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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秘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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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记录夏这个民族,却偶尔提及“禹”可见商人不知有夏。二,商人会记载对于夷一些小部落的征伐,却对成汤灭了夏这个王朝却毫无记录,从情理上解释不通。三,商王成汤灭夏和周武王灭商情节雷同,出场的人物都戏剧般地相似。由此可以猜测,商王灭夏可能是周人根据周武王灭商的历史杜撰出来的。四,扑溯迷离的“夏王朝”商人从未有过记载,只有周人对夏记录详尽,还大写特写。从中国考古出土的成果看,也从未有过夏朝的任何文物。五,商王成汤并非开国之君,在汤王之前还有15个君主。所有的记载都与周人写的历史相去甚远,那么我们应该相信商人的记载可靠度更高。

    王叔的这套理论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这从没听说过啊,早先确实有人怀疑夏的存在,但是也没有人就说它不存在啊。而现在却直指周虚构了夏这个王朝,那么我雄心勃勃要去找的是个什么时期的墓?难不成商代早期的“甲”字形墓中,李子瘸带出的关于夏朝皇家的墓葬图稿,也是个骗局。我不认同,恰恰相反,我认为如果公布了李子瘸锦盒里的证据,会给夏一个定论。

    王叔见我激动如此,呵呵笑道:“你急什么,我说的这些你获知了多少信息,又能从中得出什么结论?”

    这什么意思啊,考我是吧,这有什么难的。一,夏已经灭亡了,不存在了,这点肯定错不了。二,商与周两家有一方在撒谎,无论哪家有意识篡改历史,其目的目前都无法得知。就这么简单!

    王叔点点头表示认同,要隐瞒一段历史,必然有其非常强的目的性。不仅时间跨度长,而且时代的影响面也很广,要达到这样的一个目的,几乎难如登天。既然像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会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比如误解,或各自的认知不同。

    形成这样的推测,当然这也是有科考依据存在的。周语记载:“昔夏后氏政衰,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弃稷不务,而自窜于戎狄之间”。意思是周人在不窋时,离开了夏朝,放弃农耕。从这里看可见周对夏的了解要多于商,甚至曾经附属与夏。

    商与周两方的研究学者们都以史料为据,可似乎又成了对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然而周的一段历史记载却更为有意思。

    周灭商后到了强大的周穆王时期,记录了一次有卓越军事才能的周穆王驾八骏西征,历经9个月的行程,去晋见西王母的事件。西王母与夏室紧密相关,周人记载来之昆仑之虚,指的就是夏王朝。“赤水之后流沙之滨有昆仑之虚,夏后之居也,昆仑之下有轩辕之台,实为帝之都也。”昆仑,轩辕,帝都这些名词都和西王母与夏名族有关联。那么西王母与夏后之居真正位居何方呢,有人猜测周穆王西征9月,应该已经出了中国的版图。

    我懵懵懂懂的看着王叔,不懂得他讲诉这些是个什么意思。对于历史的理解和解读,很多人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没理由反驳他,也没证据可怀疑自己判断。在我认知里西王母一直是个神话人物,如今却和夏民族扯到了一块,那么范蠡墓中石刻壁画表现的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王叔看我这模样,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会是一趟很有意思的经历,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岁,一定与你一道去闯闯。”

    本来过来想让王叔指导指导思路,却没想到被他几句“有意思,有意思,”弄的更加糊涂。不管怎样,无论真与假,有或无,这一趟我必须要闯一回。我摸着下巴,思忖着“有意思,确实有意思”离开了王叔的店铺。

第三十九章 孙小曼来访() 
辞旧迎新,转眼告别了2006年。

    今年这个春节我和我叔他们是在杭州过的,程子则廿八回了老家,陪他姐一家过除夕,正月初三便又回到了杭州给王叔拜年。我们那里别的没有就桔子和冬笋,他大包小包的带了大半车,当然还有我特意嘱咐他带的黑驴踢子。他说这玩意儿忒难找,现在农村都机械化劳作了,连牛都难找更别说这驴,最后他是爬山涉水深入千岛湖腹地,才弄回来这么几只。我掂量掂量尼龙袋里的几只黑驴踢子对他说,困难是有,但是为了革命的大事业,再难也要克服。苦也是现实存在的,但相比于生死,再苦也都是值得的。当然党也不是只会一味的要求同志们付出,为此我打算请你去吃烤全羊,以示犒劳。

    程子说:“烤全羊咱待会吃,你先把我的油钱给报咯。”

    我举手正想抽他,这时电话却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区号0554,心想应该是安徽李子瘸打来的。接听后电话里果然是他的声音,李子瘸说他老哥近些日子身体不好,他要帮忙照顾料理,可能行程会拖延一二个月。我告诉他说没事的,现在天还冷到了春末再出发也不迟,安心照顾他哥就是。

    程子捏了捏下巴问我:“这李子瘸不会是在耍我们吧,会不会放鸽子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没什么破地图。”

    我说:“无论他是不是晃点我们,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地图,反正这一趟势在必行。因为夏这个民族已经勾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也深信它与龙胆会有某些关联。现在我们也走不了,还是静心等待吧。”

    程子听我这么说,倒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又嘻嘻哈哈扯着我要报销油钱。我跟他说找我要有个屁用,哥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等会找王叔要红包去。

    ,

    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算过完了年,一切又恢复到原状。程子跟我一如既往的在鼓楼倒腾些散货,有买有卖交易的多了,自然看物件眼力会有所见长,只不过在这种地摊市场几乎见不到一件真品。倒是王叔那里有什么好货交易,都会叫上我们去评鉴评鉴,一来二去多少有点见识。

    一日我正在铺里研究河南卫星地图,见程子引着个年轻人过来,体型与他相似却要高出一截,一板一眼看着也比他精神。我看他手里捧着个包袱,以为是程子忽悠过来的客户,于是起身笑脸相迎。我正笑呵呵想与他盘盘道,这小子却自我介绍说,是王叔分店的掌柜,过来是为了给我送件东西。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告诉我说是合肥的分店。王叔在安徽还有分店,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当然这是我跟王叔的事,自然无法鲁莽地问他。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一边招呼程子给他上杯茶,一边打开他送来的包袱。

    刚瞧见里面东西的一个角,我的心就为之一震,王叔差人送来的东西是个锦盒,而且那成色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物件。我四周扫了一眼,转身走到里间捧在手里细看,早年的黄花梨镶着金边儿,中间浮雕刻着只脚踏祥云的火麒麟。这规格,这品相随便出出手,都值杭州一套小别墅。

    王叔送这东西过来是个啥意思,难不成就为给我开开眼。再转念一想安徽的分店,合肥,栗县,靠!这不会是李子瘸的那只锦盒吧?!想到这立马查看了下锁把处,果然有火漆蜡的残留。我越琢磨越惊魂不定,看着和和气气的王叔,没想到竟有这么犀利的手段。我想这事不能马虎,必须要问清楚。

    我来到外面,看那兄弟似乎急着要走。就上前客套道:“千里迢迢来一趟这么急着就走干嘛,等会一起吃个饭再回去。”那掌柜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说不用也必要这么急着走,王叔叫你送东西过来,有没有交待什么话。

    没想到他回答我说,王叔本人就在杭州,只不过刚刚去车站接人了,所以才叫他直接送到鼓楼来。另外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我,他说已经有人出发了,叫我马上行动起来。那掌柜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呆在原地,几句话弄的我二丈摸不到头脑,什么什么已经有人出发了,这锦盒还整明白呢!

    旁边的程子惊呼一声:“哎哟,坏了!”

    我说:“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吓我一得瑟。”

    程子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夏,夏,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去夏了”

    我一听程子提到夏,就明白过来了,我自责的拍了一记耳光。我咋能这么笨呢,明摆着的事了,王叔发现有人插足夏王朝到调查,并很快展开了行动,于是他利用人脉的优势,先给我弄来了图纸,并提醒我尽快行动起来。

    弄明白了这点,我就安排程子赶紧去准备装备,自己则先研究下锦盒里的墓葬图。

    打开锦盒,里面一共四张羊皮纸,虽然不是拼拼凑凑,但是也全无半点规则。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端详,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是感觉绘制的轮廓还是蛮清晰,因为我发现它不是用什么色料画的,而是用器物加热后烙上去的。我手里的这张,整个面烙了很多山峰,关键的几处用我看不懂的文字标注,众多山谷中三条河流缠绕其间,奇怪的是有好几处断裂,并不能完全衔接。

    看来看去再无其它信息,于是又拿出地二张。这张瞧了半天更是云山雾罩,没半点头绪。远看跟第一张并无区别,近看却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山有山河有河,可不是方向有差就是大小有别。

    再看我非要头炸,赶紧扔到一边,拿起第三张。这张规规矩矩方方正正,我心里一阵翻腾,心想终于见到能看懂的东西了。可高兴劲还没过,问题就来了,只见四四方方城池似的里面,画的全是小孩闹着玩似的杠杠。这还能看出个啥名堂,这家伙比迷宫还离谱,你说迷宫吧还有道,有进有出,它啥都没有,就一道道杠画在里面。我拿出第四张,一看跟第三张差不多,知道没戏干脆就懒得去琢磨。

    我躺在高低床的下铺,正为这事伤脑筋,这时听外面有人在喊。我走到外间一看,晕,她怎么来了。

    外面叫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孙小曼。我正纳闷,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怎么来了?!是巧合还是第六感,或是有人告密。我正在猜测孙小曼的来意,她倒好直接大大方方闯进了铺子,我想拦已经来不及。

    她在外间瞧了一圈,还想进里间,连忙被我制止。我说:“嗨,嗨,小曼同志,里面可是俩男同志的寝室,没啥可看的。”

    孙小曼说:“大白天的不在外面守铺子,躲里面研究啥呢。”

    嘿,你说这人,我守不守铺子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跟她纠缠这种琐事,就转移话题,问她这次过来有没有什么事。孙小曼对我的反应和语气有些不满,气呼呼的说道:“萧岚,这可不是你一家的事,范蠡的墓被人捷足先登,这次人家又走在我们面前了。就你一个大男人还在耍心眼儿。”

    我听她这么一嚷嚷也有点自惭形秽,挠了挠头问道:“是王叔通知你的,还是你查出告诉王叔的”

    孙小曼稍微缓和了下情绪说道:“王叔和我爸几十年的摸金校尉可不是白当的,王叔的产业何止你见到的这点,我孙家的人脉也不是你能知晓的。”

    她要这么说,我心里可又不爽了,你们财大气粗,那还找我干嘛,之前防着你们还不是因为跟政府扯这么紧。

    孙小曼见我脸色不善,自知说话太过,忙又绕开话题。她说自从范蠡墓回来,孙叔了解了情况后就开始展开调查,到前几天才刚刚大致摸清情况,不过也发现了他们的新动向,所以及时通知了王叔做好应对。孙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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