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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用玫瑰花呢,还是买一本她喜欢的诗集,或者我自己写一首诗给她更好?默磊,你这么讨女孩喜欢,你觉得呢?”
陈默磊当时半靠在窗户栏杆上,看着陈信忱天真纯洁的眼睛,突然非常厌恶和妒忌,他选了个最俗的,“那就送玫瑰花吧。”
陈信忱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笑了,“我还是觉得小蓝会更喜欢诗集。”
大概就是陈信忱脸上甜蜜幸福的笑容,让他下了决心要把法小蓝抢过来,原本,法小蓝就是奔着他陈默磊来的。
陈默磊和法小蓝一起在戏剧社,高一表演的前一天,他的确告诉了陈信忱一个时间,他也约了几个朋友等在后台……他计划好一切,在《木偶奇遇记》之后,在剧院散场之后上演的,本该是“英雄救美”的戏码。
当时的他,还没有肖兮兮和现在的法小蓝想的那么坏。
这个剧情俗套,但要赢得一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少女的心,却百试百灵。
困在后台差点被人凌辱的法小蓝,被英勇潇洒的陈默磊所救,两人甜蜜满怀地离开时,遇到在门口等着的陈信忱,法小蓝会拒绝病弱的哥哥,而选择更聪明也更有力量的弟弟。
——本该是如此的,但那天出了几个小问题——
他约来的几个人里,有几个人并不甘心只演一场戏。他们觉得应该假戏真做,反正“一个女人如果被玷污了,还能有英俊的男子对自己不离不弃,那比英雄救美的杀伤力强了不止十倍”,为了他的正主地位,他们愿意让他第一个尝鲜;
陈默磊高估了当时自己的影响力和自制力。在他试着说服他们的时候,法小蓝已经到了后台;
而那天,本应该回家的管理员老师中途返回,遇到了等在门口的陈信忱。
就如同蝴蝶不期然间扇动了几下翅膀,结果却已经截然不同,改变了他们三个的命运。
陈默磊知道当时自己寡不敌众,那些人仗着家中势力胡来惯了,他只能假意答应。在对法小蓝欺身而上的时候,事实上,他已经拿好了备用的催眠瓦斯,只需轻轻一按,不过几分钟,除他之外其余的人就会全都昏迷,那时他会将法小蓝带走。英雄救美的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但他高估了青春期的自己的自控力,他意外地先昏了头。只不过轻轻舔了一下法小蓝的下颌,陈默磊就被她肌肤上醉人的甜味给迷得晕晕乎乎,情不自禁地溺入其中。
醒过神来时,管理员已经来了。他的催眠瓦斯没有派上用场,几个人慌作一团商量完对策后,陈默磊追了出去,正好看到僻静的道路上,他哥哥蹒跚奔跑的背影,但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他哥哥就陡然扑倒在地。
陈默磊吓了一跳,他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陈信忱已经脸色惨白,呼吸微弱,陈默磊掏了掏他的口袋,没有找到陈信忱本该随身携带的药物——他今天出门太过紧张,忘了带那救命的药。
“哥你撑住,我马上打电话!”
陈默磊手忙脚乱地找手机,却想起刚才走得匆忙,手机被落在剧场后台,这时偏偏又一个人都没有,等他气喘吁吁地拿了手机跑回来时,陈信忱已经没了呼吸。
一夜之间,好端端的三个人,法小蓝精神濒临崩溃,陈信忱病发身亡,陈默磊成了陈家独子,却也背上了千斤枷锁。
他设计了这开头,却没料到这结局。
陈默磊睚眦欲裂,手臂上青筋鼓起,他将法小蓝抛到床上,随之欺身而上,将她双手握住压在头顶,唇舌撬开她唇瓣,一鼓作气地攻城略地。
“这件事,七年前我就应该做了!”
他自暴自弃地撕下最后的面具,也扯开法小蓝上衣的珍珠纽扣。
法小蓝被他压制得死死,娇小的身躯都被按进柔软的被褥里,陈默磊此时已经化身巨蟒,双目赤红,誓要将她生吞入腹!
他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她唇边,猛然一口咬在她优美白嫩的脖颈上,法小蓝痛得瞪大眼睛,拼命挣扎,但力量相差实在悬殊,她情急之下叫了一声:
“陈默磊,我曾经是喜欢过你的!”
陈默磊似乎被这句话戳中,顿了一下动作。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让那些修长美丽的法国梧桐都逊了色。那时,我怦然心动过。”
陈默磊听得呆住,手下也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法小蓝垂下眼眸,眼中隐隐有泪光点点,她犹如一只垂死的天鹅般低下头颅:“如果你只是想得到这具身体,那你可以动手了。”
陈默磊盯着她看了许久,像是刚从睡梦里醒来,仔细回忆刚才都发生了什么。良久,他伸出手,轻轻将法小蓝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一颗颗扣好纽扣,像恢复温柔的情人一样。
陈氏好歹算是名门,对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是很不屑的。以前是少不经事,何况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对法小蓝复杂的感情。
而法小蓝从小由着自己性子长大,有许多胆大心细的地方往往为人难以预料,这次只是其一。在她看来,比起对心灵的折磨,皮囊上如何或许尚且可以忍受。
只是,看到陈默磊真的住手时,心里难免起了一阵波澜。毕竟,他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呐。
法小蓝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波涛。刚才已经是孤注一掷,此前她已做好舍身饲虎的决断,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悬崖勒马——
或许,他心底尚存几分真心……?
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什么?”
陈默磊像亲密的爱人一样帮她整理衣服时,偶然发现她上衣胸针下的一个口袋里有一支精致小巧的笔,那独特的造型让他一下子就认出那是一只录音笔。
“这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眼睛看向法小蓝。
法小蓝神色紧张,伸手去抓,陈默磊自然不给。
眼看着他眼中熄灭的怒火,轰的一下又重新点燃,法小蓝察觉不妙,缓缓挪动身子往里退避。
“你打算送我进监狱!?”
他的脸孔成了灰绿色,像恶魔一样狰狞可怖,他举起台灯将录音笔砸成粉碎,粗暴地抓住她脚踝,将她从床上拖了下去!
距离杨一唯和张开去找景驰已经过去三天,景驰呆坐在教室里,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走廊。
那天杨一唯告诉景驰,王后和他哥都没离开这里,而白莲将雨夜里他去找法小蓝的照片交给了他们,而从那天到现在,他都没见到法小蓝。
杨一唯说:“你就算不看在我们这些老师同学的面子上,总该看在你最爱的小蓝老师的面子上,乖乖回来重新上课,哪怕是装出来的呢?要是王后知道你因为她,饭也不吃了学也不上了,那小蓝老师估计就真要倒大霉了。”
景驰当时虽然没有答应,但第二天居然真的来上学了。但那天之后,他就一直没见到法小蓝,以往总还能时不时看到她影子,现在是真的一点也没见到了。
他让张开给她打电话,却也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第49章 她的失踪()
景驰问了杨一唯,杨一唯又去打听,才知道法小蓝外出交流,这段时间都不在学校。
景驰又等了两天,也就是法小蓝请假第五天,他终于忍不住,悄悄去了法小蓝的家,在门口转了几圈后,终于还是敲了门。
应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她问他找谁,景驰结结巴巴地说了法小蓝的名字,那个阿姨回头问了一下屋里,才将他放进去。
法小蓝的外婆半躺在沙发上,额头上敷着一条毛巾,见他进来,就招了招手,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一片忧色。连一向活泼好动的佩佩也蔫头蔫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脑袋埋下去。
景驰给外婆倒了一杯水,问道:“外婆,小蓝老师这几天去哪里学习了?怎么电话也联系不上?”
外婆听到这儿,连水也喝不下去,摇摇头,喉咙动了半天,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还是校长来告诉我的……我的电话小蓝也不接,我这个担心呐……她要是、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可怎么和她死去的娘交代啊……”
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景驰本就心乱如麻,听外婆这一番话,更加六神无主,连忙问:“蓝——小蓝老师不是去学习吗?怎么会出事呢?”
外婆擦擦眼泪,稍微镇定下来说:“小蓝出去四五天了,这个阿姨就是小蓝拜托来的。四五天前的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小蓝已经不在家了,门大开着,佩佩也不知怎么睡过去了,我以为是小蓝忘了锁门。到晚上十点多钟,还不见她回来,我才知道可能出事了。”
景驰心里也咯噔一声,察觉这件事也许的确不单纯。
“过后两天,隔壁的王阿姨看到我,来问我小蓝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她就说几天前的早上,看到……”
外婆说到这儿就觉得害怕,顿了片刻才接着说,“……看到我家小蓝、被一个高大男人抱着上了车,一眨眼就开不见了,还说那个男人看着眼生,有些怒气冲冲的,我家小蓝当时眼睛闭着的,说不定就是被弄晕了带走的……”
外婆又说,“昨天兮兮和方欢来过电话,问小蓝回来了没有,劝我不要担心,说再联系不上人就报警……可是,这样我怎么不担心呢……我家小蓝到底去了哪儿啊……”
景驰了解了原委,已经坐不住,大概把来龙去脉串了一下,就认定这是王后下的手,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她手下的保镖,又想起哈尔曾经说过的,“让一个普通人不声不响地死掉,简直易如反掌”,顿时脸色都变了,简单安慰了外婆几句,上车就给哈尔打电话。
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把小蓝老师藏哪儿了!?”
而另一边,心急如焚的肖兮兮和方欢将收到的视频文件加密,将由方欢亲自交到检察院的人手里。刚刚看完视频的两人面如死灰,陈默磊在其中不仅招认了自己的所有罪责,还说出了几个当年的同dang,其中有两个现在已经从政。现在正是抓清正廉洁之风的关键时期,这几人的政途,基本从此无望了。
但是,录像到中途的时候就因电池耗尽而不再录像,他们收到的录像只到陈默磊将法小蓝带上别墅顶楼。
“你不是问我敢不敢承认我做过的那些事吗?哼,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陈默磊现在就对着你,对着这天,对着这地,对着我哥哥的亡魂承认——我当年是打算强占你!我哥的死也算是我一手造成!我还伙同了那个事件的参与者,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头上!哈,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有什么不敢承认!”
陈默磊疯了似的,顶楼有一面巨大的彩虹玫瑰窗,夕阳的光照射进来,将陈默磊分割成不同颜色形状的组合体,法小蓝看着他,仿佛看到一个丧心病狂的怪物。
他以为那支录音笔是她唯一的武器,却不知道真正的武器在她头上的珍珠发夹上,针孔摄像头被她小心地混在其中。
“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我为什么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吗?你知道当年要玩弄你的那些人现在都去了哪里,现在又在什么位置吗?”他状若癫狂,说了两个人的名字,“有他们在,不说在这个城市,除非你跑到北部,否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