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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瑜打开了话匣子,平静地和景淼聊天,两个人从来没有就这些东西聊过天。景淼正好也睡不着,点点头,倒是想听听修渣渣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怎么看?”
他不回答景淼先前的问题,反问景淼。
“出家当和尚,或许是他唯一的出路吧。”
景淼斟酌了一下,引用了别人说过的一句话。
“人生在世,难免有许多的不得已。不能因为觉得艰难,就放弃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肩负着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出家,只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吧,却不是唯一的。”
修瑜的说法,倒是让景淼想到了父亲。同样也是军人出身的他,一身铁骨铮铮,刚正不阿,一直作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光荣的牺牲了。
见景淼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修瑜将书本合上,干脆地关上了阅读灯,大手一揽,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睡吧。”
景淼紧紧贴在修瑜的胸口,清晰地听着他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放缓了呼吸。没有爱,还有责任,可是当这一份责任也没有的时候,婚姻怎么走的下去?难道两个不相爱的人,就要因为一份所谓的责任,生生绑在一起,相互折磨着,形同陌路地一直斗到棺材里去吗?为这样的婚姻,值得吗?
景淼摇摇头,这太可怕了,她的人生最好的年华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如同被虫子腐蚀一空的花朵,虽然开的茂盛,却再也不会结出果子了。
所以,她不想这样破败的人生连仅仅剩下的光鲜外表都失去了。
第二天中午,修瑜跟景淼回到公寓里。
刚一进屋,修瑜差点就被脚底下的一个东西给绊倒。走在他后面的景淼,却脸色不变地直接从那一堆东西上面跨了过去,走进了一楼的卧室里。
修瑜弯下腰,将散落一地的袋子捡起来,发现每个购物袋里的东西都还是保持着原样,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
似乎这些东西从一开始买回来之后就被扔到了这里。他耐着性子,从门口一直捡东西捡到了沙发上,发现桌子上堆得东西更加离谱。
拆开的盒子半开半合,有的是衣服,有的是香水,有的是围巾,毫无章法地堆在那里。
要不是这些东西上面的价签和吊牌,修瑜几乎会以为景淼是到哪里去批发了一批货物回来。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价值不菲,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就是景淼刷爆卡的缘故吧。
修瑜将那些东西放到一边,发现连客厅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再看看玻璃小几上,花瓶里早已经空了,没有了昔日白色玫瑰的踪影,只剩下孤零零地空花瓶,苍凉而又笔直地立在那里。
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房门,修瑜慢慢上了楼,刚走到二楼主卧的门口,就听到了啪嗒一声关门的响动。
他急匆匆反身下了楼来,推开一楼卧室的房门,果然没有了人影。白色的大床上,放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衣。
修瑜一怔,心里滑过某种异样情绪。等他翻看了景淼的衣帽间,这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这个妻子,变化是有多大。
此时此刻,景淼跳上了马路上刚好经过的出租车,急匆匆地报上了皇朝夜总会,一边赶紧安慰着电话那头的张淘淘。
“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啊?我马上就过来了,呆在那里等我,别乱走。你要是敢走试试!”
刚才在卧室里,她正准备换上睡衣,补个午觉,张淘淘的电话就来了。开口就嚎啕大哭,吓得景淼立刻就出了门。
皇朝夜总会里,景淼熟门熟路地在角落里的位置上找到了张淘淘。
“来了啊淘淘下巴轻轻一点,脸上妆容干净,圆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果不是景淼看到她略微红肿的眼睛,她会觉得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崩溃哭声是假象。
现在是中午时分,皇朝夜总会不过刚刚开门,因此客人并不是很多,整个大厅十分安静,只是灯光昏暗。景淼直接坐到张淘淘的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的脸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张淘淘只是摇头,就着杯子,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景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卫少卿打过来的。景淼下意识地看了张淘淘一眼,看她只顾着自斟自饮,于是借口上洗手间,跑到一边去接电话。
“小嫂子,淘淘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是啊,怎么了?”
“小嫂子,你们在哪里?”
“皇朝。”
“她在干什么啊?怎么手机都关机了?”
卫少卿的声音有些焦急,景淼隐隐猜到了张淘淘情绪失控的原因,“酒吧里还能干什么,喝酒呢,一杯接着一杯白酒灌。”
“她居然敢喝酒!她一个孕妇还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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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挂了电话,紧跟着过去,一把就夺了她手中的酒杯,“你怀孕了还喝什么酒?疯了啊!”
失去了孩子,景淼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不把肚子里的孩子当一回事。或许做母亲的机会,对她来说,穷其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自己得不到,所以见不得别人不珍惜。
手中忽然空了,张淘淘有些不满,瞪着景淼,“刚才是不是卫少卿给你打电话啦?躲我那么远,不是有鬼是什么?你自己看看那是酒吗?难道白的都是酒?”
景淼端起杯子去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尝了一口,一股酸味,是柠檬水。她悻悻地放下了杯子,蹭到张淘淘的身边。
“淘淘,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啊?”
张淘淘不说话,只是定定盯着桌上的杯子。
景淼直接伸手去摸她的肚子,“淘淘,你会把孩子生下来,是吧?”
张淘淘转脸看景淼的神情,她白皙的脸上两颊瘦削,显得下巴更加尖,一双大的惊人的眼睛里迷蒙着哀愁和羡慕。
她怕景淼又想起那个没有留住的孩子,赶紧抓住景淼的手,“别动手动脚的啊,这么饥渴,你家那位昨天晚上没有满足你啊?”
张淘淘凑近了景淼,忽然发现她围脖下面有一处可疑的红痕,像是被人咬伤的,一看就力道不轻。
“呸,闭上你的嘴,开口闭口那些事,我看你就是摩擦运动做多了,才会中奖。”景淼推开她凑上的脑袋。
“装吧,那锁骨上的草莓红艳艳哪,不过他也太凶猛了吧,也不知道轻点。不过也对,在部队上,几个月都只能憋着,那么久的一下子释放出来,啧啧啧。”
张淘淘笑容猥琐,说的话也越来越露骨,景淼皱了眉头,脸上淡淡的,心里却转过某种情绪。
两个人还没有说多久的话,卫少卿就急急地出现了。
“宝贝儿,你怎么能喝酒呢?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一坐下来就拉着张淘淘的手不放,一脸哀求地神色,那神情,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张淘淘甩手,却没有甩开,反倒被这个人握得更紧,不得已转过脸,看着卫少卿,“卫少卿,你告诉我,我怎么会怀孕!”
卫少卿笑眯眯的,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景淼,“宝贝儿,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嘛?当然是我们两个辛勤劳动的成果啦。初中生物老师都说过了的东西,以前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吧?”
“谁跟你说这个啦!”张淘淘瞪大了眼睛,打断这个借着插科打诨,想将事情笑哈哈地遮掩过去的人。
“我定期吃的长期避孕药,居然都不起作用,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被你换成了钙片!行啊你,卫少卿,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不想那么早要孩子,不会强迫我,暗地里不声不响地把事情都处理地滴水不漏,我都怀孕三个月才知道!”
张淘淘简直要气疯了,三个月啊,这中间,她被卫少卿耍地团团转,以为自己不来大姨妈是因为月经不调。卫少卿这个妖孽体贴地带着她去看妇科,忙上忙下,给她买药,服侍她吃药,最后才发现这货瞒天过海,摆了自己这么大一道。
卫少卿讨好地笑,“淘淘,你想多了。现在你千万不能随便发脾气,你肚子里还有我儿子呢。”
张淘淘气得往后一倒,一脚泄愤似的踢到卫少卿的小腿上,她脚上穿着的尖头羊皮高跟鞋,景淼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那一脚可不轻。
卫少卿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被蚊子盯了一下那么轻松,上前抱住张淘淘,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乖,别闹脾气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发出来,踢到我没有关系,弄疼你的脚就不好了。”
张淘淘死活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却不再是那么难看。
三个人出了酒吧,卫少卿坚持要请景淼一起吃饭,一起去了一家私房菜。趁着卫少卿出去洗手间的空当,景淼急忙劝还摆着一张臭脸的张淘淘。
“淘淘,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总不可能让卫少卿以死谢罪吧?好啦,闹得太过,把他心里的愧疚都给闹没了,你就舒服了是吧?结婚吧,卫少卿对你真的是没话说。”
“这都是他活该,想结婚,没那么容易!以为我有孩子了,就会真的原谅他?他休想。”
张淘淘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景淼觉得奇怪,总觉得张淘淘这样介意怀孕的事情,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卫少卿耍诈的缘故。
“淘淘,你不会又要去做人流吧?”景淼想到那一次张淘淘大出血的情形,实在是怕她又发傻。
张淘淘垂了眼,语气平静,“不会。”
那一次流产,她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出了院之后,被自己那个暴发户老爸狠狠抽了一顿,说要找出那个让还没有成年的女儿怀孕的混蛋,她却闭紧了嘴,打死不说。
上大学之后,一向不管她的父亲给她买了一套公寓,常常来看她,顺带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包厢的门打开了,卫少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
李晨微笑着跟景淼打招呼。
“刚才在外面看到他了,就让他一起过来吃饭。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这个是我表弟,这是你嫂子,淘淘。”卫少卿坐在张淘淘旁边,手上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嫂子。”
李晨从善如流,闹得张淘淘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吃完饭之后,张淘淘被塞到了卫少卿的车里。景淼对她挥手,“没事,我自己坐车回去。”
“一起吧,别忘了,我们是邻居。”
景淼也不矫情,顺势上了车。
两个人一路闲聊,到了家门口,景淼道了谢,正要进门的时候,李晨忽然叫住她,“可别忘了,我还等着你说的那顿饭呢,不会是打算拖到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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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要请他吃饭感谢他的照顾这样的话,只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一多,自己居然全部都忘记了。
她想了想,要过年了,也不好真的拖到明年去,干脆地说,“好啊,要不明天吧?怎么样?”
李晨点点头,看着景淼进了门。
刚才笑得一脸阳光的李晨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也不急着进到自己家里,站在楼梯间,感受着寒冬里流动的风,阴鸷的眸子盯着那扇门。
忽然一阵嗡嗡的蜂鸣声打破了这种安静。
他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抱怨的声音,十分娇弱动听,“晨,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