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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你是瞧不起江某吗?或者说你是想和江某抻练抻练?”江北山听了杨开的话自然是大怒,他的实力要比杨开高上一筹,自然是不会惧怕他。
“都不要吵了,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也怕让人看了笑话?范道长和周大侠说得有理,我想一会儿我们动手当注意一些,毕竟那孩子可是无辜的。”黄源化大师出言道。
这黄源化本是一寺庙的小和尚,后来机缘巧合的拜入了道修为主的青霄派,因为有着佛道一家的说法,故而这黄源化许多年来也不曾该了僧人的装扮,这倒是让他在江湖上得了一个大师的绰号,这一群人里无论是资历年龄还是实力都属于他为最高,既然他说了话,众人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边长空听得上面争吵,他便抬头看着头顶的一方出口,心中不免就是一沉。这土坑可是相当的深啊,他心随念转才学不久的迅捷术在足下生成,两道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白光,象是莲花一般在他的脚下一瓣瓣的合拢,边长空只觉得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这迅捷术他倒是掌握得很快,毕竟他修炼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此术乃是纵地金光法的简化版,只不过是简化得有点过头了而已。既然他连纵地金光法都学会了,这等法术自然是不在话下。当然因为这法术简化得太过头了,所以这威力也就差出了十万八千里,属于那种既消耗法力又没有太大效果的辅助类法术。
‘嘿!’他用力一蹬便向坑口跃去,然而迅捷术毕竟是才学不久的,他的功力又实在太弱,才跳起两人多高便又掉落下来,还不及深坑的一半高度。边长空却是不死心,他聚足发力又向上一蹬,哪知脚下突然一滑,几乎是将他摔了一个跟斗,他这才发现脚下的土地正在横向移动。
也不知那周半林使了什么法术,四面土壁飞快的向中央聚拢,眼看就要将边长空挤成肉饼了。边长空大惊失色,这片刻间脑筋电转法力飞快的聚集起来,最拿手的土柱术应声而出。
“敕令,土柱!起!起!起!给我起来!”边长空一声大喝,同时心里在暗骂那周半林缺德,也不知道他老子是怎么给他起的名字,既然叫了半林又为何精通这土系法术,怎么不去学一些木系的法术?
实际上周半林这名字也是有着由来的,当年生他的时候,他家后院的一片果木林忽然生了大火,这一场火直烧掉了半个果木林才被救熄,如此他父亲便给他起了一个半林的名字。
一丛又一丛的土笋从两侧的泥土中穿刺出来,就象是一群又一群刚出洞的黄龙一般,直接穿入对面土壁中抵住了挤压之势。边长空更不停手在坑底大叫着“起!起!起!”只是片刻之间,数百支粗壮的土柱在他身前身后上下左右飞贯而出,纵横来去的便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算是将那四面土壁的收缩之力给硬生生的顶住了。
边长空见此是又慌又喜,他脚下不停一跃而上,一根根的土柱逐级向上的跳跃,这些土柱此刻还成了跳板楼梯一样的存在。
眼看着就要跃上地面,边长空心头狂喜。他足尖一点,脑袋已经是冲上了坑口,谁料想听得头顶‘哗啦’的一声大响,一股冰水兜头灌下,那冰冷之意立时就传遍了他的全身。边长空心中大骇,感觉那团水流越聚越紧,竟然不掉落下地,就象是粘稠的沼泥一般裹住他的身子。青霄派可不是徒有其名的,除了擅长雷法之外,黄源化的五行水法术也是深得精奥,才只不过瞬息便聚了大片的水流封住了边长空。在旁人眼中看来便如同是当空一个巨大水泡,直接困住了边长空父女。
边长空本就不会水性,这一下差点就呛得窒息过去。他的一只手仍然是牢牢的扶住小狸的襁褓,另一只手慌乱的划动,想要钻破这水泡出去。正惊慌之际,只听得‘喀嚓!’的脆响,冰寒之意逼上身来,一大团水在黄源化的法术之下凝成了一块巨大的冰砣。
身边的水流越来越沉,才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边长空便被封在冰块里面了,他的手足全然动弹不得。边长空心思机敏得很,一向很得邱大成的称赞,虽然法力不强但他的反应能力可是非常人所及的。毕竟他也是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虽然那些经验都是拿着法宝直接上去狂砸,但比起这些江湖人物也算是见过不少市面不是?在这瞬息之间,边长空立刻又想到了脱离冰封的法子。
体内的法力上升聚集,转眼间火术又凝聚而成。一团火苗从他的掌上升腾,炽热的气息慢慢的烤化了冰块。
六名豪客都想不到边长空竟然如此的机变,眼见着冰块之中亮起了黄红的火焰,都是‘咦!’的一声。江湖上传报这圣手小白龙的法力并不高强,但却有着两样宝贝,一个是藏了白龙的簪子,一个是藏了九尾狐的法器。众人忌惮他的灵物厉害,是以一上手便将他隔绝进了这样的地牢水牢之中。却不料想这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居然心思敏锐之极,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这时冰中气息尽绝,边长空难过得欲死,更是狠狠的催动。明亮的火柱如若长枪一般,在他体内法力的催逼之下向着一侧钻刺,冰层在快素的融化。
便在边长空憋得两眼反白的危急时刻,‘啪!’的一声,最后一片冰壁被融开了,空气从孔洞中涌了进来。边长空只觉得胸中有说不出的畅快,仿佛压在胸口的千斤巨石一下子便被移开了,浑身当真是快美之极。这次生死轮回让他真正体会到了窒息而亡的恐怖。他宁肯日后被人凌迟处死,也不要再领教一回这样的感觉了。
几番拼命发力,他体内的法力已经是快要消耗殆尽了。任凭着四周的凉气象尖锥一般刺进身来,边长空也是只能是在心中苦笑。老子原本只不过是来旅旅游,找找神仙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那位存在,竟然这么倒霉的陷入各种江湖纷争之中。
怀中的小狸也是感觉到了冰冷,哇哇的哭叫了起来,可是如今边长空却已经是黔驴技穷,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冰冷黑暗和恐惧担忧,各种情绪纷至沓来,边长空便在这感觉中意识逐渐混沌,已经是快要听不到怀中夏利的声响了。
然而围困的六人俱在心中忧惧,谁也不知道边长空已到了强弩之末,眼见他一只手穿破冰壁,只怕就要施放白龙和九尾狐那等灵兽了。黄源化急忙的大喝道:“冰刺!”
一道水流从他的身后无端涌出,穿过他放在肩头虚抓的手掌,顷刻之间一支前端锐利的晶莹冰矛立时在他的掌握中成型。
“破!”黄源化高声叫道,他蕴足了气力,那冰矛化做一道白光向裹在冰块中的边长空穿刺了过去。‘咔嚓!咔嚓!’冰层抵受不住一击之威,顿时崩成了碎块。边长空的金甲护身咒正要消失,也无法抵抗这样的法术攒击。‘嗤!’的一声利矛入腹,又从边长空的身后穿了出来,带着一蓬红雨掉落街心。
边长空在半昏迷中喷出了鲜血,身子就象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千机派的范天和兀自担心他还有余力攻击,一记拂尘降魔印直接打出,内力如同是狂涛一般的卷上边长空,锋利的气刀将他的双腿割得鲜血淋漓,顿时便是碎布纷飞。这范天和也是个学武的。
“住手!”远处有人大声喝道。
六人久历江湖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瞥之下便发现两边街道同时有人正飞快的穿梭过来。这两人的素度飞快,一黑一白的就象是两团虚影般的向着场中冲击而来。
“什么人!”“站住!”
黄源化和周半林同时沉大喝,一齐转身出手阻挡。
周半林的一击落了空,那着白衣的怪人在接触到他劲气的刹那,突然腾空而起就象是一头大鸟般的越过众人头顶,直接落在了边长空的身旁。周半林却是闷哼了一声,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六七步,他的右手从指端到肘部已经是骨肉分离,他的三记风刀非但没有击中对手,反而被人反弹了回来让自己受到了伤害。
一个黑衣人的身边带着一头黑豹,也同时站在边长空的身前。那是罗生教的高堂主,他见边长空被几人击翻在地,担心那宝物旁落,也顾不得脚下神火教众人的搏斗,飞快的赶过来抢夺。
“让开!”高堂主大喝一声道,随即他一掌推向面前的那个白衣男子。那个白衣男子是个年轻人,长得粗眉大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高堂主身边的黑豹闻声而动,后足发力快得如同闪电般的猛然向前一扑!
好快的速度!黄源化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黑豹直如同是一只幽魂般,行动间无声无息的,叫人实在是无法防备。眼见着一团黑物极快的扑跃而来,利牙划成两点白色弧光,直接向着年轻男子的喉头咬落,六人尽是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然而预想中那年轻人的惨呼声却没有响起。那人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开周半林的攻击,自然是非寻常之辈,他手出如电,一下子便捏住了黑豹的咽喉,随后单手便将它举了起来。
黑豹蹬腿挣扎却是哪里能挣脱得开那象铁爪一般的五指?它粗壮的脚掌不住的抓挠,拍到年轻人的手臂上将衣袖给撸了下来。
晨起的阳光从天边照落,那年轻人的手臂上泛起熠熠微光。黄源化便在这一瞥间看到他的手臂上竟然覆着一层青绿色的鳞甲,就好像是一条青蛇一样!
高堂主想不到敌人竟然是如此的硬手,他大吃了一惊,直接后退了两步,双手在胸前飞快的结印道:“圣堂祖兽显威灵,敕令!”
地上铺的青石条被拱了上来,地底下传来了‘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六个江湖豪客立足不稳,均是面上变色,闻得空气中腥臭之味骤浓,也不知道这是要爬出来什么怪物。
“嗷!”的一声,此时边长空头顶上的白龙簪也感应到了强烈的妖气,霎时就尖鸣了起来。然而此刻谁都没工夫理会它,人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高堂主身后的空地上,那里一个巨大的土包正被高高的拱起。
“咔嘣!”几片长长的石条向着天空激飞,一个潮湿椭圆的背甲在泥层中显出轮廓。
“身为灵兽师,你竟然还修炼幽名虫术?”那白衣男子面上涌起了怒色,他冷冷的说道:“这样的残酷法术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命才能练成,你……你……当真是天道不容!”
地面上的震动愈加激烈了,六七丈宽的街道上石条已经全部崩飞,泥土就象是沸腾的水粥般地涌动,藏在泥层之下的怪物将它拱形的厚甲顶上土地。
‘啪!’的一声,一只沾满泥浆的前爪从土层中伸出来,直接拍在街道上。街道两侧的楼房在怪物的拱动之下快速的坍塌。
一声锐利的叫喊震得黄源化六人的耳膜直欲破开,怪物的叫声难听之极,直令人恍生身在屠宰场之感,就如同身边有着千百头猪羊正被屠杀,此刻它们正拼命的发出濒死惨叫。六人的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正在惊慌无着之时,只看见那年轻男子也是突然张口!无声的呼啸立时的飞卷开去。众人听不到声音,但却感受到了加剧的威压,怪物发出的暴戾之鸣转瞬间便平服了下去。
高堂主勃然变色的急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并不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