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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最多也就再多抽两三张,多了也都说消耗不了,其实大概还是看孙韶只多抽了两张,不好意思说剩下的票全揽了,毕竟,孙韶朋友不多,他们的朋友多啊,这可是H市中国男声决赛,不说多稀罕,白给的票,泡妞也是利器一枚啊。
结果,最后,一轮下来,阿船手里居然还有近二十张票,许晔、赵卓都摸了摸鼻子,有些垂涎,但看看手里捏着的五六张票,又确实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孙韶扫了几人一眼,眼中含笑,开口道:“你们要是需要,都分了吧,我是真的没什么朋友需要票的。”
几人赧然一笑,看孙韶这样,也都摇头,五六张总得来说,确实也足够了。
看他们这样,孙韶便又道:“既然都不要,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听听。”
看众人点头后,孙韶接着说道:“把这票给梁城吧,一来,这票在H市倒也不是说多珍惜,但毕竟是决赛不是,也不是谁都能弄到的。
“而每天来‘乱’支持我们乐队的歌迷确实挺多的,我们平常除了唱唱歌,也没弄过什么活动或其他的回馈大家,尤其等旭阳以后再带着乐队一签约什么的,这里可是五感最初的培育基地,票可以放在这里,给那些想去看现场的歌迷们。”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茬他们都没想到啊,确实,这中国男声毕竟还只是地区赛,决赛中,不出意外,范旭阳十拿九稳能出线的,反而还没有上一场比赛有噱头,但是,如果这票是从他们手里流出去的,又是专门给他们的歌迷留的,那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当下,阿船都对孙韶露出佩服的神色,三人纷纷点头,孙韶笑着往下说,“二来,也卖个人情给梁城,估计,这票一到梁城手里,经他这么一运作,‘乱’也能借着这个弄个活动,小热一把,同时,也能将票公平合理地送到最想要它的人手中。”
说完,阿船重重一拳砸在孙韶的肩窝上,“行啊,小勺儿,我算是明白阳哥说的‘有事找小勺’的含义了,这一套一套的,几张票也有这么大文章可做呢,牛啊。”
孙韶捂着肩膀揉着,脸上笑着摇头,“你听他扯,他惯会给人灌迷糊汤。”
这边一说完,三人并着孙韶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会琐事,基本都是各自交代互相这几天怎么颓废去了,结果前三个都还很配合地用“吃、睡、吃”来概括,到了孙韶便加了一项“写东西”。
当即震得几人嗷嗷叫,掐脖子揉脑袋地问写什么,更有思想飘远了的人直接暗示性地对孙韶猥琐眨眼,示意是不是什么有色文字。
看得阿船没好气的一个钢镚儿扔上去,呼吁几人注意表情和用词,这里有美女在呢。
众人这才看到小年姑娘自从拿了票,就一直乖乖巧巧地跟在几人身后,安静地呼吸安静地微笑的样子。
孙韶挠挠头,对人家小姑娘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你就随便逛逛吧,现在店里没营业,除了工作人员就咱们几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安全性问题。”
小姑娘这才终于露出一个真正含义上的笑,点点头,轻轻柔柔地告诉孙韶,有行动记得喊她,便走开了。
这一背过去,小年神色便忧郁了几分,刚开始她出现的时候,众人还像猫见了鱼似的一个劲献殷勤,但等到孙韶说清两人的关系后,众人这热度一下就凉了半截,刚刚居然直接忽略了她。
小姑娘表示不太能理解这前后温差的转变速度,孙韶倒是觉得很正常,小姑娘虽然是年至十八,貌美如花,看着是养眼。但是众人知道她是自家邻居家侄女后,就知道,这小姑娘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又是邻居,又是侄女,还是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学生,说白了,还是个有点啥小心思,都学不会藏的奶娃娃,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给兄弟捅娄子。
五感的众人在处兄弟上,那一直都是没说的。既然都不能上手,还围着转干啥,干流口水有意思吗?
孙韶远远看了小年姑娘一会儿,发觉人家还是很会自娱自乐的,酒吧毕竟是她从没来过的地儿,一会儿就找到了新奇感,东窜西窜的,时不时再跟帅哥酒保调酒师一类的搭两句话,也听高兴,当即也就收回了视线,跟众人解释他写的一些东西。
虽然孙韶尽量弄得轻描淡写,同时也自我揭露自己在这一方面也只是尝试,功力如何还有待验证,但五感的三人便已经露出惊诧的神情,忽而,也像是想明白了那次肖统说得“创作型”乐队的含义了。
当下,众人又围着孙韶兴奋地问孙韶各种细节,顺便讨要新歌来唱,艾玛,弄半天,他们五感乐队里就藏了个能创作的啊,这连转型都省了,终于也能扬眉吐气一次,不叫别人见天儿说他们就会翻唱了啊!
几人又闹哄了一阵,孙韶便举着手说投降,同意过段时间弄好了,就拿出来给五感唱,他现在手上的歌都还是半成品,要再打磨一下,弄好了,就先挑一首给众人试唱一下,也顺便考察一下市场接受度。
其实孙韶早就做了这个打算,前几首歌肯定是要给五感唱的,只是,他手上确实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曲目,之前那一周埋在家里写得,基本都是忧郁死亡路线曲风的,大半都是在他心情极度抑郁中写的,不略作调整,还真不太契合五感的感觉。
随后,阿船说将票拿给梁城,便去了后面的办公室,赵卓和许晔也不再闹腾,找了阿金给自己调酒,聊起天。
孙韶捏着自己口袋里的两张票,垂着眼皮想了想,这还没想明白什么呢,脚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面走去。
三蹭两蹭,就摸到了厨房,看到易辉正和厨房里的众人讨论着新一季的菜单,夏天要过完了,一些时令菜需要更替,特色菜也需要换一换,给一些老客弄点新鲜感。
孙韶偷偷摸摸憋在门口,看着易辉的背影。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但现在好像只要一看到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起他埋在自己脖颈处说得话。好似那时对方呼吸时带来的酥|痒感都还在似的,孙韶不自在地捏了捏脖子,继续盯着对方的背影发呆。
易辉说,要陪他一辈子的。
一辈子啊!孙韶呆愣愣地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孙韶早就发现,易辉其实是个轻易不给承诺的人,因为只要他给了,他就一定会做到的。哪怕是再微小的一件事,可能就只是晚上换个菜色,早两分钟走一类的小事情,也许听者都没当一回事,但只要他点头了,他就一定会做到。
只要稍稍与易辉接触几次,就能发现易辉的这个特质,起先,孙韶还以为这是商人时间概念强的特质,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他曾经失约过,从此有了个巨大的缺憾。
什么缺憾,当时孙韶矜持着两人还没那么熟,没好意思问,易辉也就没细说,但,孙韶起码知道,易辉的这种重承诺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当易辉将这个承诺说出口的时候,孙韶当即便感觉到了其中的分量,当时心中的震撼自是不可言喻的,雀跃欣喜,飘飘然这些都已经不足以再描绘他当时的心情。
只是,当他重新回过头来想的时候,他就有了些不明白,是不是太快了呢?
自己对易辉很有好感,也很有欲感,那种隐隐的悸动也总是让他患得患失,同时,他也能感觉到易辉对他的感觉也差不多停留在这个层面,还没有到更深的层次,但是,怎么突然他就进了这么大一步呢?
孙韶忽然想起那晚易辉送自己回来时,车里那一瞬间,自己看到的易辉的另一面,那种被刺激到之后,眼中涌起的决绝和不放手的神色。
或者,自己之前的一些态度就是一个催化剂?孙韶混沌地瞎琢磨着,刺激到易辉了,还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事?
“想什么呢?”忽然,易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孙韶抬头,眼中还带着懵懵的神色,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易辉。
易辉看着这样的孙韶,心里忽然就被毛球给撞了一下一样,伸手揉着孙韶的脑袋,“想什么呢?人都呆傻了。”
孙韶回神,缩缩脖子,摇摇头,手里捏着的两张票抽出一张塞给易辉。
易辉接过来,失笑:“找我约会啊?”
孙韶别别扭扭地扭过头去不回答,易辉看着好笑,没接过票,反而伸手抓过对方的手腕,拉着往外走,一直走出了酒吧的后门,走到街道后面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才停下。
孙韶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一个基本没人来的角落,周边连个猫影儿都看不见,他回头又撞进了易辉深沉的眸色里,随即,不禁莫名紧张起来,孙韶略有些坑吧地问道:“为、什么来这儿?”
易辉抱胸,一步步将孙韶毕竟墙角处,才悠悠笑道:“这里这个时间段最清净,什么人都没有,说话才不会被打扰。上午那会儿,你说,好不好?”
孙韶艰涩地咽了咽口水,顾左右而不言,“哦,那呀,一辈子啊……”
“嗯,一辈子,我想陪着你,一辈子。”易辉很有耐心地重复,然后慢慢贴近对方,“我也想你能陪我一辈子。”
孙韶哼哧哼哧地喘气,嘴巴忽然就像被锯掉了一样,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易辉贴上孙韶的鼻尖,唇瓣试探性地朝前碰了碰,孙韶气息一屏,却并没有拒绝,易辉笑了,整个往前一凑,唇瓣厚厚地覆在了孙韶的唇上,孙韶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一时间,他只能感觉到易辉的气息盈满自己的鼻尖。
研磨挑逗,趁孙韶换气的档,易辉又伸出舌头去探索,一时间,在这后街的小小角落里,就只有两个人的气息在交叠。
良久,易辉才轻轻将嘴唇挪开,下巴轻轻搭在孙韶的肩膀上,整个人将孙韶箍住,其中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孙韶垂在身侧的手交握在一起了,他在孙韶耳边嘟囔着:“那说好了,一辈子啊!谁都不能先放手。”
很久很久,孙韶才终于闭上眼,将脑袋轻轻靠在易辉的脑袋上,低声闷闷地道:“嗯。”
一辈子啊!孙韶想,这也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啊!
有个人,一辈子陪着你,无论你走得多远,他都陪着,在你走到低谷时,他会拉着你,在你走错的时候,他会拉回你,在你走到高地时,他在下面笑着看你。
如果上辈子,自己有这样一个人跟着,也许就不会走成那样了吧?
一辈子,一辈子,孙韶低喃着,此前种种的胡思乱想和揣摩,种种的思量计较和理智,在这一刻好似都不存在了,孙韶只能感觉到这个真实的男人正环着自己,自己只要轻轻一伸手,也就能拥有他了。
想着想着,他便不禁轻笑了一声,他松开和易辉交握的手,慢慢伸手环住易辉的肩膀,将脑袋也埋在对方的颈脖之间,深深吸气。
这一刻,孙韶知道自己很自私,没有去想自己的母亲会不会接受,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堪等种种,他只想抱着眼前这个会给他承诺的男人,他想,对方说得未尝不可,早晚要知道的,慢慢的,应该会接受吧。
他们一起去抗,一起去哄,在一起孝敬她,最后都会好的吧!
两人静静地倚在一起,平复了一下气息,易辉才重新牵起孙韶的手,十指相扣,往回走。
孙韶低头跟着,眼睛落在两人交扣的手上,像是对自己承诺一样,狠狠点头,又握紧了,会好的。
两人回去后,恰巧迎面和逛够了的小年姑娘相遇,两人十分默契地远远看见小姑娘的身影就悄悄松了手,在事无定局前,还是先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