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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找她聊天,除了那啥,还有什么是晚上出没,天!
“你妈不是人。”安含饴惊呼,倏尔瞪大眼睛,她完全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说他的妈妈是鬼。
“主意用词。”黎宇煌说:“她死了十几年了,我没和你说过吗?”
他妈妈死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也知道他和黎知秋不是亲姐弟,黎震桦现在的妻子不是他的妈妈,居然不知道他妈妈过世了。
黎宇煌忽然很想撬开安含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不知道,早忘了。”安含饴老实的说,愧疚的低下头,她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但她想起了她的妈妈,也是死了十几年了。
她忽然有点想去看她了,从她回国,一直没有带娃娃去看她,以前在国外,她会在百忙中抽出一天的时间和笑笑一起回来看她。
现在回过了,反而没时间去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安含饴匆匆丢下三个字。“等会儿。”
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留下黎宇煌和漫漫面面相视。
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爽快,父女俩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当车子停在公墓园门口,黎宇煌下车,打开安含饴这边的车门,然后打开后座把娃娃抱下车。
安含饴看着这座墓园,去年才来过,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她每次来心情都会很低落,来这里她会想起母亲生前的悲哀,安泰生的无情。
安含饴眼里闪过复杂的痛苦,每次来这里,她就会多恨安泰生一分,不是他对自己和笑笑的残忍,而是他对不起她妈妈。
“怎么了?”把娃娃放在地上,确定她站稳后,黎宇煌回身见安含饴还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出声问。
他可不想,她到了这里还打退堂鼓。
安含饴没有听到黎宇煌的问话,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过去的记忆纠缠着她,撞击她脆弱的心灵。
黎宇煌走进她,她痛苦的眼眸和脸上流露的恨意,吓了他一跳,伸手拉她下车,紧紧的抱在怀里,手拍着她的背,低声命令。“不管你现在想什么,都给我忘掉。”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害怕。
安含饴回神,清澈的眸子愣愣的看向前方,不远处,漫漫担忧的眼神,纠结的小脸映入她眼帘,安含饴彻底的从过往的记忆中清醒。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当父母的爱妻顾问
她在做什么,对不起妈妈的是安泰生,她有什么好痛苦的,妈妈的死等于是解脱,不然看到现在的安泰生,和知道梅红霞比她都大,这让妈妈情何以堪,妈妈该有多痛苦,所以在不清不楚的时候死了,反而是最好。
至少妈妈是解脱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恨,拿安泰生犯的错来惩罚自己,还害的她的亲人为她担忧,黎宇煌就不说了,娃娃才六岁,还要为她这个妈咪担忧,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安泰生一家,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再报复,妈妈也回不来,珍惜眼前才最重要,安含饴忽然想通了,也看开了。
为了眼前这两个她在乎的人,他们父女的担心,她完全看在眼里。
“宇煌,你可以放开我了。”安含饴淡淡的说,清眸淡然一片,刚刚的痛苦已不复存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怎么了?”推开她些许,黎宇煌低声问,有力的手臂依然搂着她,好看的眉头微蹙起,刚刚的她真是吓坏他了,面对追杀和死亡,他都不怕,唯独怕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仿佛她快被仇恨的恶魔吞噬般。
虽然他不知道是针对谁,但她的恨意忽视不了,太浓太烈。
“没事。”安含饴无所谓的说,推开黎宇煌走向漫漫,蹲下身在漫漫的额头上轻柔的吻了下,抚开她皱起的眉头,温柔的说:“别担心,妈咪很好。”
安含饴清楚,她的女儿有多早熟,她比谁都明白,这也是她先安抚女儿的原因。
“真的吗?”漫漫问,大眼里的担忧之色不减,小手抚上安含饴的脸。
抬手覆在脸上的小手上,扬起发自内心的微笑,安含饴给予肯定的回答。“真的。”
漫漫眨了眨眼,凝视着安含饴的眼眸,似乎在掂量她妈咪话里的可信度。
“妈咪不会骗娃娃。”黎宇煌微笑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抱住,他知道安含饴心里有事,她既然不想说,那么他就不问,等她愿意说了,他再当最好的听众。
漫漫目光望向黎宇煌,乌溜溜的大眼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怜悯,她很想说,她妈咪经常骗人,工作使然嘛。
既然爹地认为她妈咪不会骗人,那她不会揭穿,就让爹地这么认为好了,希望以后他看清了妈咪的真面目,不要太讶异。
漫漫在心里祈祷,可怜的爹地,上帝保佑他吧!
安含饴也望向黎宇煌,黎宇煌回以她安慰的一笑。
安含饴默了。
一家三口,站在一座修建的十分雅致的墓堆前,旁边的松树高大挺直,黎宇煌从一来把花束放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静静的站在着,深邃瞬也不瞬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笑的温柔的女子,绝色精致的五官,美丽耀眼,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不过她的笑容仿佛能给人带来安宁,安含饴终于知道黎宇煌妖孽的脸遗传自谁了,他继承了他母亲三分之二的容颜,那么另外的三分之一必定来自父方。
可以肯定的是,黎家那位叫黎震桦的男人,肯定没有这样的容貌,难怪黎老会这么恨不得黎宇煌死了,黎老的容貌额黎宇煌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就是奶奶吗?”见父母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漫漫出声问。
安含饴挑眉,来之前,黎宇煌明明说过是带她们来看他妈妈,娃娃怎么还会这么问,了然了,娃娃是故意的,目的是转移黎宇煌的注意力,不想他那么伤心。
她闺女真是贴心小棉袄,安含饴欣慰的摸了摸漫漫的头。
黎宇煌却是震惊的看向漫漫,忘了反应,漫漫一直都是叫他叔叔,他以为娃娃还没有接受他将成为她父亲的事实,所以才叫他叔叔,没想到……
原来她心里是拿他当父亲的,黎宇煌忽然觉得不在孤单了,这一次来这里,心里已没有那么痛,以往任何一次来,他的心都痛的不能自己,脑海里一遍一遍,全是他母亲身前和他说的话。
是因为她们母女在的缘故吗?因为她们母女在,所以他的心不再那么痛。
“是啊!”安含饴指着墓碑上的照片,严肃的对娃娃说:“这就是娃娃的奶奶,打声招呼吧。”
黎宇煌的母亲,当然是漫漫的奶奶,她虽然还不没有决定,要怎么和黎宇煌说漫漫是他女儿的事,但她不会阻止漫漫认另外的亲人。
漫漫乖巧的走上前几步,弯腰敬了个礼,稚嫩的声音甜甜的说道:“奶奶,你好,我是漫漫,很抱歉现在才能来看你,不过我的外婆也住在这个墓园里,你要是闲了,可以去外婆那里串串门。”
听到漫漫的话,黎宇煌高大的身躯一怔,娃娃说什么?她的外婆,她的外婆不就是安含饴的妈妈,深邃看向身边的安含饴,安含饴只是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你妈妈也在这里?”沙哑的声音问着,黎宇煌喉咙干涩的让他说话都有些难受,安含饴的父亲是安泰生,但从没听说安泰生死了妻子,这里面的原因他想不透。
“是啊!”安含饴点头,目光看悠远的看向墓园的另一边,那是她妈妈墓地的所在,轻声说:“因为一场车祸,她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简单的解释了她母亲的死因,想到以前的安家,安含饴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都说豪门是非多,讽刺的是,当时的安家根本算不上豪门。
黎宇煌上前轻轻的揽住安含饴的细腰,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以后有我。”
下车时,她的反常得到了解释,他很能了解来这里的痛,他们算是同病相怜,有着相同的痛和遭遇。
“嗯。”安含饴轻轻的应了声,伸手环抱住黎宇煌,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含饴忽然觉得,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是啊!以后有他给她当风雨,她什么都不怕了。
“要去看看你妈妈吗?”黎宇煌问。
“当然了。”安含饴推开他,向漫漫招了下手,漫漫过来牵起安含饴的手,母女俩率先往另一边走去。
向母亲报告了安含饴母女将是他的亲人,以后有她们母女陪着他,他不再孤独了,最关心他的母亲也可以宽慰放心了。
最后看了母亲一眼,黎宇煌赶紧跟上。
炎热的空气,随着清风带来淡淡的凉爽,墓园本就给人悲凉的感觉,死者栖息的地方,实在不适宜呆太久。
一家三口在墓园逗留了一阵后,开车往家赶,因为是在郊区,出来的又晚,这会儿眼看天色不早了,加上乌云又在天空盘旋不去,车速自然就有些慢。
等一家三口到达市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简单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超市,安含饴说明天不想出门,去超市买点明天的存粮,黎宇煌只好停下车子。
结果就是,母女俩坐在超市为客人准备的遮阳伞下,喝果汁聊天,黎宇煌一个人进超市买东西。
“妈咪,你不去,爹地能买到你想要的吗?”看着黎宇煌高大的身影,推着购物车,隐没在人群中,漫漫有些担心的问。
“应该能。”安含饴不确定的说,完全没担忧的意思,反正不是花她的钱,黎宇煌买回什么她都能接受。
安含饴喝了口果汁,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吹凉风,要下雨前的天空总是宁静的,徐徐的凉风吹着是一中享受。
应该能,漫漫翻白眼,见她妈咪享受的样子,心里为她任劳任怨的爹地不平。
“妈咪,你不怕爹地乱花钱?又买回一堆没有用的东西。”漫漫又问,鉴于她爹地以前的生活环境,漫漫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她爹地的购物经验肯定没有她妈咪来的精打细算。
“有什么关系,那又不是我的钱。”
“等你们结婚了,那就是你的钱。”漫漫闲闲的提醒,她就不信,把钱看的比她还重的妈咪,会不心疼。
果然……
安含饴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去来,随后又坐下。
漫漫讶异的看着她妈咪又一次反常的举动,奇怪了,妈咪不是应该冲进超市帮爹地买东西吗?刚刚她明明是要去的,现在坐下又为哪庄?
“怎么了?”漫漫问。
“娃娃,你觉得我和你爹地有未来吗?”安含饴有气无力的问,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像只斗败的公鸡。
刚刚她是想去阻止黎宇煌乱花钱,但随即又想到她没有立场,她和黎宇煌的关系是暧昧不清,但谁都没有说明白,她只是自己心里决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可黎宇煌是不是也这样想,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说过以后有他,但这以后没有期限啊!他哪天要是离开了,不就没有他了吗?
安小姐心里那叫个纠结啊!
“妈咪,你自己是什么感觉呢?”努力掩住鄙视她妈咪的表情,漫漫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