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没有禽兽到要朝小辈下手。”萧峻霆没好气地说,这个笨男人压根看不出自己的目标是谁,他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怨叹,不过话说回来,有哪个男人会没事揣测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想泡他?
长岛冰茶送了过来,柔和通透的色泽与温润的口感让许凤渊不疑有它,在对方目不转睛地注视之下一口接一口地品尝着这杯烈酒,甘美的液体在胃里漫延出烧灼一般的热度,视线渐渐模糊,许凤渊一手撑住额头,眩晕感阵阵涌了上来——对于长年不沾酒的人来说,它的后劲足以让他醉得人事不知。
耳畔腮边浮起淡淡的晕红,许凤渊努力保持清醒,混沌的大脑根本顾不上思考自身的异状从何而来。
“为什么不喝酒?”萧峻霆倾身看着他,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呓语般问:“我可以期待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吗?”
许凤渊几乎被这温柔低沉的声音催眠了,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对方身上,双眼微阖,说:“我喝了酒会浑身发冷。”
“只是这样?”这个答案满让人失望的,不过也挺符合许凤渊的作风——客观严谨,丁是丁,卯是卯。萧峻霆长手一伸把他揽到怀里,感觉到这具瘦削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他叹了口气,结了酒帐,半扶半抱地带着对方离开。
七、
走出“废墟花园”的大门,小承想过来扶他,被萧峻霆一个眼神赶到旁边,许凤渊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摸索着寻找车匙,萧峻霆握住他的手,把钥匙丢给小承,拥着他坐进后座,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低声说:“你的酒量……真是低得容易让人钻空子啊。”
小承吐吐舌头,小声说:“老大也只有你才会打人家的主意。”
萧峻霆敲他脑袋一下,吩咐道:“开慢一点。”
小承应了一声,压低嗓门问:“老大,我订了套房。”
萧峻霆像是被许凤渊传染了似地,板着一张脸,说:“送他回家。”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小承弟弟不敢吱声了,乖乖地一拧方向盘,朝市郊驶去。
许凤渊一直没有吭声,柔顺地被他拥在怀里,黑发滑落在额前,有几分凌乱,没精打采地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颤抖着,毫无防备的样子与平时的严肃冰冷判若两人,萧峻霆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的双唇,细细地品尝着那双柔软略带凉意的薄唇,许凤渊震了一下,诧异地睁开眼睛——他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虽然虚脱的眩晕感让他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费力,视线模模糊糊,大脑也有短路的嫌疑,所以对于目前的状况反应迟钝,萧峻霆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闭上眼睛。”
苍天为证,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没兴趣成为车床族——前提是对方别再用这种迷茫中含着一丝媚意的眼神看他!
许凤渊还是很呆,平时的冷静沉稳优雅成熟被一杯酒冲得连个渣都没剩下,倒是多了几分有血有肉的真实感,呈现在早就心存不轨的男人面前,更是诱人得要命,萧峻霆低咒一声,把他推倒在座位上,合身覆上他的身体,低下头,四唇相接,他不再客气,舌头挑开唇瓣,滑入口腔,粗野地蹂躏着对方的唇舌。浓烈的、不留分毫空隙的亲吻令许凤渊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这一拳由于醉酒的缘故没有控制力道,萧峻霆闷哼一声,不爽至极地撑起身体,顺便把溜进他衣服里的右手抽出来,悻悻地低语:“不解风情的老男人,在床上也八成是死鱼一条。”
许凤渊眉头紧锁,低喃道:“冷……”
萧峻霆臭着一张脸抱住他,充当不被感激的人体暖炉,他咬牙切齿地贴着对方的耳朵低语:“今天不把你干得哭爹叫娘,老子跟你姓!”
威胁的话像说给一根木头,许凤渊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让放话的那个很没成就感,倒是前面的小承被吓得屏住呼吸,经过漫长的沉默,怯怯地说:“老、老大……到、到了。”
门卫看到后座的领导,没有盘查,直接开门放行,小承把车开到楼前,小声建议:“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他醉成这样有点趁人之危。”
“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萧峻霆把许凤渊抱出来,回手甩上车门,说:“别在这碍事,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开车来接我。”
小承扁扁嘴,给了许凤渊同情的一瞥——看老大一脸火气就知道他今天晚上要发威了,许先生您自求多福吧!
怀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把许凤渊抱上楼,迫不及待地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开门,萧峻霆连灯都懒得开,直接把人往房间里带,结果没走两步,突然绊到一个不明物体,让他以猛虎落地的姿势朝地板栽去,幸好萧老大身经百战练出无与伦比的反应能力与平衡感,硬生生地拧了一步,扭转了跌势,重重地撞在墙上,臂弯里还钳着一个许凤渊。
“开灯……”许凤渊气若游丝地冒出一句,萧峻霆搂住他的肩膀,柔声问:“你没事吧?”
一开灯,萧峻霆就傻眼了,客厅里到处都是杂物,沙发上堆起小山般高的衣服,地上随处乱扔着书报杂志,乱得一塌糊涂,想找个地方下脚都不容易,穿过客厅到卧室无异于跋山涉水,萧峻霆啧啧几声,调侃道:“地形这么复杂,难道你在家里练凌波微步?”
许凤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像打发一只苍蝇,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这态度真是敷衍得让人不爽,萧峻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正想抓着他严刑逼供,许凤渊一把推开他,踩着满地的障碍物,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冲去,片刻之后,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呕吐声。
看得他确实被那杯酒害惨了,萧峻霆没什么愧疚感,在对方出清存货的时候,他本着探险家的精神,大略参观了一下许凤渊的住所。
结论只有一个字就是乱,除了他女儿的房间锁着,书房客房主卧房,全都乱得惨不忍睹,与其主人道貌岸然的外表极其不符,幸好许凤渊有良好的卫生习惯,不会把生活垃圾丢得到处都是,至于把脏衣服堆着不理——大部分单身汉好像都是这个德性,他为什么洗呢?不至于连洗衣机都不会用吧?
在强烈的好奇心以及不怀好意的窥私欲的驱使下,他去厨房倒了杯水,敲敲卫生间的门,问:“凤渊,好一点没?”
吐过之后舒服了不少,许凤渊掬了捧冷水洗脸,整个人清醒了一些,头还是昏昏沉沉,他白着一张脸拉开门,拒绝了萧峻霆扶他的好意以及那杯水,摇摇晃晃地走进卧房,扑到床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脸色白里泛青,难看得很。
被当成空气的萧某人不爽了,一路跟进来,问:“是不是一直不舒服?路上就想吐了吗?”
许凤渊闭着眼睛点点头,从药箱里翻出阿斯匹林,萧峻霆连忙把水奉上,轻拍他的肩膀,问:“要不要叫医生?”
许凤渊吃了药,休息了片刻之后脸色才稍微有点人样,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我要睡了,你自便。”
“喂!你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萧峻霆郁闷之气上冲云霄,虽然被满屋子杂乱搞得兴趣全无,但是征服欲在此刻开始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他一把按住许凤渊,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说:“你不怕我霸王硬上弓?”
距离越贴越近,嘴唇几乎又要叠在一起,许凤渊突然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我又想吐了。”
萧峻霆头皮发麻,飞快地起身,许凤渊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说:“晚安,出去时帮我关上门。”
靠!这老男人的神经是什么做的?!
萧峻霆进退不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的肩背,僵持了片刻,听到对方呼吸声渐渐平缓,他扫兴至极地退出卧室,阖上房门,看着满眼的凌乱,又是一阵火大,当下掏出电话,拨给小承——
“滚过来打扫房间。”
八、
许凤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太阳|穴还有隐隐的抽痛感,他看了看时间,庆幸今天是周末,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起床换洗,把自己弄清爽了之后,他打开卧室的门,却被外面干净整齐的屋子吓了一跳,与前夜强烈的反差让他油然生出一脚踏入异空间的错觉,是凌笙回来了吗?
厨房那边飘来醇厚浓郁的咖啡香气,许凤渊疑惑地摇头,不是凌笙,她煮的咖啡总带着一股子火灾现场的味道。
“嗨!你终于醒了。”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男人笑容满面地朝他打招呼,俨然一家之主的派头,许凤渊没什么好脸色,在沙发另一头坐下,看了看四周,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峻霆端了一杯咖啡给他,说:“你不相信我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不相信。”许凤渊想也不想地回答,萧峻霆朝他倾过身来,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人。”
许凤渊眉毛也没动一下,估计是当成夸奖收下了,完全不疼不痒地啜着咖啡,萧峻霆双眼冒火地盯着他颤动的喉结,心想虽然这家伙性格很倒人胃口,不过某些场景还是颇赏心悦目的——男人毕竟是好色的生物,外表能加不少分,否则他也没有这个耐心跟一个老男人耗。
不过他也有点佩服许凤渊的神经,昨天晚上他应该表现得挺像色狼了,怎么这人一觉醒来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喝他(的手下小承)煮的咖啡?
“不怕里面放了春药?”萧峻霆起了逗弄之心,一脸坏笑地问,许凤渊放下杯子,丢下一句:“你神经病。”然后起身去厨房找吃的,把萧峻霆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喝完一杯咖啡,他朝厨房喊道:“已经快中午了,出去吃饭怎么样?”
话音未落,厨房里传来“砰”地一声闷响,萧峻霆跳起来飞奔过去,许凤渊还是面无表情,拉开微波炉,端出一碗散发着焦味的方便面,上面还摊着两个不明物体,由局部颜色来看,应该是鸡蛋,凝固的蛋清带了一块一块焦黑的颜色,爆得到处都是,许凤渊盯着那碗东西,有些不解,萧峻霆翻了个白眼,说:“水放太少了,面烧得太干鸡蛋当然会爆出去。”
“哦,这样啊。”许凤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冰箱里抄起一瓶矿泉水倒进碗里,快得让萧峻霆来不及阻拦,然后,随着“咯嚓”一声脆响,可怜的玻璃碗在冰火九重天的折磨之下碎成三块,含冤告别人世间,许凤渊有些尴尬,又以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拦的速度拾起玻璃片往垃圾桶里丢,毫无意外地,他划破了手。
看来在家务上,这位先生已经白痴到一定水平了。萧峻霆叹为观止,虽然八点档连续剧里通常会安排男主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过对方滴血的手指含在自己嘴里,但是他怎么想都觉得那很二百五,于是他抽了张纸巾压住许凤渊的手,拖他去房间里消毒上药。
整个过程许凤渊一言不发,神情很不自在,耳畔泛起淡淡的羞色,萧峻霆忍住笑,帮他处理好伤口,许凤渊低声道谢,就算有坚如水泥的神经也窘得抬不起头来,萧峻霆握住他想要抽回的手,贴在自己唇边,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许凤渊嘴角抽搐,不悦地抽回手,说:“你发烧了?这里有药。”
萧峻霆眯起眼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