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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无一次列外,至于她不在时,就不得而知了。
安含饴走过去,站定在傅纬面前,傅纬见地上出现一双高跟鞋,一惊,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看清是安含饴后,又坐了回去,没好气的说:“安安,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在发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傅纬纠正说,他确实有些困扰,黎宇煌上次问他的话他想了很久,今天又知道了一个消息,让他更纠结。
安含饴坐到傅纬旁边的椅子上,“要分享一下吗?”
“不用,我想自己想通。”傅纬很干脆的拒绝。
“好吧,希望你能早日想通,因为你的被保护人时刻会有危险,无论是发呆还是走神,于保镖而言,都是不好。”安含饴站起身,朝病房里走去。
病房门半掩,安含饴刚推开门,一点也不意外,听到里面传来黎知秋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煌,这是我亲手为你煲的鸽子汤,你一定要把它喝完,刘师傅说很身子的。”
刘师傅是黎家的大厨,做菜有五星级水准,在黎家工作多年。
坐在床上的黎宇煌看了那所谓的鸽子汤一眼,顿时觉得没山门胃口,黎知秋将装满鸽子汤的盒子递给黎宇煌,苦口婆心的劝说。
见黎宇煌不动,黎知秋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递到黎宇煌唇边,带笑的脸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黎宇煌不为所动,轻轻地拿走黎知秋手里的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淡淡的说:“姐,你别忙了,我一会儿再喝。”
黎宇煌没有忘记,安含饴警告过他,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能吃,不是说他不相信他姐,他是不相信黎震桦,那老家伙疯狂起来六亲不认,谁都会成为他的棋子,包括妻子,女儿,儿子。
“煌。”无比委屈的轻唤一声,黎知秋美丽眼眸内开始聚集水雾,又一次端起装满鸽子汤的盒子。“这真的是我亲手为你煲的,不信你看,我的手都烫到了。”
翻开手臂,黎知秋将手臂拿到黎宇煌面前,让他看,她手肘往下的一块雪白肌肤,确实是红的,还散发着药物清凉的香味。
黎宇煌看着那块红了的地方,要是以前,他一定心疼不已,但现在他没有感觉了,在森林跳车时,安含饴身上也是多处擦伤,有的甚至看的见血丝,也没见她喊痛过,还若无其事的不让他知道,他也就装着没看见,其实他什么都看见了,只是不说而已。
红了一块算什么,值得拿来炫耀。
见黎宇煌盯着她的烫伤处,眼神专注,黎知秋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小声的说:“没有烫到的时候痛了,要不,煌,你帮我吹吹。”
安含饴脚步顿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又不是小孩子,受了伤还要吹吹,她家娃娃三岁之后,受伤就再不让她给吹了,因为娃娃知道那是骗人的,痛能吹的走,那医生和医院那来做什么。
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安含饴清丽的脸上扬起甜美的微笑,她边走边说:“黎总,给你送晚饭来了。”
扫了一眼幼稚的两人,目光闪了闪,安含饴不着痕迹的敛下,径自走向茶几。
黎宇煌蹙眉,她又叫他黎总,该死,他说的还不够多次吗?刚要说话,黎知秋抢先开口,“不用了,我亲自给煌煲了鸽子汤,你带来的晚饭给傅纬。”
说这话时,黎知秋用的是命令句,强势不容置疑。
安含饴眉毛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鸽子汤,大夏天的喝鸽子汤,黎总,你想留鼻血啊!”
黎宇煌拿眼瞪她,薄唇紧抿,安含饴不以为意,当做没看见,走到茶几前,放下打包的饭菜盒,转身对黎宇煌道:“饭菜怎么随意处置,我先走了。”
说完,不给黎宇煌反应的机会,安含饴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黎宇煌足足楞了五秒,随即是滔天的怒意,她居然就这么走了,那个女人真敢放下饭菜就走了。
黎知秋站在一边,勾起唇角,得意的笑,她终于赢了一次安含饴。
一时间病房里,各怀心事的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安含饴无聊的走在医院的花园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心里在不快什么,反正就那么生气的出来了,她知道黎知秋在后面肯定笑了,而且还很得意。
踢走脚下的一颗石子,低头慢慢的走着,她怎么都不承认自己是在等黎宇煌的电话,她才不在乎他,鸽子汤,最好喝的流鼻血。
“安小姐。”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响起,安含饴猛地一回头,看清来人后,失望立刻爬上清丽的脸庞,安含饴嘴角抽了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火鹰。”
眼前的男子,一身招摇的红色西服,连皮鞋都是红色,领带却是非常不搭的白色,脸上挂着副黑色的墨镜,俨然一暴发户穿着,突然有钱了,想展现自己有钱,又不知道穿衣搭配的风格,一味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就成现在这样。
但安含饴见过火鹰,印象里他不是这么有高品位的人,所以她还不太确定是否是火鹰。
火鹰一脸欣慰的表情,就差没抓住安含饴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以此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他太激动了,他这身装扮连相处多年的叶子都没有认出来,只见过两次面的安含饴却认出来了,能不叫他激动吗?
火鹰把墨镜拿低了些,冲安含饴眨了眨眼睛。
火鹰要是知道安含饴的身份,还是会哭,不过是悲愤的哭。
“安小姐,你的表情告诉我,自己被嫌弃了,你并不想见到我。”火鹰无比哀怨的说着,出色的脸上笑容不减。
“我以为你光荣了呢!叶子被发配去了越南,黎宇煌住院,恒远天翻地覆你居然都没有回来。”她就说黎宇煌藏了王牌,果然,王牌不是会来了。
火鹰嘴角无限抽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什么叫光荣了,她很希望他死吗?黎总住院那是真的住院吗?还有叶子不是出差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成发配去的。
“我陪你走走。”火鹰说。
安含饴耸了耸肩,和火鹰并肩走,火鹰没有开口,安含饴也没问,她知道火鹰找上她一定有事,所以她等他开口。
谁也没有注意到,楼上的高级病房窗口,一双深邃死死地瞪着他们。
“安小姐,我知道今天黎三少找过你,你说的那番话真很让人敬佩,现在的局势是有点乱,但请你相信,你现在地处境只是暂时,恒远永远只会是黎总的。”诚恳的目光看着安含饴,火鹰刚毅的脸庞,在说这话时,是无比的坚定。
安含饴叹息,有信仰真好。
“你就是黎宇煌在恒远的眼睛?”安含饴问,黎宇煌说恒远没有他不知道的时,她就已经猜到他在恒远有眼线,随时向他报告一切。火鹰点头,又摇头,她了然了,火鹰的意思是,不光只有他。
安含饴又说道:“我没有怀疑过,黎宇煌说过,他只住半个月的院。”
安含饴的意思是告诉火鹰,她什么都知道。
火鹰显然很讶异,他会来找安含饴是怕她被黎宇翔说动,而跟黎宇翔去分公司,到时候黎宇煌就没戏了,他可是很看好安含饴的,迫切的希望她能拿下黎宇煌的心,取代或者超过黎知秋。
黎知秋的本性他们都知道,特不待见黎宇煌宠着她,尤其黎知秋还是黎震桦的女儿,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在,他和叶子都睡不安稳,就怕她在没有防备的时候,炸黎宇煌个粉身碎骨。
所以安含饴的出现是火鹰的希望,黎宇翔要来抢,他们当然不干。
由于一直在国外忙碌,火鹰并不知道安含饴和黎宇煌之间的事,他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会跳脚了。
“黎总和你说了只住半个月吗?”火鹰问。
安含饴点了点头。
“还和你说了叶子是故意离开?”火鹰又问。
安含饴得意的说:“不是,是我自己猜到,我还知道叶子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姑娘。”
火鹰面上出现疑似的红晕,安含饴看的咋舌,注意到安含饴的目光,火鹰立刻转过脸,悠远的看着远方,幽幽的说:“她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姑娘。”
“对了,你什么时候出现?”安含饴想到安全部的游语西,那些人根本就是在欺负她,丢一大堆的事情给她做,忙都忙不完。
安含饴去看过游语西,可她帮不上忙,她也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火鹰不一样,他由于在国外,避开了黎震桦的刀口,现在还是能独当一面的特助。
火鹰问:“我现在还不能出面,有人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我说是的是游姐。”安含饴没好气的道,欺负她,如果不和她说话算被欺负的话,那她是被欺负了。
火鹰刚刚想说什么,悠扬的蓝色多瑙河音乐响起,安含饴拿出手机一看,黎宇煌来电,她挑了挑眉,接起,还没说话,黎宇煌带着浓浓怒气的声音传来……
“立刻给我回来。”
然后挂了电话。
安含饴瞪着手机半响没回过神,火鹰大手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
安含饴回神,想到黎宇煌鸭霸的话,有磨牙的冲动。
我还没生气呢,你到开始吼了。
一转身,看到住院大楼门口冲出一个女子,一手拎着包包,一手捂着嘴巴,很淑女的小跑着。
不是黎知秋还有谁。
安含饴眨眼,怎么又哭了,她走的时候不是还在笑吗?
告别了火鹰,安含饴慢慢的朝住院大楼走去。
刚到门口被人拉住,安含饴抬头,见傅纬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来不及出声,傅纬已将她拉到了角落里。
“你做了什么?”低声问,傅纬英俊的面容上出现担忧,刚刚看到黎宇煌把黎知秋赶了出去,然后站在窗户边,凝视窗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打电话把安含饴给招了回来,结束通话后,扔了电话。
傅纬自跟着黎宇煌以来,半月下来,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过,那张漠然的脸上,永远挂着冷冰冰的表情,像没有喜怒哀乐木偶,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谓。
只有在安含饴在的时候,或者是因安含饴的事,他才会像个人。
“我能做什么,你到底怎么回事?”安含饴莫名其妙,黎宇煌无故发火,傅纬现在也不正常,还有那个奇怪的女医生,安含饴觉得这家医院真的不能再住了,不然一个个非进精神病院不可。
“煌,很生气,你知道不。”傅纬郁闷了,他是为她好,这女人还不自知。
“既然知道他生气,你还拦着我,不让进去,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揪住傅纬的衣领,安含饴低声问。
“没有。”傅纬掰开安含饴揪住他衣领的手,把她推到病房门口说:“我陪你进去,有我在煌总不能做什么,至少他不敢把你从窗户口丢出去。”
安含饴翻白眼,这家伙越说越没边了。
傅纬和安含饴一起走进病房,黎宇煌见到他们一起进来,俊脸上像被冻了一层冰般,深邃相反的闪着火苗。
“煌,你不是找安安吗?她来了。”傅纬笑着说,高大的身躯不着痕迹地挡在安含饴身前,像鸡妈妈护着小鸡般。
黎宇煌的脸又冷了几分,薄唇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