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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喂喂!”
麦克:“我好像闻到了云舒的气息。”
老马一时没有回过神,“你说……谁?”
麦克没有说话。
老马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你幻觉了。”
麦克:“我不会认错的。”
云舒是麦克的第一任主人,是位历经几代国王的国师。那个积攒功德,然后化形为人的方法也是对方教给麦克的。后来云舒突然消失,麦克就开始流浪,寻找一个又一个功德深厚的人结主仆契,好化为人形。
老马还在说:“怎么可能。”
云舒再厉害也是个人类,人类就有生老病死。
第六章 前事()
麦克恹恹的爬上了楼,将阳台的门打开一条缝钻进去,到猫窝旁打算蜷进去睡一觉。
一向聒噪的老马这时也安静了。
麦克一只脚踏进了猫窝,就看到许蕴书一向关的紧紧的卧室门只是半掩着,隐约透出一道微弱的光,麦克将脚收回来,往卧房走,他将头探进去看了看,房间里空调正运转着,凉丝丝的,而房间中宽大软棉的床看上去舒适得不可思议。
麦克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身心疲惫,需要点温暖,还是到宽大的床上睡比较舒服,反正他也不会嫌弃自己的主人,于是他进了房门,尾巴随意扫过将门无声的掩上,自己跳上了床铺,在许蕴书身旁找好位置躺下。
被窝中弥漫着许蕴书身上独有的气息,被温暖包围着,睡意缓缓袭来。
才睡下没多久,麦克就被惊醒了,许蕴书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着,断断续续的呓语显示出他正被噩梦困扰着……而且对方还压到了他的尾巴。
将尾巴抽出来,麦克毛茸茸的脸凑近了,端详着许蕴书好一会儿,才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一个无声的亲吻,带着祝福的作用,许蕴书的眉间缓缓舒展开,面容也平静下来,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许蕴书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小时候。
小小的许蕴书坐在许家大宅的大厅上,摆了高高的积木,楼上传来的争吵声,东西被推倒砸碎的声音不绝于耳,连天花板都在震颤,小小的许蕴书脖颈上围着小兜布,他眼睛大大的,忽闪着浓密而长的睫毛往上面看了一眼,清澈得像是一汪琥珀色的池水,波澜不惊,他努力用短小的手臂将被震落的积木聚齐,重新拼装。
下人们都噤若寒蝉,大宅子里楼上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而许蕴书的世界里只有积木轻轻碰在一起的声音。
那时许蕴书的手小小的,五个手指都带着奶香味的小窝,但却是很稳的,动作不紧不慢。
很快,积木又被搭得高高的,一个女人崩溃的奔下楼,将他抱起。
“我要把蕴书带走!”那女人大声威胁着,满脸的泪水的她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还显得神经质。
“随便你。”楼上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他甚至没有出来看一眼。
女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小小的许蕴书趴在女人颈边,大大的眼睛还看着那被踩塌的积木……
梦并没有持续下去,许蕴书感觉一团舒适的温暖驱散了记忆中的阴霾,让他陷入了好眠,整个晚上,那温暖都一直伴随着他,从脸颊旁,到脖子旁,手臂旁……最后沉重的压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许蕴书被惊醒了。
醒来后,那沉重感并没有消失,许蕴书看着胸口鼓起一团的被子,面沉如水。
什么东西。
他一把将被子掀开,就看到了蜷成一团,在他身上睡得起起伏伏的黑猫。
许蕴书的额角爆出一根青筋。
#每天都被自家猫气死#
麦克被扔进水里的时候还睡得正香,忽然一阵灭顶的大水淹来,他惊慌失措的醒来,正要挣扎,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正在这当口,忽然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
麦克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在浴缸里,被单裹在身上,整只猫都漂浮在水中,他抬起头,盯着一旁笑得恶劣的主人。
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许蕴书看到那只蠢猫被吓醒的模样,报了今天早上的仇,心情愉快很多,就看到那猫正瞪着他。
许蕴书皱眉,将猫用香波打进浴缸,这猫太脏了。
这时,异变突起,麦克挣脱了被单,往外跑,许蕴书眼疾手快的摁住……泡沫与猫毛齐飞,浴室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
两个小时后,麦克在客厅里吃着金枪鱼罐头,一身皮毛黑亮蓬松。
“他发难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老马冤枉:“我叫了啊,你死活不醒,有什么办法。”
麦克心情郁郁:“许蕴书根本不爱猫。”
老马:“……是什么让你有过他爱猫的错觉。”
麦克:“会让我吃金枪鱼罐头。”
老马暗暗鄙视:……就会吃。
这时许蕴书从电脑上抬头,他已经将湿透的衣服换下,依旧是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装裤,最简单的衣着模样,气质却越发出众,他看着一旁吃得正欢实的黑猫,手搭在颊边,浅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原来养猫有这么多讲究。”
然后麦克的金枪鱼罐头就被拿走了,换成了干巴巴的猫粮。
麦克:“……”
猫还不能乱洗澡呢,加上昨天也粘了水,这都洗两次了。
麦克:“能变成人后,我一定马上离开这家伙。”
老马乐见其成:“到时来找碧玺吧,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关心着你呢。”
麦克没有回答,看着眼前的猫粮完全没有食欲,索性到沙发上,准备看会电视。
刚跃上来,脚下就踩到一样东西,是昨天的报纸,有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贺老先生死因存疑,谢夫人为父大闹警察局。#
那位贺教授是麦克上一任主人,也是跟随时间最久的,但现在人死缘灭,他们的契约也不存在了,麦克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刷刷几下将报纸抓烂。
一旁正在打电话的许蕴书闻声看过来,顿了下,补充道:“再买一个猫的磨爪垫,猫粮大袋的,对,这只猫食量比较大。”
麦克朝着许蕴书龇牙,你才食量大,大袋猫粮留着你末世慢慢吃吧。
麦克烦躁的跳上沙发背,再跳下来,最后甩着尾巴往里面走,经过浴室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依旧是一片狼藉,张婶已经许多天没有过来了,自从上次她偷听被抓住后,许蕴书和她在书房里谈了一会,张婶就面色忐忑的走了。
老马:“麦克,我要走了,碧玺那边还有事等着我做呢。”
麦克:“走走走,你一只跳蚤能干啥,就只会连累我洗澡。”
老马一噎:“你……你这脾气得改改了。”
麦克直接人身攻击:“死跳蚤。”
老马:“我知道你烦,我不会如你的意和你吵的。”
麦克停下脚步,一阵高速的抖毛将老马抖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麦克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不见的张婶在傍晚的时候出现了,她提着磨抓垫和大袋猫粮进屋。
许蕴书:“事情怎么样?”
张婶低声道:“很顺利,不过夫人和大少很快就会察觉是我……”
许蕴书:“放心。”
他淡淡的道,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膝上的黑猫:“我承诺过的事不会有意外。”
张婶似乎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许蕴书,苍白的青年坐在轮椅上,低垂着眼睛抚过膝盖上那只黑得灵异的的绿瞳猫,他坐着的角度正好夕阳照不到的阴影处,张婶突然感到一阵心惊的诡异感,连忙低下头。
张婶正要去厨房,许蕴书突然道:“等等。”
张婶:“还……还有什么事?我要去把东西放着。”
许蕴书:“你的手怎么了。”
张婶的手掌包着绷带,看上去刚换过。
张婶一愣:“哦……最近不知怎么的,很多狗发疯,我也不小心被咬了,打过针,不碍事。”
许蕴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麦克不善的看着张婶走进厨房,跳下许蕴书的膝盖,跟了进去。
麦克在张婶的脚边绕了绕,对方手上的伤口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腐臭味道,让他有些烦躁。
张婶被吓了一跳,才发现是猫,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追赶着要打麦克,反而退了两步,她现在看着这黑猫的长相就觉得诡异。
张婶嘟囔:“真成精了不成。”
麦克跳上台冲她龇牙。
许家大宅。
许夫人打了个电话:“我需要一个不要命的人。”
那边不知回了什么,许夫人狠狠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打完电话,许夫人转身对着自己的儿子,她紧紧握着手机,整个人用力得有些颤抖:“怕什么!只要你成为你父亲唯一的继承人,无论犯下什么错,他都不能放弃你!”
瘫在沙发上神情颓废的许蕴成捂着眼睛:“这是……杀人啊!”
许夫人冷冷道:“不狠一点,东西不会是你的。”
她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第七章 危险()
麦克在公寓的外沿上走着,一边是接近百米的高空,一边是公寓的墙壁,麦克走得顺顺当当的。今天天气晴朗,蓝色的天空既无云,也无风,纯净的蓝色像是精心制作的幕布,唯一不足的就是那炙热的阳光。
许蕴书卧室的阳台就在眼前,白色的轻纱微扬,一阵美妙的音乐隐隐传出。
麦克跳上阳台,自从上次他偷溜进卧室被抓后,许蕴书就注意关好了卧房门,让他没有一次再能进去得过,不过,进去过一次,麦克就记住了许蕴书的卧室很宽敞,还有个阳台。
所以每次想要过来,他就从大厅的阳台跳到外沿上,再绕过来这边的阳台。
阳台上种着青藤,蜿蜒的趴伏在墙壁上,阳台上,地板上,细小的紫色花朵缓缓绽放着,金色的阳光洒落,阳台门口处拉着小提琴的白衣青年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许蕴书微微阖着眼,长而卷的睫毛覆盖住琥珀色的眼睛,靠着提琴,他眉目如画,鼻梁坚挺,嘴唇薄而淡,随着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微动,美妙的旋律就这样流淌出来。
麦克在他的轮椅脚趴伏下来,忍不住想,许蕴书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如果他是女孩说不定都会有些心动。
可惜他不是女孩,也不是男孩,他是一只猫,而许蕴书是一个不爱猫的恶劣主人。
许蕴书拉完一曲,开始日常的揩抹小提琴,他的玻璃柜中珍藏着好几把小提琴,而他似乎偏爱这一把,每日清晨都会拉上一会儿,然后细心揩抹。
以麦克的眼光来看也觉得这一把更漂亮些,不是说其他的不漂亮,许蕴书珍藏的不可能不好,只是这一把,红棕色的油漆裹着枫木做的琴身,优雅流畅的弧度下有一种凝固着时光的魅力,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这把提琴有点年头了。
许蕴书看到脚边蹲着的黑猫也不太在意,他已经习惯了黑猫的神出鬼没,但是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还和麦克讲起了刚才弹奏的乐曲。
“这首曲子叫《泰姬陵》。”
许蕴书将小提琴放在一旁,把麦克抱起来,他微微仰靠着椅背,看着外面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