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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有分晓,姜大人不必多言。”东云帝发话后。那姜史官欲言又止,但最后摄于帝王威严,闭嘴不言了,只是又皱眉看了我好几眼。
话题终于重新回到那对男男身上。皇帝问其是否知罪。那位沐侍君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皇上当时为何纳臣妾入宫?”
这是怪皇帝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他收入了宫中?但是杨沐的表情并不像是那个意思。
东云帝:“既是不愿,当初可以拒绝。”
沉默良久,杨沐道:“皇上从来没有过真心吗?”
嘎?难道是对东云帝有情?但又为何与他人私奔了?
只是问皇帝的真心,这不是傻吗,皇帝就算有真心也是维持不长的吧。这东云帝也真是祸害人。
瞧他身边那两位青葱的男子,都期待地看着东云帝,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帝王会如何回答吧。
只是东云帝却没有回答,但他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朕成全你们。”
这句话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而两位当时人更是表情诧异。
东云帝道:“特许杨沐、林琮二人择吉日完婚。”
就这样?
我看向东云帝,他眼神淡淡地一扫周围,然后起身走了。
我看向那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喜悦之色。大概是太意外了吧。
***
在东云军营,处境尴尬。有独立的营帐,可以在营地一般的地方行走自由。这不是俘虏的待遇。但是军中传言说我将成为皇帝的男宠。我对此从愤怒到麻木。
这两日,东云军中气氛肃穆,看来是即将有一场大战要爆发。我表面镇定,心里紧张不已。不知道这一战究竟胜负如何。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那位东云帝却神色如常,仿佛对此战胜负毫不在乎,或者他已经胸有成竹,志在必得。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糟糕了。
一日晚上,我被东云帝召见了。伺候我左右的人用那种有色的眼神看我。我忽略那些人眼中的内容,面无表情地跟着一个士兵走进了那位皇帝的营寨。
皇帝的营寨除了更大,更气派一点儿,倒也不没有其他不同。那位领路的士兵走后,就剩下我与东云帝。他坐在案桌后,似乎在办公。我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暗黑淡漠的眼神看过来,我本能得心颤了一下,然后是放心的感觉。想来这位皇帝不是对我有什么兴趣。
“你的姓名?”东云帝忽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说道:“木瑾瑜。”
“你叫瑾瑜?”
“是。”
据我猜测,他应该派人调查过我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出来我是大齐丞相之子,但他肯定查出了我来到武城的信息吧。现在来问我名字是何意?只是随便问问?皇帝一般都不会那么无聊,而且这位皇帝看起来尤其不像是会问无聊的话的人。
“可愿意做朕的侍君?”
嘎,他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幻听了。我盯着他,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后,我语气冷淡道:“不愿。”
他眼中毫无起伏,只说:“许你君后之位。”
君后?那是什么,相当于皇后吗?
我又重复了一遍:“不愿。”
脑子进水了才愿意。我暗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用那样的表情对人说这种话。
长久的沉默。时间过去了很久,我的脚都快站麻了,终于是被宣告可以退下了。一走出皇帝的营帐我就快步走远了。
走到我的营帐附近,我看见了杨沐。他精美的脸上带着忧愁。直到走近了才确定他的确是在等我。
我对他点点头:“有事吗?”
他一双媚眼忽然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一遍,我莫名其妙。
他道:“木公子真乃仙人也。”
我疑惑道:“杨公子找我有什么事?”见他不答,我又道,“杨公子能和心上人终成眷属当高兴才是,何以满面愁容?”
“听说陛下召见你了?”
“是。”
“陛下为什么召见你?”
我沉默不语。
“陛下看上你了?”
这是什么语气。我奇怪地看着他,道:“杨公子关心这些干什么?”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立刻微笑开来,纤纤的手指拨了拨头发,道:“木公子可知道我为何成了陛下的侍君?”
我皱眉。
“有一天,陛下忽然召见我,然后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侍君。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陛下,比传闻还英伟强大。”他虚着媚眼,话锋一转,“我知道极少有人能拒绝得了陛下,但是我奉劝你不要步我的后尘。陛下他没有心。”
我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不要一副为我好,劝我不要高攀皇帝的表情。不是谁都喜欢男人,就算老子断袖了,也不会选皇帝搅基。
这些话我也就想想,没说出来。等那位杨公子又苦口婆心地对我说了好大一通话走了之后。我默默走进了营帐。
***
翌日,果然两国爆发了一场大战。我被带到阵前观看。两军在武城外交战。东云国这边派人搦战,屡次派出强兵,齐军亦有能人抵抗。双方在试探战中旗鼓相当。正午,两军鸣锣收军。修整不过半个时辰,两军再次擂鼓交战。这次双方大将指挥军队列阵而出。
烈阳下,喊杀声阵阵,冷兵器相交,死伤无数。
我不忍目睹,却要眼睁睁看着。
这一战持续到了夜幕降临。中途有绝顶高手穿过军阵,杀到了东云帝的銮轿前,帝王纹丝不动,一人倏然杀出将那刺客战退,那刺客也诚然艺高,转瞬逃了去。
我捏紧拳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我庆幸的是,那刺客没能近到轿里,不然也在里面的我说不定会成为挡箭牌嗝屁,而遗憾的也是那人似乎没对东云帝造成丝毫威胁。
夜幕来临后,明面上的交战结束了。然而,也许双方更为激烈的战争才开始。阴谋诡计往往是在夜晚展开的。
天空有星有月,我却睡不着,因为我这是在东云帝的营寨中。现在所有东云军都以为我是他们皇帝的人了吧。我已经淡然了。只要那位皇帝不会真的动手动脚,我就懒得理会那些蜚言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住进了东云帝的地方。大概的经过好像是之前安营扎寨的地方挪动了,我被安排的地方没了。早上被命令去看了战争场面,一路跟在东云帝的身边,自然而然就一路跟下来了,直到晚上睡觉的地方也是他的。
这是一个算计好了的过程吗?那位皇帝到底想怎么样?
睡梦中,那些血肉横飞,肢体断裂的画面不断闪过。而我麻木冷眼看着那个场面。我感到呼吸困难,有种要断气的感觉。画面一转,忽然变成一片黑暗。
我蓦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狠毒的眼睛。我的口鼻被捂着,脖子被掐着。死亡的阴影第一次离我这么近。
我瞪大眼死死盯着那毒辣的眼。
此人轻声说:“只怪你生得太好看了。”
所以无数的人欲除我而后快。
如果我这样死了,我会觉得很冤吧。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要等着那位害我的罪魁祸首下了冥府后狠狠打击报复一番。
索性,我没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迹,那人松手飞快地消失了。
然后,我听到外面一片混乱。那位东云帝看着我,眼里疑似露出点关心的神色。我想,大概是我眼花了。
第48章 两国军事,有我何事 。。。
我现在脖子上一圈红痕;说话跟破锣似的。我想我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掐脖子。
大战当晚,果然不太平。东云国放粮草的地方被夜袭了。据说因为抢救及时;只烧毁了一半。
我感到十分矛盾;一方面心疼那被毁掉的粮食,一方面又知道交战中,断敌人粮食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东云军自从被齐国军成功烧毁了粮食后,似乎立刻警醒了;然后加强了防卫;也对齐国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能在东云全军严阵以待的情况下被烧粮成功,可以想见齐国军中一定有能人,无论是谋略和武力俱都有高手。
其后几日,两军相安无事。双放都平静得异常。
我在经历了一次被人掐脖子捂口鼻的暗杀事件后我立刻,被重重保护了起来。但是我个人感觉这不像是保护,倒像是监视。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日给孤冥望远镜的图纸只有梅九在场,而且他应该没注意我递东西的细节。
放下这件事后,我开始思考我老是被人暗杀的事情。从来到武城开始,不对,应该是从万佛教开始,一共有遇到四次刺杀或是暗杀了。这四次有两次是银针暗袭,有一次是黑衣女杀手,这次是要掐死我,让我窒息而死。
难道我在不断地树敌?
那次的女刺客乃是赵皇后所派,这次那凶手说的那句话是不是表明了想除掉我的人是东云帝的人?毕竟暂时来说,我也就和他有点绯闻,估计有些人是按捺不住了。
那两次银针却不知道是谁了。
按照逻辑来说,难道是空渊的男人们干的?很有可能。
所以,为了安全考虑,远离断袖是必须的。
异常的平静背后果然是狂风暴雨。
八月二十日。东云军摆下青龙阵,齐军五万人马死伤惨重。我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争。东云军势如破竹,真如龙一样冲进齐军腹地,左右灵活摆动,气势如虹,齐兵溃不成军。
此杀阵出自随缘的手笔。我自此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奇人异士。
曾无意听说天阙山有奇人,通晓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善卜时命。最初听闻随缘来自天阙山,还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此杀阵一展示,我不得不对他景仰。
齐国能不能想出破阵之法呢?我思绪不宁,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翌日,齐军固守城门不出。东云军气势大盛。听说正准备夺下武城。武城对齐国来说相当于第二军事重地。今日若被夺取,齐国将会面临时刻受到东云威胁的局面。
八月二十四日。齐军不再坚守。朝廷召集了众多江湖人士,迎战东云。一开始,东云措手不及,被武林豪杰们消灭了不少兵。而东云很快有了对策,江湖群雄很快少了一大半。至于东云采取了什么手段,我没探听到任何消息。不过,据我分析,也无非是威逼利诱。江湖人可不像军人一样脑子里深深刻着服从军令的思想。
我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望着齐国的方向发呆。我很想揪住齐政的龙襟大吼一声:靠,你不是雄心勃勃的吗,怎么没把齐国的军队打造强大。
当一个人希望独处的时候,却偏偏有人跑来,这让我特别不爽。尤其此人还是敌国的智囊。
我当没看见他,也许他只是路过。但事实是随缘笑眯眯地看着我:“木公子觉得我东云军力如何?”
“还行吧。”我淡然道。
搞不懂这人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是向我炫耀他东云的军队比齐国强大?
“木公子可知道此战胜负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看着他,道:“两国交战与我个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木公子这样认为么?”
“……”
“木公子不姓木,应该姓柳才对吧?”
我心里一紧,半晌道:“你既已知道,问我干什么?”
“齐国丞相之子。你知道这对两国交战有什么意义吗?”
“放心,我不能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我相信以柳重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国家大事与儿子之间分不清楚的。何况儿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随缘文秀的脸上露出莫测的表情,道:“你的确不能带来好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柳公子若是能遁入佛门,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