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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两世长宁-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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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毅也是紧张,两道粗重的眉毛也蹙了起来,更显得一张脸威武凶悍:“照你这般说,其实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动了胎气对不对?可是她这样好的体质,比我都要强健几分,怎么会这般严重?”他的手指在布防图上来回摩挲着:“医官可有查出其他的症状,会不会有什么痼疾而你和她从来都未曾发现?”

    李正煜只觉得连后背都渗出寒意,脸上却仍旧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府中的医官查不出也算情有可原,可怜宫中的太医也是众口一词,长宁除了虚弱一些绝没有任何的问题。如今,我也只好遵照医嘱,每日让她喝上一些调理的药剂,又让她多多休息罢了。”

    忻毅又道:“许久不见,我能不能去瞧瞧她?”

    李正煜愣了一愣,才道:“不如你先在府中安顿下,等她醒了,你们俩便能叙叙旧。这些日子让她这么闷着,我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如今你既来了,至少能让她的情况改善一些。”

    忻毅是在第二日的午后才见着柳长宁。原听说她怀了孕,想着自然要比过去珠圆玉润些。没想到见到真人时,着实让他好生愣了许久。柳长宁不但肤色惨白,整个人也是瘦的仿佛要临风飞去。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一年多不见,你都快要做母亲了。”

    柳长宁却是潇潇洒洒地招呼了他,又让万妮儿送上一壶酒:“南方来的女儿红,口味醇厚却不刺激,今天就便宜你了。”她一扬手,便给自己和忻毅都斟了满满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我便不醉不归。”

    忻毅却是不动声色地将两杯酒都挪到了自己跟前:“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恣意妄为。你要叙旧我便同你叙一叙,这酒我便都喝了,不会有你的份。”他发出“啧啧”地两声轻叹:“没想到啊没想到,重光这般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男人,落到你的手里,还是要折腰。换做我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你绑了,你出不了府,便不会遇上什么杀手,自然也不会有这后头一连串的麻烦。再者他既然能对你喝酒这件事眼开眼闭,想来是十分地惧妻,若是让爱慕他的那些个女子瞧见了,单是用眼光便能在你的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所以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真是不假。”

    柳长宁用胳膊肘顶了一顶他,脸上笑得贼兮兮:“你一个老大不小的光棍也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若是将来你娶了妻子,我倒要瞧瞧你能比重光好上多少。”

    忻毅抬起头来认真地瞧着她,脸上却是半真半假地笑着:“我素来没佩服过什么人,算上那些早已作古的大英雄拢共不过三四位,其中便有你那夫君。他素来未卜先知,便是面对生死也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可如今因了你,我瞧着他却很是有些乱了方寸。巴巴地叫我赶回来,却不是兵临城下的打仗,不过是为了替你报一报那被人偷袭的仇。你没瞧见他那模样,幸好你没受什么伤,不过是睡了三天。若是你同你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此时他怕是要将整个荆王府翻个底朝天。所以说嘛,男人要成大事,还真不能儿女情长。一旦陷到了感情里,这英雄的名声也毁了一大半了。”

    柳长宁托着腮,似有些百无聊赖:“原以为你千里迢迢赶来看我,我还暖了酒特意等着,没想到你竟是来数落我的。我也没料到重光这一次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连动物都有护崽的习惯,人自然也是一样的。这一次因为我的任性才差一点出了事,我自然也晓得要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他要对付李正炳,也不全是因为什么儿女私情。李正炳不但心狠手辣,他背后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若是任由着他壮大,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为比朱长贵更难对付的对手。你和我都是吃过苦头的,怎么能不晓得其中的缘故!”

    忻毅这才惊觉自己今日的反应实在是奇怪了些。先是在听到柳长宁怀孕的消息时差一点失手泼了手中的茶水,如今听说李正煜为她做的一切,心头又不由自主的烧起了一把无名火。他只得尴尬地笑笑:“因为曾经对着月亮起过誓、换过帖,因而更不希望他有任何的损伤。如今内忧外患的,光焰不成熟,你又是个急脾气,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谁还能来控制大局。”

    柳长宁被忻毅一番义正词严的模样给唬到,扪心自问似乎自己这些日子当真有些不上进:“你这番话说的,我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了。想当年我们发下的誓言,是要同生共死、共同进退。如今你们都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我却在后头拖着后腿,真是……真是难堪。”她顿了一顿,又将那已经空了的酒盏添满了,才又说道:“今日我若是见到重光,便也劝一劝他,如今他是大家的主心骨,也不能因为一时义愤叫人有了可趁之机。rs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下手为强() 
柳长宁被忻毅一番义正词严的模样给唬到,扪心自问似乎自己这些日子当真有些不上进:“你这番话说的,我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了。想当年我们发下的誓言,是要同生共死、共同进退。如今你们都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我却在后头拖着后腿,真是……真是难堪。”她顿了一顿,又将那已经空了的酒盏添满了,才又说道:“今日我若是见到重光,便也劝一劝他,如今他是大家的主心骨,也不能因为一时义愤叫人有了可趁之机。

    她同忻毅说了半天的话,只觉得小腹隐隐坠痛,忻毅却是红了脸,口齿也有些模糊起来。她起身去唤人进来扶他,却不期然地听到他半梦半醒间的一声呓语:“你若是同他过的不幸福,还有我。“

    柳长宁只觉得连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伸出的手臂一时僵在半空之中。许久,听到忻毅发出震天的鼾声,才微微转过头来,他果然是睡得熟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带着点毫无防备的孩子气。

    果然,过去的一切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只是为何,这一世她早有预谋,早早地将他发配到边疆去,却仍旧逃不开魔咒一般的宿命?!

    她摇了摇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看到清凉的月辉里,负手而立,长身玉立的人影。她有些迟疑:“重光?“

    李正煜回过头来,五官却是一瞬间都舒展了开来。纷纷扬扬的细雪倒像是三月里的樱花雨:“我见你们聊了那么久,便想来瞧瞧你是否安好。”

    柳长宁素日里都不是感情外露之人,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地扑在了他的怀里:“自然是好的。这些日子我总是睡着,仿佛好久都不曾同你说过话了,今夜你便陪我说说话儿如何?”

    李正煜默然地朝外走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那轻快的步伐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今夜他想来是十分特别的高兴。

    柳长宁被他反手牵着,也是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她骄傲了一辈子,如今想来站在这样一个英雄的背后,却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只是近日来她的身体大不如前,医官查来查去查不出病因,被她问得紧了更是支支吾吾、不知所云。李正煜的举动更是反常,不但对她三缄其口,更是如临大敌般地将杀手锏都使了出来。她心中默默地念到:不寻常,正是哪哪都不寻常,他一定有天大的事瞒着她,而这个秘密的中心也是关于她。

    柳长宁转了个身,呼吸舒缓而沉静。或许是觉得她睡得熟了,身边的人却蠢蠢欲动起来。一双冰凉冰凉的手抚在她的脸颊上,她恍惚中听见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

    窗外不知是谁在幽幽唱着:夜色茫茫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她感到冰凉的唇闻在自己的额上,呼吸中还带着清凉的气息。过去他也常在自己入睡后情不自禁地吻上自己,可是没有哪一次来得那么缠绵、那么留恋又那样的小心翼翼。

    第二日上,忻毅果然收拾好一切,投入到李正煜所交代的任务中去了。李正煜表面上仍是一派安详,除了上朝下朝,偶尔被李正炽留在宫中吃几顿便饭,其余的时间便是在王府之中陪着柳长宁。可实际上只要仔细观察,便可以轻易地发现他刻意隐藏起来的焦虑。比如说他独自会见医官时失手将汝窑的盖碗摔得粉碎,又比如他在批注奏章时给两份奏章回复了同样的内容。

    凡此种种,柳长宁瞧在眼里,心中凉了又凉,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高高兴兴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夫妻团圆。

    到了上元节这一日,整个京城果然热闹起来了,处处张灯结彩,连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好些。年轻的姑娘们自然不会错过了这样的好时机,穿着新制的服装、画着时新的妆容三五成群地出了门。她们明着是去看灯,实则却是在看人。看到对上眼的小伙子,眼波流转处仿佛是燃着河灯的水面。或许是一枚帕子,又或许是一张字条,满满都是后商女子特有的胆大而泼辣的风格。

    到了夜幕降临时,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带着他的皇后与兄弟姊妹们一起登上了城门。去年此时,还可以看见先帝与李正炀的身影,再往前推,上头的主角则是一出生便被封作储君的李正炜。可惜,生在帝王之家,永远都是变数最大的一场赌局。李正炀与李正炜匆匆退场,如今台上和乐融融的表象之下仍旧包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祸心。

    李正炽第一次以帝王的口吻发布了诏书,感谢百姓这一年来的辛苦,促成了秋日的丰收。同时也展望了下一年的前景,倾述了自己希望五谷丰登、天下和乐的心。其后,夜空便成了色彩的海洋。各色各样的烟火冲上难以企及的高空,以最绚烂的姿态绽放,又在最美的时刻消失在苍穹之上。

    城下的民众雀跃起来,他们的欢呼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鲜花被纷纷抛上天际,又蜂拥着去争抢城上洒下的铜钱。

    李正炽志得意满地瞧着城下的情形,年轻的脸上便带着踌躇满志的笑。如今他的容貌越发成熟了些,若是原来,女人都会对着李正煜犯了花痴,对他却仿佛邻家的弟弟一般。如今女人们见到两兄弟济济一堂的场景,那种喜悦和倾慕已是不相上下了。他细心地替朱若水整了整披风,又将上头用以固定的带子系紧了些。

    朱若水娇羞地低了头,明晓得他做这一切不过是给民众们制造出帝后和睦的假象,心中却仍自“砰砰”跳着。她不由得想到前些天,先朝那位已经年过八旬的老太妃对她说过的话,“情”这个东西,总归是腐心蚀骨的毒药,这宫里的女人若是沾了碰了,便是连死期不远了。

    李正炽见她一副木然的样子,颇有些辛酸之感。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浓眉一蹙,便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朱若水感染风寒却是已经有好些天了,她让宫里的御医瞧了,都说是小病,开一剂药便好了。只是这病来势虽然平缓,却是药石罔效。一旬过去了,既不见痊愈,也倒没有太大的恶化。李正炽自月华公主出嫁以后,便再未到过椒房殿。她也不会因为那么点鸡毛蒜皮般的小病就去找他,一来二去,李正炽却是到了如今才晓得她身体抱恙。

    她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挂着笑,被那冲天的火光一照更是艳若芙蕖。她平心静气时,那声音也是极好听的:“臣妾偶感风寒,如今差不多已然大好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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