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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国外了。淘淘对不起了,你结婚时候我没能回来,我当初快递送来的那副餐具,你还喜欢吗?”
张淘淘怔了怔,想起结婚的时候收到一个快递,打开里面是一套古色古香的餐具,上面的纹样细致,让她爱不释手,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一直遗憾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心里也猜到可能是她,现在终于肯定了。
张淘淘哼了哼,“景淼,你当初怎么那么早就消失了!后面可是发生了一场好戏呢!错过了真是可惜了!”
说到五年前的事情,张淘淘现在都记忆犹新,两个人又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无忧无虑坐在咖啡厅里八卦各种事情的美好时光。
“葛颂妮,还记得这个贱女人吗?她家举行宴会的晚上,她一个主角居然在路上出了车祸,连肇事者都没找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修家跟葛家本来关系挺好的,突然就闹翻了一样。葛颂妮出了国,再没有在本地的圈子里露过面呢。”
景淼心里一突,皱着眉头反问,“当年她还告诉我说,她怀孕了。皇甫青园,当时抱孙心切怎么会愿意放掉这个孩子?”
张淘淘冷笑一声,“出了一场车祸,进到医院里,她还要死要活,后面才知道,她居然根本就没有怀孕!你那个前任婆婆,怎么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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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当初真该留下来看那个贱女人的下场再走!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她那么不要脸的!”
张淘淘仍旧不改当年的爆碳性格,说起五年前的事情还是一脸愤恨。
景淼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啜了一口,微微眯眼,当年的事情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修瑜的母亲皇甫青园不满意她,迟早也会整出其他的人和事情来。
“对了,后来龙凌宇打过电话给我,说你当时找他帮忙想要出国,我就猜到你应该走了,而不是像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说的那样,你已经死了。”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拿把刀子往手腕上脖子上一抹就能完事。生活下去才是最不容易的。”景淼淡笑着转开了话题,“我看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心宽体胖。淘淘,最艰难的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张淘淘点点头。
两个多年未见的闺蜜在楼下絮絮私语,说着这么多年的八卦,热火朝天。
可是楼上三个年龄相近的孩子却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刚才一上楼,出了两个殷切期盼能玩到一起的母亲的视线,小白就一把甩开了大宝的手。
“我自己走。”
大宝抱着手,脸上也不是刚才在妈妈面前乖巧的样子,冷笑一声,“我还不想牵着你呢。伪娘。”
“伪娘?什么是伪娘啊?”
刚才躲起来的小宝突然出现在两个对峙的小孩子之间。
小宝咬着手,无辜而又疑惑地望着总是板着脸的哥哥。
大宝啧啧两声,“只有女孩子才会烫头发!”
小白怒了,咬着牙回应,“我爹地说这是时尚!”
好奇宝宝小宝换了个手,继续吮吸,继续问,“时尚?什么是时尚啊?”
大宝眯起桃花眼,不满地看了眼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时尚是什么。“反正时尚不是烫头发。我们这里的男孩子都不烫头发,都是圆寸!我干爹就是那样子的!真男人,敢圆寸!”
大宝边说边抚了抚自己圆寸头,得意地炫耀。
一边插不上话的小宝终于知道哥哥在说什么了,乐呵呵地从嘴里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我也是!我也是!”
“你干爹什么都不知道!”小白被这两兄弟唱双簧似的围攻,脸都涨红了。
小宝炸毛了,跳起来,指着一脸傲娇的小白,“哥,这个娘们骂你偶像!揍他!揍他!”
小白晃了晃满头的卷发,不示弱地反击,“你才是娘们!你全家都是娘们!”
大宝的手伸进兜里,大有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旁边的小宝敏锐地捕捉到哥哥的动作,立刻奔了出去,扯着嗓子大喊,“打架啦!打架啦!妈咪,哥哥打娘们了!”
小家伙一路狂奔,小短腿一溜烟奔到了楼下的两个母亲身边,“妈咪,哥哥打起来了!”
“不会吧。”张淘淘是不信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儿子的,但是又怕真的年纪大点的大宝伤到了第一次来家里的小白,两个人立刻奔上楼。
没有想到,却看到两个小家伙乖巧地在那里玩积木,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场景。
“小宝!”
张淘淘怒了,这个孩子咋咋呼呼的,骗人骗上瘾了,真是欠抽。
楼下传来小宝鬼哭狼嚎的哭喊声,大宝跟小白对视了一眼,“走!”
两个孩子轻手轻脚,趁着一个妈妈忙着教育孩子,一个妈妈忙着劝架的混乱时刻,从后门溜了出去。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跟在全副武装的大宝身后,小白整了整脑袋上明显大了一圈的帽子,因为满头卷发,勉强戴稳了。
大宝身上穿着小版的迷彩服,有模有样地张望了一下,打了一个手势,“我就把我干爹让给你!”
小白心里怨念,“我才不缺爹地。”
大宝皱了皱眉,“那让你打我干爹。”
见小白没有反应,他立刻改了口,眨眨眼,“还是打我爸爸好了,反正他也被我妈操练的皮厚了。”
干爹可是大宝心目中的偶像呢!
“你干爹到底在不在家啊?”
小白埋在草丛中,一动都不能动,他早就不耐烦了。
正沉浸在侦察兵身份不可自拔的大宝赶紧嘘了一声,眨了眨眼,干爹在不在家,其实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刚才跟这个长得太秀气的小白打赌,赌干爹比他爹地帅,所以才会埋伏在这里半天不动啊。
草丛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弄得小白全身发痒,忍不住挠起来。
大宝不耐烦地回头,“让你别动!呀!你怎么了?”
小白皱了眉头,“好痒!”
大宝瞪大了眼睛,小白的脸上起了好多红包包。
“你有病!会传染!”
大宝尖叫一声,立刻跑远了,只剩下慢了一拍的小白慢腾腾地从草丛里爬起来。
小白懊恼地挠了挠脸,嫌恶地从草丛里跳出来,站到水泥地上去。
“骗子!大骗子!小骗子!”
小白嘟了嘟嘴,那两兄弟肯定是因为怕输,所以才跑的。迷茫地扫了一眼四周,不服输的小白靠近那栋别墅。
巨幅的落地窗透明,窗帘也没有拉上,整齐的客厅里,挂着一幅照片。
好奇的走近,好眼熟啊。
专注的小白,没有感觉到身后一个阴影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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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脸慢慢贴近了玻璃,突然一下转过身,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一样躲开了身后的这个人。
“小朋友,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玩了。”
知道自己被抓了个现行,小白也不急,慢慢把头上的帽子往下面拉了拉,挡住刺眼的阳光,“大骗子带我来的。”
身上好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咬着自己,越来越难受,手上,脸上,脚上,小白两只小手四处挠,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对劲,修瑜走近了几步,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又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敏锐地看清楚小家伙白嫩如莲藕的手臂、小腿上都是红包,修瑜猜想这个孩子恐怕是过敏了。皱了眉头“你父母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从医院里回来,为了应付妈妈皇甫青园,不得不回到半山公馆的别墅里来。没有想到绕到后花园里来,会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贴在自己家别墅的落地窗玻璃上。
这个孩子,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那早夭六年的小侄子修海帆,当年小海也是这样白白嫩嫩的,古灵精怪。
莫名的,修瑜对这个并不友善十分警觉的小孩子有种好感。
小白被身上难以停止的痒弄得十分烦躁,低了头,只顾使劲地挠。白嫩的手臂上被他没有轻重的力道抓出了一道道红色的长长痕迹,十分刺眼。
修瑜几步上前,一把将这个还在忙个不停的孩子的手抓住,抱了起来,“别挠了,小心等会留疤了。我给你上药。”
小白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警觉地看着修瑜,扁着嘴,“你会不会把我卖了。”
“我不要你抱!”
“你把药拿出来,我自己涂!”
修瑜完全忽视这个孩子的警觉心,直接打开了落地窗的后门,把他放在门口的地上,嘱咐了他,“站在这里,别乱跑。”
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被哪个粗心父母不小心看丢了,修瑜知道他戒备心重,干脆把他放在门口,转身上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去拿药。
等他从二楼的下来的时候,门口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果然没有了那个小孩子的身影,修瑜快步走到门口,后花园也没有那个小孩子的身影。
他这一上一下只不过一分钟都不到,小孩子腿短人小怎么会那么快就不见了,看着手里翻出来的药,不禁苦笑了一声。
忽然身后冒出一个细小的声音,修瑜转身,那个小家伙正踮着脚,踩在柜子上,去够墙上挂的那幅画,一头卷发乱糟糟的,刚才发出的声音,是他把帽子给碰掉到了地上发出来的。
那动作太危险,修瑜赶紧一把将他抱了下来。
“那样很危险,知不知道?”
他冷了语气,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要是不小心摔下来,那怎么得了。
小白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那幅照片,“我想要那个照片。”
“不行。”
回头望了眼那幅照片,修瑜立刻干脆的拒绝。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所以舍不得的缘故,而是因为那幅照片是他和景淼的婚纱照。
其实也说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婚纱照,是一个朋友在他们两人的婚礼上,抓拍到的他跟景淼两人站在一起时候的镜头。
整个家里面,除开两个人结婚证上的合影,这是唯一的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也是唯一的一张结婚照。
修瑜并不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别墅里常住,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过,包括客厅里的任何布置,都跟当年一模一样。
这里是一座回忆的城,人去楼空,只有回忆了而已。
似是发觉自己刚才拒绝的语气太生硬,修瑜又补充了一句,“除了这个照片,其他的都可以。那幅画怎么样。”
他指向电视墙那里悬挂着的一幅少女的背影。
小白摇摇头,低了头,又开始挠手上红肿的包。
修瑜抓住小孩子不老实的手,开始给他上药。
那药涂上去,清清凉凉的,小白扭来扭曲的身子安静下来。
“脸,抬起来。”
给小白上完了腿和手,修瑜准备给这个孩子涂脸上。
小白皱了眉头,顺从地抬起脸来。
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几乎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红包。
“你叫什么名字?”
修瑜边涂药,边问这个孩子的信息,等会要是这个孩子的粗心父母没有来找孩子,他就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小区的物业管理处去。
“小白。”
涂了药在脸上,那药的味道有些刺鼻,小白说话的时候模糊不清,瓮声瓮气,修瑜没有听清楚,皱眉反问,“修白?”
这个半山公馆还有人姓修?
小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