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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说得云淡风轻,随意自然,却又在低沉磁哑的音色下,显露出让人无法怀疑的坚定和力量,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给出的承诺。
宝七那一刻更是无法怀疑,一个不举之人,会告诉自己这病会好,孩子也会有,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不容分毫疑虑。
宝七甚至觉得,如若自己能帮对方治好此病,厚个脸皮又算什么呢,别的病要仰仗公孙先生,此病说不定自己也应该有所行动才对,一边想着一边反抓住祁容的手,宝七看祁容面上闪过意思微愣,本想拉起来的手也只是紧紧抓了一下。
眸光清浅深情,望着祁容憋了好一阵,终于才稍稍侧了下肩膀,尽量声音轻柔道,“你觉的,我好看嘛~?”
这本是嗔言,不小心被宝七带出了半分僵硬和问话,可里面的情意还是传达出了八分,宝七后面其实还想接另外一句,想到自己和对方的情况,还是生生忍在了喉咙里,只怕一张口,就成了收不回来的尴尬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谋圣思()
。
祁容对宝七莫名冒出来的问话有些不解,却依旧被对方半生不熟的姿态和问话撩到心底,连方才想问的柏拉图都忘了,只剩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沉眸如深夜,清淡的表层藏着翻腾的暗涌。
祁容除了声色有些低沉暗哑,看不出其他任何的异常,只是浅勾唇角,拍了拍宝七的纤手,道了句该起床了,转身下床,随手披上一旁的衣袍,径自整理穿戴好,唤了声芸儿,踱步出去了。
宝七看他毫无反应,只挂着往常的温和,甚至带着微微的清冷就这么离去了,心下大羞,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那些人对自己的夸赞,难道自己长的……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o⊙)…
宝七正想着,芸儿就进来了,一进屋而就看到宝七愣在床上发呆,轻咳一声小声道,“少奶奶?”
“额……更衣吧。”
宝七一下子回过神来,也有些微囧,这才忙起身,让芸儿帮着穿好衣服,随口问了下祁容的状态,得知对方面色无异,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梳洗好吃早饭去了。
……
建元二十二年八月,秋,因边境东漠屡屡骚扰进犯,两国矛盾最终升级,商贩冲突转为战火,平息了二十多年的国战再次爆发。
齐国大将军严秉瑞长子严图挂帅,率五万大军前往边境抗敌,战火连绵,经年累月,长达半年之久,此是后话。
就在严图封将的诏旨颁布之日,齐豫正一脸阴郁的坐在豫王府的书房,侧座的位置坐着冯楚,一身蓝衣显得极为沉稳淡定,云扇轻摇,眸色清远,却看不透里面的情绪,唯有认真观察,才能发现里面藏着极为清淡的一丝沉色和叹息。
齐豫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纸张,似乎能把它看穿一般,清朗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气和阴冷,“没想到最后,父皇还是用了严家的人,朝堂过半的大臣都没能影响父皇的决定,哼,父皇还真是不担心大权旁落啊。”
齐豫说完此话,好像又回想到什么一般,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谑,“上次立太子之事被父皇缓下来便再也未提,想来他那日召见严秉瑞,说的便是严图之事,亏我还以为父皇当真要大材小用,派严大将军出马,呵呵,那日母妃所言,果然不假。”
想到淑妃所言,二人便同时想到了当时所问之事,虽然淑妃说得十分肯定,坚信当年的蒋贵妃和大皇子双双归亡,可冯楚心里却总觉得还有隐情,他不是不信淑妃,他只是不信当年的宫廷密事,会被处理的滴水不漏分毫不差,不然,他这个谋事就不可能听到半点风声。
至于齐豫,那日听完淑妃的讲述,将近二十年来毫无半分兴趣的事,却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淑妃虽然并未说是自己害死的蒋贵妃母子,不过齐豫也能猜得到淑妃当年的手段,他是相信淑妃定会为了自己尽全力的,这蒋贵妃母子也不可能留下活口,因此虽然提起了兴趣,却对这后宫的争斗并不感兴趣。
对祁府的警惕自然也不会放到皇族血脉上来,更坚定皇上还对其他皇子抱有期待,宁可错杀,不可错过,看来他这几个皇弟,还真是不能小觑,淑妃让他对五皇子和六皇子多加防范,当真是思绪缜密,尤其是六皇子,虽然才十岁,却早已表露出过人的聪颖,皇上现在龙体安康,龙精虎猛,对朝事更是没有半分困倦厌烦之意,若无意外,完全能等到六皇子培养成才,那时候自己,早已过了弱冠,将近而立,哼,还有什么机会当太子!
想到这里,齐豫的面色更为不善,拳中使劲儿攥着方才的纸张,虎眸凌厉如刃,暗藏波涌,俊挺的轮廓更为深邃,刀削一般分明,冯楚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无声地叹了叹气。
“殿下,淑妃所言自是不错,六皇子和五皇子虽然现在低调无争,也难免日后有所行动,殿下早些防范和注意,也能免得日后行事出了掌控,不过这祁府,却是半分不能放松,淑妃娘娘虽确信当年行事稳妥,可谁又知道别人是否稳妥,况且这祁府的疑问还为解开,目前这是唯一的思虑方向。”
“安将军此次虽未能承恩,可严毅此时手握禁军留守皇城,看似受重,可皇上却又给安将军授予镇京之职,辅助严毅看守皇城,加上安将军自己的兵力,难保皇上不是为了制衡。”
说到这里,冯楚定了定气息,缓缓垂眸再次开口,“殿下可知,严将军膝下还有一女,尚未婚假,据闻上月凌夫人大寿,严将军府上可是寿礼颇丰。”
齐豫听罢一抬头,正好对视上冯楚的清眸,清淡无欲,好似什么都那么云淡风轻,却让人捉摸不透,唯独看向齐豫,才多了些常人见不到的情绪,齐豫微微眯眼,
“冯先生的意思是,严府和凌府?”
冯楚微一点头,划过一丝跃然,稍纵即逝,云扇一拂开口道,“凌府世袭文儒公名号,虽德高望重,却无半分实权,严将军可是对此女爱护有加,若真为其寻得凌家公子,足见其无二心且赤诚,只是这凌府可是出过凌二小姐这般人物,纵然严小姐身娇识礼,我想凌夫人也定然不会爽然答应,何况这位凌公子,也是京城风流人物,有名的才子,想与其结亲的名门不在少数,严家若真有意,此路决然不会好走。”
齐豫沉眸挑眉,深沉的看着冯楚听其分析,淡淡勾唇不带笑意,“冯先生莫不是,想助其一臂之力?拉拢严府,可不是什么好路。”
冯楚对视祁越坦然敛眸,继续开口道,“据在下所知,凌老爷和礼部赵大人相交颇多,礼部,可是殿下的人,想来赵史文气虽重,可对殿下倒也赤诚,到时候不是严府是否与殿下有关,而是皇上是否相信严家了。”
说到这里冯楚还是停了一下,这才低了低头道,“殿下到时,对皇上的心思也能看的更清楚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试探()
冯楚的意思齐豫明白,听完还是不由得挂上一分哭笑,又在瞬间转为决然与谋划深思,片刻开口道,“父皇疑思重,纵然对上官与严府两家,也有所保留,呵呵,对我这个儿子……本王是绝不会给他人做嫁衣。”
说到这里,齐豫眉心一动,低头敛声道,“听闻那日祁府也去贺寿了。”
冯楚眸色一深,挂上一股颇有意味的浅笑道,“祁府二公子与凌府公子相交甚好,祁府每年都去。”
冯楚说的自然,好似在说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么,祁府去人并不奇怪。
齐豫并未回看冯楚的目光,只是敛神随意道,“听闻今年祁府还去了少夫人,只是不知京城的这些官户,何时也看淡了这门第之见。”
冯楚嗤然一笑,只扫过齐豫一眼便淡淡收了眸色,眸中的涩意一闪而过,无人发觉,并未接着齐豫的话,也如同齐豫一般随意聊道,“那殿下呢,诺先倒也斗胆一问了。”
冯楚自称诺先而非在下,说明他把这个谈话划分到了另一个更为闲适的身份,而非方才的谋士,倒更像两个多年的老友,随口之言罢了。
冯楚此问一说出口,齐豫心中率先怔了一下,面上还是那般俊然,看不出分毫,只露出淡然一笑,瞧了冯楚一眼很是松懈感慨道,
“胤言虽为皇子,可若没了这名号头衔,这许多身份也自然没了,又和常人有何区别,即使位居于此,很多东西也不是生来就有,得来之艰辛诺先也知,所谓门第与偏见,也不过朝夕之间,世间情意本就凉薄,若还为世俗阻了脚步,才是遗憾。”
冯楚听他唤自己诺先,手中云扇微顿,随即轻合,心神间反而越发恍惚和捉摸不透,目光带着清远,唇角划过一丝弧度道,“殿下身居高位,却也能看透这么许多,诺先惭愧。”
齐豫反倒目光一亮,对着冯楚飘然一笑,好似不解一般道,“诺先何来惭愧。”
这本是问句,齐豫说的倒像是一句感慨,那股笑若有若无,一下子牵住冯楚的眸色,冯楚也并未回答,只做同样的感叹,喟然同笑罢了。
至于不久前史君道死于发配途中,消息很快也传进了京城,豫王府得知消息并无诧异,不过意料之中,顺天府那边派去的人没盯住,让案情更为复杂,最哀痛的是史府,没了独孙独子,纳妾自是不提,只是自此之后,也便颓然,昔日京城的风光与横行双双不再。
祁容得到严图的消息时,并无惊诧,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微微放了放手中的书卷,口气温淡道,“边疆可平,只是这京城的禁军,恐怕要暂且换一换人了。”
狄不归听祁容一句话,立刻拱手继续道,“主上神思,今日圣上的第二道圣旨,便是让安将军辅佐凌统领,分了半数京城禁军,加强防范。”
祁容淡淡无声,面色温和一笑,轻轻一叹继续端起书卷道,“知道了,下去吧。”
这边祁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好似什么落地一般,又好像有人相撞,狄不归刚要迈出去的步伐猛然一顿,身形快到来不及反应,已经拔剑站在了祁容身前,声色冷硬谨慎盯着门口的方向,“主上?!”
祁容已经站起身来,侧耳听到几声祁安得声音,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神情依旧温雅,眸中却带着了然的笑意,施然开口道,“放心吧,并无大事,你先去吧。”
狄不归还是不放心的盯了一眼屋门的方向,好像透过屋门能看到门外的情景一般,最后一把收起剑,挺直而立拱手道,“此人武功不高,主上仍需小心。”
祁容听罢想笑,看着狄不归离去才慢慢去开门,想到祁安一直对自己的武功最为自信,今日用计擒了对方,若是听到狄不归这番言语,不知作何表情。
此时门外的声音越发明晰,祁容神情瞬间收起,唇勾温浅,若平常一般打开屋门,入眼的正是祁安手中拿着一根小树枝,正一脸得意盈盈的笑意,对着站在院中的贺兰严声询问,贺兰衣裙不整,下裙显然有过动作,身材娇弱的站在那里,若不是祁容有所防备,倒真要觉得这是个柔弱无依的弱女子了。
贺兰被祁安问的可怜又啜嗫,却始终也只是低头不语,小小的身姿越看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