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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你过目不忘,本官就赞你一声神人。”
周长久有点心塞:“”
敢不敢不要这么贬低他啊!
所以派他来干这个,主要是因为他的脸?这可真不是个美妙的认知。
沈含章小声对柴熙道:“这个人好犀利啊。”
是啊,好犀利啊。
之前看他不言不语毫不关注。还以为他根本就没听场上说什么呢,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肚子里憋着坏呢。
不是有那句话吗?会咬人的狗不叫。
柴熙笑着应声道:“是个人才。”
知道藏拙更知道一鼓作气的将对手直接拍死,且完全看不到骄傲自得的模样,是个狠角色。
可惜了,她竟然没有发现呢。
看结果吧,等这次结果出来,大概就能够知道这个季传胜会是谁的人了?
“是啊,看着好聪明的样子。”死胖子审美不咋地,但看人的眼光倒是出奇的好。
而且
好像每一个她所知道的他手底下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忠诚呢!真是越来越让人改观了!
沈含章撇撇唇,以后他要是再鄙视她的智商。她好像还真的没啥好反驳的了。
等等,以后个球球啊!
她才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这个登徒子臭流、氓!眼光再好,也改不了他趁她睡着进她房间的事实,哼!
那人被季传胜问的一脸冷汗。他擦了擦汗咽了咽口水道:“是因为他那天手中抱着一个很显眼的琉璃瓶,所以小的才注意到的。”
“哪天?”
季传胜快速问道。
“三五日前。”那人纠结的说道。
“报案记录上写的是三日前。”他话音刚落,季传胜就给了正确答案,他心中一突,忙说道:“对对对,是三日前。小的方才说错了。”
季传胜轻声笑了起来,他弯腰拍拍他的肩膀,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方才其实说对了。”
要脸吗?
方守靖从来没有见人审案审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三分靠蒙四分靠骗五分胡搅蛮缠,简直是丢人至极。
可偏偏,效果出奇的好。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随后嘘声一片,认定了这人在说谎。那么他说谎,因为他所提供的线索找到的什么房屋主人自然也不会是真的。
那人的汗比这个还多,两条腿都在哆嗦,季传胜看着他笑:“怕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
“本官只有一个问题问你,周长久用哪个手签字落印租你的房子的。”
房子主人的心本来高高提起,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心突地就落了下来。
这也太简单了,刚才说了嘛,惯用左手。
“左手啊,自然是左手。”
季传胜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来到了桌前看了一眼方守靖之后,对周长久说:“来,展示一下,你习惯用的那只手。”
周长久颤巍巍的将右手举了起来。
擦!
特么又坑人!
方守靖一脸血的看着季传胜的后脑勺,就听他在那里很欠揍的说道:“本官方才说错了,可是什么淤青程度啊,不用再展示了吧。”
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冷而威严的看着高义,哼道:“指使下人将人双腿打断,在恶行败露之后,收买朝廷命官制造假证意欲逃脱刑罚,高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传胜你什么意思?”方守靖厉声喝道。
什么叫收买朝廷命官?
谁给他的胆子敢把这顶帽子扣给他?
然而方守靖的话已经晚了,因为所有人看着他的眸光赤果果的传达了一个信息:你这个狗官。
方守靖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一脚将季传胜踢飞。
季传胜可不怕他啊,比声音大,他也行啊。他头都没回,也同样喝道:“下官可没有这么说,但此事孰是孰非,下官一定会禀报太后娘娘和陛下,方大人到底如何,自然有圣意。”
说完之后,他不管方守靖如何的震怒,再次道:“来人,将这些人统统给本官拿下,带到京兆尹。”
“你想干什么?”方守靖说道。
季传胜环视周围,笑着道:“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真相,给百姓一个公道而已。”
“好让他们知道,做官的还是可以为民做主的。”
这个逼装的我给一百分啊!
赵早早在心里给季传胜竖了个大拇指,估计过不了几天京兆尹季青天的名号就传出去了,到时候不管捅到御前时会是怎样的情景,他都不会被轻易的处置了。
真特么有心计啊!
这里的官差不但有大理寺的人还有京兆尹府的,听到季传胜的命令之后,自然有人上前将几个人全部围了起来。
大理寺的官差纠结的看向方守靖。
然而方守靖心理防线已经乱了,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唯一能够想的是,如果败露了,他会如何?
“高义,高平一家六口人,去了哪里,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季传胜乘胜追击的问道。
高义白胖的脸上红红紫紫,但是嘴张了半天,却完全说不出什么来。
不说还能活,说就是一个死字。
季传胜不甚在意,他再次背着手来到高义身边,弯下腰轻声道:“不交代也可以,只要本官命人将你那宅子撅了便是。”
“全村皆匪,你们真是很棒呢。”
高义惊呆了。
他仰着头看着季传胜,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了。
他
怎么会知道!
(。)
ps: 艾玛,累死我了,这个审案终于特喵的结束了!
本来我小白文不准备详细写来着,但是为了凸显wuli陛下其实是个运筹帷幄,不仅仅只会嘴巴上装逼的人,所以我捏着鼻子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咋样,反正写完了,嗯哼!
明早见!
100 好奇啊好奇!()
季传胜抬抬手,制止了围观群众的掌声,他笑着说道:“此事本官会上报,如若还要公审的话,会张贴告示的,大家若是还要兴趣,届时可以来观看。”
想捂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了!
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朝着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点点头,将几个人提起来压往早就等在门外面的囚车。
看到这个动作,方守靖终于缓过神来,他从桌前赶过来阻止道:“季传胜,你有什么权力将本官的犯人带走。”
季传胜不置可否,“有没有权力不重要,方大人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说完转身袖手便走。
这件事情已经在民众当中传的越来越厉害了,方守靖也已经被拉了下来,现在就等他们后续的动作了,一旦他们狗急跳墙,那么会有更多的证据摆出来。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多留了,眼下就等着高家村那边的情况了。
围观众人自觉的给他散开一条路,而等方守靖想要追赶的时候,这条路却又堵死了。
一群该死的泥腿子。
他气急的瞪着眼前的人墙,然而却没什么人怕他。
“来人呢,将这些混账东西给本宫轰出去。”气怒之下,他又走了一步昏棋。
曲落人散,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柴熙将沈含章方在了马车上,温声软语的说道:“本宫有事需入宫一趟,就不送含章回家了。”
“若改日有时间了,再去看你。”
沈含章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公主殿下去忙便是,我没有关系的,随时欢迎你来我家。”
说完之后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柴熙和傅东明道了别后离开,等看不到人影之后,她眸光灼灼的看向赵早早,道:“赵早早啊,咱们来聊聊天。”
这个不太好吧!
赵早早使劲的搓了搓手。腼腆的说道:“我不太好和沈姑娘坐同一辆马车吧。”
“而且啊,我还有事和傅东明一起去做呢,对不对?”他撞了撞默不作声的傅东明。
傅东明‘啊’了一声,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赵早早这才发现不对劲。好像自从刚才傅东明就没怎么说话了,于是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煮了?”
傅东明白了他一眼,说道:“只是有点没想到而已。”
他从来都不知道,盛京内居然有这种事情,勾结、诬陷、指鹿为马竟然就这么**裸的发生了。
他还傻傻的一直以为陵国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呢。
对于他的感慨。赵早早无法评价,唯有耸耸肩而已。
“你们两个都上来吧,边走边说。”沈含章威胁的瞪了赵早早一眼。
好吧,枕头风很恐怖,为了小命,他忍了。
赵早早拉着傅东明上车,马车缓缓启动起来。
翡翠淡淡的看了赵早早一眼,随后附在沈含章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沈含章眼风跟个小刀子似得,狠狠的扎向赵早早,吓得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告状什么的太讨厌了。
而且他也没说什么啊。夸她胸大腿长长得美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啦,她长得好看还用他说吗?关键是这货讽刺她脑子不好使来着吧,好吧,她是脑子不好使,但再怎么地也得比傅东明强吧。
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哎呀,要是真的像是以前说的那样,她嫁给他的话,那不得整天气的要死。
而且生的孩子估计也不会很聪明。
如果是和柴绍的话
啊呸!
打住打住打住!你够了啊沈含章,怎么能够想到和死胖子生孩子呢?
那绝对是个灾难啊。
她的脑子绝对是坏掉了。
‘砰砰’的在马车上撞了两下之后。沈含章靠在那里默默无语。
所以最后是柴绍胜了吗?
可是依然没有说出高平一家到底是为何遇害?更是没有将那个方守靖给抓起来啊?
还有后招吗?
那会是什么呢?
而且高义到底何德何能,才能让方守靖这么帮助他?是帮的高义,还是什么人呢?
那个满口俺俺俺的淳朴春花,到底遭遇了什么呢?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难得的。整个马车都陷入了沉默当中。赵早早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选择了闭眸养神。
先将傅东明送回了傅家,她们这才往沈府走,没了傅东明,沈含章也终于问出了口:“赵早早,这件事情会如何收尾啊?”
赵早早眨巴眨巴眼睛。黝黑的脸上显出很违和的无辜:“我不知道啊。”
太伤眼了!
沈含章捂住眼睛,嫌弃的撇撇嘴角。
长得五大三粗就不要卖萌了好吗?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哼!
“你是陛下的心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骗鬼鬼都不信的。
说到这个赵早早就一脸血,他悲愤的说道:“可是陛下他心腹好多啊,而且我这不是被贬了吗?”
这么重要的第一场自卫反击战他都不能参与,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吗?
尤其是那个打头阵的还是周长久啊!
两个人还一起受过训的好吗?
结果咧,人家在为了陛下受苦受难,而他在陪着一个姑娘。
简直是没天理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