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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
崔小眠在大学里选修过心理学,有一种行为叫做偷窃癖,据说很多有偷窃癖的人都是富二代或成功人士。这是心理疾病,很难治愈,贺远患的就是这种病。
所以崔小眠觉得吧,贺远的本意应是不想做皇帝的。文武百官每次下朝,这个丢了朝珠,那个少了扳指,最后查明这都是皇上偷的,你说这事要多糗。
他虽不想做皇帝,但却被卷到风口浪尖,即便他这时自动弃权,三皇子宁王也不会放过他,只有将他斩草除根才能高枕无忧。因而贺远已经骑虎难下。这个皇位争或不争,他都要身陷局内。
崔小眠有些郁闷,胃里又开始泛酸水,沈玲伊真是害人不浅。害她吃了这么多糖,好在她还年幼,否则不得糖尿病也要变成高血糖。
打发走小顺子,她便靠在床头看戏本子,这是她费了好大劲才找来的,讲的是一个叫西门庆的帅哥带领三个女人圈圈叉叉的故事。
崔小眠看得过瘾,嘻嘻笑得像只偷了灯油的小老鼠,这写戏本子的人真是奇才,文笔好得似春花烂漫,崔小眠赞叹之余忽然想起一事。她曾听香芋说过,前年崔帝师进宫求了皇上和皇后,请宫里识字的嬷嬷到府里教导那个假的崔绛春念书学礼仪,她不用想也知道,文绣园里的那位小王妃平素里是读些什么书。女诫、金刚经。。。。。。像她崔小眠读的这种神书,崔绛春别说没看过,听都没听过。
贺远什么女人没见过,崔绛春再有心机也是个十二岁的古代少女,自幼养在暗无天日的深闺中,听的学的都是班昭奶奶的那一套,这样的女人怎能博取江洋大盗的欢心?
崔小眠是行动派。一目十行把那本神书看完,趁着天未全黑,把戏本子用油纸包了,叫过白菜:“白菜,你把这本书送到文绣园,就说是王爷新得的。拿给王妃,让她从书上学些为妻之道。”
把这本书送给崔绛春,崔小眠心里有些不舍,里面有几处精彩之处,她还想细细琢磨呢。好在她的被窝里还藏着另一本。讲得是一个像她这样的穿越女娶了八个老公,并一起死睡觉觉的典故。
崔小眠看了几页,白菜便回来了。
“那本戏本子可是交给王妃本人了?”
“给了,王妃说她今夜便挑灯夜读,决不负王爷的一番苦心。”
那崔绛春也是个知书识礼的文艺少女,崔小眠觉得自己这一番忍痛割爱没有白割,崔绛春提前推倒贺远,她便离功成身退之日不远矣。
她把戏本子重又塞进被窝,然后心满意足地蒙头大睡,梦里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推她,一定是肥仔那只臭狗又跳到床上捣乱,她果断一个飞踹,肥仔握住了她的脚脖子,咦,肥仔长本事了?
她睁开眼睛,贺远正在看着她,屋内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昏昏暗暗,即使是面对面,也显得朦朦胧胧。
外面还在下雨,贺远身上带着潮气儿,额头垂下的一缕发丝湿湿地贴在脸上。
“师父,你从宫里回来啦?”
贺远点点头:“白菜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叫大夫过来看看?”
“只是胃里不太舒服,不是大事,叫大夫又要喝药汤子,还是别叫了。”
“病了就要喝药,这两日你到和尚屋里医治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快要中秋了,铺子里也比往常生意好些,崔小眠这个做掌柜的也要亲自下厨,哪有时间让和尚施针。
贺远掀起被子一角,见她穿着衣裳,便把整张被子撩开,原是想拉她去和尚那里施针,可是崔小眠藏在被窝里的那些戏本子也就全都暴露了。
贺远随手拿起一本在灯下翻了翻,俊脸上就罩了一层寒霜。
“你个姑娘家,看的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女诫白学了,弟子规也白学了。”
又开始了,你说你烦不烦,崔小眠觉得她和贺远之间的代沟是无法填平了,而且两人谁也懒得去填平。
老纸刚刚送了一本给你老婆,观音坐莲、老汉推车、反弹琵琶,到时你不要太舒服。
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当徒弟的应该做的。
崔小眠闭上眼睛,想得得意,至于贺三藏又在念哪段紧箍咒,她才懒得睁眼去看。
一个人念经甚是无趣,贺远索性不念了,用两只手四根手指撑开崔小眠的眼皮:“你看着倒也不像是有病的,若是不碍,跟师父出去走一趟。”
这是贺远和崔小眠之间的黑话,“走一趟”的意思就是做买卖,没本的买卖。
崔小眠眼睛一亮,偷窃癖患者又犯病了!不过,她喜欢!
“换衣裳,做准备,半炷香后桂花树下碰头!”
崔小眠没有夜行衣,来到京城后还是头回出去做买卖。她找了身深色衫子换上,脚上是薄底小靴子,匕首藏在靴子里。
白菜没在屋里,贺远来时就支开了她,崔小眠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出屋门,跑到桂花树下。
贺远也换了衣裳,他揽着崔小眠的腰,如一只黑色的大鸟,几个起落,跃过重重高墙,稳稳地落在乌金身上。
乌金已经载过崔小眠,看到两个主人同时骑在背上,心里喜悦,一声长嘶,带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
城门早已关闭,但贺王爷就是半夜出城也无人敢拦,何况还不是半夜。
雨已经停了,月亮爬上梢头, 就像一个害羞的少女,带着几分羞容躲在别人身后。两人一马顺利出城,临近中秋,月亮已接近圆满,暗蓝的夜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月光洒在地上,白白的泛出银光,绵延到远方。
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一座乱坟岗,这里也有。
贺远和崔小眠下马的地方就是一片乱坟岗,月色中,那一个个长满青草的坟头罩上一层银光,倒也不觉阴森,只是多了几分神秘。
崔小眠的胆子并不大,做为地上大唱和北派五叔的忠实粉丝,她绝壁相信世上是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着。
就像此刻,她就无法用科学的世界观来正视那个正从坟里探出脑袋的人。
张花娘早就死了,难道还有人和她有共同爱好,重口味地喜欢住在墓穴里?
待到那人整个儿钻出来,崔小眠才看出来,这不是女人,但也不像男人。
月光把他(她)的脸照得惨白,他(她)的头发很长,黑亮柔顺得如同洗发水广告上的模特。
他(她)一点点从坟里钻出来,走到贺远和崔小眠面前。
“你们真够麻烦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还要来烦我老人家。”
贺远冷哼一声(你的鼻子不要太能哼,酷爱哼哼的大多走上了养肥开杀的不归路)。
“少废话,你是张花娘的老姘头,信不信我把你给张花娘送过去陪她?”
没听说张花娘有蕾丝情节,所以从坟里钻出来的人一定是个男的。
他不阴不阳地咯咯笑着:“信,当然信,快刀小阎罗言如必行,谁敢不信!”
“那好,我问你答,敢说谎我就掘了你的坟,让你无家可归。”
“好,你问吧。”
贺远轻轻握住崔小眠的手,她的小手有些微凉,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乱坟岗上常有的气味,崔小眠有
他不阴不阳地咯咯笑着:“信,当然信,快刀小阎罗言如必行,谁敢不信!”
“那好,我问你答,敢说谎我就掘了你的坟,让你无家可归。”
“好,你问吧。”
贺远轻轻握住崔小眠的手,她的小手有些微凉,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乱坟岗上常有的气味,崔小眠有
那好,我问你答,敢说谎我就掘了你的坟,让你无家可归。”
“好,你问吧。”
贺远轻轻握住崔小眠的手,她的小手有些微凉,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乱坟岗上常有的气味,崔小眠有
☆、第一六八章 偷自家东西从不手软
刚刚下过雨的土路甚是泥泞,乌金在夜色中疾行,马蹄溅起一朵朵混浊的泥花。
平田国是大成西部十国之一,以盛产美玉著称。多年前,阿瑟把平田打得四分五裂,十几年前,大王子复国,并寻回镇国玉璧,但与他一起失散的二王子却下落不明,平田老王只有两位王子,如今的平田王便是当年的大王子,前些日子铺子开业时送来土豪发财树的平田王弟按理就应是那位失踪多年的二王子。
平田使团尚未进京,今夜便宿在距离京城最近的紫房镇官驿。多年前贺远和崔小眠在那里做过案子,盗走了高邑蕃王进献给皇帝的夜光花瓶。
今天他们又到紫房镇官驿,目标就是平田使团随身携带的贡品。平田盛产美玉,他们的贡品远比高邑小蕃王丰厚名贵。难怪就连财大气粗的苏秀才也要染指。
贺远无偷不欢,且一向爱偷自家东西,谁让他老爹儿子太多,好东西不够分,个别人只能去偷。
“你第一次偷东西是几岁?”
“江嬷嬷说我抓周那日,父皇的扇坠子怎么也找不到,后来看到在我手里紧紧攥着,细算起来,应是从那时开始吧。”
额,抓周?快刀小阎罗周岁时就开始偷他爹的东西,何止是偷窃癖,十足就是天生的贼坯子。
夜色中的紫房驿依旧灯火通明,这里离京城颇近,保不准就有见过贺亲王的,贺远和崔小眠用黑布蒙了头脸,只留眼睛在外面。
师徒二人还没有靠近官驿,便发现了异常。紫房驿附近的山坡、大树之上,都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看来这还真是块诱人的肥肉,惹来这么多抢肉的。
崔小眠:师父,看来我们要和人平分。
贺远:我家的肉只能我来抢。别人一边去。
在没有遇到崔小眠之前,快刀小阎罗是独脚大盗,遇到崔小眠之后,也和独脚差不多。崔小眠年纪小,不扯后腿已经不错了,好在她够机灵,不但没成为累赘,还做了他的搭档。
像这类和多路同行抢食的事,以前也遇到过,他们只有两个人,严格说来只有一个半,别人都是人强马壮,因为他们都是等到其他人马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再得渔翁之利。
今天也是如此,更何况张姘头说了,平田使团中有高手,只有让各路人马抢先动手,才能探出使团的虚实。
贺远朝着崔小眠使个眼色。崔小眠猫着腰钻进了一人多高的草丛内。
不到片刻,那是崔小眠用弹弓将绑着炮仗的石子弹了出去,一条条带着火星的炮仗向着四面八方飞去,所到之处正是那些同行们的藏身之处,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道烟火冲上天空,将黑夜照成白昼!
崔小眠从草丛里连滚带爬地钻出来。贺远心头一酸,小东西以前最怕做这件事,甚至提前用棉花塞住耳朵,可是如今那么大的动静,她也听不到了。
这时官驿内外已经一片混乱,群盗暴露了行藏。已经和官驿内驻守的驿兵交上手了。
师徒两个找了个隐蔽地方,坐山观虎斗。只见又有一队人马趁着群盗缠住驿兵的空隙,冲进了官驿之内。
“那是苏秀才的人吧?”
“应该是。”
“我们去帮他们吧。”苏秀才就是浣之哥哥的亲爹啊,当然要帮,一定要帮。
“稍安勿噪。待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再进去。”
崔小眠狠狠瞪了贺远一眼,只恨自己学艺不精,别说进去帮忙,就连官驿的高墙全都跳不进去。
贺远看看她,冷冷道:“为师从未教过你行侠仗义,你这又是自学成材?”
平田使团显然是在官驿的二楼,只见二楼的灯全都亮起,远远能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像是已经动起手来。
这时,几条黑影被人从二楼扔了出来,那都是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