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三五八章 迎接贺亲王回京!
有了苏秀才接应,贺远和崔小眠一路顺畅,不久便来到京城附近。
贺远和崔小眠没有再扮成贺老头和小徒儿,他们穿上秀才镖局的服饰,夹在人群里,成了一高一矮两名镖师。
每到关卡,都能看到有穿着便装的人混在守门军士中目光如炬,贺远告诉崔小眠,那些都是刑部的探子,也可能是白银梅花堂的杀手。
没找到贺亲王的尸骨,皇帝不甘心,邱岱迥更不甘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邱岱迥能想到贺远会回京城报仇,可他却想不到贺远会与秀才镖局有牵连。
秀才镖局是苏秀才的,苏秀才是江湖上最牛叉的地痞流氓、黑帮老大。
贺远没有贸然进京,而是带着所有人退到罗西塘子。
在他所有的庄子里,罗西塘子是距京城最远的,不但朝廷派驻王府的长史没有去过,就连从他这里支薪水的管事处的人也没有去过。也就是说,罗西塘子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那里却是贺远和崔小眠的最喜欢的庄子,新婚不久,只因崔小眠说在那里隐居,贺远就让李长生在湖心岛子上盖上房子,直到他们南下,那里还没有完全建好。
他们来到罗西塘子时,李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王爷和王妃回来了!
罗西塘子偏僻,贺王爷的“死讯”并没有传过来。过年时,李长生到王府接母亲时才知道这件事。李妈妈知道王爷王妃还活着,虽然没有告诉儿子。却也对他说,只需给王爷管好庄子,等着王爷王妃归来便可。
李长生知道母亲对王爷王妃感情至深,不亚于他这个亲生儿子,如今看到王爷王妃平安归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湖心岛的房子已经建好,岛上潮湿。房子建成三层的小楼,一楼空着。二楼和三楼才是住人的地方。
李长生是个懂事的,自从在岛上给王爷盖了房子,他便严禁庄子里的人靠近岛子,因此。那里反倒是整个罗西塘子最隐蔽的地方。
苏秀才带来的几十人就住在岛上,如今的贺远,能动用的也只有这几十人了。
关键时刻,这些江湖人比他的亲兵更有用。
没有王爷敢带着几十个亲兵在皇城里四下晃荡,那是要造反,所以平日里贺远出行,也只是带上几名亲兵。但江湖人就不同了,他们是老百姓,几十个老百姓逛大街。你总不能说是造反吧。
安顿了苏秀才和他的人,贺远和崔小眠并没有急着进城,他们也不能进城。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城门口那里如今肯定有邱岱迥的人,更何况,贺远和崔小眠从船上逃生时,身无长物,就连亲王的符凭也没有带出来。
没有符凭,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在城门口被当成坏份子一刀砍了都有可能。
竖日清晨,李长生带了两个人。挑着几篓子鲜鱼大大方方进了城,他们是贺王府庄子里的管事和庄户,每隔一阵子便要回府对帐交差。
李长生来到王府,半个时辰后,他便陪着一位中年妇人从王府后门走出来,这是他的母亲李氏,儿子好不容易来到京城,想带着母亲下馆子。
自从王爷出了事,贺王府四周就多了些闲人,这些人伸手探脑,府里的人出门,也常常被他们盘问。
李妈妈是府里后院的管事,儿子则是罗西塘子的管事,今日儿子来了,陪着李妈妈下馆子,理所应当。
他们去的地方当然就是王妃开的师徒私房菜,这是王府的产业,自己人去吃饭都有折扣。
李妈妈和李长生吃了饭就回了王府,直到晚上也没有出门。
而同一时间,师徒私房菜的首府大伙计大牛哥已经去给嘉南王府送外卖了。
嘉南王夫妇和世子都喜欢吃这里的私房菜,他们有金咭,别人要提前三天预订,嘉南王则有特权,不用等那么久就能吃上这里的私房菜。
大牛的外卖送到嘉南王府,不到一个时辰,嘉南王父子便出现在贺亲王府。
嘉南王是当今圣上嫡亲兄弟,更是贺亲王的皇叔。
贺亲王不在,朝廷派驻王府的长史连忙出来相迎。
“亲王仪仗何在?”
“在,在。”长史深知这位嘉南王和王爷关系素来不错,但不明白嘉南王为何问起王爷的仪仗。
嘉南王才懒得解释,和儿子邱峦一起,带上贺亲王的仪仗浩浩荡荡向城门口行进。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两副亲王仪仗一前一后,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有贺亲王的仪仗,当然也要有贺王府的人跟着,由王爷近身太监王顺带领,王府内七品以上官职的管事、随从全部出动,连同十几名太监、亲兵、丫鬟一行几十人来到城门口。
这是白天,城门大开,京城衙门和护卫军的人铠甲分明站在城门两侧,对进城出城的人挨个详查。
守城的是个副将,看到亲王仪仗连忙出来迎接,嘉南王从来不和这些小喽罗说话,那会影响他的身份。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冲着儿子挥挥手。
峦世子去年已经大婚,娶的是高相国的嫡孙女,皇家的孩子成婚后就是大人了,这一两年他拿到些差事,多了历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纨绔小孩子。
“全部跪下,迎接贺亲王回京!”
什么?
不但守门的军士傻了,就连跟随贺王府的那些人也傻了,当然更傻的是邱岱迥派在这里的暗哨们!
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嘉南王父子这是中邪了还是抽疯了,晴天大日头,他们竟说迎接贺亲王!
峦世子驱马走出城门口,大声道:“小弟恭迎六皇兄六皇嫂回京!”
军士们全都跪下,出城进城的百姓们不明觉历,也跪倒一片。
只见两匹马由远及近,来到城门前,和邱峦隔着丈余。马上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一张俊脸高贵无俦,女的只有十六七岁,娇俏可人,一双明眸顾盼生辉。
“六哥六嫂,你们总算回来了。”
邱峦正要策马过去,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疾射而来,正对贺远的面门。
贺远人未动,只见那箭在半空中忽然偏了方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贺远一扭头,见崔小眠手里的弹弓还未放下。
自家娘子真的该管教了,当着这么多人,她就拿弹弓出来,让人以为他一个大男人躲不开冷箭,要让娘子保护,太没面子了!
一箭射空,城墙上的人影攸的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白银梅花堂的手法,一击不成绝不恋战!
方才这一箭,所有人都看到了!
众目睽睽下就敢谋害亲王,贺远和崔小眠是忽然现身,而对方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出冷箭,这一切证明,那是一早下的命令,只要看到六皇子贺亲王,格杀勿论!
“他们已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宫里应是已有变数。”
崔小眠和贺远互望一眼,虽说那一箭贺远也能躲过去,可这也算是鬼门关里又走一圈儿,有嘉南王大张旗鼓高调迎接,仍然差点一命呜呼,若是两人直接进城,说不定就是有去无还。
“老六,你果然没死,难为皇叔差点为你设了灵堂。”
噗!
你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还是苏秀才有见识,这两个小祸害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定要留下命来折腾人。
“皇叔,我父皇可还安好?”
大臣们和皇子们不会知道的事,嘉南王却全都清楚,他除了是皇上的兄弟,更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
“皇上已三日没有早朝了,或许是对你太过思念,这几日总感头晕目眩,太医开了药,可也没见好转。”
一两银的情报完全正确,皇上果然生病。
还好,他们赶回来得不算晚。
“好,皇叔,现在我们便进宫面圣,父皇看到我回来,一定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贺远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当年他从大漠回来,蒙冤受辱,他便是像今日一样,高调得不能再高调,声势浩大的在京城大街上行走,赶在皇帝早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大大方方地回来了。
而这一次,他依然如此,只是这次邱岱迥的人盘查更严,他便和崔小眠想出了这个法子,让李长生给李妈妈送信,再让李妈妈把消息传到铺子里,大牛或小丫就能利用给嘉南王府送外卖的机会,把消息传递到邱峦那里。
这一世,崔小眠最自豪的事情,并非是推倒了自己的师父,而是她有一群好朋友,好兄弟!
崔小眠抬起头,这里就是京城,她的家。
我终于回来了,又一次回来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亲们,下周就要大结局了,大结局之后会是番外。
准确的完本时间:2015年1月1日。
瞧,多好的日子!
不要着急,再坚持一下,你们想看的大结局和番外就要来了。
感谢5802602、rain雨76、只为种菜三位同学的粉红票票!
拱手,弯腰,谢谢!
☆、第三五九章 承恩殿
皇宫,承恩殿。
这里一向是天庆帝英宗宠幸低品级妃嫔的地方,随着年岁渐长,这几年英宗偏爱那些进宫不久的美人,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承恩殿留宿。
最近十年,英宗也没有特别偏爱某位妃嫔,甚至有些一视同仁。
已过中秋,承恩殿内菊影绰绰,暗香浮动。几名宫女又搬进几盆菊花摆在殿内,指挥她们的却不是张德海,而是皇后。
“皇上,这是云林刚刚送来的,您看,那盆红色的开得多美,这花原本是叫点绛唇,还是您让人改了的呢。”
“点绛唇?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是啊,臣妾还听说贺王妃御赐的闺名就含了这花名的意境呢。”
“贺王妃?”英宗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眉心,似是在努力回忆,“是了,朕想起来了,那是崔帝师的孙女,她叫绛春。这是朕取的名字,是朕取的。”
“是啊,这名字美而不俗,好听得紧呢。贺王妃长得也美,真真是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的美人,可惜只有十六岁就薨了。“
“薨了?胡说,那孩子煮得一手好菜,怎么会薨的。”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里难过,您一向最疼老六,不论他如何任性妄为您都一笑置之,可老六已经不在了,他和贺王妃被活活烧死,化成灰烬了。”
皇后的声音温温柔柔。可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利刃,刺得英宗头痛欲裂。
他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使劲摇晃,嘴里夹杂不清地喊道:“你们骗朕。你们骗朕,老六去办差,他只是去办差了。”
“皇上,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整个大成都知道贺亲王和贺王妃葬身火海,唉,可惜了一对璧人。他们两个站到一起时,臣妾常常看花眼。以为那是皇上您和悦妃呢,悦妃死了,老六也死了。”
英宗忽然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颤抖地指向皇后:“出去,你给朕出去,张德海呢,张德海。。。。。。”
“皇上,您不用喊了,张德海今天早上未得圣旨私自出宫,已被京城护卫军擒住,这会子想来正在军营里用刑呢。”
“你,你。。。。。。”英宗才说了两个字。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承恩殿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宫女太监。皇后拿了帕子,极尽温柔地为英宗擦去嘴上残留的鲜血,脸上的表情既谦恭又体贴。
“皇上,您如今有病,就不要动气,臣妾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里服侍您了,一会儿宁王会来看您。”
英宗的头一下紧似一下的疼着。他痛苦地呻|吟,双手无助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