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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化虚为实。”
天阙先生侃侃说起了幻术,但我完全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想着:他大概没把我非礼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吧。我按按太阳穴,告诉自己忘记这件丢脸的事情。
一眨眼,天阙先生的脸近在咫尺,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这明明是个调戏的动作,可他的神情古井无波,仿佛只是在鉴定某个物品。我推推他的手,纹丝不动。
“好面相。”他忽然出声道,“只是变数不定。”
他是在看相?
衍儿,衍儿……
咦,柳重域的声音。我转头四处看,没有人。眼前的景忽然一抖动,画面倏忽变了。我依然在迷雾浓重的林子里,天阙先生打着伞长身而立。雨一直下,没有停歇。
我看向周围,雾浓难见人影,四处转了转,柳重域的声音没再响起,难道只是我的幻觉?我不死心地大喊道:“爹,我在这里。”
话尤未落,柳重域一身玄衣出现在我面前,冷峻的面容上眉头微蹙。他看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牵起我的手。温暖干燥的手瞬间让我觉得安全了。一股热流顺着牵着的手传到我的身上,深秋的寒气顿时消弭。
天阙先生还站在那里,雨伞挡住一切风雨,他仿佛置身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柳重域对他点了一下头,揽着我飞入雾中。
***
回到茅屋,柳重域扒了我的衣物,将我裹进被子里,然后拿了一块帕子开始擦我湿漉漉的头发。边擦边道:“怎么跑去了那里?”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偷偷瞄向他,见他并无生气的意思后,我鼓起勇气道:“今日去找天阙先生,忽然下了雨就留在了那里,后来修习万法心经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问题,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出了点意外。”
“你在天阙那里修习万法心经?”
“恩,怎么了?”我看向柳重域严肃的脸,不由有些忐忑。
他神色晦暗变化了一阵后,道:“后来呢?”
我张了张嘴,没法开口,柳重域的神色越来越暗沉。忽然掀开被子,巡视一般看向我裸。露的身体。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眼中阴沉渐渐散去,对我道:“以后不要随便在他人面前修习万法心经。”
我脑袋又是一震。这万法心经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不要胡思乱想。”柳重域放下给我擦头发的帕子,拉起被子重新给我盖好。
我皱眉看向柳重域,脱口道:“今日,我差点非礼了天阙先生,这是不是与修万法心经有关?”
柳重域眼中神色几番变化,最后道:“以后有我在的时候才能修习。”
我忐忑道:“这万法心经该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无须担心,对你只有好处。”
我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纠结道:“爹,天阙先生应该不会怪我无礼吧?”
“不会。”柳重域笃定道。
***
其后几日我都没敢在天阙先生面前露面。
柳重域在另外一处地方修了一间木屋。看起来比玄真师祖那茅屋坚固多了,也整洁美观许多。
当了几日缩头乌龟后,我也淡忘了那日的尴尬,便出来放风了。
一棵粗大的黄果树下,白发的天阙先生和同样白发的松竹先生正在下棋。玄真师祖抱着他的拂尘靠在树下睡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天阙先生瞥了我一眼,回头继续下棋。松竹先生见了我,摸摸胡须道:“柳小公子可会下棋?”
我摇摇头,道:“不擅棋道。”
松竹先生摸着胡须,一副深思的模样,然后落下一子。
两人你来我往,一副悠然自得,一派闲情逸致的模样。
我看向棋盘,上面黑白棋环绕。我完全看不明白是个什么棋局。又是小半会儿过去了。两人忽然同时停手了。
松竹先生道:“多谢天阙手下留情。
天阙先生眉目不动,表情不显,只道:“我并未留情。”
松竹笑笑,道:“那是你心不在焉,不知所谓何事?”
天阙先生神色无波无澜,并不言语。
松竹先生也不追问,道:“我收了一徒,当可承我衣钵。”
天阙先生古井一样的眼动了一丝:“这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人?”
“缘分已到,不知你可有再收徒弟的打算。汝之绝学多,怕是难找到全才,若能每一样找到一个人才就不错了。不必太挑剔。”忽然看向我,“我看小柳公子当可学幻术。”
呃?我看向天阙先生。他看我一眼,冷淡道:“再说吧。”
“我先去接徒儿来,你自与柳小公子玩耍。”松竹先生将我招呼到他的位置,“下棋炼性,尤其与天阙下棋,当会获益匪浅,你坐下吧。”将我按在他位置上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看天阙先生,又看了一眼棋盘,此局貌似是和棋。松竹先生之意,这和棋都是天阙先生承让了。那这天阙先生棋艺该是如何的高?就我这菜鸟的水平,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我分开棋子,然后对天阙先生道:“先生,我不会下围棋,于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不如我们来下下其他的棋?”
天阙先生似乎提起了点兴趣,道:“还有什么棋?”
于是我讲解了一下关于五指棋的的规则。
和天才对上,往往令人毁灭自信。第一轮,我赢,第二次,和棋,第三轮开始,我便再也没有赢过了。
67、第67章 梅九之来,失控之欲 。。。
又下了一阵子后;我兴趣寥寥,将棋子一丢;道:“不下了不下了。”
天阙先生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装好棋子;然后看向我道:“你有血缘之祸。”
我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既希望得到答案,又不想再听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出来。
我盯着他半晌,他忽然露出一个高深的笑;道:“你不必紧张;一切自有天意。”
我蹙眉半天,盯着他道:“先生高人,能掐会算,但还请先生不要随时说一些与我命运相关的话语,我不想知道。”
我起身飞快地走了,也不管是不是不礼貌。
我边走,脑子里却始终转着四个字:血缘之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和柳重域不伦的关系会有大祸?不,我不应该将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放在心上。柳重域已经是我的了,只是属于我的父亲。我眯眼看着满目苍翠之色,抬起手从指缝间看向天空。天意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人生将由我来掌控。
“柳小公子。”
我垂头看去,松竹先生犹如闲庭信步一样踏着草丛而过。他后面跟着一个人。紫衣飘飞,清逸绝伦。
――梅九。
“来,徒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公子姓柳名寓衍。小柳,这是我徒弟,段九梅。你们年岁相近,可以一起玩耍。”松竹先生笑眯眯地说道。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梅九一眼,然后对松竹先生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了。”
松竹先生微微一愣,道:“看来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你们自去叙旧,老夫我就先走了。”话未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瑾瑜近来可好?”梅九一如最初相识时的温柔和气。
我看着他,疑惑道:“你怎么会成了松竹先生的徒弟?”
“毛遂自荐。”梅九微笑道。
我瞪大眼,好奇道:“松竹先生二话没说就收了你?”这也太好说话了。那位天阙先生可是让我知难而退了。我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瑾瑜,你不高兴?”梅九迅速拉着我的胳膊,神色有些紧张道,“你若是不高兴,我这就去跟松竹先生说不做他的徒弟了。”
我一顿,看向他道:“你不是为了做松竹先生的弟子来的吗?”
梅九用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看着我道:“瑾瑜在这里,我要来找你,别无它法,只得出此下策。”
我怔了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忽略掉他话中更深的意思,我道:“我不都说了,还拿你当朋友,你不用再做什么。”
忧伤忽然就出现在梅九一向清冷的眼眸中,我别开脸不去看。
“瑾瑜,你还在生我的气。”梅九忽然一叹,道,“我不后悔得到你。”
“你……”
“但是我后悔当时带你去那么个地方,后悔没有一直待在你身边。”梅九说着,忽然就吻了过来。
梅一样冷香的唇却是温暖柔软的。我迷茫了一瞬,开始推他。他立刻移开了唇,但却一下子将我搂进怀里,越搂越紧。下面一个硬。挺的东西抵在我腹部下方。我全身一颤,接着就有热流从丹田窜了出来,下面的小兄弟瞬间就有了反应。我吓了一跳,拼命去推梅九。他力道大得很,怎么也推不动。
“瑾瑜,你有反应了。”低低沉沉地声音落在我耳边。我瞬间感到全身发软,不自不觉间,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冷梅一样清凉的身体,身体迎合着他的摩擦。
梅九欣喜地叫着我的名字,手在我背上,腰上,臀部抚摸,越来越膨胀的下。身顶着我的,缓缓摩擦。
我仿佛溺水之人攀着他直往下掉,他抱起我不断亲吻。我想终止这种行为,但是身体仿佛不受我的控制,想要更多。
“等一下。”梅九喘着粗气,声音低哑地在我耳边说道,然后抱起我躲到了一棵呈伞状的繁茂无比的树下。树下是一片软和的小草。他将我放在地上,俯下。身来解我的衣服。
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胸前,腰腹,然后就要到下面。我难耐地张开腿,抬眼去看梅九。然而,我的视线穿过梅九的墨发,迎上一双古井幽深的眼。
天阙先生!
我全身的热流瞬间僵冻了,只觉五雷轰顶。居然让人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样子。不过一个照面,天阙先生就消失无踪,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
我回神看向梅九:“阿九,你快起来,别弄了。”
“怎么了?”梅九抬头看我一眼,低下头就要继续,我赶紧起身挡住他的动作:“别做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梅九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柔声说,“不用担心,不会痛的。”
我急得直摇头。梅九终于发现我情绪不对,蹙眉道:“你怎么了?别哭。”
哭什么哭,我哪里会哭。
有什么落出了我的眼眶。我抬手摸了摸,放进嘴里,咸的。我真的哭了?我急忙擦干净脸上莫名的泪水,捡起压在身下的衣服往身上套。
梅九顿了顿,拉过我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轻声道:“我来。”
当梅九细细地帮我系腰带的时候,我感觉火苗在我身上乱窜,直想那只手解开腰带,伸进去。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把拍开梅九的手:“我自己来。”胡乱系好腰带后,我压制住某种渴望,不去看梅九。
“瑾瑜。”梅九声音低落。
我勉强看了他一眼,道:“你先走,等一下我再走。”
梅九不但没走,还站到了我面前,极近极近。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差点没扑到他身上去。我克制住这种冲动,迅速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又前进了一步,我后退一步,他就又前进一步。
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对他道:“求求你,不要靠近我。”
“你就那么讨厌我?”梅九语气悲伤道。
我立刻摇头:“阿九,我说不生气了就不生气,你不要再多想。”
“你很想对不对?”梅九忽然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瞪大眼,看着他,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梅九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差点又瘫软在他身上。我赶紧推开他,转身就跑。
我这是怎么了?见到男人就那样,都成什么了?
梅九在后面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