,没事。”安含笑安抚,明确听到安含饴松口气,接着又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上次,你不是碰上梅红霞了吗?她对你说的话,里克尔传给我听了,所以,我就叫壑给安泰建材重创了一下。”
“哦。”安含饴哦了一声,壑给人轻创都难免掉层皮,这重创还不把人的骨头创下一块。
昨夜聊了一夜,安含笑也不想打扰她,很快结束了通话,安含饴也再无睡意,看了一眼时间,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都十一点了。
安含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准备叫黎宇煌用午餐。
办公桌前不见黎宇煌的身影,安含饴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还以为醒来就能见到他,没料到他居然不在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开会了。
安含饴走出总裁公办室,助理室的叶子见安含饴出来,停下手中工作,起身对她说道:“安小姐,总裁让我转告你,如果你醒来,等他开完会,带你去楼下的餐厅用餐。”
“知道了,谢谢叶子。”安含饴礼貌道谢,叶子点了点头,又坐回位置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对了叶子,以后别叫我安小姐,咱们没有这么生疏。”安含饴飘出助理室,叶子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又开是忙她的事情。
安含饴站了一会儿,纠结着是在总裁公办室等,还是去楼下的餐厅等。
几分钟后,安含饴果断的决定去楼下的餐厅等,她直接坐黎宇煌的专用电梯,没直接下一楼,而是去了二楼。
这座大厦的二楼是珠宝店,安含饴不喜欢花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除了衬托身份的高贵,便无其他。
店员热情的为她介绍,安含饴却只看不买,半个小时下来,安含饴是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离去。
店员都很纳闷,她一身名牌,却只是跟其他虚伪的女人一样,只看不买,饱眼福。
一楼,安含饴站在中餐跟西餐中间,考虑着今天是吃中餐,还是吃西餐。
这时,一辆车开过来,闻声安含饴情不自禁地转过头,便见车在不远处停下,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接着车子往地下的停车场开去。
“安泰建材这场经济危机终于度过去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二楼把我上次看中的那套珠宝买了,正好可以在今晚带出场。”安含饴认识说话的贵妇,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继母梅梅,挽着她手走的女子正是梅红霞。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含饴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餐厅,此时,此地,不是用餐是什么。
安含饴顿时觉得,冤家路窄。
“妈,我也要买上次看中的那款耳环。”梅红霞抱着梅梅的手臂,她没有工作,自然没有经济收入,她的花销全是父母供应。
在她看来,自己是千金小姐,若是出去给别人打工,降低身价,去安泰建材上班,她又不想。
安泰生跟梅梅也没要求她一定要作工,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养活女儿,没必要要女儿出去工作,受人气。
“那耳环我在杂志上看过,不便宜啊!”梅梅有些犹豫,公司危机刚刚过去,马上又大手脚花钱,她有点小担心别人说闲话。
“越贵才越能显示出我的身价,妈,你想想,今晚可不是普通的宴会,那可是国际钢琴演奏会,有钱都未必能参加,你看到那邀请函了吗?上流社会的镀金入场券啊!可以想象得出,能进去的人除了钱,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我要是能惊艳全场,多少高官跟富商为我神魂颠倒。”梅红霞这么一说梅梅不在犹豫,直接买。
“红霞,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梅红霞正在做美梦时,梅梅突然问道。
“妈,你是愿意让那个富二代当你女婿,还是要里克尔—霍曼。”梅红霞一副自己已经是里克尔的追求者的样子。
“里克尔—霍曼,他可是英国公爵。”梅梅也知道里克尔—霍曼,惊讶的说道。
“上次傅家订婚宴会上,他看我的目光跟别人的不一样。”梅红霞美滋滋的说道,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她虽然出了丑,还受了伤,但能让她见到里克尔—霍曼,也不虚此行,弥补她出的洋相。
“真的假的。”梅梅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里克尔—霍曼可不是其他男人。
“妈,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女儿的魅力。”梅红霞拨了拨长发,抛了个媚眼,十足的挑逗。
梅梅忍不住颤了一下,别说其他男人,就是女人也受不了女儿的媚眼,那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两母女聊得太欢,以至于没注意到站在她们前面的安含饴,梅梅撞了上去,禁不住大吼。“干什么?没长眼……安含饴!”
梅梅震惊的看着安含饴,“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见你爸爸将安泰建材经营的有声有色,想回来分一杯羹吗?告诉你安含饴,你死了这条心,安泰建材没你的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梅红霞嫌恶地说,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撞见安含饴,她没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梅梅。
她若是先跟梅梅打了预防针,梅梅也不会如此震惊,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撞见,那是相当的震惊。
安含饴看着她们,想到父亲的背叛,妈妈的悲痛,与她们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安泰建材这次经济危机,只是个开始。”说完,安含饴转身朝西餐厅迈去,笑笑都开口了,她不觉得壑对安泰建材的重创,只是给他们一次经济危机。
壑对敌人,并不是一击致死,而是将敌人拽在手中玩弄,不是想看着他们一蹶不振,而是要看着他们垂死挣扎。
以前她觉得这种做法太变态,现在她觉得壑太有才了。
“安含饴,大话谁都会说,你等着,等里克尔—霍曼娶了我,我就找人玩死你。”梅红霞叫嚣。
“拭目以待。”安含饴突然转回头,对梅红霞说道:“相信我,里克尔宁愿娶一头猪,也不会娶你。”
“安含饴。”梅红霞怒,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猪都不如。
见安含饴进了西餐厅,梅红霞也朝西餐厅走去,服务生一见安含饴,恭敬的说道:“安小姐,我带你去黎总订好的包厢。”
安含饴一愣,她不是这家西餐厅的常客,他怎么会认识自己,还有黎宇煌怎么知道她会先下来,还知道她会进西餐厅。
她选择西餐厅,并非想吃西餐,而是不想与她们母女纠缠。
即使满腹疑问,安含饴还是没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梅红霞跟梅梅进来时,服务生已经领着安含饴去了包厢,梅红霞想进去羞辱她,却被走来的经理给挡住。“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笑话,还有我梅红霞进不去的地方。”梅红霞冷笑一声。
“对不起,小姐,这是黎总订好的包厢,你不能进去。”经理和善的解释。
黎总?黎宇煌。
梅梅跟梅红霞同时一愣。
黎宇煌可是狠角色,没人敢挑衅他的权威,除非那人想找死。
安泰建材与恒远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回事?安含饴怎么会认识黎总?”两人去了旁边的包厢。
梅红霞摇头,她给不出答案。
黎宇煌准时十二点来到包厢,见安含饴站在玻璃窗前,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心情不好?”
“刚刚撞见不想撞见的人。”安含饴手覆在黎宇煌的手背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突然觉得,在烦心的时候,有个肩膀靠靠真不错。
“安家的人?”除了安家的人,黎宇煌想不出还有谁不待她见,在上次傅家订婚宴上,他可领教过梅红霞的苛薄。
“嗯。”安含饴点头。
“行了,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心情,不值。”黎宇煌吻了吻她的秀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安泰建材离成为历史不久了。
“这事你别管,别分神对付其他,你要专心想想怎么保命才是真。”安含饴岂会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